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李叔的秘密
「這地方能躲在哪兒,都是峭壁。」三個人來到了洞門的另外一邊。前是峭壁,下面是樹林,在往上走又是一片未知的區域。
倫亞林著急的說:「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先上去再說,快點,他很快就過來了。應該是沒有看到我。」
段擎天和封寐還正不知所云,既然他這麼說了就先跟著上去再做決定。後面那個人到底是誰兩個人也非常好奇,很明顯的是,那個人肯定不是導師。
倫亞林在前,封寐在後,段擎天在末位,這一條小路走的心驚膽顫,從這樣的趨勢看來,這一段路應該是百尺峰最為危險的路之一,只容得下一個人前行,剩下的人只能跟在後面無法超越。
走過了這條峭壁小路之後,上面是一片小樹林,從這裡開始再往上,路漸漸變得變得平坦,不過樹林深處仍是一個麻煩。
「快躲起來,自己找地方。」倫亞林閃進樹林當中,很快就看不到他。段擎天與封寐緊隨其後,那個人真的會走到這片空地中?
呲……呲……
樹林之中有蛇的聲音,段擎天定睛一看,發現那蛇就在離自己腳邊不遠的地方。那蛇一動不動的盯著段擎天,段擎天心裡一陣慘呼:「媽呀,這可是毒蛇!」
腳步聲從風中傳上來,倫亞林看到的那個人的確來到了這邊空地。他的頭上戴著帽子令人看不透他的模樣,身上穿的衣服十分乾淨,看起來也不像是宮氏的人,更不像任何一位導師,莫非是敵人?
想到這裡,段擎天心中變得緊張起來,他又瞧了瞧那蛇,還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他低聲求饒道:「你快點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可別咬我,去吃老鼠吧!」說完,那蛇仍舊一動不動。段擎天為了轉移注意力,又繼續看著那個來到上面的人。
這個戴帽子的人走到了草叢前,他撿起地上的木棍開始挖坑,用力很大,從背影看起來很是著急。他挖了一會停下來,從袖中拿出一塊紅色綉有鳳凰的小手絹開始擦汗,隨後又朝太陽的方向看了一會,摘下帽子。
這一摘帽子不要緊,段擎天反而瞪大眼睛,他差點就喊出聲來:「是,這是李叔!」
不錯,段擎天口中提到的李叔正是廚房的李叔,至於他為什麼來這裡,接下來就會告訴你。
值得慶幸的是,李叔並沒有感覺到身後樹林之中有人。李叔彎下身子來又挖了一會,從坑裡拿出了一個盒子。
風勢變的大起來,李叔捧著盒子轉了過來,正好對著樹林之中。段擎天屏住呼吸,生怕打草驚蛇。李叔慢慢打開了盒子,而且還小心不讓風吹到,他的臉上逐漸露出幸福的笑容,很快,手裡的東西就更加清晰。
女裝!那手裡的是女孩的衣服,從尺寸上估計,這應該是孩子的衣服。段擎天腦中空白一片,但很快又聯想到會不會是李叔的女兒,可是衣服又說明了什麼?難道是已經死了嗎?或者是根本就沒有出生。
李叔臉上浮現出笑容,又把衣服疊好放回盒子,重新埋在剛才的坑裡。最後他對著太陽,嘆了口氣這才走下去。
段擎天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可能會發生一件令人無法想象的大事。
「那個人是廚房裡面的人?」
晚飯時間,封寐坐在段擎天旁邊,倫亞林吃的很快,迫於好奇心已經先去監視廚房的情況。自從山上回來之後,段擎天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十分凝重的表情,整個人沒有多說過一句話,這更讓封寐覺得事情很嚴重。
「李叔不會是個變態吧!」段擎天低著頭語出驚人。
封寐被這話著實嚇了一跳:「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段擎天,一個廚房的人,而且又是在宮氏,怎麼可能。」
段擎天把空碗放在桌上,滿臉都是懷疑:「算了,先不想這個事情了,等什麼時候有機會了去調查下。就把這件事情當成是一個小遊戲。」封寐站了起來:「那就先去找倫亞林,晚上再去看看導師在不在。」
正在這時,導師背著手走進來,他臉色蒼白,步子的距離走的很短,精神大不如上午。
封寐見此哼了一聲,坐了下來又假裝埋頭吃飯。導師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問:「你們下午跑上山去做什麼?」
段擎天和封寐都是一驚,這導師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沒去幹什麼。」
導師坐在段擎天旁邊,他看著段擎天的空碗說道:「姑且不追問你們上去做了什麼,今天晚上,從這兒到山腳下,五個來回,我會在外面盯著你們,跑不完誰也別想睡覺……這是你們晚上的訓練。」
段擎天和封寐不滿的站起來往外面走,封寐路過導師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你也跟我們一起跑。」導師似笑非笑的說:「恐怕你們跑不過我,還是算了,等你們30天以後再來挑戰我。」封寐再想說點什麼,卻被段擎天給攔下了。
倫亞林躲在暗處一直看著廚房門口,裡面的人還在忙碌著刷鍋洗碗,時不時的還能看到李叔的身影。倫亞林說:「這李叔沒什麼異常,我們該從哪兒開始調查?」封寐看了看段擎天,段擎天也沒頭緒的說:「這……我不知道。」封寐撓著頭想了想:「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宮氏除了宮美琪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女人,也沒有一個合適的人能問出來。」
「要不,我們還是找找導師吧。」倫亞林心虛的說,「如果30天以後有什麼考試之類的,我們沒有通過那才慘了。」
「別提那個導師了。」封寐很是氣憤,「到現在連名字也不知道叫什麼,而且還一直覺得自己很厲害,上午就那麼一會的時間臉色白的跟麵粉一樣,現在都沒好。」
段擎天沒說話,他覺得奇怪,宮氏的其他人都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們下山去看看。」段擎天忽然想起來,「導師剛才說讓我們跑到山腳五個來回,咱們就來個一去不復返。」
「好主意!」封寐不小心高聲叫了起來。
「停停停。」倫亞林一連說了三個停,「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宮師父發現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這可是要被逐出宮氏的!」
「別拿這個壓制我!」封寐不滿的說,「要去就去,你如果擔心就在這兒好好待著。」
段擎天拉著倫亞林說:「走吧走吧,天亮之前回來就夠了。」
來到了庭院當中,導師果然坐在台階上等著。他頭也不抬的說:「你們快去快回,我知道你們要去做什麼。」
「嗯?」三個人走到門前,段擎天迴轉身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導師淡淡的說:「我就是一個導師,普通的導師而已。」
手中都拿著兵器,心裡滿是問號。倫亞林剛走了沒多久又說:「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實在是害怕師父怪罪下來。」
「廢物!」封寐停了下來罵道,「偷雞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種心思,現在反倒明白了。」
段擎天攔下了封寐說:「要不這樣,就我們兩個去就行了,你讓他自己回去算了。」倫亞林在一旁不停的說著謝謝:「謝謝,謝謝。如果師父同意了,我跟你們上刀山下火海都沒有問題,家裡就我這麼一個,實在是……」
「得。」封寐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兩個自己去,真沒想到你這麼膽小。」
倫亞林嘿嘿一笑說:「我去幫你們監視那個李叔,這也算是做了點貢獻。」說完就往回跑去。
這是段擎天第一次朝山腳下走去,路過了通往百尺峰的拐角處之後,台階變得陡峻無比,就連封寐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周遭一片靜悄悄的,除了風聲還是風聲,從高處望去,還是能在廣闊的大地上發現一些微弱的亮光。
「段擎天,你出汗了。」封寐關切的說,「你當初是怎麼上山的?」
話到此處,段擎天便把經過說了一遍,那天夜裡是如何與五個山賊打在一處保護了宮美琪,之後又被大石塊打中了頭部暈了過去,一直睡了幾天才緩過來。
封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段擎天說:「不錯嘛,英雄救美,然後還發生什麼了?」段擎天搖搖頭,他說:「後來,從那天拜師儀式結束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宮美琪。」
「之前你也沒有見過那個導師?」封寐忽然問,「我突然覺得他很神奇,莫非他在故意隱藏實力?」
段擎天也簡單想了想這個問題,包括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之前從來沒見過,他是我們三個人的導師,一定是由師父親自安排。」
百尺峰山腳下,有一個古老的祭壇,這祭壇之中蛇形圖案痕迹的久遠,已經到了無可估量的地步。傳說這祭壇在人們顯出鮮血之後,會引發一陣巨大的騷動,令人難以考究的是,騷動的並不是人群,而是另外一種神秘的東西,當然,傳說是很少能有人見到的。
在蛇形圖案的外圍,如星雲密布的坑坑點點把蛇點綴的十分生動,眼睛被做成了一個凹槽,祭祀時就自然被當作源頭,如果有幸可以看到被灌滿液體場面,那一定是別有一番風味。
以往祭壇十分冷清,今日卻掛有紅色旗幟,點起了火把圍著一圈人,里三層外三層,陰風陣陣帶來一片肅殺的味道,就連附近的平民也趕到這裡,不過他們不是普通的平民,而是由同村或是同鎮的人選出的代表。
最近一段時間裡,由於宮氏當中出現了內奸,利用宮氏的名聲為非作歹,之前宮柏峰下令限期三天清理門戶,現在,就是他們的行刑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