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情迷
夏以馨驚愕,她沒有想到三杯酒就為江氏集團省下了二十萬元,而她沒有想到,今晚對她而言是個不平凡夜晚。
酒席上,女人永遠是對方關注與進攻的對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一番相互敬酒之後,鄧建豪便端起酒杯走向了夏以馨,江逸航的臉漸漸沉了下來。
鄧建豪說:
「夏小姐,聽說這次鄧氏能與江氏合作是你的提議,夏小姐真是美麗而聰慧,令人傾慕。所以我鄧建豪敬你一杯,夏小姐一定要喝噢,否則就是看不起我鄧建豪。」
江逸航面無表情地看著夏以馨,而肖磊卻意味深長地看看江逸航,再看看夏以馨,誰都沒有說話。
夏以馨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果汁,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工作應酬,沒有經驗,不知道該說什麼,面露尷尬,卻也只好實話實說:
「對不起,鄧總,我對酒精過敏,我以果汁代酒,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鄧建豪馬上開心地笑了起來:
「哈哈,女人就是喜歡以酒精過敏當借口,目的卻是要把男人放倒,可今晚我只想與夏小姐同醉。」
說著就伸手拿去夏以馨手中的果汁,趁機在夏以馨的芊手上摸了一下,然後將手中的白酒遞給夏以馨。
夏以馨輕皺了一下眉頭,強忍著噁心收回玉手沒有接那杯白酒。
江逸航緊盯著夏以馨,臉上的寒氣正在聚積著。
肖磊一看這情形,馬上站起來為夏以馨解圍道:
「眾所周知,鄧總一向憐香惜玉,何必為難夏小姐,這杯酒我來替夏小姐喝。」
卻不想鄧建豪嘻笑著攬住肖磊的肩膀小聲耳語道:
「肖總,敬美女的酒可不能隨便代喝,喝多了容易陽萎。」
鄧建豪的話雖然很小聲,但在座的人都聽到了,夏以馨這時終於後悔了,今晚真不應該來參加這個酒席,她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江逸航,她早已感覺到那束寒光不斷地射向自己。
飯桌上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和冷場,不過鄧建豪絕對是個酒//se場上的老手,他當然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勁,卻又不甘就這樣收場,太沒有面子了,於是他將倒滿白酒的酒杯放在夏以馨面前,帶著一臉的笑意說:
「夏小姐,我鄧某是很真誠地向你敬酒,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你喝了我的這杯酒,我給你們艾特公司的房價再降百分之三個點。」
夏以馨一驚,這是她第二次認識到酒這玩意真TM太值錢,第一次是顧子君讓她喝一杯酒值五萬元,而今晚她還一時算不清這杯酒到底值多少錢?
在座的所有人都被鄧建豪的這句話驚呆了,只有江逸航不動聲色地看著夏以馨,臉上冰冷如雪。
所有人都盯著夏以馨,此時的肖磊也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只好無奈而有些擔心地看著夏以馨。
夏以馨怔怔地看著眼前這杯白酒,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睛看向江逸航,他是知道她酒精過敏的,但她喝還是不喝似乎都與他無關
那她現在該怎麼辦?喝還是不喝?
夏以馨的心裡激烈地鬥爭著,一隻芊手卻在慢慢的伸向酒杯,在觸碰到酒杯的那一剎那,她果斷地做出了決定,喝了這杯酒,就能為艾特公司節省幾十萬的開支。
「夏以馨!」
就在夏以馨端起酒杯的時候,一聲冷凜的厲聲在包廂里響起,夏以馨一怔,抬起眸子看向江逸航,他是什麼意思?是讓她不要喝嗎?夏以馨的唇角扯出一絲微笑,算是回應他的那聲叫喊,然後對鄧建豪說:
「鄧總,很感謝你的真誠,也很感謝你對艾特公司的厚愛,這杯酒我喝了。」
說完,在眾人驚訝之時仰頭就將一杯白酒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將空酒杯示意給鄧建豪:
「鄧總,謝謝。」
飯桌上立刻響起了掌聲,鄧建豪滿意地回到座位上說:
「我沒看錯,夏小姐果真好酒量,而且豪爽果斷,相信我們的合作一定會愉快。」
肖磊看了一眼一臉寒氣的江逸航,然後似乎是很隨意地給夏以馨盛了一碗甜湯,示意她趕緊喝了。
夏以馨說了一聲「謝謝」,接過甜湯喝了一口,想沖淡胃部的火辣感。
鄧建豪馬上笑著說:
「肖總說我憐香惜玉,我看看肖總比我更憐香惜玉。」
夏以馨胃部即刻湧起一陣翻騰,她馬上歉意地對眾人說: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起身就離開了飯桌,走出了包廂,一出包廂夏以馨便無力地靠在牆壁上,頭暈漸漸地襲來,她不斷地做著深呼吸,似乎想將胸口的不適強壓下去。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夏以馨轉頭驚訝地看到江逸航正冷戾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逸航一身寒氣地將虛脫的夏以馨攬入懷中,冷斥道:
「你就這樣想為艾特省錢嗎?」
說著就攬著夏以馨朝電梯走去。
夏以馨強忍著頭暈,無力地對江逸航說:
「我沒事,一杯酒死不了人。」
此時的夏以馨絕對想不到一杯酒死不了人,但一杯酒卻可以讓人意亂情迷。
當暈暈噩噩的夏以馨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隨著江逸航到了電梯里,驚愕地試圖要掙脫江逸航的懷抱,問道:
「你要帶我去哪裡?酒席還沒有結束呢。」
江逸航一雙蔚藍的眸子一直盯著夏以馨這張雋秀的小臉,因酒精的作用,白皙的小臉已經泛上一層胭紅,一對秀眉緊鎖著,看得出她是在強忍著酒後的不適。
江逸航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有肖磊在。」
江逸航的寒氣讓夏以馨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但她卻沒有看到那雙蔚藍的眸子深處正透著一股有著一股錐心的抽痛。
夏以馨看了一眼冷寒的江逸航,有些緊張地說:
「我……我要……回家。」
江逸航厲聲地反問道:
「你這樣子能回家嗎?」
走出電梯,江逸航直接將夏以馨塞進了他的車裡,並為她繫上安全帶,然後啟動了車子。
「江逸航,你……你要帶我……去哪裡?孩子……在家……」
江逸航陰沉著臉沒有看夏以馨,冷冷地說:
「放心,我會讓肖磊安排的。」
車子很快停在了「皇廷」大酒店的門口,剛剛停穩,夏以馨就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跑到一旁嘔吐了起來。
江逸航馬上下車將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走過去輕輕拍著夏以馨的後背,心裡卻在罵道:該死的小女人!
在夏以馨吐得差不多之後,江逸航攔腰抱起了夏以馨走進了酒店。
還是那間總統套房,還是那張寬大的席夢思大床。
江逸航將夏以馨輕輕放在床上,脫去西服扔向沙發,然後為夏以馨倒了一杯水,看著夏以馨白皙的頸間凸現的點點紅疹,冷凝地罵道:
「夏以馨,酒精過敏你逞什麼強!」
聽到江逸航的罵聲,暈暈噩噩的夏以馨突然笑了起來:
「江逸航,我就……不明白,明明知道……夏氏集團是個……空殼,為什麼還要……處心積慮地……收購它?」
此時,江逸航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夏以馨,對夏雪松與李若靈帶給他的羞辱四年前他說不出口,四年之後他更說不出口。
而現在他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在跟他說:四年前的一切或許是個錯誤,這個聲音讓他痛不欲生。
「江逸航,你……你這個王……八蛋,你害得我……好苦,你毀了……我的一切。」
夏以馨開始大聲痛哭起來,也許是壓抑了太久,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從未這樣無所顧忌的哭過,夏以馨大聲地嘶喊著。
江逸航就這樣雙臂支撐著身體俯視著痛哭淋漓的夏以馨,他的心隨著夏以馨的嘶喊而抽痛著,痛到他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夏以馨一直哭喊到精疲力竭,才無聲的仰躺著任憑眼淚一串串地滑落。
江逸航緩緩地睜開眼睛,凝視著身下依然沉浸在痛苦中的小女人,緩緩的、輕輕地吻上了那個嘟嘟的小紅唇,依然是甜甜的、柔柔的、軟軟的,還是那樣熟悉而真切的感覺,讓江逸航欲罷而不能。
此時的江逸航不再懷疑,她就是白雪,就是1999年在泰國機場親吻王子的白雪公主。
也許是酒後暈噩,也許是此時太需要慰藉,總之夏以馨在一瞬間的愣神之後,開始回應江逸航的親吻,兩支白藕般的手臂環住了江逸航的脖頸。
江逸航的心顫慄了一下,緩緩閉上雙眸,兩滴淚水從眼角滴落在夏以馨桃花般的臉上。
兩個人的心都痛到了極致,同樣苦澀的眼淚融化在了一起。
微涼的薄唇緩緩下滑,吻上那纖頸上的點點紅疹,一隻大手漸漸地解開夏以馨外套上的扭扣,再輕輕拉開裙子上的拉鏈……
窗外,原本還繁星點點的夜空,忽然下起了毛毛細雨,似乎天空也在為這一對互相折磨的人兒而哭泣。
一股帶著寒氣的涼風吹進了套房,卻沒有吹滅那已經點燃的「火焰」,急促的喘息交織著聲聲嚶吟。
這四年來,他們互相仇恨著對方,折磨著對方,而此時他們互相索取著溫暖,燃燒著那壓抑已久的感情。
………
(親,第一個懸疑即將揭曉,一定要看下去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