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九
等回來之後肖肖就累癱了,一大家子人暈暈乎乎的也沒記全,只是隨著秦子碩喊人。每家都對她非常客氣,且和大伯家一樣,還沒上前呢就直接拽著她不撒手了,更別提跪下行禮了,這讓她開心不少。
總的來說,二伯母精明,三伯母熱心,四伯母質樸,六嬸木訥,七嬸遠在市裡,沒有趕回來。據說這位小嬸嬸出身極為顯赫,父叔皆為蒲南縣知名人物,她嫁給七叔后不久公婆就去世了,夫妻倆搬到市裡居住,逢年過節才會回來一次。而七叔現正在市裡的政府部門任職,前途一片大好。
「那你七叔豈不是很年輕?」秦家二老去世時才剛結婚,現在也還不到三十吧,肖肖很疑惑,秦子碩都二十了,那他大堂兄肯定比他更大,說不定都和七叔差不多年紀了,輩分都亂了套了。
「嗯,說起來大姑家的芳姐比我七叔還大一歲呢,就是昨天宴席上咱們去敬酒的那一桌坐在大姑旁邊的那個女的,是家裡目前最大的孩子。」秦子碩跟肖肖介紹家裡的情況,昨天已經見了三個姑姑了,大姑和二姑還是雙胞胎,想必她印象深刻。
「啊。」肖肖驚的嘴都合不攏了,「那……那豈不是你大姑生過孩子之後奶奶又生了一個?」
這太超出人的承受範圍了,至少肖肖從未聽說過,以前一直以為只有古代才有這種情況,沒想到她真真實實的見了一回,頓時對那位傳說中的祖母很是好奇,聽秦子碩說全家人最尊敬的人就是這位祖母了,從沒人敢嗆聲的那種,就連婆婆那般人物都畢恭畢敬,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這老太太該有多麼強大的氣勢,才能鎮壓這一眾性格迥異的兒媳。
秦子碩點了點頭,見她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有些好笑的摸摸她的頭,說:「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平時我們和他們來往不多,你也不用刻意地讓誰,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少接觸就行。」
其實他是怕那幾位不著調的堂嫂帶壞了肖肖,她們平時在家都是敢和老公婆婆對著乾的主兒,一不如意就甩臉子瞪眼的,甭提多惹人煩了。後頭大伯家就是,但凡大堂嫂不省心了那就是全家不得安寧的節奏,每每要稱心如意才罷休。
他的肖肖多乖啊,單純的跟白紙一樣,容不得一絲玷污,不嬌氣,不作,多好的老婆啊,他可得小心的看著,不讓她被堂嫂們帶壞,不然他就有的受了,一眾堂兄的血淚經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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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暖氣撲面而來,肖肖脫了大衣就往床上栽了下去,太困了,她嚴重的睡眠不足。
秦子碩也壓上來,雙手下意識地去握她的乳,沿著毛衣的縫隙鑽進去,扒開胸衣,一掌而握。
大概是他的手太涼,她被刺激的渾身一縮,哼哼唧唧的要他拿開,他自是不肯,拽開她的圍巾朝那纖柔的頸子吻上去,重重的吮。
這圍巾還是他親手給他圍上的,臨出發時她在鏡子前悶悶不樂,他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脖子里有好幾處緋紅印記,又沒有高領毛衣,頭髮也遮不全,怕給人看到看笑話。於是他替她圍了這條圍巾,男式的,雖然是黑色,但好歹遮住了,她這才展顏。
「哎呀,你別折騰我了,我好睏。」肖肖臉瞞在被子里嘟囔,對他的無時無刻的流氓行徑表示不滿。她還沒洗澡呢,想想昨晚他們的狂亂,粘膩的感覺再次襲來,肖肖覺得身上難受急了,恨不得能馬上去洗澡。
可她太累了,等醒了再去洗,醒了再去,這麼想著,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秦子碩也困,可倆人總不能這麼睡啊,會著涼的,起身扒光了她的衣服給她換上小衫,兩人這才相擁著睡了。
兩人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急促,肖肖皺眉支起身子,迷濛著對著空氣問:「誰啊?」
秦子碩也被吵醒了,煩的直接將被子拉過頭。被她又拽下來,他用手背遮著眼睛,不耐煩道:「不知道,別管他,繼續睡。」
肖肖也想不管,可是這敲門聲不是在大門外,而是在樓底下啊,搖了搖他,說:「不對啊,別是你爸媽吧,你下去看看吧,好不好。」
她趴在他身上,熱氣呵在脖頸處,癢的厲害,這次他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一個反撲將肖肖壓在身下,大半個身子壓制著她,低聲道:「嗯,讓我瞧瞧,這麼快就生龍活虎的?」
肖肖四處躲著,忍著笑阻止他,「哎,別鬧了,快去看看是誰。」
刺耳的噪音仍在繼續,秦子碩煩躁的耙耙頭髮,無奈的下樓了。
還沒開門就語氣不善:「誰啊?!一大早就來擾人清夢,我……」
等看到他媽那張滿是怒火的臉,秦子碩一瞬間清醒了大半,說:「媽?你……你怎麼來了,這麼早?」
張玉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剛想說我怎麼就不能來時猛然間瞥到了兒子脖子里的血道,很是觸目驚心的樣子,趕忙上前固定著他的頭查看傷勢,蹙眉問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搞成這幅樣子?傷口這麼深,要不要去上點兒葯?」
她不提秦子碩還真沒感覺,聞言退後兩步,一手摸了摸傷處,若無其事道:「不礙事,那什麼我昨天和老三他們幾個打牌然後不小心劃到了鐵絲,這點兒小傷,我自己上點兒葯就行。」
「什麼樣的鐵絲能把你脖子上划這麼多道啊?」張玉玲顯然不信他這套說辭,一看那血絲就知道是被指甲給撓的,也只有女人才有那麼鋒利的指甲。暗怪肖肖不懂事,怎麼也不能下這麼狠的手啊,哪兒有這樣的老婆,一點兒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丈夫。
秦子碩最了解他媽了,就愛小題大做,當然可以說是愛之深責之切的緣故,但涉及到肖肖,他的老婆,他媽怕是故意這般埋怨的。一朝變成婆婆的人啊,總想著在兒媳面前立威好壓制兒媳,讓她知道誰才是家裡的女主人。這些舫哥都跟他說過,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可不好受,尤其是兩個你愛的女人,且不能捨棄任何一方,那就更難辦。你必須堅定的表明立場才能做好安撫工作,穩定家庭。
虛扶著他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秦子碩岔開話題:「媽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紫菱和子傲不都在家嗎?他倆沒跟著一起回來?」今天是周末,倆小的都在家,平時都喜歡粘著老媽往老家跑的,這次這麼反常?
「子傲有點發燒,我不敢讓他亂跑,沒讓他來。」說話間張玉玲還是再三看了看兒子的傷,確認了沒大礙才鬆了口氣,目光看向樓上,意味深長道:「肖肖呢,還沒起來?」
果然啊,連弟弟發燒都沒能阻止老媽撻伐的腳步,秦子碩撫額,真希望老爸趕快一通電話把她召回去,不然今天準會壞事兒。
「哦,昨天婚宴我們都累壞了,就想多睡會兒,反正天這麼冷也沒什麼事兒。」秦子碩唯恐他媽繼續找借口發難,自覺地把自己也拎進去。
「都十點了還不起床,像什麼樣子!」張玉玲面色不善,低斥一聲。
秦子碩氣性也上來了,更年期也不帶這樣的,無理取鬧啊。嘆了口氣渾身鬆懈地躺在沙發里,不說話。
大概是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重了惹兒子不快,張玉玲緩了緩情緒,低聲問他:「我聽說今早你帶肖肖去見面改口時開車去的?兒子啊,不是媽說你,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傳出去人會說你架子大,你瞧瞧老秦家這麼多新媳婦有哪個是開車行禮的,這不是給人話茬讓人說道么?就算你不無所謂可還有你媳婦兒呢,人會覺得是肖肖不懂事。你那些伯母嘴上是沒說什麼,心裡,哼,指不定怎麼編排呢。」
秦子碩不想這事兒這麼快就傳到了他媽耳朵里,奇道:「誰告訴你的?」
「你管誰說的,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兒吧。」
想了想,他冷哼一聲,說:「是劉欣吧,她嘴可真快!」
「是誰說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後不能再這麼寵著老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怎麼著呢,記住了嗎?」張玉玲語重心長的教育兒子,怕他徹底被兒媳收買了。
「路那麼長又下著雪,不開車我還走著去啊?!」秦子碩相當不滿,又道:「反正以後也沒這些麻煩事兒,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好了,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肖肖也能不在乎?別忘了,她以後可是要一直待在村裡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的深水魚雷和birds以及雲煙的地雷,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