第二章 山洞
今天一大早蕭明便爬了起來,洗了把臉,嘴裡啃著個野菜餅,帶著木夾和刀便往山裡走去。想著小黑那條斷腿,蕭明心裡有點擔憂,腳步不覺的快了起來。
剛走帶矮崖附近,便聽到一顆大樹中小黑的叫聲。循聲走去,發現小黑正躲在一個老樹的樹洞中,對著蕭明揮動著兩個爪子。蕭明這時候心裡一樂,覺得小黑真是通靈的猿猴,便走上去把小黑抱了起來。
蕭明卻不知猿類本身就有些通靈,能分清人對它的善惡那時最起碼的本事,小黑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猿猴而已。
蕭明現在已經明白是自己是孤兒。父母過世時自己還沒記事,再則叔嬸對自己也很好,所以便沒太多的感傷。不過心裡總是感覺少一些什麼,以致蕭明平時總是沉默寡言。整個村裡能說上話的也就是林老頭。這時候多了個能聽自己說話的小猿猴,使得蕭明對它是越發喜愛。
蕭明帶著小黑又翻過一座山,路上給小黑摘了許多野棗。小黑吃的興高采烈,不是用手抓抓蕭明的衣服,蕭明一看它,它就對蕭明咧嘴大笑。
蕭明沒忘記自己的事情,便在山間尋找起兔子路和山雞路,然後放了三個木夾子,帶著小黑遠遠走開玩耍去了。小黑一直在蕭明懷裡「吱吱呀呀」的叫個不停,彷彿在跟蕭明聊天,蕭明則趁收夾之前的兩個時辰幫小黑多采些野棗山果之類的東西。
過了一會,蕭明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把小黑送到矮崖附近的樹洞中,在小黑跟前又放了許多的野棗山果。摸了摸小黑的頭到:「我明天來看你。」小黑也好像聽懂了蕭明的話,對著蕭明一陣亂叫,抓耳撓腮。蕭明笑笑便往獸夾趕去。
就這樣過了兩個多月,小黑已經完全好了。後來蕭明每次來打獵,小黑總是跟在蕭明附近,在樹林中串來串去,還發出吱吱呀呀歡快的叫聲。不時小黑還會給蕭明遞來幾個野果。許多野果蕭明都沒見過,吃起來也是別有風味。
小黑好像對打獵很有天分。有一次蕭明在尋找地方下獸夾的時候小黑拉著他,一直在地上跺腳,還「吱吱呀呀」的叫著。
「你是說在這裡下獸夾嗎?」
小黑對蕭明咧嘴大笑。蕭明便放了一個獸夾在那。收夾的時候蕭明意外的發現小黑讓他放獸夾的地方竟然抓了個灰獐子。這可比野兔山雞大多了,蕭明一陣欣喜啊。就這樣蕭明跟小黑陪著,打到的獵物是比以前多了許多。
這天碧空如洗,蕭明來到矮崖附近樹洞邊。發現小黑竟然不在。蕭明大喊了兩聲:「小黑,小黑。」不一會就聽見矮崖那裡傳來叫聲,小黑也是在矮崖攀爬了上來。蕭明很奇怪,那時第一次發現小黑的地方,也是它受傷的地方,今天怎麼又跑那裡去了?小黑跑到蕭明跟前,拉著蕭明的褲腿,吱吱呀呀的往崖邊拽。
蕭明跟著小黑來到了崖邊探頭往下看去,還是一顆孤松伸出懸崖,什麼也看不到啊。這是小黑便自己爬了下去,到了松樹根部便往山裡鑽去。蕭明這裡看來小黑忽然鑽進了山裡。蕭明心裡一驚。又見小黑從山裡鑽了出來。還對自己揮揮爪子,吱吱叫著,示意自己下來。
蕭明看到這樣心裡有些害怕,但是看見小黑沒什麼事,好奇心驅使下便決定下去看看,反正也不高。蕭明便開始割了許多藤條編製成一條大的藤繩,一端綁在崖邊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一端垂到矮崖的松樹上,順著藤繩便爬到了松樹上。
小黑見到蕭明下來,吱吱一叫便直接一頭鑽進了山裡,消失不見。蕭明看的目瞪口呆,伸手摸了摸岩石,手竟然透石而過,沒有任何感覺,彷彿穿過空氣一般。蕭明壯膽走了進去。發現竟然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山洞,裡面黑乎乎的看不到有多深,往外看去景色跟山崖上看到的一樣。蕭明又退了出去,跟剛下來一樣。這才明白原來山洞口的岩石竟然是假的。
這是小黑在裡面吱吱叫著。蕭明趕緊走了進去,心中興奮不已,想到這應該是林爺爺所說的仙家修士留下來的,洞口在外面看去如岩石一般,說出去讓人難以相信。
「裡面會不會有仙家修士?」蕭明邊想邊小心翼翼的往裡走著,小黑跳到蕭明的懷裡,吱吱的在訴說著什麼。才走了十幾步蕭明便發現問題不對了。山洞裡面有風呼呼的往外吹著,剛進山洞沒仔細感覺,越往裡走感覺風越大。走帶二十幾步的時候,風打在身上便像藤條抽在身上一般疼痛,留下一道道的紅色痕迹。
這時蕭明也看到了山洞的盡頭,距離自己跟前兩步遠的地方有道發出淡淡青色光芒的光幕。光幕往前大約十步距離也是一面同樣的光幕。兩個光幕之間無數青色的月牙飛舞,速度極快,仿若劃過天際的流星,熒熒擾擾十分美麗,蕭明盯著眼前的美景不自覺的便往前走去,想要穿過光幕。
這時候小黑急忙從蕭明懷裡跳了下拉,拉住蕭明的褲腿吱吱急叫。一邊叫一邊指著自己以前受傷的腿。蕭明頓時清醒過來,難道說小黑的腿是在光幕里受的傷?蕭明拔出腰間的短刀,伸進了光幕中。只見一道淡青色月牙打中了刀身,「嘭」的一聲就見短刀被大力擊中,脫手飛出了十幾步遠。蕭明這個時候嚇出了一身冷汗。幸虧剛才小黑拉住了自己,也明白了兩堵光幕之間的無數月牙的可怕。
蕭明透過光幕看去,也看到了山洞的底部。一本厚厚的書發著靜靜的躺在石桌上,其它什麼也沒有。
蕭明這時候激動的臉都通紅。「這應該是林爺爺說的秘籍吧?」蕭明看著裡面的厚書,又看了看跟前的光幕,無奈的退了出去,想回去問問林爺爺該怎麼辦。在蕭明的心目中,林爺爺是無所不知的。蕭明卻不知林老頭也就是一個私塾先生,自己只是遠遠見過天上飛的修士,又如何能告訴蕭明怎麼得到牆后之書呢。
蕭明取了獸夾便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家,放下獸夾之後直接就往林老頭家跑去。「林爺爺。」蕭明喊到。
「蕭明啊,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想聽故事也得打完獵啊。先坐」林老頭看到蕭明好像有點激動,便又問道:「怎麼了蕭明,有什麼事嗎?」
蕭明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講了一遍。林老頭聽完沉默不語,忽然搖搖頭嘆氣道:「哎,沒想到啊,你這孩子竟然有仙緣!」
林老頭沒遇見過仙家修士,但相信一切皆緣分。便接著說道:「我以為你也是這輩子便在山裡生活了,你既然有這等緣分,我想這區區小村是留不住你的,你要仔細聽好了。以後在外面無論得到什麼好東西一定要藏著掖著,不能輕易告訴別人,防人之心不可無。除非你有力量能夠保護這個東西。外面的生活不比山村,外面有爾虞我詐,我怕你這山裡出去的孩子太樸實,會吃虧啊。至於怎麼得到那本書,我也沒辦法。不過你到時可以試試從側面的山裡鑿個洞看看能不能繞過光幕。」
林老頭喝了口水說道:「你以後沒事晚上過來吧,那時候沒什麼人,我給你講講外面的生活。還有,今天這件事也不要告訴別人了,知道嗎?」蕭明點了點頭道:「恩,謝謝林爺爺。那我先回去準備點鑿子和鎚子,明天去山洞鑿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