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衝破結印

「怎樣，還是破不了嗎」那個男人居然就這麼當著自己的面前消失了。什麼話也不解釋，不，他表白了自己的立場，用這樣的行動宣告了他最終的決定。

「需要點時間…」

「嗯」雖然求叔去世，但幸虧他當時盡量拖延了時間，才得其他人活了下來。

「叮噹，師祖叫你過去陪下他老人家」

「嗯，來了」有狐姬的幫忙，其他困於陣內的人都解救了出來。只有求叔這一行人遭遇了危險，而其他人卻毫髮無損。為什麼，為什麼他有這麼絕情。「叮噹，過來這裡坐」一塵大師神情淡遠，沒有其他人的恐慌，這份心境無人能及。

「嗯」

「你這娃心態不錯，有求仙逝，本就是一件好事。你看慕冰在那哭哭啼啼，你讓別人怎麼走得安心呢。」

「慕師姐只是不捨得而己」

「叮噹啊，這些時日與我徒孫呆了這麼久，有沒有碰出些什麼火花來……」一塵大師仍不改之前逗趣笑問著；

「咳咳，現在談這個不是時候吧……」

「你這丫頭，現在不談更待何時。都世界末日了，還不抓緊時間談一場曠世之戀，怎麼對得住自己」

「……」這麼新潮的詞，一塵大師都用得出來了。

「師祖平日最喜愛看的就是八卦雜誌……咳咳」玄玉滿臉通紅在一旁小聲提醒著；

「你說什麼嗎，別當師祖不存在，老道雖然人老可心不老。這些八卦雜誌可平添了無限樂趣」

呃，據她所知，那些什麼八卦周刊類的，似乎露肉較多些……

「徒孫，你的對手不少啊。當日，老道千叮囑萬叮囑。做事不能拖拖拉拉，該出手就要出手，這下可好了，讓別人捷足先登，讓你後悔去……」

「師祖，注意形象……」玄玉淡淡拋來一句；

「咳咳，老道只不過談一下人生見解而己……」一塵大師恢復回那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完全看不出他也會看娛樂周刊的猥瑣老頭。果真外表是欺騙的最佳手段。

「一塵大師，我想我要去看下慕師姐了」連找了個借口離開，不然，會發覺自己真的無法應對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老人。「徒孫，若是喜歡倒去追，別在意什麼門規。當年你師父也這麼說過，有什麼可擔心的。」

「師祖，感情之事是不可以強求的。你常和我說，天道不可違，人道不可逆，這樣便好……」

「今日發生的事，是不是你一手推動的」虛無開口問著正閉眼打坐的命運。

「呵呵，有些事情該發生始終會發生的，並不是我可以全權掌握的。況且你我都知道，以女媧的個性又怎會在這個時候，放任我們不理呢。」命運淺笑，笑容有些模糊。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將臣要這麼做？」難道這樣做就是為了激發叮噹的鬥志？這樣的做法實是太偏激了，但明顯就是他……「別對她太過上心，她，不過是這場戰爭過渡者，最終你和將臣都會回到你們的世界去。而她，相信也會做好面對接下來的事情」「但願如此……」「給你，拿著吧」無奈遞去紙巾，第一次見識，原來有些女人還真是水做的。

「謝謝……」慕冰接近紙巾，仍是一臉落寞。「說說看，你和求叔是怎麼認識的」神情故放輕鬆坐在一旁；「怎麼，想聽八卦啊」「嘖嘖，都這副模樣了，還裝什麼裝。趁我現在有空當你的拉圾桶，還不趕緊把苦水吐出來。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哼，老娘才不能你管。」見她仍嘴硬，倒也沒再出聲。

「第一次見到求哥……那時我只有十二歲，而求哥卻己二十齣頭，那時我們家是世交，由於那時候政治動蕩，所以家父一直與他師父都是書信來往的。」

「想不到你還這麼年輕，但真的看不出來……」不由得損了她兩句，見她目露凶光連故作投降「呵呵，開玩笑的……你繼續說……」

「求哥那時候，俊郎英氣，又練得一身好本領，不單止我被吸引，記得當時很多女子也時常找借口在那裡賴著，說什麼要求哥去捉鬼。」

「那，你是不是都在背面把她們趕走了」以她的個性又豈會放手不理。

「呵呵，是呀。我故意裝神弄鬼把那些女人一個個都嚇跑了。求哥也知道是我搞出來的事，但他也默許了我這麼做。那時候我很開心，覺得求哥在接納我。他認可我所有的一切，這樣是不是我就會有機會呢。」慕冰抬起頭，深吸一口氣，平息著心中的情緒。她說得沒錯，自己是時候把這段感情釋放出來，是時候讓自己走出這個沼地了。

「於是我天天便借個機會賴在他身邊，可能那時候還小，並對於感情也是朦朦朧朧的，只覺得呆在求哥身邊，哪怕不說話，靜靜看著他也會開心上半天。而求哥對我卻只有兄妹的感情，即便那時候不懂愛情是何滋味，卻覺得這就是愛情吧。但是，你姑姑馬丹娜的到來，卻打破了我的幻想。」

「呵呵，無可否認那時候的馬丹娜有天人之姿，即便她站在角落靜默不說話，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那時候的我己十五歲，第一次嘗試到嫉妒的味道，很難受也很害怕。難受是因為一直作為天之驕女的我，第一次被人奪去了光彩。而害怕，是因為求哥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似乎只要她在他的視線內，就會馬上被她吸引過去。覺得很好笑是嗎……」慕冰眼底仍帶著憂傷，但比剛才仍悲痛的神情好了很多。

「不，我不覺得好笑呀。你產生這樣的心理，是因為你太過喜歡求叔了。任何一個人當碰到所謂的情敵時，都會產生某種失落的情緒。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在愛情的立場里，誰先愛上誰就輸了。你喜歡上了求叔，就事事以他為先，卻把自己放在最後。而求叔也是如此。你的心情，求叔會明白的……」

「呵呵，如今的我卻要情敵的人來安慰……」

「那你就錯了，我們現在是同盟，我並不能代表姑姑，對於你們之間的事，我可是沒資格去評價哦。不過，還是希望走出這段感情，重新開始。因為直到現在，才發現其實你很美，以後不要再特意畫濃妝了，也不要穿這麼花色張揚的衣飾。我覺得素色的你也很賞心悅目。」

「呵呵，你知道嗎，一個失意女人特別在意自己在別人的眼裡是怎樣的。尤其是在意中人的眼裡。穿得花枝招展，是為了某人，喜好珠寶也只是為了填滿自己的寂寞而己。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沒有愛情的女人會在其他方面得到滿足。」

「不錯嘛，懂得開口戲謔自己了。」

「叮噹」

「不好意思，有人叫我過去，先這樣了」拍拍她肩膀笑道便轉身離開；

「叮噹……」慕冰不由得開口叫道；

「嗯？」

「若……這一場滅世，我們能跨過去，有空不如出來喝兩杯」

「好啊，不過何必這麼破費呢，去我酒吧。讓你試下我這邊特色酒系，保管你還想再來」

「呵呵，就這麼說定了」慕冰心底頓時像撥開了一片烏雲，身體變得輕鬆起來。「ok」朝她打個姿勢笑道；慕冰嘴角帶笑看著那女子，到底是馬家女子，她和馬丹娜真的很不同，卻依然那麼的有味道。她們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恨得起來，對馬丹娜有介懷，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自卑心在作崇而己。

回想自己在她這個年齡的時候，終日只想著如何取得求哥的喜歡。一眨眼，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他己隨她離開，而自己卻仍然留在原地。是時候重新出發了……

「狐姬，怎麼了？」不經意伸出衣袖為他擦拭額邊的汗水；

「我沒事，這個結印快要衝破了，你叫他們準備吧。怕是等下出去，會有埋伏」狐姬笑道，她的關懷舉動令自己覺得不管再辛苦，只要她呆在自己身邊，也是值得的。

「嗯，好的」正欲起來，卻被他一把捉住，「怎麼了？」

「我，脖頸上不是也有汗水嗎，你丫的，不能幫我擦一下啊」

「你自己擦」甩手離去，嘴角帶笑，這個傲嬌的小狐狸，真是可愛。

「不單止狐姬在出力，其實我也有出力的……」

「你走得這麼近，能不能事先通知一下」突然靠得這麼近，嚇了一跳。

「你出過力嗎，不好意思，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只知道你能坐是不會站的，能躺更不會坐的那種。不過，你比那個更好些……」

不自覺瞟了那一眼正打坐的命運，總的來說，他就是一個莫名奇妙的人，自己知道的背景就是，他是一個算命佬。比普通人牛一點的就是他掌握蒼生的命途。但這一路下來，真的不知道他有什麼功能。

又不像狐姬是個得力助手，更沒有虛無的一身驚人的能力。時而出席一下，時而消失，純粹可以當他是個打醬油的路人。

「只是好些嗎」

「是吧……你讓開一下好嗎，我有話要和他們說」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你都沒感覺到嗎？」

無奈停下來抬頭看他，如果不是發現他的神情像在疑惑，還真以為他在玩自己。

「如果你是想說，你在冥府里不經意一揮手便把一個夜婆羅滅了。那我想說，確實是盡了很大的力。可以了吧」

「我為了你做了這麼事情，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們就這麼膠在這裡，被他們看到很不好的。

「第一次穿那牛郎裝，談了我過去的事情，和你回到過去，陪你去冥府，還有神弓……這些事情難道就不是嗎？」

「這些事情不是只陪我做的，而是你也有份的。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合作理由，你幫我打敗將臣，我幫你取回你想回的東西。」真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在意這些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得嗎」虛無首次因這樣無語的理由想笑，

「是啊，我們是合作關係，現在站在同一陣線上，理所當然共同進退。麻煩借過」

一把推開仍在疑惑的他，走在眾人面前，開口道「我知道在座的每位，在經歷了這戰爭都會覺得恐慌。我不想隱瞞大家真相，事實就是外面的世界很可能都是殭屍的樂園。你們的昔日親朋好友，至愛親人都會變成殭屍見到你們的時候，都恨不得咬上兩口。我想問你們，有沒有做好了準備……」

見大部份的人鬥志喪失，沉默著不說話。繼續開口道「很多時候，生與死不過是一線之間的念頭。如果今日你們放棄了這個生存的希望，那麼我相信，這個千萬人類辛苦創造出的世界便毀於一旦。我們死去不可怕，變成殭屍也不可怕，最怕的是，是我們最先放棄了這個希望。我再問一次，你們有沒有準備好……」

「呵呵，老道早就準備好啦，活了幾十年，真的很久沒做過大動靜的動作了。」一塵大師笑道；

「我派也準備好了」玄玉淺笑道，身後茅山派弟子喊聲不斷「我們也準備好了……」

「我也準備好了，通過之前的戰鬥，我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這麼多年來，我對派上的事情都是不怎麼關心，直到突然想到那年家父臨世前對我說的話，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能力越大，負起的責任就越大。我既然是一派之主，就必然要對自己的弟子負責。」慕冰從人群里走出來，端得那一身氣骨有如破竹般的氣勢，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我待全人類向你致謝，慕師姐」

「我也準備好了」

「老子也準備好了……」

隨著眾人叫喊不斷，一股正能量的氛圍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突然天地間一陣動蕩，眾人穩了穩身子，紛紛現出手中的武器。「空間要破了，大家要小心了！」狐姬在旁默念加咒，隨著四處能量不斷漲動的結印，緩緩衝破了一道裂痕。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