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誰攻誰受?
「好兄弟,拜託你先幫我保密,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清楚,到底誰才是我的真命天子。WwW.」任少天就那樣一邊說著,一邊搭著高逸的肩膀,拽著他就往軍營走。
「可是你跟太子都已經上chuang了,卻說還沒有認清真愛,會不會太兒戲啦?」高逸不禁有點唾棄任少天的行為。
「要知道,他們都這麼優秀,我情不自禁嘛。」
「那你和蘇將軍上chuang了沒?」高逸還真夠直接。
「你這樣問,我真的很難為情耶。」任少天又在裝純情了。
他們就這麼一邊走一邊聊。
蘇無邪和高遠跟在他們倆身後。
高遠不是傻的,稍微動動腦筋也知道這只是一個小誤會,這場面和方才在太子營帳內看到的場面,簡直是天差地別。怎麼看,任少天和太子的那種,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有一腿吧。
真不明白自己的弟弟興奮個啥。
他不禁搖頭。
同時,蘇無邪也在為任少天幼稚的行為嘆氣搖頭。
高遠和蘇無邪不禁對視了一眼,又一同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們都有共同的感嘆,就是高逸和任少天實在太臭味相投了。
蘇無邪擔心高遠會受他那個逗比弟弟的影響,還是決定多澄清一句比較穩當:「高大將軍,方才純屬巧合,少天愛胡鬧,所以才亂說話,你千萬別當真。」
高遠有高逸這樣的弟弟,其實也很困擾:「蘇將軍放心,這些事兒我不會隨便誤會的,回去我也會說說我的弟弟,他也是貪圖新鮮才會胡言亂語,你別放在心上。」
「真是給你添麻煩了。」蘇無邪淡淡的笑。
高逸也回以一笑:「是高逸那小子給你添麻煩才對。有時候,我還真拿高逸沒辦法。」
「同感啊,很多時候,少天也讓我很頭痛。」蘇無邪的臉笑得有點抽搐。
看來這兩個人也找到了共同語言。
前面的兩個傻子還一直在討論得樂此不疲。
「好吧,蘇將軍這一塊我們不說,但和太子,嘻嘻……一定已經米已成炊了吧?趁人少,快告訴我你們誰攻誰受?」高逸整天就好奇這個。
任少天蠱惑的挑著眉:「你猜?」
「別賣關子了,不是你攻他受就是他攻你受,就不能爽快點回答嗎?扭扭捏捏,真不爺兒們。」
任少天心中暗笑,就不能互攻互受么?這世上,純受的男人應該也不多吧。
「我是不是爺兒們,你試一下不就能知道了么?」任少天se情的打量著高逸。
高逸囧,連忙甩手:「不不不,我對男人沒興趣。」
任少天咳了咳:「我只不過是說試一下身手而已,你想太多了。」
「得了得了。」高逸不糾結這個,「你別岔開話題了,到底你這妖孽是攻還是受啊?」
「這個嘛……其實……」任少天就是故意賣關子,吊別人的胃口是他的樂趣,「其實……我有另外一個事兒想先跟你說。」
「什麼,什麼?」高逸八卦的把耳朵迎了上去。
任少天也裝模作樣的把手舉在嘴巴旁,把嘴巴湊近高逸的耳朵,好像要說什麼重大秘密似的:「就是……我跟老蘇,假的,不是那種關係。」
高逸一點都沒有表示意外,反而小聲的對任少天說道:「其實……我也有個事兒想跟你說。」
這回輪到任少天把耳朵迎上去了:「什麼來著?」
高逸把嘴巴湊近任少天的耳朵:「就是……我一看就知道你和蘇將軍沒什麼。」
兩人抽搐著一張臉,相視片刻,然後同時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你真逗,知道是誤會還那麼興高采烈。」任少天指著高逸。
「彼此彼此,你也沒有直接告訴我是誤會。」高逸也指著任少天。
「我看你誤會得那麼開心,就配合一下你嘛。」
「噢,真巧,我也是看你說得天花亂墜,像真的一樣,便陪你高興嘛。」
……
兩個傻子又開始沒心沒肺的你一眼我一語,讓跟在後面的蘇無邪和高逸真不是一般的汗顏,簡直想把前面兩個人敲暈,直接扛回去。
又是一個夜色寂靜的晚上,紅菱正好沒事睡不著,在軍營外面溜達。
忽然餘光掃到一個白影閃過,紅菱隨即跟了上去。
此時正好高遠在遠處看到紅菱,正猶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他是很想上去跟紅菱說話的,哪怕只是問個好也好,但又怕紅菱不高興,以為他故意糾纏。
正當他猶豫之際,就看到紅菱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加快了腳步往軍營外走。
見似有異狀,他也尾隨跟上。
不遠處的荒郊,紅菱停了下來,高遠也躲在一棵樹后,靜觀其變。
只聽見紅菱冷言如箭:「白燕,我知道是你,不用再跑了,給我滾出來。」
白燕從某棵樹上縱身而下,冷笑了兩聲:「都是紅菱你最關心我,只有你發現我的存在。」
這個人的聲音陰陽怪氣,聽得躲在暗處的高遠不由得打了冷顫。
「呸。」紅菱嫌棄著說,「別高估自己了,我可沒時間去關心一條賤狗。」
「賤狗?」白燕挑眉,「我是賤狗的話,那跟賤狗shang床的你又是什麼?別太侮辱自己,我會心疼的。」
「你說什麼?」紅菱震驚,一雙美眸倏然睜大。
高遠也聽出了白燕的潛意識,心下也是一個猛震,原來紅菱已經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了。
紅菱回想不堪的當初,自己唯一一次和男人發生關係,是在三年前,全家滅亡的那個晚上。
那個時候,她還是冰清玉潔的大家閨秀,武功雖然有,但每種功夫都只是懂個皮毛,即使最擅長的雙劍,也算不上精通。
那個晚上,她一如既往的在自己的閨床上發著黃粱美夢。
忽然,一雙大手在她身上遊走的感覺,讓她不得不轉醒。
她想大叫,但早已被一團布料塞住了嘴巴,她想反抗,但一雙小手已經被麻繩綁了起來,她只剩下一雙腳,做著無謂的掙扎。
黑夜中,她看不到男人的臉,只知道他是一個男人,只知道這個男人扒光了她的衣服,吻遍了她的全身,而後毫不憐惜的一下一下撞入她的身體,讓她從一個少女蛻變成一個女人。
完事之後,男人不但沒有為她解開手中的麻繩,反而把她的雙腿都綁上,讓她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她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很迷濛,由始至終,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但可以肯定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愛的高遠。
房間里,仍留有濃郁的情yu氣息。
赤tiao條的身體,無聲的淚,還有身上流出的點點落紅,都彰顯著她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但這容不得她傷心很久,因為下一刻,她看到了屋外火光四起。
她思緒凌亂,心中的害怕和震驚,讓她一下子無法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火光漸漸逼近,感覺四周的空氣急升,房內的桌椅和傢具都燒起來了,她才猛然驚醒,自己的生命馬上就要結束在這場大火之中了。
她不是不想逃走,而是她手腳被綁,根本掙扎無用。
她只能盡量能避則避,當火燒到床榻的時候,她把身子滾到了地上。
但即便大火還沒燒到自己,可是灼熱的空氣已經讓她感覺呼吸困難,意識流逝得很快。
她只覺自己大限將至,被大火燒成炭灰之前,應該就會先被活活悶死了。
正當她絕望之際,頻臨死亡的一刻,有人救了她。
醒來之後才發現,救她的人是蒼冥神教的教主堯,但也同時得知,原本好好的一個家已經被燒成灰燼,而住在裡面的人,除了她,無一生還。
那一刻,她覺得世界是灰色的,寂靜的,她失去了親人,失去了貞潔,她一無所有,苟延殘喘不過是徒添痛苦。
她要去死,幸得堯再次相救,耐心勸慰,她才決定重新做人,好好活下去,自此脫胎換骨,成為堯座下得得力護法。
一切的傷痛隨著時間的消磨,慢慢沉澱。
可沒想到,此刻白燕竟主動坦白,當初玷-污她的人就是他,而自己與他共事三年,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憤恨之火瞬間燃燒,紅菱大怒:「是你?為何你要這樣做?為何你要毀我清白?為何還要殺我家人,毀我家園?你到底目的何在?」
白燕哼笑:「你知道的,除了錢,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出手。不過,和你一夜歡好,絕對是一個意外,只因你長得太誘人了。」
用錢買她家人的性命么?紅菱其實已經心中有數,但她仍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那到底是誰,要你殺我全家?是那個主謀要你放火,把我家人活生生燒死的嗎?」
白燕哈哈的笑了一陣。
紅菱不解,更加憤怒:「你笑什麼?」
白燕收斂了一些:「你以為,我是在和你歡好之後,才放火殺你家人的?」
「難道不是嗎?」她一直以為,家人是葬身火海的,在她被他玷污之後。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樣想,不過也沒有全錯,只是少了一個環節。我在玷污你之前,其實他們已經全部死死在我的鷹爪之下了。」白燕抬起手,做出那惡毒的鷹爪手勢,滿意的笑著,「能成為鷹爪的試煉對象,他們應該覺得榮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