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的葬禮×成為『彩虹之子』的人×暗處求救的朋友
「切,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g咬牙
殘燭加入彭格列后,僅僅幾天,敵人就來了,而且令人發恨的是,彭哥列中居然還有叛徒!
殘燭負責守住本部;
其他人就遠處防禦敵人的進攻,如果有沒有收拾到的,就交給殘燭和艾琳娜了
「那群傢伙,到底在幹什麼啊!」艾琳娜用槍射再一次殺了一個敵人,不滿的說,「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敵人啊!」
殘燭繼續斬殺中
「喂~殘燭~你至少理理我嘛!」艾琳娜繼續射殺了幾個敵人
不知怎麼的,殘燭突然奔向艾琳娜,迅速抽出『祈』朝她砍了下去
「啊!」艾琳娜調件反/射/性的大叫一聲,然後緊閉上眼睛,以為殘燭是要砍自己
「你在幹什麼啊,背後有敵人都不知道」殘燭微微給艾琳娜翻了個白眼
「啊?哦、哦,對不起,我沒注意到~哈哈~」艾琳娜睜開眼睛,有些尷尬地笑著
「別、別殺我!我……我把這個給你!」一個敵人不知道腦袋抽了什麼風,既然從身上迅速拿出一朵花來!
殘燭無聊地舉起『祈』,但看到那朵花的時候卻沒有再砍下去,拿刀要砍下去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幾乎是以不可能的表情看著那朵花
雪白的花朵若隱若現,數目接近不可能存在的半透明花瓣,細長細長的,花蕊就像是三根繩子似的,各串著一顆珠子,花瓣一浮一浮的,就像泡在水中的髮絲
「細瓣蘭,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細瓣蘭只能長在那裡,除了那個地方,是不可能有細瓣蘭的!
「是……是一個綠髮女孩給我的,她……她說……」他還沒有說完,殘燭就一刀劈了下去
「……」殘燭黑著臉,待可以看清那金色的眸子時,裡面卻只有歲月留下的空虛和那可以跟千年寒冰媲美的冰冷
「呵呵……」誰也沒有的地方,卻傳出了一陣陣輕笑聲,到底是誰的?「當然嘍,細瓣蘭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即使變成人偶……」
『殺吧殺吧!讓我染上血吧!染那些人類死亡吧!哈哈哈!你們這些,脆弱的人類!哈哈哈哈!』狂妄高傲的語氣讓戰鬥的進度更加快速,那是來自『祈』渴求血液飛舞的瘋狂
伴隨著『祈』的瘋狂,血液更加美麗地飛舞著,劃過少女的臉龐、髮絲、衣裳
此時少女的臉上,不再是平淡如鏡的冷漠,有的,只是對殺戮的渴求!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瘋狂的殺了多少的叛軍,不知血液肆意飛舞的節奏,不知自己那原本面貌上所出現的猙獰的臉龐,能記得到的,只有那替她擋住了叛軍從暗處射/出的子彈,現在渾身是血的女子――
「艾琳娜!」黑髮少女輕輕地喃喃著,那話語輕如鴻毛,溫似若水,本應溫柔的語氣,從她口中而出卻是無限的悲哀與悔恨,「要沒事啊……」
她悲哀的是,艾琳娜再也不見了,那個有著如溫暖的春風般的笑容、經常給她泡錫蘭皇室紅茶的漂亮的金髮女子永遠消失了;她悔恨的是,為什麼自己就那麼的不受控制,控制不住那最原始的本/性,瘋狂的殺人卻沒有注意到潛伏在暗處的人,身為前輩卻被後背所救,真是可笑啊,明明彭格列了裡面她才是最大的前輩,如果那個時候注意到了,或許艾琳娜就不會受傷了
「艾琳娜,堅持一下,giotto他們很快就會來了,你要撐住啊……」殘燭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原本她一直在奔跑,體力什麼的早就已經所剩無幾了,但是她一定要撐住!本來應該堅強,但隨著如風一般速度的眼角的淚水卻劃過空中連成一條線
這是她專門給自己演的一齣戲,她無論如何都想要演,她從來不恐懼死亡,她恐懼的是,這場戲被人指出了真相,自己再也無法獨自演下去了
因為那倒在血泊中的金髮女子身上,心臟部位流出的血更多,而血中,夾著一顆銀晃晃的子彈……
「殘燭、殘燭!醒醒,醒醒!」
「g……gio……tto,艾琳娜她,沒事吧」殘燭軟弱無力地問
「艾琳娜她……」聽殘燭這麼一問,giotto不禁垂下眼眸,淚珠順著他英俊的顫抖著的臉龐滑了下來,形成一道道晶瑩剔透的弧線,「已經……光榮的……寫進家族史里了……」
「……是嘛……艾琳娜」殘燭右手舉向天花板,因為那裡,好像還有金髮女子艾琳娜那比無數寶石都還要耀眼的笑容,「都是我的錯……」
這齣戲,已經演不下去了,她也,無能為力了,就連那本應出現的淚水,也沒有力氣去哭出來了
幾天後,在那場家族戰爭中有幸苟延殘喘的叛軍被全部消滅,他們,被彭格列用鮮血來祭祀艾琳娜
艾琳娜的送葬會上,彭格列舉辦的葬禮卻只有彭格列的人參加了,所有的人都哭了,不管職業的高低,不管與艾琳娜之間有過矛盾的,不管在所有人面前有多麼的失態和面子
尤其是愛著艾琳娜的d,他哭得最狠,幾乎是撲在放著艾琳娜屍體的棺材上,他當時第一個趕到現場,聽到了艾琳娜最後的遺言,都是因為彭格列現在的弱小,導致了艾琳娜的死,甚至,他要對艾琳娜的那句話也沒有說完,艾琳娜,d,他愛她,她愛他,兩情相悅,本是一對甜蜜的鴛鴦,現在卻一具(zhi)是只(zhi)有怨恨的空殼,一具是冷冰的屍體
但giotto看出來了,最傷心的不是嚎啕大哭的d,而是一言不發、緊咬著把下嘴唇都弄得發白了、連淚水都沒流下的殘燭,眼中不明所以的情感被隱藏在了厚厚的劉海下,全身上下都在顫抖,絕望著,傷心著,後悔著,怨恨著
「……d……把這件事,隱藏在心裡的最深處吧……」殘燭久久地沒有說話使聲帶有些沉重緩慢
「!」d像是被這句話驚到了,他陰著臉站起來,一個包裹著靛色火焰的拳頭就這樣直衝沖地向殘燭打去
「d!」giotto大喊一聲,想將d的神志喚回來一些
殘燭沒有躲開,硬生生地吃下了這一拳,被d打在地面上,身下還因為d的力度而活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殘燭坐起身來,鮮血從頭部爭先恐後地流下,頭部、黑髮、脖頸、身體,最後滴在了地面,她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抬頭看d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說你要我忘了艾琳娜的死嗎!!」d憤怒地大吼,他的聲音中還夾雜著絲絲的顫抖,「像你這種半路插/進/來的外來者,怎麼可能明白我的心情!」
「d,冷靜一點……」g的眸子也渾濁不清,但他也開口,低沉沙啞的說
「冷靜、冷靜!你們就只會說冷靜!艾琳娜你們就不管她了嗎!這個傢伙,連艾琳娜死去都沒有哭啊!這個傢伙怎麼可以這麼的冷酷無情啊!!」d幾乎是崩潰了,他的心情沉悶得已經無法可以用語言什麼的來形容了
「……d,艾琳娜不希望你這樣……」殘燭微微開口,依然低著頭,雙拳卻握得緊緊的,都有點發麻了,是被指甲弄出血了吧
「你就那麼的了解艾琳娜嗎!艾琳娜她死去了你也無所謂嗎!你這個冷血的惡魔!!」d又向她大吼著,艾琳娜的死,對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我也一樣啊……艾琳娜……是我好不容易才交到的……最好的朋友啊……」殘燭顫顫巍巍地說,抬起了頭,d也愣住了
那原本熠熠生輝的金色眼眸,現在卻空洞得毫無生氣,沒有一點光亮,反而有點勾起旁人藏在心底的傷心的往事
沒有任何感覺,只是無端地覺得想哭
讓d愣住的,還不止著無神的眼眸,還有那雪白的繃帶下的金色液體
金色,可以是高貴冷艷,也可以是溫暖耀人,灰暗的世界里,宛若淚水的那抹金色進/入了每個人的心
那一次,灰濛濛的烏雲下著冰冷殘酷的大雨,它清洗了血腥的戰場,將彭格列的眾人帶進了一個嶄新的時代,但卻沒有沖刷掉那場送葬會上悲傷的種子
它會在一些人的心中播種、發芽、破殼、生長、開花、結果,最後變成了參天大樹,支配那顆崩潰的心
至今為止,義大利彭格列總部的湖邊,還有一座墓碑,立在那裡:
祭奠我們英勇的祖先——艾琳娜
或許已經不會再出現第二個『艾琳娜』了吧,因為她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艾琳娜死後的短短几個月,彭哥列從一支遠近聞名的強大的自衛隊,變成了令高階國際刑警都聞風喪膽的世界排名第一的黑手黨
「全部都是……giotto的懦弱……」
同時,也有一封信寄了過來——
召集下一任『彩虹之子』
giotto思考了半天後,回信表示殘燭去
回信幾天後,一輛車便把殘燭接走了
車很大,裡面加上司機都還坐得下幾個人
一個人穿著黑色西裝,黑色帽子遮住了眼睛,有兩撮鬃角,黑色的頭髮,兩隻腳互搭著,雙臂交叉,很像氣質高昂不被約束的殺手先生,看起來很可怕
一個人穿著綠色襯衣外套白大褂,留著亂七八糟的鬍渣,戴著圓眼鏡,一頭綠色雜亂無章的刺蝟頭和綠色的瞳孔,就像興趣怪異的大叔並且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又嚴肅認真的在紙上寫著什麼,偶爾翻翻那摞厚得幾乎可以砸死人的文件紙
一個人穿著機車服,有著紫色頭髮黑色瞳孔,紫色的嘴唇上有一枚唇釘,唇釘上有一條鏈子一直延伸到耳釘上,重重的紫色眼影,手裡拿著一頂機車帽,給人一副『不良少年的飆車族』的感覺
一個人是額頭上戴著紅色護目鏡、有著墨藍色至腰發和棕色的眸子、表情嚴肅又內斂的女人,就像是學校里嚴格的教官
一個人是有著墨綠色的短髮腦後並留了一撮長發、藍色雙眸的女子,她穿著古怪的衣服上和左眼角下有一朵像五角星的淡黃色小花,神情柔和,雙手輕輕撫摸著有些凸起的肚子
一個人穿著有幾根白色條紋的黑斗篷,可以看到從斗篷帽子里露出的一些紫色頭髮,帽子遮住了雙眼,也露出了臉頰上小小的紫色的倒三角紋路,胸前微微突起,這才看得出此人是一個女子【這裡設定瑪蒙為女性】
一個人穿著紅色唐裝,腦後梳著黑色的細長辮子、有著棕色眸子的男人給人一股親切感,讓人覺得他為人冷靜可靠並且會產生依賴感
最後一個人也是一名男子,金色的短頭髮,藍色的眼睛,由多種綠色斑點和青綠色所組成的頭巾邊戴有著一片用白色字體寫著『01』的黑色小牌子,穿著綠色的海軍服,背後背著一桿來福槍
就在殘燭用幾乎不可能被人發現的眼神觀察著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偷偷觀察著這位算是『遲到』的唯一的未成年女孩
烏黑秀麗的落地長發隨意散著,金色的瞳孔猶如上等的絕世珍寶,冷如千萬年不化的玄冰,右眼綁著雪白的繃帶,皮膚很白,就像大病新愈的樣子,白色的長袖襯衣、短褲、超長襪、至膝靴,不過身邊的氣氛讓人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這樣的人根本不能成為世界最強的『彩虹之子』,連稱呼都配不上,但是她在這濃烈的殺氣中還能行走自如,說明是保存了實力了的,這樣做普通人根本就不會懷疑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車很大,中間居然都可以擺一張8個人都可以用的方桌
「我親手做了餅乾,大家要嘗嘗嗎?」穿著古怪衣服的女人笑眯眯地說,並把放在一邊的竹籃上蓋著的白布掀了起來,將裡面的餅乾放進擺在桌上的盤子里,正方形餅乾、圓形餅乾、三角形餅乾,形狀多得不得了,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
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倒是很隨意的拿了一塊來吃,並倒上了咖啡,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機車男和海軍男還有唐裝男倒是隨手拿來吃;嚴肅的女人和穿西裝的男子一樣只是倒了一杯咖啡,而且也無視了海軍男說得有些開玩笑的「喝咖啡容易晚上失眠而且對胃不好哦拉爾教官」這一句話;斗篷女則是拿著一個計算機瞧著並時不時拿幾塊來充饑;實驗怪大叔則是無視專心致志地弄著他的文件
「阿拉,小妹妹不吃嗎?」那餅乾出來的穿著怪衣服的女人溫柔的笑著對殘燭說道,「放心吧,我沒有下毒」
見狀,其他人也偷偷瞄向殘燭,對她的行動有所興趣
「……有毒我也不怕」殘燭輕輕開口,瞟了一眼其他人,隨手拿了一塊方形的餅乾就往嘴裡送,「咔嚓咔嚓」幾聲后又咽了下去,頓了頓,有點像是在炫耀一般地說,「我不喜歡牛奶味,還有其他口味么。我有點懷念有毒料理了」
「阿拉阿拉~小妹妹是從小吃有毒料理長大的嗎?」機車男一臉對殘燭表示有興趣地發話了
自動無視地啃餅乾
好不容易炒得有些熱鬧的氣氛也迅速尷尬起來
「好了,到了」等所有人下車后,司機和車都不見了
但是誰都保持著鎮定,即使再驚訝,也是暗自隱藏在眼底,因為誰大驚小怪,就等於出局了。不論是什麼職業,都必須有驚人的冷靜力,否則就不會被選到這裡來
突然,空中出現了一扇門
殘燭首先開門而入
「喂,蠢貨,至今為止你都死哪兒去了!」突然,一隻身高90cm的蘿莉人偶蹦了出來
「水銀燈,好久不見」殘燭【面無表情】
「好久不見你個頭,八嘎!切,這邊走」水銀燈有些傲慢地說
所有的人【除殘燭和喜歡微笑的穿著怪衣服的女人】都皺眉懷疑這個人偶
「要想成為『彩虹之子』,就必須找到自己的奶嘴和寵物」水銀燈血紅色的雙眸里充滿了傲慢,「嘛,你們的話或許還可以走出這裡吧」
「規則很簡單,只要找到了與自己相搭配的屬性奶嘴和寵物,就可以出去。等所有人都出去完后,繼承儀式便可以開始了。對了,死了也跟我毫無關係哦~」水銀燈又不知道從哪裡打開了一扇門,「進去吧~」
9個人一一進入,可樂尼洛算了進去
一望無際的綠色,花草樹木,百花齊放,滴翠欲留,到處都可以聽見鳥兒唱出婉轉的歌曲
除了那個穿怪衣服沒事兒就喜歡笑的女人,其他的人會不耐煩吧
「三尾金鳥」殘燭輕輕抬手,一隻鳥兒應喚而來
正如它的名字,金色的身軀宛若純正的真金,細緻的羽毛,三條細長細長的尾巴,猶如三條隨風飄揚的金色緞帶,烏黑如墨般琢磨不透的圓眼睛
〔有事嗎,殘燭〕三尾金鳥的聲音悅耳動聽,流水般掠過耳畔
「奶嘴和寵物」殘燭簡短地說
〔寵物就我吧!奶嘴一共有9種,你的是哪一種呢?〕三尾金鳥歪了歪小腦袋,十分可愛地問
「砂」
水銀燈所說的奶嘴的屬性有:
(首領)大空,持有者――露切
晴,持有者――里包恩
雨,半持有者――拉爾米爾奇,持有者――可樂尼洛
嵐,持有者――風
霧,持有者――毒蛇
雲,持有者――史卡魯
雷,持有者――威爾帝
而剩下的『砂』屬性的奶嘴就是殘燭的了,那是專門為殘燭而打造的
水銀燈將『砂』隱藏起來,不僅是因為瑪雷之『砂』和彭哥列之『砂』與彩虹之『砂』在一起,而且,她,根本就不是水銀燈!這個時代的水銀燈根本就不認識殘燭,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是水銀燈,即使水銀燈可以穿梭於時空,也是不可能的事!
「呵~終於明白了嗎?殘燭」一個人勾起了嘴角,邪魅的笑容使人神魂震驚
「用膳了,【消——】大人」一個女僕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只是,那空洞的雙眼中,卻是一片恐懼
救救我……救救我……你到底在哪裡呢,
救救我啊…………就要死了啊……救救我啊,
――殘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