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老婆是遺傳
「你們小兩口是怎麼回事啊?」江琴一把抓住急匆匆衝進來的厲言,問道。
「哎呀,媽我現在沒工夫和你解釋。回頭再說啊。」厲言拂開江琴的手,三步並作兩步朝樓上跑去。
江琴吃了癟,瞪著眼睛看了厲銘半天。
「瞪我幹嘛?又不是我不搭理你。」厲銘說道。
江琴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把心口堵著的那口氣咽了下去,指著樓上的卧室罵道:「真是沒良心的臭小子,有了媳婦忘了娘!白疼他了!」
厲銘笑呵呵的抱住江琴:「好啦,跟兒媳婦爭什麼醋吃啊?」
「誰爭了。。。」
樓下老兩口正說著,砰的一聲巨響從樓上傳來,嚇的江琴差點犯了心臟病
「真是兩個祖宗啊!」她捂著胸口,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老厲,跟你兒子談談心,讓他趕明就搬出去吧。」
厲銘一聽,笑的更厲害了:「怎麼?現在捨得讓他們出去了?當初不知道是誰說捨不得兒子,還要照顧孫子的。現在怎麼就捨得了?」
「去你的。」江琴抬手打了他一下:「走,老厲,咱們去樓上聽聽去。」
卧室里,景瀾埋頭收拾著自己的行禮,厲言圍著她轉著圈,給她解釋當晚發生的情況。
「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就是泡個溫泉,和她們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有了你,我哪能看的進去她們啊?一群庸脂俗粉。
「老婆,小心,小心!你這麼折騰,咱們寶貝在你肚子里不跟地震似的?」
「老婆,別走了,你走了,我一個人多麼寂寞啊?」
景瀾被吵的心煩,她抬眸冷冷的看了厲言一眼,順手拿起一根香遞到了他的嘴邊:「叼著。」
「啊?」厲言一怔。
「叼著,要是掉了我現在立馬就走。」
「誒,好好。」厲言二話不說,張口就把香蕉叼進了嘴裡。那一刻,他發現自己上了當,嘴裡叼了香蕉怎麼還能說話?
沒有了厲言的打擾,景瀾覺得清靜多了,將衣服打包都塞到了皮箱里,這段時間她不打算回娘家,她想要去蘇墨哪裡清靜清靜,好好想一想他們之間的事情再做決定。
厲言見景瀾絲毫沒有放棄要離開的想法,急的在身上亂蹭,像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一般。
「%%%***$$$!!!!」厲言嘴裡喊著香蕉,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
景瀾很明白他要說什麼,沖他一笑:「你以為叼一根香蕉就能讓我消掉心頭的怒意?不可能!」
厲言聞言,將香蕉取下來,丟在一邊,拽著景瀾的衣角:「老婆,你消消氣吧。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保證以後只要有女人的地方我都跟他們保持二米的距離,還不行嗎?只要你肯消氣,跪搓衣板,跪遙控器,跪速食麵,隨便你挑。」
門外,江琴攥的拳頭咯吱吱的響,她回頭瞪著厲銘:「都是你生的好兒子。丟人!真丟人!」
厲銘莫名躺槍,他朝天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
「厲言,我最討厭的就是人家背叛我。你在婚禮上是怎麼保證的?現在呢?我真不相信你的鬼話。讓開,我要離開!」
「我不讓。」厲言耍無賴的擋在門前。
「好,不讓是吧?」景瀾氣的冷笑,她低頭撫摸著還未隆起的肚皮,說道:「寶貝,你爸爸不讓咱們娘倆離開。不過,媽媽還是決定帶你闖一闖。你可要給媽媽爭氣點,別我們還沒有離開你就先出來了。。。」
厲言聽的鬧腦門直冒冷汗,在景瀾的逼視之下,將門閃開了。
景瀾拖著大皮箱,嘭的一腳將門踹開了。
看到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老兩口,她皺了皺眉頭,什麼話都沒說就朝樓下去了。
「哎,景瀾。。。」江琴反應過來忙去追,卻被景瀾攔了下來。她決定了事情無人可以更改。
「媽,放她走吧。」厲言無奈,坐在樓梯上嘆氣,望著景瀾的背影,他掏出手機給蘇墨打了個電話,拜託她好好的照顧景瀾。
家裡恢復了安靜,厲銘見兒子一副頹然的樣子,不但不勸還上前去嘲笑:「嗯,挺聽話啊?跪速食麵,搓衣板。。。你比我也強不到哪裡去。」
厲言點了根煙,深深的抽了一口,斜眼兒看著厲銘,說道:「這不是遺傳的你?老厲,你不能老是隔岸觀火,興災樂禍啊,我媳婦跑了,你孫子不也跟著跑了嗎?快,想想辦法。」
厲銘寬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厲言,承諾不能亂許,既然你許給了景丫頭,你就要做到。明白嗎?之前的生活太混亂了,以後有妻有子該收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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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瀾和蘇墨住在了一起,轉眼一周過去了,景瀾絲毫沒有走的打算,也沒跟景父景母提起厲言這件事。
「你到底怎麼打算的?要不要和厲言離婚?」蘇墨的聲音從廚房傳出。
景瀾啃著一根黃瓜,站在廚房門口看她做飯:「當然要了。必須要,離婚協議我都給他寄過去了。」
「不考慮肚子里的孩子?」蘇墨停下來手中動作,回頭看著她:「肚子開始要隆起了呢。。。」
景瀾摸了摸肚皮,將手裡吃了半截的黃瓜丟掉,很認真的說道:「蘇蘇,我和你對待愛情的態度是一樣的。我無法容許背叛。我這一輩子只想要找一個深愛我的人,然後一起快樂的生活到老。我們的生活中不能有謊言,不能有隱瞞。厲言,他過慣了那種日子,這樣要求他,他肯定不會適應。都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蘇蘇,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蘇墨深嘆:「小景,至少我還曾經試圖原諒過蘇揚。可是,你卻一次機會都不給厲言。」
「我不會給他在傷害我第二次的機會。」景瀾說道:「和他在一起我很快樂。但是,如果這快樂是建立在欺騙和謊言中,我寧可不要。蘇蘇,不用勸我了。」
面對景瀾如此的執拗,蘇墨無言以對,只好趁午睡時,發短息給厲言:「我已經儘力了。你這次觸了她的底線。。。」
睡的迷迷糊糊的厲言,看到簡訊騰的就翻身坐起,困意全消。
他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起身穿了衣服去蘇墨的住處找景瀾。
誰知道,景瀾從監控里看到了是他,連門都不給開。
只告訴他,下周一去民政局離婚去。
天,晴朗無雲。
厲言和景瀾從民政局出來,每個人手裡都多了一個小藍本本。
「小景,我把你送回景家吧。順便給爸媽請罪,我沒有照顧好你。」厲言握著景瀾的手不想放鬆。
嘴裡是說去請罪,心裡想的是,給老爺子好好認個錯,沒準他能勸勸景瀾,讓她回心轉移呢。
離婚了,又能怎麼的?
還可以再復婚啊!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忙你的去吧。厲言,在未來一個月內,我不想見到你。拜託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厲言想了想:「好。」
景瀾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了景家,只有景太太在家,看到女兒回家欣喜的不得了。
「寶貝,想媽了?」
「嗯。」景瀾悶聲應道。
「這次多幾天吧。媽媽,想你了。」
景瀾:「好,這次不走了。一直陪著你。」
「啊?」景母一副吃驚的神色:「這是怎麼說的?」
景瀾輕嘆:「媽,我和厲言已經離婚了!」
咔嚓~驚雷一聲,景家霎時間陷入了一片雜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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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瀾是陷入離婚的混亂之中,蘇墨陷入了逼婚的無奈之中。
每天,沈鐸來了都要問她一次,要不要和他結婚。
蘇墨只想大吼一聲:「你以為這是吃飯呢?說答應就答應。」
周三,上午時間公司例會。
九點已過,一向準時的沈鐸居然遲到了。
樓下會議室,各個部門的領導已經就坐了,單等著沈鐸出現。
「蘇特助,總裁幹嘛去了?怎麼還不來?」銷售總監低頭看著手上的腕錶,已經過去一刻鐘了。
蘇墨攤了攤雙手,表示:「沈總電話打不通,暫時聯繫不上。」
正說著,薇薇安從樓上下來了,宣佈道:「很抱歉,沈總有急事上午來不了了,例會取消。還請各位,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工作。」
會散了,蘇墨整理了一下手頭的材料,準備上樓,卻被薇薇安叫住了。
「蘇姐,總裁讓你去一趟市中心醫院。」
中心醫院?蘇墨倏然的聯想到,坐在輪椅上的沈風雲,她將資料往微微安手上一摞,顧不上換衣服,直接朝電梯上跑去。
蘇墨出了沈氏國際的大門,見有一輛計程車恰好停在不遠的地方,她朝計程車招了招手,車子立刻就開了過來。
蘇墨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的,語氣急切的說道:「師傅,去中心醫院。」
司機扭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揚:「好,魚兒上鉤了。。。」
蘇墨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的問道:「啊?什麼意。。。」
話未落音,從後座上伸出來了一條手臂,將她的脖子勒住,一條帶著異香的帕子掩住了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