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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逃出平城時不但帶走了所以錢財和官員,還一把火燒了所有的糧食,估計要是糧食易攜帶的話他也一定會帶走,後來又得知就連建造晉王宮的能工巧匠也被他一併帶走了。

真的可以說是能帶的晉王幾乎都沒放過,帶不走的也大多已銷毀,所以北山定攻下的平城可以說是空空如也,沒錢沒糧食熟悉當地事物的官員也沒有,一切只能從頭開始,慢慢積攢摸索。

晉王宮還沒收尾,而原齊王宮又被晉王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北山定和眾將及官員只能住在府衙之中,加上糧食不夠,最慘時竟連飯都吃不飽,這成為北山定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記憶。

後來水佳玲派人從行城運來的糧食和衣物抵達情況才慢慢好轉,有官員向北山定進諫繼續修繕晉王宮,一來有個和和北山定身份相配的住處,二來也便於升殿議政。

其他官員紛紛贊同,誰知北山定卻當庭大怒,此事便不了了之,後來也再沒有人敢提,北山定在平城府衙這一住便住到了大統四年春,一切軍政大事也都在整個冬天內處理妥善。

這日天氣大好無事,剛好又是下午北山定便決定出去走走,走著走著就走了城門,不知不覺就走上了城樓,旗糜招展士兵威嚴而立,並沒有因為天氣冷而私自偷懶,讓北山定很滿意。

正準備往下走卻看到太陽離地平線越來越近,讓好久沒認真看夕陽西下的北山定停住了腳步,這才有了剛剛那一幕感慨,雖然只是出來走走,身邊依然帶了不少人。

「大王所作詩句妙雖妙,但未免太過悲涼,末將倒覺得若無夕陽又何來旭日東升」許昌是個武將也是個想什麼就說什麼的,但他也是個讀過書的人,用語自然也不是一般莽夫所能比。

許昌會接話北山定並不意外,「愛卿所言甚是,不知丞相有何看法?」,本來沒打算髮言的段敏只得說了兩句,幾人談論完太陽也下了山,北山定方才決定回府。

當天晚上北山定便寫了封信讓小白帶回行城,看著箱子里放的回信已裝滿大半箱,北山定感慨之餘也有些后怕,現在想想北山定都不知道沒有回信的那大半年是怎麼過的。

每次滿臉期望的放飛小白,然後在一心一意的等著小白回來,心裡的期望和念想從未有過的濃烈,可每次等來的除了小白就是空空如也的小竹筒,一次次的失望曾讓她差點崩潰。

幾天後小白咕咕的叫開了鳳凰宮寢殿的窗戶,看到桌上有食物便停在桌子上吃起來,水佳玲順了順小白的羽毛便將小竹筒內的小信紙拿了出來,展開裡面竟包著一個紅色的小豆子。

字跡依然是熟悉的字跡,開言也依然是親愛的佳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北山定便開始在她的名字前加了那三個字,第一次看見她竟然臉紅的立馬合上,現在卻早已習以為常。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卿多採擷,此物最相思。」題《相思》,水佳玲從頭到尾又看了幾遍才捨得放下,拿起那顆小小的紅豆,就好像拿起了遠在北方的相思。

正睡得香甜的寶寶被小白的咕咕聲給吵醒了,轉過頭叫母妃結果發現床上空空的,也不驚慌還以為到了第二天早上母妃已經起身離開,正準備叫姨卻發現小白在桌子上吃東西吃的正高興,還不時的叫兩聲。

便一下子爬起來走到桌子邊和小白玩,「小白好吃嗎?我這還有更好吃的,只要你跟我說父王的事我就給你吃」,寶寶已不是第一次見到小白,而是隔段時間就會見到。

每次小白一來母妃就很高興,寶寶便天天盼著小白來,後來的後來寶寶便產生了好奇心,好奇小白是怎麼讓母妃高興的,於是就問曉月姨,才知道是因為小白每次來都帶來父王的話,所以母妃才高興。

雖然爺爺奶奶都有告訴寶寶父王的事,但她還是希望知道更多,所以早就有了想問問小白的想法,只是礙於每次母妃都在而不敢問,這次這麼難得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可她忘了看看其他地方。

「寶寶想知道父王什麼事」本來有些難過的水佳玲聽到寶寶的話突然就笑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寶寶從小對她都是即想親近又不敢親近的樣子,難道她對她真的太嚴苛,可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啊。

「母妃……」寶寶咋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可一看到是水佳玲便亦步亦趨的挪到了水佳玲的身邊,還伸手拉住水佳玲的衣角示意她蹲下來,水佳玲順勢蹲下寶寶就趴到了她懷裡,「我想父王了」。

水佳玲聽到寶寶半是哽咽半是難過的話心裡就像被針扎一樣難受,是啊,她都想北山定想的厲害,何況正需要另一個母親愛護的寶寶,寶寶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北山定,卻不哭不鬧,現在才說已屬難得。

哄寶寶再次睡著后,水佳玲才來到外殿的書桌前提筆寫信,直到深夜方才再次睡下,而小白吃飽睡了一覺之後又開始了再次返回,它已經數不清在這條線上飛了多少次多久,但卻樂此不疲。

等了幾天再次見到小白讓北山定高興不已,看完信后卻再也高興不起來,只因「寶寶很想你」五字是她心中永遠的痛,痛的不是這幾個字,而是在寶寶最重要的四年裡她都沒能陪在她身邊,更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所以痛的讓她喘不過氣,從小到大她都是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的,雖然不知道單親家庭是怎樣,但也聽過不少父母不在身邊而導致孩子心理缺愛的情況。

所以早在她準備和水佳玲要一個孩子的時候她就打算不親征的,誰知道世事無常,要不是寶寶生的及時只怕她到現在連寶寶的面都沒見過一次。

當時支援東洲的時候北山定打算最遲一年就返回行城,可最後的最後還是去了術州,在北方這一呆就是四年,曾幾次想回去,但最後都沒回去,不是不想家也不是不想她們,而是她不能走。

家國天下,應該是先家后國再天下,可北山定卻深深明白沒有天下沒有國就沒有家,她不能因一家而舍千萬家,便暗暗立下誓言『不平定天下絕不回家』。

再次想起這個誓言北山定依然不後悔,但她也知道不能再這樣慢慢的來,否則寶寶整個童年都過完她也不一定能完成統一大業,想到這裡北山定當即讓人傳令下去即刻升堂議事。

大統五年三月下旬北山定兵分兩路,一路由段敏率領攻打山州,一路由她親自率領攻打河州,兩路大軍各十萬,因年初北山定從蘭州調來新兵五萬,所以新兵佔五分之三而老兵和雜牌兵只佔了五分之二。

經過四年的征戰北山定或是招降或是挖掘現帳下已有上千員戰將,雖然四年內光北方戰場上就死了十五萬多將士,但北山定並不會因此而退卻,自古以來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何況帝王大業。

十五萬多這只是北山定這邊損失的人,而且還是個大概數字,若加上北國的和晉王的,乃至被殃及的百姓,最起碼得超過一百萬以上,其中當然要數百姓居多,畢竟他們才是真正手無寸鐵的弱者。

大統五年四月下旬,北山定兩路大軍成功攻下晉王的山州和河州兩大州,然後合兵一處攻打魯州,不到一月魯州城破,六月初攻下甘州直逼晉王首都所在肅州。

肅州共十二郡,山城在肅州中間,北山定便決定分兵三路直取山城,六月底月三路大軍在山城外匯合,剛匯合就遭到敵軍襲擊損失了上千人馬,讓北山定不得不選擇謀定而後動。

將山城團團圍起來,轉眼就到了七月初,可晉王極其部將卻沒有半點要投降的意思,讓北山定十分煩惱,「晉王既不投降又不突圍,在這樣耗下去於孤王大大不利,不知丞相有何妙策?」。

「山城乃歷代晉王所在,歷經幾代經營,不僅糧食充足,而且城高池厚非一般城池所能比擬,只怕一時半會難以攻下」段敏第一次將情況說得怎麼嚴重,可北山定卻十分贊同,因為她來過比誰都明白這是事實。

相繼詢問了所有的謀臣和智將大多和段敏的想法一樣,就是只能等,等一個時機,可北山定卻很著急,無論是南方的戰事還是回家的念頭都讓她著急。

何況眼看這一年又已過了一半,她又怎能不著急,平常無事才出去走走,而這次外出卻煩躁的厲害,而且只帶了兩個侍衛,不知不覺就走出了軍營來到了河邊,正好看到士兵在挑水。

「格老子的,憑什麼他們都在休息,而我們卻要挑水?」一個挑著水的年輕士兵一臉怒氣,說出的話也是噴著火,好像真的很委屈似的。

「你還好意思說,要是你早起一點沒遲到,我們這會不也在休息?算了,不說這個了,挑水也算是為我們自己,每天吃飯洗漱還能離得開水啊」年輕士兵聞言總算沒了怒氣,跟著年長一點的快步往回走。

走到北山定面前連忙放下水桶行禮,北山定卻沒在乎這些而是焦急的讓那個年長的士兵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年長的士兵不知所措但還是原原本本的再說了一遍。

北山定再次聽完高興不已,連說了三個「就是這個理……」,當即高興的回了軍營,一到帥帳就讓傳令兵傳令眾將及官員立即到帥帳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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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女太動心(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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