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們斗的真的是蛐蛐
因為是新媳,皇后容我在進門第一日歸家已經是莫大的恩寵了。第二日一早,我很識相的帶著菜苗回了宮中。
行刺一事因為刺客的蹩腳技術並未掀起什麼風波。不過眾人看我的眼光倒是十分奇怪。據夏潔描述大概是目睹了我與歹徒搏鬥的場景,大家已經默默地為我貼上了孔武有力的巾幗標籤……
請安之時,皇后對昨晚的場景也是愧疚不已。她聲稱,為了給我壓驚,太子已為我準備了在娘家時最喜歡的娛樂活動。
當然,我的第一反應是嫖-娼,因此,當皇后雲淡風輕地說出斗蛐蛐三個字時,我徹底傻了眼。
該來的總還是要來的,還好我並未帶阿花入宮,否則三天後絕對是它的死期。
太子此舉分明是要引出阿花。她以為我在紅衣一戰中嘗到了甜頭,此戰也必定會沿襲。而據此推斷,他絕對會以牙還牙,找來阿花的天敵。若我有所抗議,他大可拿出紅衣的慘死案例駁斥。
總之,這場比賽名為斗蛐蛐,實際上卻是跨越了不同種族不同重量級的亂斗,而且,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我們必會巧妙地避開蛐蛐這一關鍵詞。
想到這裡,我開始思索阿花的天敵。
阿花身為一隻雞,她最怕的應該是……狗。
如此一來,我要想獲勝,就應更加深謀遠慮些,我得找個比狗更強大的物種,既然如此,就選定為豬吧。儘管我也不知道豬算不算狗的天敵。但其強大的體積應該經得起任何動物的碰撞,無論怎麼說來,它都是最好的選擇。
我為自己的機智激動了幾夜沒有合眼,眼下到了上場時間,看了眼菜苗手中牽著我精心挑選調/教的阿樹,我信心十足。待我回過頭后,便將目光投向對面,滿目含笑地等著太子出牌。
「雙方帶各自的隊員上場。」
裁判的話音落下,菜苗就牽著阿樹麻溜地走了過來。正在我暗自得意之時,忽然感到對面一陣地動山搖。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對方該是怎樣的一個龐然大物啊。
控制不住好奇心,我抬起頭看過去,只見對方選手邁著柱子般粗重的腿走了過來,它鼻子上串著的銀色鼻環還隱隱閃著光澤,這絕壁是動物界的殺馬特。瞧那呆萌的眼神,那結實的小短腿。分分鐘完爆阿樹啊。隨著它的慢慢靠近,我的心頭也在漸漸淪陷。
小太監恭敬地遞上韁繩,太子嫻熟地將其挽在手上。
「愛妃,這是番邦進貢的犀牛。」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我的淚在眼眶中打轉。可太子卻無比熱情地給我介紹了起來。
而未經世事的阿樹在看到這樣的奇形種后顯得格外興奮,它兩隻前蹄在地上不住地刨著,做戰前衝刺狀。
「別去,你去只有送死的份。」我拼了命地把它往後拽,可執拗的阿樹並不理會我的意見。正當我與它僵持不下之時,忽然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襲了過來。一直掙扎狂吼的阿樹安靜了下來。我定睛一瞧,只見太子的中指和食指正插在阿樹鼻孔里,卑鄙,太卑鄙了,他摳著豬鼻無疑佔據了有利地形。這是個強大的支點,而且,阿樹患有嚴重的鼻息肉,絕對的易守難攻,他一定是要強行拉阿樹上場。不行,身為主人,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阿樹去送死。
「愛妃切勿再磨蹭了,我的蓮瑾要等不及了。」
蓮,蓮瑾?莫非……天啊,太子竟把犀牛取名蓮瑾,侮辱,天大的侮辱。隨著他力道的一點點加大,阿樹的後腿已經挪動起來。眼看阿樹在一點點離我遠去,最後關頭,我化悲痛為力量果斷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它的尾巴。
我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偏偏阿樹仍舊在漸漸遠去,不行,看著我的雙手在尾巴上一點點下滑,我終於按捺不住了。
「別逼我。」我的話語里透著無限陰狠。
可面對如此可怕的我,太子卻只是笑,但那挑釁的眸光卻分明在宣洩:逼你又怎樣。
眼看著手已經下滑到尾巴稍,不行,我必須儘快找個支點。
「呀。」我對著天空長嘯一聲,伸出一陽指,匯聚全身精力,向阿樹的肛/門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