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運的齒輪轉動
輕坐妝台,傾狂看著鏡中的女子,一身仕女裝的自己,確實不多見,卻也是讓人眼前一亮,但是,她不喜歡...
夫人走進傾狂的房間,看到傾狂靜坐妝台的模樣,欣慰一笑,拿起邊上的梳子,輕輕梳理著,「傾兒可有許久未曾著過女裝了。」
「是啊,女裝雖好,卻不如男裝自在。」感覺身子都被束縛著,伸展的也頗為不自然,還是男裝自在得很。
梳理完長發,夫人走到傾狂的面前,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話雖如此,但是我們生為女兒家,這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所以需要別人來掌控自己的人生?」直視夫人的雙眼,傾狂也毫不示弱,她從不知道,原來夫人的眼神也是這麼的凌厲,是藏得太深了嗎?
輕輕嘆了口氣,夫人復又說道:「傾兒,一個人要有多大的權利,就要有多大的能力,還要有多大的付出。娘不能給你想要的,但是也不會做那阻攔你前進的絆腳石,娘知道你有你的想法。」
聽到夫人的話,傾狂微微一頓,也許曾經,她也是個奇女子,卻礙於這個世界,被折斷了羽翼,所以她才能如此感慨吧。
要達到一個目的,有百多種辦法,南宮璃,儘管你機關算盡,也逃不出我為你設下的這個局。
我有我的計策,但是,你必須允我不在府里,否則一切都會以失敗結尾,我會跟著你的選擇走,您要怎麼選呢,我親愛的爹爹。
當日在府里,傾狂一席話,教相爺血氣翻湧,忍著心中的不快,卻也是黑著臉將傾狂送到了外置的僻靜小院。
雖然沒有獲得真正的自由,但是一個人在這個小院里,還是頗為自在的。
這裡雖然有著現代沒有的清新空氣,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綠植,還沒有被化學污染的事情。但是人最想念的,永遠是熟悉的那個地方,儘管是如此的不堪。
和那個相爺老狐狸勾心鬥角了這麼些日,傾狂也是感覺到疲憊不堪,趁著那個璃王未歸,能休息就好好休息吧。
夜深人靜之時,一聲突兀的響聲擾醒了沉睡的傾狂,透過窗檯的月光,隱隱約約看到窗檯下有一團黑色的物體,看不清是人是鬼是幻影。
盯了許久也不見有動靜,傾狂拿起一旁的衣服輕輕穿上,再拿過一旁的匕首在手中,輕輕往窗檯走去。
隨著越發的靠近,可以看到地上的是個人,看身形,不是個女人。。
來到男子身前,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他緊抿的雙唇,撥開他臉上的髮絲,整張臉毫無保留的展露在傾狂面前。若說情殤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那麼這個男人,就是難得一見的妖孽了。
儘管只是沉睡的面容,也讓人浮想聯翩了,真是美得滲人,美得慘絕人寰啊,不由自主的,對著他花痴了會。
借著月光也看不到他到底是傷著了還是怎麼的,想點蠟燭又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伸手探測了下他的鼻息,氣息平穩,就像是睡著了般,那應該...是沒什麼事吧?
比較了下床和窗檯的位置,傾狂從柜子里拿出了嶄新的棉被,在地上打地鋪,確認準備妥當之後,將人半拖半拉的搬到了地鋪上。
看著男子宛如孩童的睡顏,傾狂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觸手細滑,軟嫩適宜,真的搞不懂古人是怎麼保養的呢。
輕輕幫他捻了捻被角,傾狂輕輕說道:「今日算你運氣好,本小姐呢,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你的命啊,我收下了。」
輕輕打了個呵欠,感覺到困意逐漸席捲,走到床鋪前,在閉上眼睛前,她朝男子說道:「晚安。」
第二天醒來的南宮璃,除了感覺胸口隱隱作痛外,全身骨頭隱隱酸痛,就像是散架了般。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傾狂放大的容顏,隨即一愣,繼而防備的看著她。
看到南宮璃一臉防備的模樣,傾狂揚起無害的笑容,「你醒了?昨夜睡得可好?深夜你潛入我房中,原本是想報官的,但是看你有事在身,便將你留宿一晚。可惜在下乃是文弱書生,想扶你上床又怕碰到你的傷處,唉…昨夜真是讓你受苦了,在下也是徹夜未眠啊,見你醒來,在下的心也安了。」
看著傾狂一臉無害的模樣,南宮璃也降低了防備之意,對傾狂感激道:「多謝兄台昨夜之情,李某在此多謝兄台救命之恩。」
傾狂搖搖手,不在意的說道:「出門在外,難免會碰到難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在下也只是碰巧罷了,在下柳傾狂,有禮了。」
自打出了相府,傾狂也就恢復了本名,以男子扮相示人,按她的說法,她自有打算。
起身檢查了下身上的傷處,並沒有大礙,遂向傾狂謝道:「柳兄之恩,李某必將銘記於心,今日就此拜別,再會。」
看著南宮璃瀟洒離開的背影,柳傾狂內心一陣吶喊,就這麼走了?真的就這麼走了,她柳傾狂居然做了白工,早知道應該把他扔出去了事的。還為他鋪了床,雖是是地鋪
為他清洗了傷口,只是臉上的一些臟污,順便倒了點水,但是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視線再回到地鋪上,看到一個晶亮的玉飾,這是什麼?
精緻的上品暖玉,被雕製成一隻兇猛的猛獸,原諒她,她也不認識那是什麼。拿在手裡,陣陣暖意從手心傳達心窩,看來也不是一無所獲。背上居然還有個字,璃?
璃?他自稱姓李,但是這到底是他的字還是他的號呢?
管你是誰,只要再讓我碰到,天王老子也要補償我今日的損失,這個暖玉就當是利息吧,下次再向你討回本錢。
「王爺,昨日您一夜未歸,可擔心死我們了
,王爺可是發現了什麼狀況?」修擔憂的看向出現的南宮璃,昨日計劃失敗,王爺失蹤,可把他嚇得夠嗆啊。
揮手止住身後之人的喋喋不休,「昨夜之事,事有蹊蹺,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被對方得知,早做準備,內里必有內鬼,修,好好下去盤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誰。」
感覺身側微涼,習慣性的將手伸向腰際,卻沒有摸到那個熟悉的暖玉,幾番猜測下,應當是落在了柳傾狂那。
不一會兒,修的聲音就出現在了門外,「爺,已經查出來了,泄露爺計劃的是霖麾下的斥侯兵馬克,霖已經親手將他提來見您了。」
「帶他進來。」把玩著手上精緻的匕首,南宮璃看都沒看身前顫抖的馬克,徑自把玩著,默不作聲。
「王爺,都...都是我一時糊塗,才會犯了這個傻事,求...求您饒我一命吧,求您了。」馬克膽寒的看著身前主宰自己生死大權的男子,他怎會不知道這個人的的手段,就是知道,才更害怕。
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一臉後悔的馬克,南宮璃泛起一絲冰冷的笑,「你讓我饒你?我為什麼要饒你?你犯的可是大忌。霖,將他拉到眾人面前處決,讓他們看看背叛我的下場。」
拖著一臉死灰的馬克出去,在路上,霖對著這個昔日的下屬說道:「你應該慶幸,爺沒有禍及你的家族,你的妻兒,不然可不是這麼簡單了事的。」
眼前浮現某個少年的身影,還有他嘴角的笑,那個一臉無辜的少年,或許,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呢。
過了幾日悠然適意的生活,感覺周身都生鏽了般,連腦袋瓜子都變得遲鈍了不少。為了避免智商變低,為了活動活動周身的筋骨,所以,傾狂決定出去晃悠晃悠,順便打探點消息。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在這裡停留多久,或許幾個月,或許幾年,或許...不管多久,自己的出路必須自己來謀划,她可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
將京城繁華路段逛下,也到了華燈初上之時,相對於白日,更多了一絲朦朧的氣息,特別是巷中繁華,燈紅柳綠之處。
輕撫胸前的髮絲,看著勾欄院前,女子騷手弄姿的模樣,柳傾狂無趣的搖了搖頭,轉身欲走卻正好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他…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看著走進拐角的南宮璃,柳傾狂邪魅一笑,欠我柳傾狂的,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跑掉的。
輕搖紙扇,柳傾狂跟著走進那條偏僻的小巷,一路幽暗異常,前方的去路五米外便看不清楚。
駐足思索了會,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不信還能有什麼事了,最多也就是提早回去罷了。
緩緩走到一處居戶外,聽著裡面隱隱的說話聲,柳傾狂停住了腳步,但是聲音太小,也只能隱約聽見幾個詞語,湊不成完整的話語。
正思量著是離開還是離開的時候,不小心將扇骨敲打在牆壁上,發出了一聲響聲,雖說不是很響,但是在如此靜逸的夜晚,還是引起了裡邊人的注意。
誰?裡面迅速走出兩個人,擋住了柳傾狂的去路,看著面目不善的兩人,柳傾狂緩緩舉起了雙手,「我投降,你們注意點手中的兵器,小心誤傷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