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波粒二象性

歐瑪尼坐在魔宮中，魅魔端來一杯酒，酒液血紅，不斷的翻滾著，其中時不時地露出一些人的影子，隱隱聽到這些靈魂在呻吟，這是專門為他所調製，以醉魔草和靈魂寶石為主料，靈魂寶石細細研磨，其中往加入龍莖芽等數種高級魔葯，再加入千年陳釀，才能配製而成「地獄的呻吟」這種雞尾酒。

歐瑪尼一口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強大的魔力和靈魂的力量立刻充盈全身，他眯起了眼睛，這次受的傷很重，即使「地獄的呻吟」也只能臨時起作用，等兩個小時一過，又要打回原形，要養好自己身上的傷，至少需要百年時間。

「啟年.王，我一定要將你的靈魂配成『地獄的呻吟』，讓你永世不得超生，還有莎比娜這個婊子，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叫她好看。」歐瑪尼咬牙切齒地低聲咆哮。

王啟年卻在閉關，他這次閉關卻與以前不同，以前閉關是一個階段性的總結，理順思維，推算未來的發展方向，還有就是開發新的魔法，而這次閉關，卻是深入定中，以非思維的直覺來探究世界的真象。

這次閉關時間很長，達到了四十九日，先開始還有思想，漸漸地打成一片，不思善不思惡，不思世間的一切，深入定中，在湛深定中，外忘天下，外忘天下后，逐漸發覺自己好象不存在，不被萬物所役，做到了外物。

一步步深入，這種深入很自然，外物后漸漸發現自己做到了生死不在心間，好像一切事物都失去形體，而自己卻沒有生死的困惑，時間已失去了作用。在這時，卻異常清醒，世間萬物的真理都歷歷在目，無論世間的物質還是精神都混而為一，非波非粒子，世間一切都是因為人的感官而顯示的那付模樣。一切都處於永恆的變化之中，根本沒有靜止，精神和物質原來是一體的，他明明白白見到了一切，目光卻是上達九天之外，其大無外，又深入最底層，其小無內，他默默感知一切。說感知一切也不對，因為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和造物一齊在遨遊，一種大智慧在內心誕生。

這是一種怎樣的智慧，根本不動搖，身體不過是虛幻的，物質也是虛幻的，甚至精神也不過是虛幻的。只有這點根本是真實的，說真實也不是人間的真實。是介於無有之間，標準的言語道斷，他感覺到無我的境界，雖說他早就領悟到無我的真實，今天卻是真正的第一次感受到，一切都那麼清晰。卻發現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退出了這種狀態，卻驚訝的發現，他明明記得那種狀態是什麼樣子，卻在醒來時，根本想像不起來。他模模糊糊似乎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又不清楚。

他一時間愣住了，他低頭回想，終於明白，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達到那種狀態，只有在湛深定中，才能見其廬山真面貌，所有人的顯思維都有其慣性，根本無法清楚記得那種狀態，只有處於那種狀態下。

王啟年不由苦笑，明明自己感受到世界的真像，卻在正常狀況下連是什麼樣子都回憶不出，只記得世界好像既非物質又非精神，如果一切要說明，只有世界展現在眾人面前的相，人們只見到種種相，前世有著相對論和量子力學，都是它的近似。

現在王啟年知道自己該向什麼方向努力，既然世界都是相，物質和精神只不過是虛幻的相，而且在深層方面是統一的，那麼自己就將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發展起來，來推動魔法的發展，他相信這一步是他發展魔網的重要的一步。

他笑了，現代魔法理論中，自從他將電磁理論總結出來，雖是經典的理論，但對光學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基本上現在光的波動學成為了主流。

光波，人們已經認識到它僅僅是電磁波譜中可見的一段，各種現象得到了解釋，人們長舒的一口氣。

也證實了王啟年的先見之明，現在魔法大廈好像已經牢不可破，但一場風暴就要來了，一個是黑體輻射問題，波長越短，能量越大，甚至會造成理論上能量接近無限的紫外災難，還有一個是由一個實驗引起的，在王啟年的電磁理論中，電磁波既然是波，光也是電磁波，那麼在傳統上波的傳播就要用到傳輸介質，但王啟年知道真像，也沒有想起這個問題，在理論中就忽略了介質問題，他的理論，在魔法師和煉金師眼中，就有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漏洞，有記者就此問題，問過王啟年，王啟年才明白。

不過王啟年沒有就此做出解釋，只是說他的理論還不完善，他自己也未解決，也許電磁波並不需要一種媒介。

王啟年這番話，卻遭到傳統魔法師的嘲笑，不得不說，魔法師敢於懷疑一切，並不因為是王啟年成就很高，就不懷疑他，但這次並沒有公開嘲笑，私下裡許多魔法師卻主動添加了以太這種假想中介質。

認為「「以太」是光波和引力的傳播介質，光和引力一樣，是由「以太」傳播的。他們還假定整個宇宙空間都充滿了「以太」，「以太」是一種由非常小的彈性球組成的稀薄的、感覺不到的媒介，是一種沒有重量，可以絕對滲透的「以太」。

「以太」既具有電磁的性質，又是電磁作用的傳遞者，又具有機械力學的性質，它是絕對靜止的參考系，一切運動都相對於它進行。這樣，電磁理論因紐吞力學取得協調一致。於是「以太」是光、電、磁的共同載體的概念為人們所普遍接受。

但問題又來了，既然「以太」是絕對靜止的，那麼星球本身就在「以太」運動，肯定會有「以太風」迎面撲來，肯定也會對光的傳播產生影響。

為了觀測「以太風」是否存在，由魔法師邁克耳遜莫雷合作，在克利夫斯蘭進行了一個著名的實驗：「邁克耳遜－莫雷實驗」，即「以太漂移」實驗。實驗結果證明，不論星球運動的方向同光的射向一致或相反，測出的光速都相同，在星球同設想的「以太」之間沒有相對運動。因而，根本找不到「以太」或「絕對靜止的空間」。

「以太漂移」實驗使魔法師處於左右為難的境地，他們或者須放棄曾經說明電磁及光的許多現象的以太理論，如果他們不敢放棄以太，那麼，他們必須放棄比「以太學」更古老的而且經過魔法師驗證的行星移動理論。

這是不可能的，到此時，魔法師們才發覺王啟年的高明之處，在王啟年的理論中，根本沒有提及介質，有些魔法師就猜想，是不是王啟年也考慮了這個問題，根本沒有辦法解決，所以乾脆就省略。

他們忘記了，王啟年提出理論時，根本沒有人做「以太飄移」實驗，這是在許多年後的事情。

這兩個問題，被霍林橋頓的魔法師兼院長的奧特蘭多稱為魔法經典理論上空的兩朵小小的烏雲，在他打破魔鬼契約五年後，一次魔法師聚會上，說出了一番話：「魔法大廈已經建立，從此之後，魔法師們只要在裡面修修補補，測定一些常量，至於如果說還有什麼沒有解決的問題，那不過是兩朵小小的烏雲，一個是『以太漂移「實驗，另一個是黑體輻射……」

王啟年卻知道，正是這兩朵烏雲，魔法師世界中驚天大變就要來到，一場席捲整個魔法界的狂風暴雨就要來臨，幾乎會摧毀整個魔法界的理念，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在第七個年頭，王啟年的一篇論文《光電效應》在《自然》雜誌上發表，文章並不長，並在一夜間掀起了驚濤駭浪，在文章中，他以實驗的事實說明了光是一種粒子。

此時光的波動性學說已經深入人心，這一篇論文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光具有粒子性，剎那間，魔法師和煉金師重複著這個實驗，所有人都迷茫了，因為實驗無可分辨的指出光具有粒子性，王啟年稱之為光子。

《伊安日報》上面也發表長篇評論，民眾對魔法理論的最新成果也很感興趣，雖然大多數人不懂，但熱情很高，《伊安日報》用了一段話來描述這種情況：「…啟年.王親手喚醒了紐吞的幽靈，在魔法界，光是什麼？波動學說和粒子學說不斷爭吵，在紐吞生前也承認，他堅持的粒子說可能真的錯了，不料，在他去世后，粒子說突然理直氣壯說，光是光子，親手喚醒它的，是紐吞生前的好友，也許，這是對紐吞的一種懷念…」

大多數人不理解，他們只懂看熱鬧，王啟年又發表了一篇論文，這一次，他明確提出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光既是一種波，同時又是粒子，或者說，光這種物質，既不是宏觀上的波，又不是宏觀概念上的粒子，魔法元素也是一樣，在微觀層次中，同樣具有波粒二象性。

王啟年把西方的元素說和東方的波動說合在了一起，波瀾頓起，這還是小小的波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