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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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是不是說明，這筆生意可以一試？
原來如此，皇甫高毅算是明白了。
徐文修拱手說道：「據微臣所知，鳳雨瑾就是太後娘娘心目中的最佳皇後人選，若是她成為了皇上冊封的正式妃子，那麼謠言不攻自破。即使沒有鳳大人的支持，沒有太後背后整個利益集團的支撐，也沒有人會繼續追究太后被軟禁的這個問題。」
「皇上，依微臣來看，鳳雨瑾的話並不是不可能。」
連皇甫高毅都不知道的事情，徐文修就更加不清楚了。
「朕暫時還沒有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朕命人查過這個鳳雨瑾的來歷，聽說鳳家早已沒落了，不知道鳳雨瑾究竟有什麼辦法將這個事情掩埋下去。」
皇甫高毅微微蹙眉，他再怎麼也想不到現在的徐文修也有些迷茫。
徐文修問道，不知道皇甫高毅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那……皇上的意思是？」
徐文修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皇甫高毅的話，因為，如果他的猜測也是錯的，那麼無疑，最終得利的人並不是一個鳳雨瑾那麼簡單。
皇甫高毅的話讓徐文修不知不覺吃了一驚，此時此刻的他，自己也有些分不清，鳳雨瑾究竟是傻得相信他會和她在一起，還是不過找個借口趁機出宮而已。
「不錯，鳳雨瑾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妃子的頭銜，然後利用這個頭銜光耀門楣，再以假死的方式離開皇宮，去追尋她所謂的真愛。」
徐文修反問道，皇甫高毅點了點頭。
「所以，鳳雨瑾的條件，就是想要擺脫秀女的身份，能夠得到離宮的機會？」
皇甫高毅還沒有來得及將鳳雨瑾的條件說出來，徐文修便已然知道了。
「鳳雨瑾來找朕，說是她有辦法悄無聲息地將這個秘密掩飾過去，然而，她有她的條件……」
徐文修問道，兩人之間倒像是談話，絲毫沒有之前的那種生分和客套。
「那麼皇上又怎麼會突然之間提起鳳雨瑾呢？」
徐文修說什麼也不能將這個秘密說出去，這一點，他還是懂的。
徐文修差點窒息了，皇甫高毅竟然會將那麼秘密的事情告訴他，足以見得他對徐文修的重視。
「相信最近朝堂之上的風言風語你也知道，朕明確地告訴你，太后……確實是被朕軟禁在了宮裡。」
徐文修微微頷首，淡淡說道。
「皇上請說。」
皇甫高毅想了想，與其自己去猜測，和鳳雨瑾聯合起來演戲，不如自己和徐文修聯合起來演一場戲，來得更加簡單。
「好，既然你說了實話，朕也不妨將實話告訴你。」
不知道鳳雨瑾知道這個殘酷的事實究竟會怎麼樣？
事到如今，皇甫高毅總算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落花有意隨流水，而流水無心戀落花。
皇甫高毅並不是不了解徐文修的個性，他不懂得如何拒絕，想想，或許就是因為這種個性，讓鳳雨瑾誤會了。
難怪鳳雨瑾寧可什麼都不要也要想辦法出宮，原來是真的愛上了徐文修。
這不就結了嘛！
然而，徐文修卻依舊沒有回答，他思考了許久，終於緩緩開口：「皇上，微臣也以朋友的身份告訴您，其實微臣與鳳雨瑾雖然並不親密，但是鳳雨瑾確實有意履行婚約。」
皇甫高毅這一次並沒有自稱「朕」，語氣也緩和了許多，相信徐文修能夠感覺得到。
見他沉思了良久，皇甫高毅又說道：「我以朋友的身份問一句，你和她真的什麼都沒有？」
皇甫高毅此話剛剛說出口，徐文修便整個顯得有些僵硬了。
「不瞞你說，鳳雨瑾對朕所說的情況，與你所反映的情況，有太大的出入。」
這叫皇甫高毅如何相信？
況且，鳳雨瑾可以為了徐文修來跟皇上做交易，甚至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難道真的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要知道徐文修所說的版本和鳳雨瑾所說的版本實在有太大的出入了，事實究竟是怎樣，他還需要進一步弄清楚。
不過，皇甫高毅聽到這個答案卻顯然很不滿意。
徐文修解釋道，都這個時候了，該推當然要推啊，難道將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面扣嗎？
「啟稟皇上，微臣與鳳雨瑾在孩童之時，卻有婚約，可是伴隨著年齡成長，家父與鳳大人便再也沒有提起過此事，所以說，微臣跟鳳雨瑾之間確實沒有兒女私情存在。」
把心一橫，算了，死就死吧。
聽到皇甫高毅這麼說，徐文修更加有些不知所措了。
徐文修在心裡的糾結顯現在臉上，皇甫高毅微微有些不悅：「朕只要你的一句實話，難道都那麼難？」
心裡思考著，皇甫高毅究竟是怪他不應該與秀女之間藏有私情，還是只想知道事實是什麼樣子。
皇甫高毅原本只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誰知這句話竟然說重了一點兒，讓徐文修是直冒冷汗。
「明人不說暗話，你與朕相識之時，朕不過是九皇子，朕今日就問你一句，你和新入宮的秀女鳳雨瑾究竟是什麼關係？」
徐文修微微蹙眉，心裡的猜測讓他陡然間覺得有些不安。
「微臣愚昧，不知皇上特別召見究竟所為何事。」
皇甫高毅淡淡開口，卻並沒有在徐文修的眼裡找到想要的答案。
「徐愛卿可知道今天朕傳你進宮，所為何事？」
偏殿之上氣氛有些沉悶，小淵子在一旁給皇甫高毅扇著風。
徐文修上前一步行禮，皇甫高毅朝了他揮了揮手：「不必多禮，起來吧。」
「微臣參見皇上。」
於是，午後偏殿。
很快，皇甫高毅約見了徐文修在偏殿議事，表面上說有些事情想要聽聽他的看法，事實上，也就是想了解一下徐文修對於鳳雨瑾的事情究竟會給個什麼樣的回應。
於是，兩人開始瘋狂吃東西，而白飛雪竟然把皇甫高毅要說的話都忘記了。
聽到丫頭的話，白飛雪和皇甫高毅相視一笑，點了點頭：「好，端上來吧。」
冰窖里的水果在常溫下放一會兒就不冰了，所以必須快速吃掉。
「皇上，皇後娘娘，之前從冰窖里拿過來的水果還剩了一些，現在要不要端上來呢？」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丫頭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對峙。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相互對視著。
「……」
「真的假的？」白飛雪顯然不信，滿是疑惑地盯著皇甫高毅的臉：「要不，你告訴我，現在見到我了，是不是就能吃得下飯了？」
皇甫高毅訕訕一笑，巧妙地將這個問題緩了過去。
「沒什麼，你不在，我肚子餓也吃不下東西。」
現在漸漸明白，所謂帝王為何總是喜歡稱孤道寡，事實上，皇帝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人，即使有白飛雪在他身邊，但是很多話，他也不方便告訴她知道。
這些東西，往往是他作為一個皇帝都很難去把握的。
說實話，他確實希望鳳雨瑾能夠幫他解決這個難題，但是，要知道在宮裡解決一個問題和在宮外不同，宮裡要顧及方方面面的勢力。
其實，他心裡正思考著關於鳳雨瑾的事情，這件事情究竟應該怎麼做，他暫時還沒有想好。
白飛雪又追問道，皇甫高毅卻是微微蹙眉。
「你想什麼呢？」
白飛雪睨了他一眼，誰知皇甫高毅似乎是想什麼事情想得入了迷，被她這麼一說才回過神來。
「不想吃就別吃了，浪費可恥！」
安安心心地全都收下了，回到房間里一看，皇甫高毅卻並不像是之前表現得那麼餓，而是一點兒一點兒挑著飯。
臨走之前，幾個秀女將自己的禮物奉上，雖然白飛雪不怎麼看重這些禮物，但是心想，如今她也算得上是個小富婆了，有了這些錢傍身，以後也不用受制於人。
大家見到她這麼說，也都心如明鏡，沒有再打擾了。
剛一回來，就發現桌上的食材也吃得差不多了，白飛雪和她們寒暄了幾句，便吩咐了下人將桌子撤下去。
立即吩咐下人去準備，然而自己還是必須回到那一桌火鍋席上，畢竟她離開那麼久，金寶珠這些人不可能不會起疑。
肚子再次叫了起來，白飛雪「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看來皇甫高毅是真的餓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連早餐也沒有吃。
想到這些，他突然發現自己依舊任重道遠，看來不僅僅只是皇宮裡，宮外還有很多問題等著他去處理，還真是有些傷腦筋啊。
聽到這裡，皇甫高毅突然有些疑惑，如果，真的如同白飛雪所說，那麼金寶珠的父親又是用什麼方法，將這些不幹凈的銀子漂白的呢？
白飛雪不知道這麼說皇甫高毅究竟會不會明白，但是，一般秀女在進宮前，都會請人專門教習一些專門用來討好皇上的手段，相信這些皇甫高毅應該不會不明白。
「金寶珠透露了，她的舞蹈和才藝都是從京城裡最有名的金鳳教坊里學來的。我見過她身上帶的那塊綉絹，那是花多少錢也買不來的，金寶珠說，有了它便可以在金鳳教坊里做任何事情。」
白飛雪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皇甫高毅說的沒有錯，金寶珠確實沒有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