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坑人不淺的中獎
「嗞」。切原赤也第一個幫真弓打開那罐啤酒,紅著眼卻帶著笑意把啤酒遞了過去:「天海學姐,給。」
「啊,謝謝。」連啤酒都幫著開。這讓真弓覺得他們態度好的有些過分。從海帶頭手裡接過那罐有些冰的啤酒,會議室里的暖氣很足,喉嚨有些發乾,嗅著一股啤酒味,還真的有些想喝了。
「哇!」
易拉罐剛送到嘴邊,就被切原赤也的一聲驚叫震停了。真弓扭過腦袋,朝他看去:「怎麼了?」
只見眼眶還紅著的切原赤也手裡拿著易拉罐的拉環,驚喜的看著諸位道:「中獎了!天海學姐的這罐啤酒中獎了!」
「是嗎?」胡狼桑原說著看向真弓,「天海你運氣真好。」
「噗哩,是幾等獎呢?」仁王饒有興趣的看著學弟問道。
切原赤也看也沒看扣環,天真狀的看向仁王:「三等獎啊,雙人箱根溫泉兩天一夜。」
他這話一說完,在場除卻幸村精市外的人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僵硬。過了好幾秒丸井才笑著開口:「箱根溫泉啊,很棒的樣子。」說著看向了真弓和幸村精市,「剛好還是雙人的。幸村,寒假和天海去吧。」
「嗯,好提議。」柳蓮二閉著眼睛,飲了口茶,優雅的說。
「我也覺得不錯。」胡狼桑原也附和道。
「那,天海學姐,這個就給你了。」切原赤也說著,就把扣環放到了真弓跟前。
「……啊,謝謝。」真弓盯著桌上的拉環,眨了眨眼睛,抬頭朝切原赤也看去,「不過切原,你怎麼知道二等獎是箱根旅行?」
「哎?」被這麼一問,切原赤也表情一變,笑容也僵住了。緩慢的轉過臉,求助的看向仁王。
仁王則無所謂的笑笑,指著真弓那罐啤酒:「上面寫了獎項啊。」
「……哦。」真弓愣了一下,點點頭。但馬上又猛搖頭,拿起拉環,\"不對,這個不應該給我們。這是仁王君從你家拿來的,所以應該給你。」說著起身把扣環放到了仁王跟前的桌面上。
「沒錯,這個我們不能拿。」久未說話的幸村精市也開口了,他面帶微笑的看著仁王,「謝謝。」
仁王聽了,愣了愣,繼而聳了聳肩:「噗哩,我也很想去。但我暫時沒有女朋友。」說著拿起扣環繞著桌子走到了真弓這邊,「所以還是讓給你們吧。」
「幸村,真弓表姐。」一直沉默的真田也開口了,深沉的看著二人,「收下吧。」
「嗯,就當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吧。」胡狼桑原緊接著說。
「是啊,幸村部長。」切原赤也似乎見兩個人不收,有些焦急,也跟著前輩們附和道,「我們計劃好久了。」
「……」你們一番心意?真弓有些古怪的望著剛剛被仁王放在桌上的扣環,拿起來,正反都看了看,完全是乾的……
「赤也,可以告訴我你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嗎?」幸村精市沒有溫度的笑著,朝對面一臉驚慌且懊惱的海帶頭少年問道。
***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前兩天的雪好不容易快要化盡。今天一大早又開始無聲的飄起了小雪。
大半天下來,外面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真弓將毛線帽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雙耳,有些艱難的踩著厚厚的積雪往山上走去。幸村精市緊緊牽著她的手,放慢腳步跟著她:「別急,慢慢來。」
空中飄著細碎的小雪,砸在真弓的羽絨服上可以聽見細微的聲響。真弓吸了吸鼻子,一邊走著一邊喘著粗氣說:「以……以後再也不貪便宜了。什麼破獎,我們離這這麼近,也不肯提供路費。而且……而且這一帶到底算不算是箱根啊,從上山到現在都沒看見半個人。」
說完,她真的有些後悔沒有把那個易拉罐扣環在網上賣了。呃,不過怎麼說也是網球部大家的一番心意,賣了她也會良心不安的。
那個中獎的拉環是上周仁王老爸喝酒中到的,一看是去溫泉的,就順手給高考剛結束的兒子了。而仁王一聽是雙人兩天一夜的溫泉之旅,先是感嘆自己還沒女朋友,然後又想把拉環放網上賣了。
但就在他打開電腦的時候,忽然看到了電腦桌上擺放著的網球部全員照片,在看到站在中間的自家部長后,立刻又改變了主意。
當即逐個打電話給大家商議了這拉環該如何送出,最後一幫子人齊心協力才想出了那麼個主意……
結果還被揭穿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大家的心意。所以在最後幸村精市和真弓還是接受了,並且還特意跑去東京兌獎,前前後後花費了一個白天。
最後兌換來的卻只有兩張什麼河川溫泉免費券,這間溫泉旅館聞所未聞不說,甚至連地址都沒聽過。涼夜村302號,怎麼看怎麼古怪。
幸村精市打了上面的電話過去,對方那位老婆婆才用濃重的方言告訴他該坐幾號地鐵,轉什麼公車過來。這才算勉強知道大致路線。
而現在兩個人確實按照老婆婆所說的,乘地鐵轉公交來到了這座見不著人的山上,但轉了半天也沒找著什麼村子,連個人影都沒找著,也難怪真弓快發飆了。
而幸村精市雖說還算從容淡定,但望著這荒無人煙的白色山路。以及漸漸黑下來的天色,他不免也有些擔心起來。這個時間估計那輛罕見的公交車已經沒有了,山下的公路坎坷不平,別說計程車,估計私家車都會很難碰到。
爸爸還在北海道出差,也不可能讓他過來接。
只能繼續找下去了。他握緊了些真弓的手:「那位婆婆說村子在半山腰,我們再往上走走看。」
「嗯。」一陣寒風夾雜著雪花撲面而來,真弓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卻又朝幸村精市看去,「山上冷,我幫你帶圍巾了,戴上吧。」說著輕輕掙開對方的手,褪下雙肩包一邊的帶子,由於穿的有些臃腫,做這一系列動作略顯笨拙。
幸村精市見狀,不由得笑了,替帶著毛線手套的她拉開了背包拉鏈。看著對方在裡面翻了半天才從底部扯出一條米色格子圍巾,又替她拉好拉鏈:「包給我。」
「這不重。」真弓說著就又艱難的把包背好,稍稍踮起腳給他圍上圍巾,「我不累。」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格外溫和。伸手替她將快遮住眼睛的口罩往下拽了拽:「要喝水嗎?」走了幾十分鐘了,兩個人一口水都沒喝。
「嗯,喝一點吧。」被這麼一問,確實渴了。
就在真弓接過幸村精市從包里拿出的保溫杯時,忽然聽見附近哪裡有輕微的響動,像是……腳步聲。趕忙環顧四處,卻除了雪和樹,什麼都沒看見。不由得朝幸村精市走了一步,死死抓住他的手:「喂,你……你剛剛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不會是碰見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吧?
「在那邊。」幸村精市並沒有直接回答的她的問題,而是指著上面一些的方向,放大了些聲音,「誰在那裡?可以出來嗎?」
「哎?」真弓有些詫異的順著對方指的地方看去,只見約十來米的地方,有一處灌木叢。在幸村精市問完后,灌木叢輕微的動了一下,接著從後面冒出一顆圓滾滾的腦袋。一張稚氣清秀的小臉出現在了二人眼前—是一名五六歲左右的男孩。
男孩只穿了一件毛衣,看起來有些單薄。他慌張的看著這邊:「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哥哥姐姐……」
偷看?不是故意……
話說,我們有什麼值得你偷看的嗎?真弓抽搐著嘴角暗暗吐槽。
「你是住在這裡的嗎,小弟弟?」而幸村精市則直接無視了男孩的話,開始了問話。
「啊?哥哥你要告訴我爸爸嗎」男孩有些驚嚇的往後一蹦,「我……我沒看見你們親親,不要啊。」
「……」你是想看我們……親親?
幸村精市聽了,依舊保持著微笑:「哥哥只是想問路。」頓了頓,牽著真弓朝他走去,「可以告訴哥哥涼夜村怎麼走嗎?」
聽了他的話,男孩似乎安心不少,從灌木叢里直接鑽了過來,樂顛顛的跑到兩個人跟前:「涼夜村的話,在山的那邊,你們翻過山頭,再往下走一段路,就能看見了。」
「什麼?山的那邊?」也就是說還有一大段路要走?真弓覺得自己快直接暈厥了,那豈不是天黑也走不到?現在都快五點了吧,天都暗沉沉的了。
幸村精市抬頭看了看前面看不到頭的山,又朝男孩看去:「那去那裡大概要多久呢?」
「多久?唔,好久的。」男孩歪著腦袋說。
「那弟弟你知道附近哪裡有住宿的地方嗎?」真弓搶著問。算了,天馬上就要黑了,還是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夜吧。
那什麼破溫泉還是算了……吧。仁王君,對不住你一番心意。
「住宿?」男孩眼睛登時一亮,「哥哥姐姐你們要住宿嗎?」
「對,可以帶我們去嗎?」幸村精市溫和道,說著將手伸進了真弓羽絨服的口袋裡。在真弓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從裡面掏出兩塊巧克力,「這個送給你。」
男孩眼睛再次放光,接過巧克力,然後開心的看著幸村精市:「謝謝哥哥。」頓了頓,指著南邊,「我家就提供住宿的,我馬上帶你過去吧。」
「你……你家?」真弓有些驚奇的看著他。
「是啊,怎麼了嗎?姐姐。」男孩疑惑的問道。
「呃,沒什麼。」算了,都到這個境地了,就算是什麼農家樂獵戶樂的也無所謂了。
然後直到她在幸村精市的攙扶下,跟著男孩走了五分鐘的路,來到他家—幾個木屋前時,還是呆住了。
這怎麼看都是自己住的吧?這小子不會是不懂事胡說的吧。
「啊,你們是……是來住宿的嗎?」剛一到門口,柵欄圍成的院子里一名婦人就迎了出來,「快請進,請進。」
「你們這有晚餐嗎?」幸村精市朝里看了看,雖然也覺得在這裡住宿有些古怪,不過剛剛來的路上,也只見到這種木屋民房。這一帶估計也不可能有正規的旅店了。
「有啊,當然有了。」婦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孩子他爸今天剛抓了幾隻山雞。你們喜歡的話,可以做山雞料理哦,還有不少新鮮蔬菜。」
「那可以洗澡嗎?」真弓問道。
「當然可以了啊,晚上我給你們拿柴火燒哦。」
有吃有住有澡洗,已經比預期好不少了。於是兩位就在這家民居住下了。
那男孩帶著兩位來到主屋旁邊小一些的屋子,顛著腳開了鎖:「裡面被子都是乾淨的哦,媽媽雪前洗的,一直沒人住過。」說完就跑開了。
真弓望著這間十多平米的木屋,裡面只有一間單人床以及一台十七寸的古董電視。
還真是……復古。也挺有意思的。
「好小的床。」幸村精市走進屋,拉開那盞老舊吊燈,回過頭,朝真弓無奈的笑道,「看來晚上要擠擠了。」
真弓走進去,關上門,摘下帽子口罩:「我宿舍的床也沒比這個大多少。」說著坐到了床上,「這屋子還挺暖和的。」
「嗯,不過入夜應該會轉涼。」幸村精市說著脫下外套,掛在旁邊簡單的衣架上,「晚飯後我再問老闆要一床棉被吧。」說完,蹲下,拉開背包,準備起要換的衣服來。
真弓則依舊坐在床上,怔怔望著收拾東西的他。半晌,才抿了抿唇,有些緊張的問:「那個,來之前,關於今晚,你……你有沒有什麼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電腦網頁開不了((((;?Д?)))))))這是手機發的,好艱難啊啊啊,qq分段發,不然顯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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