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會長老了

「我說什麼來著，老會長的那一套遲早會出問題的。」跟李秀滿的暴怒不同，金英敏這個當家的社長反而面帶微笑，彷彿說著別人家的事情一樣輕鬆，似乎凱的事情一點都沒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每次開例行會議的時候提早到場，然後跟其他高層閑聊，這是金英敏跟李經明學的小技巧，別看只是不起眼的舉動，在籠絡人心這方面卻非常的有效。跟金英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李秀滿，他多年來都是壓著時間進會議室，與其說是擺譜不如說是習慣了用這種方式向手下的人施壓，讓他們注意到他的權威。

「金社長，這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嗎，不妨跟我們大家分享一下。」李秀滿對會議室里的氛圍非常不滿，現在公司正面臨危機，這些傢伙卻在開會的時候面帶笑容，簡直像是來開茶話會的。

「也沒什麼好事，就是稍微顯示一下我們積極樂觀的心態而已，要是連我們這些人都亂了陣腳，還怎麼去壓服下面的人？」金英敏的話不陰不陽怪裡怪氣，明著是說的他們自己，其實卻是在諷刺李秀滿現在的樣子太難看，為了一點兒「小事」就搞這麼誇張，根本不能讓下面的人服氣。

對於一家公司來說，公司的會長，也就是英語里的chairmanoftheboard，漢語里的董事會主席，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權力，總裁（president）和首席執行官（ceo）都是由其任命，自然也能由其罷免。但事實上會長們的境遇並非總是如此理想，像李經明那樣獨佔股權的會長自然能開一言堂，李秀滿就不行了，s.m的股權非常分散，即便他經過兩次整合后依然是最大的股東，卻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股權。

除開李秀滿這個公司的創始人。s.m公司的其他的股權看似分散，實際上卻是被李富真的第一企劃攢在手中，而作為三星安插過來的人，金英敏的話語權自然要比李秀滿的更大。李秀滿依然擔任著會長的職務，實際上卻已經成了「人神」，只能做一個像是英女皇伊麗莎白二世那樣的精神代表，卻不具備什麼決定性的權力。

「金英敏，我知道你跟了一個好主人，但在給別人做狗的時候還是要先想一下自己人在哪裡。」李秀滿實在沒辦法再忍，若是這次忍了。不用多久他就不得不隱退，因為公司里誰都可以不甩他，所以他才會說出這種威脅的話，他要讓別人知道，這裡是s.m公司，這還是他李秀滿的天下。

金英敏根本不在乎，雖然s.m公司是處於三星監管下的，可那又怎麼樣，以前他可能還有些顧忌。怕三星那邊的人會對他下黑手，可自從見識過李經明的本事之後他就一點都不擔心了。大家都是姓李的，可三星的三個兄妹加在一塊兒也打不過李經明一隻手，多吃了幾十年的飯一點都沒管用。至於那位老會長現在連腦子都不清楚了，還能剩下多少能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跟緊李經明才是正道，若想著兩面討好只能兩面都不得青睞，這點眼力勁兒金英敏還是有的。

「會長。您失言了，這裡是哪兒想必您比我更清楚，這裡是首爾。這是里韓國。」既然李秀滿威脅自己，那金英敏也不會跟他客氣，直接撕破臉皮，他這句話等於讓李秀滿走夜路時小心一點。左邊的離家固然強大，但是跟右邊一比卻又不是個兒了，而李經明做事手狠心黑不留後患，這一點在坊間流傳甚廣。金英敏每次見李經明的時候都陪著小心，深怕出了什麼差錯就會人間蒸發，但此時扯了老虎皮出來唬人，則又是一番心境。

「好，你很好！」李秀滿氣得直哆嗦，當年的金英敏拆了他的東神，讓他十多年的努力打了水漂，就已經讓他深恨對方，如今好不容易培養出了茶蛋，只要取得良好的成績就能幫他奪回公司里的部分話語權，可現在卻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公司高層打藝人，這點哪怕久為粉絲詬病，卻也沒有誰真的站出來明刀明槍地反對，韓國本來就是這樣，在軍隊里那年不死幾個被上官虐的。但是反過來，藝人打公司的高層就不像話了，尤其還是打別家公司的高層，這種下克上簡直是對秩序的挑戰，哪怕李秀滿再不滿也保不住人。

少女時代出道之後，因為李經明對jessica的寵愛，確實是獲得了較大的資源偏斜，金英敏掃掉東神就是有給她們挪位置的意思，但是部分成員稍有逾越的舉動，立馬就被懲罰，金英敏明確表示了只有jessica才有特權，其他任何人只有搞不清楚身份的都可以清除出去，這才讓她們老實下來。金英敏明白得很，李經明的話確實好用，卻沒好用到真的「一言可為天下法」那種程度。

「會長老了。」李秀滿摔門而去之後金英敏老神在在地說道。

很多人都說李秀滿是個商人，拿手下的藝人當商品來販賣，但金英敏對此是非常不屑的，商人這個詞可不是什麼人都配叫的。呂不韋「奇貨可居」那才叫商人，范少伯「三遷定陶」那才叫商人。李秀滿是個貌似無情實講情的人，他主張拿藝人當商品只是為了更好地順應娛樂市場，實際上卻並沒有真的拿藝人當物品，不然boa和kangta都不可能有理事的位置；金英敏才是真的看似有情實無情，他表現得更加人本主義，卻也不過是為了迎合受眾的心理，對自己的貨物進行包裝罷了。

會議結束之後，金英敏立馬給宋石宰打了個電話，跟他通氣並討論該怎麼解決這問題，之所以沒有直接給李經明打電話，是因為他有自知之明，又不是直系下屬關係親密，為了這點小事問到李經明跟前去，只會給他減分。

「我是不是完蛋了？」凱一直到此時都感覺很不真實，他只是想著去給krystal送個生日禮物而已，最多再趁著氣氛來發展點粉紅什麼的，結果卻不知道怎麼搞的就鬧成了這副模樣，此時24小時還沒過，家裡面托關係想保釋他都無從保起，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被拘留，只是在「配合調查」而已。

配合調查對於別人來說，想走是可以走的，但對於凱來說卻不行，他是一個公眾人物，還對做明星有著執著和幻想，深知如果此時直接離開，隨便一頂諸如「耍橫」、「藐視法律」、「毫無認錯之心」的帽子扣下來，就很可能一輩子不得翻身了。

能夠被吳少東一句話就輕易激怒，以至於揮拳相向的人，當然不可能在這種絕境中還保持著冷靜的頭腦，凱到現在還沒撒潑，完全是s.m那邊安排的律師會來事。這位名叫羅大中的律師名字跟故金大中大統領一樣質樸，但他實際上是海歸派，還在日本生活了近十年，以前一直負責s.m公司在日本的法律事務，現在s.m的日本版圖被摧毀，就被李秀滿調回了國內幫忙。

能派羅大中來，李秀滿還是抱著一絲幻想的，所以凱本人自然也覺得能看到希望，但羅大中卻不這麼想，因為他清楚韓國的這一套法律是怎麼運行的。世界上除了綠色的土地之外，有兩套法律體系，一套是英國的判例法，一套是德國的市民法，亞洲的國家大多都遵從市民法也就是歐陸法的標準，不承認「人為判定」只承認「成文法規」，但實際上韓國也好，日本也罷，包括某些其他國家在內，法律根本一錢不值，違憲行為都是呵呵而不是審查，更不要說這些「小問題」了。

「你確實完了，會長讓我來是為了表示一下態度給別人看的，你千萬不要會錯意了。」羅大中才不管凱是什麼心情，他直接潑一盆冷水，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錢就是法，而李經明非常有錢，非常非常有錢，若是他願意的話直接送凱進死刑室有點誇張，但是就憑這一拳隨便判個三年五年是沒問題的，「想想張大根吧，他已經進去了。」

茶蛋剛出道一年，作為隊內人氣中游的成員，凱自知跟張大根比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人家有著日本那邊的背景都被李經明以偷稅的罪名送了進去，就更別說他了，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些是李經明做的，但是人就有判斷能力。

「呀，還說是出去早飯的呢，這都九點半了你才回來，剛才到底去哪兒亂晃悠了？」要不是tiffany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大小兩個野老婆又都在日本活動，jessica都要以為李經明是出去鬼混去了。

「汪！」高興叫了一聲向jessica表功，表示李經明一直都在它的狗眼監視之下，絕對沒有在外面胡混。(未完待續。)

ps：這一章為卡爾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