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囂張野雞

麗麂水是一條河流的名字，源頭就在招搖山，這是李莽此行要找的地方。喜歡到原始森林冒險的人都知道，溪水對森林裡的動物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

是以，李莽希望能夠在麗麂水的源頭髮現什麼。

不過，李莽才剛走出不夠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雙眼發亮的看著腳下的一塊石頭。

是的，是石頭，可這塊石頭卻是金色的，絕對比土豪金更閃眼，在光線的折射下足以瞎翻李莽那雙鈦合金眼球。

「我滴神吶！」李莽蹲了下來，捧起這塊石頭左看右看，還用手中菜刀敲了敲，很快就能斷定，這是一塊黃金，還是純的。

這裡可只是地表，居然有黃金袒露在外面，這塊是大的，一眼望去，還有一片耀眼的沙石，駭然全是金砂。

「這是要發財的節奏嗎？」李莽很平靜的說出這話。

確實很平靜，不是李莽不愛錢，只是李莽現在有錢也沒地方可花，畢竟炎黃限制他的自由，沒妞可泡，有跑車也沒地方開，也不用急著買房，這半年來的幾萬塊薪水還都在銀行里存著呢！

而李莽的老家雖然不算富裕，但至少是豐衣足食，一切都挺好，他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他是一個會知足的人，野心不大。

是以，這大塊黃金，還有滿地的金砂，也只是讓李莽很是震撼，卻僅此而已。

再說，他現在什麼也沒帶，等以後有機會再來挖吧！

把金石扔到一棵桂樹根底下，李莽就繼續趕路。

「吱吱……」

前方傳來的猴叫讓李莽精神為之一震，卻是不敢輕易上去，畢竟猴子可不一定是友好的動物，更何況說是山海經世界中的猴子，會不會很兇殘，李莽並不清楚。

李莽貓著腰緩緩前行，很快就看到叫聲的來源，臉上全是驚色，嘴巴許久都合不攏。

前方已經是麗麂水，這是一條美麗的溪流，猶如一道銀河將荒古森林劃破。通過迷轂李莽知道，這邊是招搖山，而小溪對岸則是鵲山山系的第二座山——堂庭山。

叫聲正是來自對面的堂庭山，入眼沒有其他動物，唯獨猴群，數量無法清數，總之就是白茫茫的一大片，遠遠的看著前方四處凌亂，怕是有數萬隻的規模，就如蜜蜂窩那般，實在駭人。

更讓李莽吃驚的是，這決然不是普通猴子，樣子像猴，卻沒有尾巴，手臂粗壯，比腳更大，白色毛髮，善於攀爬。

對面不再是桂樹，而是一大片結滿紅彤彤果實的果樹，像是蘋果，但不盡然相同。而這些白色猿猴動作矯捷的上竄下竄著，好不歡快，也充滿自然氣息。

「這些是上古白色猿猴嗎！」李莽咽著口水，不僅是因為這些傢伙的強壯軀體，更因為其數量，還有彪悍的長相，如果貿然出現在對面，怕是會被直接撕碎。

「嗷嗷……吱吱……」

因為排除危險，李莽已經來到小溪岸邊，對面的白色猿猴自然發現他的出現，當下全都聚集到對面岸邊，嗷嗷的叫著，比手畫腳，面容挑釁，氣勢不弱。

如果中間不是有一條近五十米寬的小溪，這些傢伙怕是要衝過來撕破李莽。

李莽並不懷疑這點。

「……用得著這樣嗎！」李莽故作鎮定的道，其實心裡很是害怕，實在是對岸的數萬猴群氣勢太過龐大，哪怕明知道它們無法過來，卻仍然感覺到震懾，怪不得說這邊岸沒有其他動物，是被嚇跑不敢來這邊的吧！

李莽的目光許久才從對面放回到眼前的小溪，或許是因為臨近源頭，加上沒有任何的污染，水質清澈得可怕，猶如一面明鏡。

小溪中間的水很深，目測能有十米，但依然見底，水底的石頭，水中的游魚都是清晰可見。

「這些究竟都是一些什麼魚啊！」李莽不禁稱奇。

水中的游魚很是奇特，甚至可以說是詭異，有黑有黃有紫，顏色各異不說，不少的一部分都是有腳的，有些兩隻，有些四隻，這還算是正常，有些竟然只有一隻腳、三隻腳等奇特的數字，摸樣也很是奇葩，完全超乎李莽的認知。

不過，這些魚類很警惕，覺察力也極為之強大，李莽方圓十米內半條也沒有，刻意的躲避著他。

「本還想著抓些回去嘗嘗鮮呢！現在看來是沒轍，全都成了精。」李莽只能看著嘴饞，不知為何，看到這些游魚李莽就感覺到美味，身為一個吃貨，眼力還是有的。

「得到上方源頭去走走。」

在往上還是往下走這兩個抉擇上猶豫一會後，李莽最終還是決定往上遊走走，希望能夠尋找到麗麂水的源頭，這條溪流如此的美倫絕幻，他得看看究竟是如何誕生的。

這一路往上走，李莽那是大開眼界，不僅說水中的游魚實在是奇特，岸邊還有許多有意思的小玩意。

玉石就是最常見的，岸邊與水下就有，塊塊都是晶瑩剔透，實在是美麗，放到外界都算精品中的精品，當得隗寶之名。如果說是賣錢，僅僅在這溪水岸邊李莽就可以成為財神。

更有意思的是這些玉石不僅顏色不一，形狀更是奇特，李莽雖然說服自己沒帶包拿不回去，但每每遇到一塊美麗的還是忍不住駐步揀拾，衣兜實在裝不下，他就乾脆把上身的襯衣脫下，當成包裹將看對眼的玉石裝上，放在手上拎著。

可是哪怕如此，李莽的衣服還是很快就裝滿，無奈只好戀戀不捨的放棄繼續尋覓。

不知不覺中，李莽已經走到麗麂水的源頭。

前面是一座石山，很大，很廣泛，泉水就是從山中滲出的，發出潺潺的聲響，絕妙動人。充足的水分還在兩邊形成一大片美麗的森林，除了招搖山隨處可見的桂木之外，還有一大片的湘妃竹，斑斑點點的充滿靈氣，猶如玉雕，非常的美麗。

仰頭一看，石山高昂，後方是灰濛濛的一片，絕非白霧，似乎前方已經沒有空間，又似乎是什麼把前方的空間給攔截。

「難道這裡是南山經的盡頭？」李莽內心並不平靜，實在是這裡的空間太過詭異，違背常理。

通過迷轂回憶一遍南山經地圖，前面確實就是南山經的盡頭，可是，現實生活里的地球是圓的，沒有天涯海角之說，空間也不應該存在盡頭的說法才是。

可眼前這幕卻真真切切的發生。

「這應該不是空間盡頭，只不過是一種限制，山海經世界對我活動區域的一個限制。」李莽卻有另外一層看法。

這絕非李莽亂猜，此前他想翻開山海經第二頁，卻是沒有成功，如今回想起來，李莽猜測同樣是因為自己的許可權不夠的緣故。

「如此是不是說，我目前只能在南山經地圖領域內活動？」李莽又大膽猜測。

不過，這終歸不是眼前的事，如今最重要的是了解這片空間的情況，尤其是環境。

上方已經是盡頭，而前方則被溪流斬斷，只能游水過去，或者是製作竹排小船一類通過。

後方與下方李莽還沒有看過，但根據南山經地圖來判斷，後方怕是沒有路，下方則同樣被麗麂水隔著，李莽想要領略南山經其他地方，也只能淌過麗麂水去到對面岸的第二座堂庭山，但目前來說條件不太允許。

首先，沒有竹排。雖說李莽可以游水過去，但水中有蛇，甚至一些兇猛的魚類，貿然的游水過去，他這一百來斤怕是會被不明物種給瓜分。

另外，從對面的堂庭山開始，山中就會有猛獸，別的不說，對面那些白色的猿猴看著就很兇殘，不可貿然闖入。

「現在我得先熟悉這第一座山頭，以便打下探測下一座山頭的準備。」李莽給自己做出安排。

但隨後讓李莽感覺奇怪的是，這招搖山也算風景優美，有山有水的，卻始終沒有看到一隻野獸，猶如一片安全區。

「這是因為考慮到我安全而設置的嗎？」李莽若有所悟，當然，也無法排除尚未遇到的緣故，畢竟李莽經過的地方還很少。

「……野雞！」果然，李莽隨後就眼前一亮，原來他看到一隻羽毛張揚的野雞從湘妃竹林里慢慢的走出，別看只是一隻野雞，但它的羽毛光滑且長，很是雄威美麗。

不過李莽才不管這些，他只看到一盤美味佳肴在對自己招手呢！當下就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想了想又把菜刀給放下，只揣著二十寸長的西瓜刀，貓著腰小心翼翼的接近過去。

李莽的老家就是處于山林裡頭，小時后也經常到林子里逮野雞野兔，自然練得一雙火眼金睛。前面這野雞一看就知道肥美，絕對是一盤美味佳肴，萬萬不能錯過。

「……奇怪，這野雞居然不怕人。」李莽在離野雞五米遠前停下身子，卻是感覺不太對勁。

野雞是很警惕的，若是遇到風吹草動立馬會撒腳就跑，可眼前這隻卻是奇葩，明明已經發現李莽的接近，卻也只不過是抖起羽毛一臉警告、囂張的樣子，竟然沒有逃。

「嘿！這野雞怕是沒有遇到過危險，以為自己很厲害吧！」李莽暗笑，腳底充勁，舉起西瓜刀就一個箭步追去。

「喔喔喔！！！」

然而誰知，這囂張的野雞不但沒有被嚇跑，反而雙腳用力一撐地面，沙石都為之坍塌，只見其一下子就高高的躍起，張大著一雙如同槍頭的爪子，同時尖銳的啄嘴也是高高舉起，對準著李莽快速飛來，速度之快，超乎李莽的想象。

加上李莽一個失神，竟是被這野雞近身，鋒利的雙爪狠狠的朝李莽胸膛處抓來！

「嗤嗤！！」

李莽現在是赤裸著上身的，胸膛位置的皮膚竟如同被刨，出現數道深深的血痕。

「噗！」

然而讓李莽痛苦的還在後面，那尖銳的雞嘴竟是狠狠的啄落到他的肩膀上，竟是被直接帶出一大塊血肉。

「啊！」

李莽一聲慘叫，但同時也反應了過來，趁著本能側身的機會，卯盡全身的力量，用西瓜刀朝野雞揮砍過去。

「噗！」

西瓜刀劈中野雞脖子，整個囂張的腦袋都被削落地，但野雞下半身依然沒有直接死去，躺在地上極力的掙扎著，地上的堅韌岩石一旦遇上其爪子，竟然是直接被抓得粉碎，讓人毛髮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