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憶中學時代
王飛的一個中學好友李軍從A市到學校看望王飛，李軍在A市的一所工業大學就讀，兄弟重逢那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是必須的。要說酒可是個好東西，它可以讓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變成一個演講家有如唐僧轉世一般，它可以讓一群打心眼兒里彼此看不起對方的人們稱兄道弟，親密異常。也可以幫助一些動機不純的男人將一個純情的女孩兒變成一個成熟的女人。王飛曾經看到一項科學研究表明，少量的飲酒可以提高情侶間的性趣，而女性在少量的飲酒後更容易達到**，男性則不能長期大量的飲酒，有可能會導致男性勃起功能障礙，最終導致陽痿。酒過三旬，哥倆回憶起中學時代的一些趣事，哎美好的中學時代啊！
這次來看王飛的哥們兒李軍，初中時外號妓男。男人可以分很多種類型，該男子則屬於小白臉型，英俊的外表讓他無論在初中或高中時都獲得了班裡眾多醜女的青睞，但偶爾也不乏有個別長的勉強能說的過去的女生的喜歡。還在他年幼的時候，他的感情是那麼的脆弱，自尊心是那樣的容易受挫。那是王飛初三時剛轉到他們班，那天班裡的足球隊與另一個學校的球隊比賽，在隊里王飛是踢前鋒的，李軍是守門員。當然了第一次代表班集體踢球兒，為了保證以後能有一個主力位置，王飛很賣力的踢完了整場比賽，表現也還算是差強人意吧，進了一顆球，並且為隊友製造了一顆點球（被彪哥打在了橫樑上），最終那場球王飛所在的班級和對手二比二踢平，可以說比賽的結果還是可以讓人接受的。但就在王飛和其他幾個同學準備去找自行車回家的時候，李軍卻突然淚流滿面的低著頭從王飛幾個人身邊跑了過去，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騎著自行車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王飛和李軍住在一個小區里，按正常的邏輯他是應該和王飛一起回家的）李軍的行為讓王飛感到異常的詫異，但更令王飛詫異的是，王飛看到其他幾個人看到李軍這種行為竟然是熟視無睹，沒有任何心理以及生理上的反應。看到王飛一臉的吃驚，表情平靜甚至可以說有點麻木的樂樂告訴王飛，他們已經習慣李軍這種表現了，今天還好點，只是踢平了，如果要是輸了的話，他也許會跑的更快，甚至是哭出聲音！聽完樂樂的解釋，王飛也很快釋然。在之後的日子裡，王飛曾很多次的見到李軍奔跑時的哭、坐在座位上的哭、故作瀟洒的哭，為足球、為女人、為兄弟。但他哭的最多的還是為女人，一個叫麗的女人。
讀書時，李軍相對我們幾個常在一起玩兒的兄弟，是比較沒有人身自由的。因為他的父母家教很嚴，尤其是在男女方面的事情上，他父母的原則就是一定要把一段即將發生的早戀扼殺在搖籃中，那是一個夏天的夜晚，踢完球后王飛一個人坐在操場的雙杠上喝著一個兩毛錢的冰袋，而李軍和班裡的一個暗戀他的女生在小賣部的門口閑聊，就在二人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李軍的父母也因為他遲遲沒有回家一路找了過來，那時候他們使用了一個策略就是分開審問，李軍的父親先是騎自行車把李軍帶了回去，接著他的母親便向那個女生連續發問，問人家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學校的，問跟李軍是什麼關係、問人家她爸叫什麼、她媽叫什麼、家在哪住、就差沒沒問她二姑夫四姨夫等叫什麼是做什麼的了。女孩走後，在王飛和李軍的母親一起回小區的路上，李軍的母親又仔細的詢問了王飛，那個女孩是不是和李軍找對象的了，王飛說不是，接著她又問王飛是不是和王飛找對象的了，王飛說兩個人誰都不找的，接著李軍媽又問了很多李軍平時在學校里的表現。
在王飛的記憶中那天回家的那段路是那樣的漫長。可令王飛沒想到的是，剛到李軍家樓底下，李軍的父親就上演了一個孫紅雷主演的潛伏，在陰暗的樓道里，李軍的父親在耐心的等待著王飛的回去，那天李父給王飛留下的映像是那樣的大義凌然、大義滅親、讓王飛不敢觸怒他的威嚴。當然了，夫妻就是夫妻，他用一種渾厚的不可侵犯的雄性嗓音問了王飛同樣的問題，而且咄咄逼人讓王飛不敢正視，直到最後王飛實在堅持不住了，告訴他是自己和那個女孩搞對象，跟李軍沒有任何關係。李父在聽到這個答覆后，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放王飛回家。
在初高中期間，王飛曾數次替弟兄們背過類似的關於感情方面的「黑鍋」，就像那時婷每次出去找彪哥玩，都會說去找王飛，而婷的母親也一度以為王飛是婷的男友，所以王飛也就默認了弟兄們的行為，無論是大的「黑鍋」還是小的「黑鍋」王飛都會背的很好！此後，李軍人身更加沒有自由，在上課期間，王飛經常在不經意回頭間，便看見李母藏匿在教室後門的柱子側面，觀察著李軍在上課期間的一舉一動，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沒拿個從前蘇聯用拖鞋換回來的那種高倍數望遠鏡去反覆研究李軍的行為，也算是李母策劃中的一個瑕疵吧。有的時候李母也會碰到有同樣愛好的班主任，之後便是一頓熱聊，主題是李軍在學校的各方面表現。此外。王飛也不能每天叫李軍去踢球了，但每當王飛抱著足球經過李軍家樓下被李母看見時，她總會用一種嘲笑的口吻對王飛說：「你又去踢那個散飯個蛋呀」，李母的這句話讓王飛哭笑不得，她潛意識裡絕對是這樣想的，你看我們家李軍多聽話，放學在家裡學習，你看看你就知道玩。從而通過李軍熱愛學習積極上進的姿態，突出王飛不學無術的猥瑣形象。
說到感情方面，這麼多年，王飛絕對是李軍感情道路上的一個了解大多內幕的鑒證者，當年的李軍是那麼的痴情，在當今這個物慾橫流，現實的社會裡，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好男人了，可以花五六年的時間去追自己心愛的女孩兒，但令李軍感到不解的是，這個女孩兒卻可以花一天的時間，在火車上和一個素未謀面的男生一見鍾情，從而結束這段感情。有一句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所有的事物最終都要經過時間的沉澱才能看得愈發的清晰，而人類的一個自身的缺陷就是每當發生問題時，絕大多數人都會從對方的身上找原因。李軍在被別人傷害的同時也在傷害著別人。他總在追求著一種感覺，卻丟掉了最珍貴的感情。曾經有一個很愛他的女孩兒跟他找了一年多，但李軍卻無情的拋棄了這個女孩兒。不知道李軍在聽到那首《天使的翅膀》中的一句歌詞「相信你還在這裡，從不曾離去」時，他會不會想到那個曾經和他一起吃苦、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給他洗衣服做飯照顧他日常起居的女人！如果他想起了，我想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那天王飛和李軍兩個人將近喝了20瓶啤酒，王飛還在意識清醒的時候給王哥打了個電話，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床上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吐下的各種食物的殘渣，並且自己就躺在這堆魚香肉絲，過油肉土豆片的殘渣上睡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