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這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說呢，有可能是註定的。其實我一點都不怕的，只是有些擔心小玲。這件事情結束之後，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她。」「嗯，我會的。那，他們知道嗎……」見她不願細說，也不好再問下去。

「知道的。所以我很謝謝他們這麼全心全意幫助自己。」這是一場提前的道別會，只是想自己那個時候走得更愉快些。

「來，我們乾杯！祝我們今日還可以平平靜靜在這裡喝上一杯。」用酒杯輕碰她手中的杯淺笑道；

「干！也祝我這個時候還能交到你這個朋友。」

「你們都起來吧，真把我當傻子。我知道你們早就醒來了」

「叮噹，你幹嘛要屏蔽你們談的話啊」狐姬有些生氣了。

「你不知道女人之間有一種聊天叫悄悄話嗎」

「我不管啦，我也要聽悄悄話。」

「滾！」見他纏上來，狠狠給他來上一腳。

「呵呵，好癢哦」見他笑得一臉欠虐的模樣，真是夠呆的。

「馬，馬天師，昨，昨天那個男的又來了」昨天那男子，滿臉恐慌跑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來這裡做什麼」顧不上細想，連跑上樓頂。「叮噹……對不起了」「既然做都做了，又可必再來懺悔。你以為殺害了我的親人，僅僅一句就對不起，就可以彌補這一切嗎。再教你會一樣東西，做人要狠，對感情之事更要絕……」自己最恨就是他這樣了，多情總比無情壞。「叮噹，昨天的事，我不知道……」他似是急著向前解釋這一切。

「夠了！若是你敢再向前一步，我不介意現在與你來個生死決鬥。」揮劍指向他，冷冷望入他的眼。即便他眼底有受傷，但自己也不會為所心軟。對他失望的那一刻，便抹去對他那一根情絲。

「……好，我走」男子默默轉身離去；

「叮噹……」

「怎麼，現在這個時候，你反倒想幫他說話？」

「噹噹，不是這個意思啦。只是現在回想，昨天他的舉動很不妥」狐姬有些穎惑了。

「我也覺得，你不覺得昨天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很多此一舉嗎。把他們關在空間里這麼久了，偏要在你面前殺人。這不像他的作風，但明明又是他。既然他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勢必與你劃開界線的，結果今日又找上你，我覺得他似乎什麼東西沒說清楚的」

「既然你都覺得是他，那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越過他們往樓下走去。這個時候，不需要他們再為他來解釋什麼。

「主人……怎麼樣，她不肯原諒你嗎……」

「紅潮，你不用管這事了，沒事的。現在的你還是休息要緊。」

「沒用的，我感覺到自己快要消失了。主人，對不起」

「你不必道歉，畢竟女媧才是你的主人，她要求你這麼做，你也沒辦法的。黑雨，幫忙看著紅潮，小心別讓別人知道了」

「是的，主人」

「黑雨，主人很寂寞，終究是我害他這樣的。」紅潮恢復成少女的容貌，眼中的憂傷帶著一絲絕望。

「紅潮，不必再自責。其實，你走這一步，我一早便算到了，若然不是，我又怎會幫將臣找到你。」

「原來都是註定的。你這麼說，我的心反倒輕鬆了不少。那，主人和叮噹，最後會在一起嗎。」

「他們自有自己的命途，我算不到他們最後的命運是如何，但我知道的是，一念之間足以改變整個大局。」

「我們可以幫到他們什麼嗎」

「澄清誤會，讓女媧的計謀落空……」黑雨淡淡道出這幾個字。

「呵呵，我也是這麼想的。還記得當日你為曾問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嗯，現在可有找到答案了？」

「嗯，經過這一事我想到了，這個念頭就突然間冒了出來，我想要開開心心地走完這一程。」

「嗯，會如你所願的，你先閉一下眼吧。到了天黑，我會叫醒你的。」

「嗯」黑雨輕柔順著懷中少女的長發，她本是最單純的，一下子要她做出這些事情，她定是很累了。女媧，如此狠辣，竟一出手就要奪命。如果紅潮身體不是有神魄續命，怕是沒見到他們就已經消失了。但這神魄終究是他人之物，放在紅潮體內時間長了，一樣會奪紅潮的命脈。

女媧，裡外都要狠下殺心，你才是天下間最狠毒的女人。

「白湄，你去把馬叮噹所設下的結界給破壞掉。必須在天黑之前把這一切都搞定好」

「是的，主人」

「藍權，你去召集所有殭屍圍攻他們，全程你要監督好。黃子，你去協助藍權」

「是，主人」「知道，主人」

「黑雨怕是不會回來了。你們若見到她和紅潮勢必格殺勿論。」女媧臉色嚴厲喝道；

「是……」三人低頭相視一看，默而不語。

「你們放心，這次滅世不會傷及你們的。只要你們夠忠心，我依然有能力讓你們再活個千萬年。都下去吧」

「是的，主人」三人同時應聲。

「你布置了這麼多東西，目的就是為了自己可以滅世成功。但我沒想到的是，你做的手段如此毒辣。」將臣走進來冷冷說道；

「既然你寧願相信一個下人的話，也不相信我的話。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不相信你的話？這千萬年來，是我一直在守護著你。紅潮跟在我身邊時間，比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還長。她是個怎樣的人，我是清楚的。就算她有心說謊，但她身上的神魄，若然不是你打入她體內，以她的能力又豈會容納得了神魄。」

見她笑而不語，臉上的淡然就猶如千萬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那時候只覺得她端莊威嚴，

而現在只覺得她很陌生，這張臉和腦海之前所見的臉重疊起來，竟覺得她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我變了？那你呢，又何嘗不變？你可記得在我立誓，生生世世守護著我，做我的子民臣子。而現在的你，卻被一個叫馬叮噹的女人佔據了心窩，你總是僥倖的想著，我們可以公平相處。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你知道，你最終只能選擇一邊。所以我便為你做了決定，有什麼不對嗎。凡事不能兩全，別說你學了人類的事，卻不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

「我當然記得對你許下的誓言，但我也曾經對她許過。你這麼做，會讓我沒有了一切後路。」

「跟在我身邊，就不要再想著後路，要麼她死要麼我亡。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再也沒說出一句話。

「你們說，黑雨是不是準備反擊呢」藍權抽著雪茄輕吐一口煙看問道；

「小心點，我們還沒離開這個大廈呢」白湄沒好氣說著。

「你們沒聽主人說嗎，這事成功之後，我們又可以再活個千萬年了」黃子隱隱帶著興奮。

「她說的話你也信？她說一套做一套的，小心點，能讓你活得今日便己是網開一面了」藍權面帶嘲諷。「你什麼意思」兩人開口問道；

「這事，可以告訴你倆，反正我們是同一陣線的人。女媧逼紅潮去殺了何有求等人，目的是讓馬叮噹和將臣兩人的立場更加對立，而她則是最大的利益者。當時答應紅潮的事情，在完成之後全盤否認。還導致紅潮現在只剩一口氣了，如果不是黑雨最先找到她，恐怕連最後一面也看不到了。所以，這個女人的話，最好你們也不要全信。反正我是有計劃了，不拼也是會死，拼了還是會死，但我仍然想搏一搏。」

「白湄，你的想法是什麼」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如去和馬叮噹商討，一起聯手？」

「這樣好嗎，藍權這麼一說，我總得沒這麼簡單。如今將臣幾乎都與她翻臉了。但我覺是她還是很沉著，很像她還留有后招似的。」黃子慎重說著。

「黃子說得沒錯，女媧一定還留有后著，所以我們現在的決定很有可能意味著，我們還能不能活過今晚。」三人再次對視相看，心頭都湧起了一個決定。

「我們就在這裡守著也不是辦法，如果滅世的時間將至，總要有個計劃才行吧。」見命運和虛無他倆仍如平常一樣坐在角落談天說地，就覺得一陣煩躁。「等……」每次問他們，就只等到這個字。外面究竟還有沒有人生還的，小玲被求叔的師弟收領著，應該是沒什麼事。但，小潔呢，她只是一個普通女生啊。還有那個岳秋，那個莫晨，以前身邊的所有同學朋友，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狐姬，玄玉，麻煩你們幫忙照看這裡，我想出去看看」

「我也想去……好吧」狐姬嘟起嘴有些哀怨了；

「叮噹,你要多加小心」玄玉掩去擔憂，淺淺笑道；

「放心，我會的。如果有什麼事，記得聯絡」指了指掌心的通訊符笑道；

「嗯，我會的」走到大街上，正值中午時分，四周仍如之前一樣髒亂。尤其食品店裡散落在地上的食物早己變質，散發著一陣陣臭味。決定先去小潔家裡，碰一碰運氣，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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