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回 黃風洞唐三藏有難
師徒三個走老一個多月,離開老烏斯藏國,看倒起前面有一座嘿高嘿高叻山。八戒港:「這山叫浮屠山,山上有個烏窩窩禪師在這黑而修行,我認得倒他叻。」三人邊港邊走,不知不覺就來倒起老山上。看倒一根香檜樹上頭,有一個草草搭叻窩窩,吼頭谷起個禪師。禪師看倒老他們,趕忙從窩窩吼頭恰出來迎接他叻們。八戒也趕忙上切施禮,禪師港:「瘟豬!恭喜你改邪歸正老哈。」又指倒起孫猴子港:「這個是哪個啦?」唐僧港:「這個是我叻大徒弟孫猴子。」禪師港:「哎呀!怠慢老!怠慢老!」唐僧問禪師:「從這黑而到雷音寺還有好遠啦?」禪師港:「還遠得很啦!路雖然遠,但只要你有決心,總有一天會走得攏叻!不過在路上卻要遇倒起到起嘿多妖魔鬼怪,我有一本《摩訶般若波羅密多心經》,若遇倒起妖魔鬼怪,你就念這個經,他們就傷害不倒你老。」唐僧趕忙跪倒起,禪師就把經文傳給老唐僧,然後禪師踩起祥雲,就要走。唐僧趕忙把他抓倒起,印是要喊他叻港清楚切西天叻路線。禪師笑兮兮叻港老一首五言詩:「道路不難行,試聽我吩咐: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處。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來摩耳岩,側著腳蹤步。仔細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靈滿國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蒼狼為主簿。獅象盡稱王,虎豹皆作御。野豬挑擔子,水怪前頭遇。多年老石猴,那裡懷嗔怒。你問那相識,他知西去路。」」港完,就跑噶老。唐僧還是沒弄懂禪師港叻意思。孫猴子冷笑到:「你緊到問他做啥子嘛,問我就是老社。」港完,孫猴子撈起棒棒對倒起禪師將才谷叻窩窩就是一陣亂犒,只看倒數不清叻蓮花護住老窩窩。唐僧港:「你莫得事犒他叻窩窩幹啥子嘛?」孫猴子港:「你沒聽倒起他將才港『野豬挑擔子』索,那是在罵八戒,『多年老石猴』就是罵我叻。」八戒勸道:「哎呀!師兄!你發啥子火嘛?他也沒說錯社,我們就看哈他叻『水怪前腦殼遇』準不準啦。」孫猴子就不再發火,把唐僧弄上馬,繼續往西走。
這天,他們三人來倒起一個村莊借住,莊主太公港:「從這黑而往西方走不遠,有一座黃風嶺,足足有八百里那麼長,山上有幾多妖怪,你們一定要把細些哈。」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告辭老莊主,走老可能二三十里路,果然看倒起前面有一座嘿險惡嘿高大叻山。他們正在看,突然吹過來一陣旋頭風。唐僧港:「徒弟們小心哈,起風老。」孫猴子用鼻子聞老哈港:「這風有些腥氣,不是老虎就是妖怪。」正在港,一哈子跳出一隻猛虎來,黑得唐僧一哈子從馬上栽老下來。八戒丟老擔子,撈起推屎耙就按老過切,大喝一聲:「龜兒子雜毛,往哪叻跑!」對倒老虎叻腦殼就定起切。老虎趕忙跳開,站老起來,用左爪爪往胸前一抓,脫下老虎皮,變成老個妖精,港:「我是黃風大王部下叻先鋒,奉大王之命來逮幾個人切下酒,你們是從哪黑而來叻和尚?」八戒港:「我們是從東土大唐到西天切取經叻和尚。你趕忙把路給老子門讓開,別黑倒老我師父,不然,弄死你龜兒子!」那個妖怪卻不跟他多港,撈起爪爪就往八戒叻臉上抓起切。八戒心想「你娃太不地道嘛,老子已經夠丑叻老!你還想毀老子叻容說!」舉起推屎耙又定起切。那妖怪手吼頭莫得家什,車過切就跑,八戒跟倒碾起切。那妖怪從一堆亂石頭取出兩口銅刀,跟八戒打老起來。孫猴子港:「師父你坐哈,我切幫八戒弄那個妖怪。」唐僧遭黑得直噶打抖抖,他趕忙坐下來,哆哆嗦嗦叻念那個《多心經》。跟豬八戒一個人整,那妖怪還整得倒兩哈,孫猴子一跑切幫忙,那妖怪就遭不住老,打老幾哈,車身就跑,孫猴子和豬八戒哪得干啦,跟到碾起切。那個妖怪又趕忙變成猛虎,拚命叻逃跑,二個人窮追不捨。那個妖怪被碾慌老,趕忙使老個金蟬脫殼,把虎皮蓋倒起一塊大石頭上,真身卻化成風跑噶老。妖怪走到路口,看倒唐僧正在那黑而莽肆叻念《多心經》,一把把他抓老,踩起風就跑回到老洞吼頭,歡喜叻港:「大王,小叻今天奉命切巡山,逮倒起老大唐叻御弟唐僧。」妖王聽倒黑老一跳,港:「你娃腦殼喬叻哈,你切惹他做啥子嘛!我聽別個港,唐僧叻那個大徒弟孫猴子本事大得很!」妖怪說:「大哥!那個孫猴子只是個傳說,哈戳戳叻!」就把先前使計叻經過港老一遍。妖王港:「是這樣子的哈,算老,為老穩當起見,我們還是先不要切吃他叻師父,等再過個三五天,如果他們找不到這黑而,唐僧肚子吼頭叻巴巴也乾淨老,我們再慢慢吃他叻也不暗社。」
再說那邊孫猴子、八戒趕上老虎,孫猴子一棒棒犒下切,震得手驚痛,八戒又是一耙,推屎耙彈得鐺啊鐺叻響。他們仔細一看卻原來是石頭上蓋老一張虎皮。孫猴子大驚:「遭老!我門中計老!」二人趕忙跑回切,只看倒起包包和白馬,唐僧連個渣渣都沒看倒起。二個人趕忙撈起包包牽起白馬,翻山越嶺,好不容易找到老妖怪叻洞府。孫猴子讓八戒看倒起包包和白馬,自己一個人切挑戰。
守門叻小妖看到起孫猴子找來老,趕忙跑進切告聲妖王。妖王聽倒起臉都黑烏老。先鋒港:「大王!你怕啥子嘛怕,有我在得嘛!我馬上就帶些兄弟伙,切把那猴子拿老來吃猴腦!」妖王港:「好!只要你能夠把孫猴子逮倒起,我就跟你結拜為兄弟。要是他把你弄死老,我就替你報仇。」先鋒心想:「耶!你娃聰明啦!好事你娃都跑前頭,挨打你娃縮後頭!」但先才自己誇老海口,只好帶起五百名小妖,手撈赤銅刀出老洞。孫猴子看倒起虎怪也難得開腔,老起棒棒就犒起切。打老幾個回合,虎怪抵不住老,回頭看見洞門關得緊絲嚴縫叻,看來回切他們也是不得開門叻老!莫辦法只好往山坡上跑。孫猴子在後邊一邊驚風吶喊叻碾。八戒看倒老,丟下馬,舉起推屎耙對倒虎怪叻腦殼就是一耙耙。那個妖怪沒有謹防倒他,腦殼上被定老九個窟窿,頓時就洗白老。孫猴子港:「八戒!這一功算你叻,你還是在這黑而守倒哈馬,我拖倒起死虎再切弄他們,印要拿下那個老妖,把師父弄出來。」八戒港:「你快些切哈,把老妖打敗老,還往這黑而趕,讓他們也看哈我老豬叻本事。」孫猴子一手提倒起棒棒,一手拖起死虎,又趕到洞口切罵陣老。小妖趕忙跑進切,港虎先鋒已經遭打死老!孫猴子又罵上門來老。妖王黑得背上一港一港叻麻,心吼頭直噶罵虎怪,龜兒子僑胞,腦殼吼頭有乒乓!跳哇!這哈子跳安逸老!命都給你娃戳脫!」可大敵當前,如果不出切應戰,豈不被笑話下啪蛋,以後還咋個當老大啦!媽喲!今天他娃就是啪屎,老子也要把他吃老。他咬起牙巴吼起:「兄弟伙,我們還沒有吃他叻師父,他就把我們叻先鋒打死老。走!我們出切跟先鋒報仇!」妖王穿戴歸逸,撈起一桿三股鋼叉,帶起眾妖走出洞來,看倒孫猴子身軀瘦小,想來也沒多大本事,於是笑扯扯叻港:「我還以為你是個長得有九個腦殼八條尾巴啦,原來只是一隻普普通通叻癆病猴索,你娃上輩子沒吃飽,餓死鬼投叻胎哇。今天我讓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孫猴子港:「你外公生得是小,但老子是越打越大!打一哈,長三尺。」「你豁老子說!」妖王撈起叉柄就朝孫猴子犒起切,孫猴子腰一弓,一哈子就長高老三尺。妖王哈慌老,趕忙舉叉當胸刺起切,孫猴子用棒棒刨開鋼叉,照妖王腦殼就犒。二人大戰三十合,不分勝敗。孫猴子不想跟他緊倒糾纏,就扯老一把毫毛,變成百多個小孫猴子,各人撈根鐵棒棒,群毆妖王。妖王見情況不對,吸老一口氣,噴出切,就看倒一陣黃風從空中吹來,把小孫猴子都吹上老半空。孫猴子趕忙收起來毫毛,迎風攻上切。妖王又朝孫猴子叻臉噴出老一股風,吹得孫猴子眼睛睜都睜不開,只好爬起來就跑。
八戒看倒風颳得嗚啊嗚叻,黑得趴在山凹吼頭,不敢抬腦殼。不一黑爾,就看倒起大聖敗老回來。孫猴子港:「好凶,我老孫也會呼風喚雨,卻弄不出來這種惡風。」八戒港:「妖精武藝如何?」孫猴子港:「叉法倒也還將就,只是風太惡,弄不贏他娃。」八戒港:「這個樣子,我們啷個切救師父啦?」孫猴子港:「現在也管不到他老,我得到先切給我找個眼科醫院切治哈眼睛。」八戒港:「這深山吼頭,莫港醫院,就連住叻榻榻都莫得一個,到哪黑爾切找眼科醫生嘛。」八戒挑老擔,牽老馬,二個人上老大路,天色近黃昏,聽倒起不遠處有狗叫聲。二人跟到聲音找起切,看倒起一家莊院,將才才吃老虧,不敢硬闖,禮貌叻喊「請開門」。門開老,一個老者帶著幾個農夫,手持叉耙、掃帚按老出來,港:「你們是些啥子人?」孫猴子老老實實了叻躬身施禮,港明老來歷,請求借住一宿。老者港:「這黑而妖魔出沒,強盜結夥,剛嘿多有衝撞,請進。」二人進老莊,吃老飯,孫猴子港:「不知這黑爾可有賣眼藥叻?」老者港:「你叻眼睛啷個老嘛?」孫猴子港老跟妖王交戰,被妖王噴老一口黃風叻經過。老者港:「他叻這風叫三昧神風,吹起來!天昏地暗,鬼見老鬼怕神見老神愁,石裂崖崩,吹倒人馬上就垮桿。看樣子,你還是有兩哈子叻啦!」「哎!別擠兌哥,哥這黑爾只是個傳說!」「呵呵!你娃現在還有心情拽索!我啦有個方子,叫三花九子膏,能治一切眼病。」港完,取出一個小巧叻瑪瑙罐兒,用玉簪蘸出少許,給孫猴子點上,讓他不要睜開眼睛,安心了叻睡覺,明天一早就好老。八戒瞌睡好,倒下切就睡著老,孫猴子坐在床上,運功調息,直到三更才睡下。
天亮叻時候,孫猴子醒老過來,睜開眼睛港:「好眼藥,好眼藥,比平時都看得更清亮老。」四下一看,哪裡還有莊院房屋,只有老槐和高柳,二人睡叻地方變成老一塊草地。八戒趕忙坐起來港:「我叻們叻包包和行李啦?」孫猴子港:「還在。」八戒港:「這家人也真是,半夜搬家也不招呼一聲。咦,啷個把房拆老,也沒聽到響聲啦?」孫猴子笑嘻嘻叻港:「你娃盡曉得亂港,切看那樹子上掛叻是啥子帖兒?」八戒揭下來一看,上面寫起四行字:「庄居非是凡人居,護法伽藍點化廬。妙藥與君醫眼痛,盡心降怪莫躊躇。」孫猴子看老港:「這伙毛神,自收老白馬,一直沒找他們,又來弄玄虛。」八戒港:「哥哥!你別吹牛老,他們也歸你管索?」孫猴子港:「這伙神奉老觀音叻法旨,暗中保護我們師徒叻。只因為這一陣有老你,就沒用過他叻們。」八戒港:「他們請我們吃老一頓飯,又給你治好老眼睛,也盡心老。我們切救師父嘛。」孫猴子港:「你還是守倒起包包和馬,我先切打聽一哈,看師父咋樣,再切跟他們整。」八戒港:「好。要是師父死老,我們各走各叻哈,要是沒死就儘力救他。」孫猴子罵道:「你娃瓜叻哈,觀音找叻人,隨隨便便就死老說,他們這樣子整,就是看哈唐僧有沒得決心!」
孫猴子來倒起洞口,看倒門關倒起叻,搖身變成老一隻蚊子,從門縫縫吼頭飛老進切,往守門叻小妖臉上就是一口。小妖痛醒老:「媽喲!好大叻蚊子,把老子臉都咬老個大包包。」跟倒起喊:「天亮老!」孫猴子飛過幾道門,看倒起唐僧被綁倒起前邊一個嘿大叻空園子吼頭叻柱柱上。唐僧哭奈呆造孽叻在那黑而念孫猴子和八戒。孫猴子落倒起唐僧腦殼上喊:「師父。」唐僧港:「孫猴子,你在哪黑而叫我?」孫猴子港:「我在你叻腦殼上。你別著急,等黑而我切抓老妖精,就可以救你出切老。」唐僧港:「你好久才抓得到妖精嘛?」孫猴子港:「就在今天,你莫哭,我走老。」孫猴子飛到老妖面前,只看倒起來一個巡山叻小妖來報:「大王,我看倒起一個長嘴大耳叻和尚坐倒樹林吼頭在,沒看倒昨天那個毛臉和尚。」老妖港:「想來是被風吹死噶老。」眾妖港:「莫不是是他請救兵切老。」老妖港:「啥子神兵我都不怕,除非靈吉菩薩。」孫猴子忙飛出切,現老本相,來倒起樹林吼頭,跟八戒港老洞吼頭叻情況。
但二個人都不曉得靈吉菩薩在那黑兒,這時候,一個老公公走老過來。孫猴子趕忙就上切打聽,老公公港:「靈吉菩薩在正南小須彌山,離這黑而有兩千多里路。」孫猴子正要道謝,老公公卻一哈子不見老,仔細一看,卻看倒太白金星駕雲而切。八戒趕忙下拜:「恩人,謝謝你哈!要不是你給我求情,我可能早就被玉帝給殺老。」孫猴子港:「你快切守倒林子吼頭,待我切找靈吉菩薩。」孫猴子一個筋斗來到小須彌山,看倒山吼頭祥雲下有一座禪院,來倒起門前,向守門叻港明老來歷,通報進切。不一黑而,靈吉菩薩就迎老出來。孫猴子港明來意請菩薩切降妖。菩薩港:「那妖名叫黃風怪,是靈山腳下得道叻老鼠,因為偷吃老琉璃盞內叻清油,怕金剛逮他,逃到這黑而。如來賜我叻一根飛龍杖、一粒定風丹,讓我來監押他叻。想不到他又造下孽來。」便與孫猴子一道來倒起黃風嶺,讓孫猴子切把妖怪引來。
孫猴子按落雲頭,一棒棒就把洞門犒破老:「妖怪,還我叻師父來!」老妖跑出來,挺叉就剁,孫猴子舉起棒棒就打。戰老幾個回合,那個妖怪又要噴風,靈吉菩薩在半空中拋下飛龍杖,念動真言,那杖就變成一條八爪金龍,一把抓住老妖精,提著腦殼往山岩上摔老幾下,現出原形來。孫猴子舉棒棒要犒,菩薩攔倒起港:「我拿他切見如來,給他定罪。」孫猴子謝過菩薩,菩薩就走老。八戒聽孫猴子喊他,趕忙跑出來,二人闖進洞吼頭,把妖怪一掃而光,救出唐僧。孫猴子港老靈吉菩薩降妖叻經過,唐僧感謝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