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年 A
「殺……」
靜靜收起苦笑，老人陷入寂寂。有人覺得老人最後的最後一聲實在太過矯情對吧……那麼就讓我來告訴大家，這一吼的故事吧。
此時回到老人悲傷欲絕的笑聲之後，他突然恢復寂靜。淡淡的吐出一個『殺』字……
「什麼？」有些跑神的陸玉航疑惑的開口。
「不留活口……」
「這……」
所有人面面相斥……包括陸玉航和夢似顏。有些聰明人感覺到貌似氣氛不太對，只有曲如意此時反應過來，不過她一臉負氣，開始揣著明白裝糊度……
「我說把在場這些不相關的人都給我殺了你們聽不懂嗎？！」
「師父您～！！」陸玉航大驚，所有被請了挖掘古墓的人也大驚。一時之間場面有些失控——
「啊————————！」
一聲怒吼，伴隨著不甘和哀怨，夾雜絕學獅子吼。所有人捂住了耳朵……
可惜……
當聲音停了，陸玉航遙遙發昏的腦子，第一個站起……放眼望去，皆是屍橫別野，個個七孔流血，生生震死……
「這……」陸玉航驚呆了，他一直覺得師父乃是一代仁俠，今日居然因為遷怒而濫殺無辜！！這可是活生生的千條性命，很多還是他雇傭而來。現如今統統死在這裡……
所謂人過千，望不到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本以為是美差，現如今以赴黃泉……
「皇家威嚴啊……」曲如意此時以站在陸玉航的身後，無力的搖頭。最後拍拍陸玉航的肩膀道——
「你還差的很遠。」
一語雙關。其實說到底，宋俠並不怕丟人，真心的。他才不管什麼皇家威嚴掃地呢，比如當初他坐碎了龍椅。大太監張德海就問過宋俠，是否……而一般皇帝，基本上回答就倆字『杖斃』！這就封建時代的皇帝。一眼一語都掌管這生殺大權。所謂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
「傳出消息，這些人因為挖掘古墓，惹惱了墓主的冤魂。被詛咒而死……
還有，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從你們三個人中任何一人那兒傳揚出去。」宋俠殺氣為退，目露凶光的看著三人道。
「知道了，師父……」陸玉航正在扶起夢似顏。誰知這時聽聞宋俠威脅，不由全身一震，這才才真正明白曲如意之前一語雙關的意思。而夢似顏和曲如意此時自然點頭應許無需多說。
「嗯，找人來收拾一下……」冷靜的點著被自己殺死的人，慢慢來到古墓門口。也不敲門，就站在門口開口道——
「龍丫頭，我家過兒這段時間就交給你照顧了，只要有我宋俠在的一天，你們古墓派有什麼事情，大可以來找我。」
這時。宋俠剛剛說完，墓門再次開啟。
「前輩好。」
這可以說是小龍女和宋俠第一次正式見面，剛才雖然見過，但是此時才算是正式對話。低身一個福禮，小龍女目無斜視。不卑不亢道。惹的宋俠不由的惡意想讓她出來看看外面的慘狀，看她十分還能如此冷靜沉著。不過這個念頭只在宋俠心裡打了一個轉，就隱退了下去。
強行撐起一個微笑。
「好。
來，這面金牌你拿著，有什麼麻煩。就找當地的衙門或者（獵人）協會……過兒他小孩子脾氣。一時鬧了……鬧了彆扭。過段時間等他冷靜一些在說吧……對了，過兒他要住在這兒。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借著驚人的目力，宋俠的餘光看見隧道深處靠立在牆上的楊過，但見他雙目失神。彷如行屍走肉也一時不好怪罪什麼……這都是命。雖然宋俠可以幫他擺平世俗間的一些謠言等不利的訊息，但是這心中的坎，只能他自己過……
最後看了楊過一眼，宋俠一聲嘆息，轉身欲走……
「等等！」小龍女突然清呼。
「龍丫頭你還有事？」
「那邊的姓陸的是你的徒弟吧？讓他過來把這寒玉床拿走吧……」
小龍女指著牆邊的一張青石……床？？
「這就是那寒玉床嗎？」宋俠驚奇，而小龍女則只是點頭。
一開始宋俠隨便一掃，還以為是什麼鞋櫃、檯子那種。誰知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寒玉床。要知道這寒玉床也是不輕。楊過和小龍女之前為了長期作戰而節省體力所以沒把它弄回卧室。不敢用它練功所以就那麼一直仍在那兒……帝君倒是曾在夜晚楊過睡下后控制身體躺了一躺這陸玉航想要的寒玉床，不過也是一時新鮮。此時小龍女舊事重提簡單解釋了陸玉航為了這寒玉床如何如何，她不回偏袒誰，只是單純的訴說事實。
「哦……」宋俠點點頭，他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而就在他站在這兒聽小龍女敘述時，曾多次『不小心』用餘光掃到楊過，而此時他依然站在那兒，動也不動，也不阻止，也不出言。就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小龍女也能感覺到宋俠的『不小心』。只是楊過之前還在和她說話，她剛剛答應他入住就發現楊過彷彿失去了意識。失神的站在那兒……
小龍女並不是完全無情，比如當年師父死了，她也有過類似的情況，而且之前孫婆婆慘死，彷彿還歷歷在目。此時提出讓陸玉航拿走寒玉床，也是類似不吃饅頭蒸口氣的心態。
「……不用了……」伸手在寒玉床上一撫，以將寒玉床加入系統兌換列表。有時候宋俠真想把人這麼一撫，然後弄他個十七八個『人』圍著他轉。可惜也只不過是一個念想……這時——
「其實我本來也有幾塊寒玉，只是一直沒給玉航，想取個巧的待他成年之禮時當份禮物，沒想到他居然打上了你們這塊寒玉的注意。我與你叔祖林朝英系出同宗，說起來你還是過兒他姑姑，這份《無相神功》正是那黃老邪所窺。我就滿他心愿，希望你能好好堵處過兒他演習這份內功。以補招式內力自傷之功……」
絕望了……
徹底絕望了……
宋俠使出胡言亂語、瞎攀關係、買通送禮等絕世神功，結果餘光在次『不小心』看去，楊過居然完全視若無睹。那怕楊過羞憤的大吼；不用你管。或者；我不要你的武功。等等也能讓他藉此和楊過說說話也好，可惜一些都沒用了……
有時候無視才是最大的傷害……
……或者說無論小龍女還是宋俠，都不知道，此時楊過正在的意識深處，正在上演大逃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