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首戰

（多謝書友「花小瘦」投評價票！）王啟年見法蘭克林停了下來，說到：「繼續！」

法蘭克林繼續述說，他的表哥是一個騎士，正宗的七級騎士，在家中屬於次子，投靠了埃德蒙男爵夫人，幾年前，法蘭克林被他父親送到利亞公國的首都利都亞學習，等他回來，家中已無他的勢力。

王啟年沉思了一會，說：「之前，你問我為什麼你恨不起來羅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因為你對這個家並沒有認同感，男爵沒有拿三萬金幣贖你，你內心有些不高興，加上三天時間，羅賓並沒有虐待你，所以你潛意識中恨不起來，還有那個刺客來得蹊蹺，恐怕不大安寧。」

法蘭克林臉上一僵，訕笑到：「原來如此。」

「像你這樣，有兩條出路，一是你盡量保持低調，不犯錯，別人也找不出你的毛病，等你父親進入天國，你能順利繼承這個爵位。」王啟年說到。

「這？還有一條路呢？」法蘭克林遲疑了一下，問到。

「還有一條路，就是積極爭取，你已被架空，在表面上你要改變你的行為，一家人，不管怎麼說，你要體現出你為兄長的氣度來，不要以為你不喊男爵夫人母親就了不起，你要在家中討好她們，不是那種假猩猩的，要給人真誠，使外人看起來你是一個有良好教養的青年貴族，這還不夠，爵位是從軍功中出，你要有自己的武裝，但你卻沒有辦法下手，因為武裝已經有主，你家族的騎士已被你的表兄所控制，你又不能動他，你該怎麼辦？」王啟年毫不客氣，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法蘭克林的臉色，看他如何表現。

「喊那個女人為母親，我可以做到！」法蘭克林牙一咬，說到：「但擁有自己的武裝，又不動弗里德里希的騎士，這該怎麼辦？」

「你還是不行，什麼是那個女人，她是你的母親，雖然是繼母，你在人前人後都要喊母親，即使是謊言，你不能有絲毫懈怠，態度上要恭敬，還有你的妹妹和弟弟，他們也一樣，一定要在人前人後表現出兄友弟恭，不能給他人一點口舌，這樣，你父親才能放心將爵位傳給你。至於武裝問題，很好解決，既然騎士不可能，你就是奪了，暫時也不能伏眾，不如就另起爐灶。」王啟年說到。

「另起爐灶？」

「對，另起爐灶，先只能是步兵，我想你的父親接到了徵集令，愛德華伯爵和萊恩伯爵的戰爭遠沒有結束，你只要向你父親討要這個差事，我想你父親會同意的，同樣，弗里德里希也會出征，他是騎士，你名義上是騎士，恐怕只能算低階騎士。」

「不錯，我只是一個五級低階騎士，而他卻是一位七階正式騎士，在戰爭中，我怎麼在功勞上比他多？」法蘭克林問到。

「不需要跟他比，他率領的是騎士，而你卻率領的是一夥農民軍，只要不被敵人打得大敗，就有資格在家族中取得領先地位，畢竟你是埃德蒙家的子孫，而且是長子，他不是。不過是十幾個扈從騎士，又沒有效忠他，只要你建立威信，自然會有人效忠。」王啟年說到。

法蘭克林大喜：「我這就去找父親。」

「不忙，你要體現出你想取得軍功，不從家中繼承爵位的架勢，讓你的繼母放心。」王啟年說到，法蘭克林若有所思。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法蘭克林按王啟年的吩咐行事，開始家中人很詫異，漸漸地態度開始軟化，也組建了一支二十人的步兵，是埃德蒙男爵從他的隊伍中挑選出來，不過並不是很聽話，有些看不起法蘭克林。

雷蒙負責這支部隊的訓練，他開始按騎士方式訓練，被王啟年制止了，這支部隊都是農民出身，王啟年心中一動，想起步兵對付騎兵的方法，便畫了一種奇特的兵器，讓法蘭克林打造，好在埃德蒙男爵的封地上有個小型鐵礦，很快就打造好，這種兵器便是勾鐮槍，這種奇形兵刃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出現，而且鐮刀相對較大。

另外還準備了二張弩，這種兵器，教庭不提倡，但貴族的士兵中時有裝備，使用時注意一點就行了。

王啟年只教他們兩式，一就是刺，還有一式，就是勾，四人一組，動作整齊化一，就沒有別的動作，另外就是跑步，這種訓練方法讓其他嘲笑不已。

王啟年依然如故，法蘭克林有些遲疑。這種方法行嗎？王啟年笑而不言，他只是提出這種想法，實現他的是雷蒙，另外就是加強思想教育，不斷灌輸一切行動聽指揮，忠於主人，謊言重複一萬遍，也就成了真理。

部隊開發，分成三股，弗里德里希的騎士部隊先出發，雖然大多數是扈從騎士，還有就是少數低階騎士，還是很威武，不過隊行並不整齊，注重個人武勇，並不注重配合。

騎士走後，便是法蘭克林這支新組建的部隊，隊列還算比較整齊，帶著奇怪的兵刃開發，之於後面，還要有兩日，埃德蒙男爵才出發。

二十四個人，其中四人騎馬，是法蘭克林、貝琪、雷蒙和王啟年，還有一輛馬車，上面拉著軍需糧草，到戰爭前線，他們大約需要二十天左右，因為他們是步兵，王啟年告訴法蘭克林，路上行軍，正是練兵之時，一切都按戰時來設置，一點也不鬆懈。

傍晚，宿營，一切都按訓練來，雷蒙執行起來一絲不苟，安排好營寨，周圍上好柵欄，布置好明暗哨，兩個斥候也散了過去，弄清前方情況。四個人窩在帳篷中，法蘭克林說：「還有六天，就要到了前線，我這支隊伍能行嗎？」

「能行！」王啟年給他打氣，心中有話，自己雖然外行，但看過戰爭片還不少，對於戰略層面上輪不到自己考慮，戰術層面上，自己不過是輔導，士兵訓練時間短，不過有個優勢，對方士兵也是一樣，甚至有不少貴族根本沒有訓練，只是一夥農民，肯定能行。

戰爭不過以強擊弱，避開強勢敵人，還是能做到的，何況只是兩個伯爵間的戰鬥，多數依靠騎士的勇敢，自己這邊卻是另一種形式，有準備總能戰勝無準備的。

雷蒙也點點頭，剛要說話，斥候來報，前方有一支小隊，向他們而來，法蘭克林立刻緊張起來。

王啟年平靜問道：「有幾個人，是什麼來頭？」他的鎮定使緊張氣氛立刻松馳下來，王啟年見法蘭克林放鬆下來，心中舒了一口氣。

很快就弄清楚了是什麼人，戰場已犬牙交錯，愛德華伯爵這次來勢很兇，萊恩伯爵有些措手不及，這支隊伍是愛德華伯爵手下一個男爵所有，只是一支小分隊，不知為何，一不小心，就突入對方的腹地，一共十二人，有兩名扈從騎士，其餘十人均是步卒，更要命的是，他們一路搶劫，大概搶的忘了形。

弄清楚情況后，法蘭克林立刻集合人手，迎了上去，這是建軍以來第一戰，士兵們很緊張，對方不了解情況，一見有一支隊伍在前方列陣，一窩蜂就上來，也難怪，他們數日來沒有遇到什麼強敵，那些村民一觸就潰，養成他們自大的情緒。

反之，觀看這邊，士兵們雖然列成隊列，並沒有見過血，呼吸沉重，不少人不僅手心冒汗，而且臉色也開始發白，兩名弩手差點連弩都端不住。

貝琪見此，手持魔杖，就要施法，王啟年制止住了她，他知道，這是手下士兵的第一仗，兵力佔優，是鍛煉士兵的最好機會。

雷蒙冷靜估算著距離：「弩弓，放！」一聲喊，士兵們心中好像有了強心骨，兩個弩手一扣，弩箭飛出，一支箭不知道飛到哪去了，一支箭擦著一名扈從騎士的臉飛了過去，倒嚇了他一跳。

「弩手後退，一排舉槍，刺！」隨著口令，勾鐮槍刺出，勾鐮槍長，一下子就將兩名步卒殺死，其餘還有兩人帶傷，而二名扈從騎士，也被王啟年和法蘭克林接住。

隨著口令的進行，勾鐮槍第一次在戰場上出現，雖然是兩個動作，但操練了上萬次，一旦拋開恐懼，士兵們發揮出集體統一作戰的優勢，對方士兵一下子崩潰，掉頭就逃。

王啟年一催戰馬，「嗆」的一聲，刺劍出鞘，一道劍光奇快無比，對手只是一個騎士侍從，根本沒看清楚，一劍便已破入咽喉，對手身穿鎖子甲，不過並沒有保護他，王啟年是魔法劍，根本無視他的鎖子甲，他手中劍才舉起來，還沒有往下劈，王啟年的劍已經在他的咽喉上。

就在王啟年劍出鞘的一瞬間，法蘭克林也動了，他的大劍一劈，對手也一劍架了上去，但法蘭克林卻是低階騎士，力氣卻被比他大得多，當時身子一歪，就跌下坐騎。

剛要掙扎著起身，劍已指著他的咽喉，他不敢動了，眼睛餘光看見另一個騎士咽喉噴血，從馬上跌下。

而此時，場上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