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最後的蹦達
白青青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事到最後知錯反省,也算是一件好事了。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心裡藏著一塊大石頭,背著怎麼都不肯放下。如今放下了,那自己心裡舒坦了,關心自己的人也就跟著輕鬆了。
……
寧言希最近與許思雅走的很近,對於寧言希的提議,許思雅幾乎是沒有任何疑議與想法。甚至還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為什麼就不早點與寧言希認識,然後達成一致的共識呢。
人總是這樣,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會成為朋友,但是敵人的敵人就一定可以成朋友,甚至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因為她們之間有共同的目標,可以一起對付。
對於許思雅來說,她和寧言希就是這樣的。
寧言希特別恨丁寧,她也特別恨丁寧。於是兩個人一拍既合,決定同共對付丁寧。
丁凈初回家的時候,寧言希正從許思雅的房間里走出來。
這已經不是寧言希第一次來許家了,最近這段時間許思雅幾乎每天都與寧言希在一起,而寧言希則是每隔幾天便是會與許思雅來許家一趟。然後便是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說著,就好似一對十分要好的姐妹一樣,推心置腹的說著貼己話。
看到寧言希,丁寧凈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管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她的臉上都保持著那一抹招牌式的優雅淺笑。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下樓梯的寧言希,很是優雅又淡然的在沙發上坐下,拿過一份報紙若無其事的看起。
因為前段時間許君威的事情,她最近這段時間也是很忙,忙到基本上沒什麼太多的時間顧及許思雅。卻是沒想到她竟然與寧言希搭上了。如此看來,她還是沒能放下那一份莫須有的恨。甚至那一份恨還越來越重了。枉她這些年來這麼的疼她,當她是親生的。
「丁阿姨,我沒打擾到您吧?」寧言希微笑走至她面前,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笑意盈盈的看著丁凈初,一點也沒有拿自己是外人般的客氣,倒是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大半個主人似的,自然中又帶著一抹隱隱的挑釁的眼神看著丁凈初。
丁凈初放下手裡的報紙,依然笑的和藹然可親的看著寧言希:「沒有,你把雅雅哄的很開心。我應該謝謝你有這份心才是,你辛苦了。」
寧言希的臉色微微僵了一下,臉上更是閃過一抹不自在的表情。丁凈初這話擺明是了在說她不過只是哄許思雅開心的一個下人而已。
朝著丁凈初揚起一抹淺笑,笑容可親的看著丁凈初:「丁阿姨客氣了,我當思雅是自己妹妹一樣。不管怎麼樣,您也曾經是我二嬸,寧寧又是我的妹妹。所以在我看來,思雅和寧寧一樣,都是我的妹妹。她心情不好,我這個當姐姐的哄哄她也是應該的。丁阿姨工作這麼忙,似乎也沒太多的時間陪思雅,我就當是替您陪她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當然只要丁阿姨不覺的我這麼做是多餘的才好。」
「呵,」丁凈初依然笑的優雅又迷人,「怎麼會呢?你不是做的挺好的?把雅雅哄的多聽話,我當然很放心把雅雅交給你。我向來都是很隨意的,只要是對我女兒真心好的,我也會真心對她好的。反之……」意味深長的將寧言希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繼續揚起一抹淺笑,「寧小姐這麼聰明,一定會明白的。」
寧言希面帶微笑,笑的一臉從容的看著丁凈初,「當然!我當然明白。丁阿姨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好了,不打擾你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畢竟家裡還有兩個病人,我們家現在的情況,相信丁阿姨比我還清楚。那可是沒有半點能力再請什麼護士啊保姆之類的來照顧兩個病人了。所以,只能我們身為子女的自己照顧了。那丁阿姨麻煩你幫我思雅說聲,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來看她。」
「那就好好照顧著家裡的病人,可千萬別出了什麼差錯。阿忠,送寧小姐。」丁凈初淺笑看著寧言希,除了笑容之外,臉上看不出其他任何的表情,喚著敬忠。
敬忠聞聲朝著這邊走來,朝著丁凈初點了點頭,又對著寧言希做了個請的手勢:「寧小姐,請。」
寧言希抿唇一笑,轉身,然後又重新轉回,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看著丁凈初:「對了,思雅今天好像身體不是很舒服。丁阿姨要上去看看她嗎?」
「多謝提醒,我當然會。」
「那就不打擾丁阿姨了,我先走了。再見。」說完朝著丁凈初揚起一抹意味不明卻又怪異神秘的淺笑,轉身離開。
剛走至門口,院子,便是見著許君威的車子駛入停下,然後許君威下車。
「許先生回來了。」寧言希朝著他笑意盈盈的頷首點頭打著招呼。
許君威冷冷的斜了一眼她,沒有出聲,徑自朝著別墅大門走去。
「許先生請留步。」越過她,走出三步之距時,寧言希的聲音在許君威的身後響起。
許君威止步轉身,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寧言希:「想說什麼?」
寧言希抿唇一笑,笑容中微帶著一絲無奈,深吸一口氣,對著許君威輕聲說道:「如果許先生有時間的話,我能否與你單獨聊一會?關於思雅的事情。」生怕許君威不同意,後面這句話補的有些急切,甚至看著許君威的眼神帶著一絲渴望,還有對許思雅的一份不平。
許君威勾唇一笑,那張原本向來斯文又紳士的臉,在這一刻沒有半點的表情,就連臉上揚起的那一抹笑容,在人眼裡看來也是這般可怕,就好似隨時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對著寧言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這麼隨性的出入我家,與我的女兒打好關係,等的就是這一天?」
寧言希倒是半點不否認的說道:「一半而已。」
「那麼別一半呢?」許君威凌厲的雙眸直視著她,沉聲問道。
「那許先生是有時間與我坐下來聊了?」寧言希笑的略有些滿意的看著許君威說道。
許君威重新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對著寧言希扭了扭頭:「上車!」
寧言希微然一笑,跟著許君威邁步走去,然後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上車:「能坐上許先生的車,還門許先生當我的司機,是我的榮幸。」
許君威沒有說話,晦暗不明的斜了一眼寧言希,啟動車子駛出別墅大門。
敬忠回屋的時候,丁凈初正好從沙發上站起,朝著樓梯走去。看著敬忠回來,說道:「走了?」
敬忠點頭,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阿忠,想說什麼,直說。在我面前,無須吞吞吐吐的樣子。」丁凈初在台階上站立,俯視著敬忠說道。
敬忠輕嘆一口氣:「先生和寧言希走了。寧言希說是有關小姐的事情要跟先生說。」
丁凈初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眼眸里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深沉,然後很快的恢復平靜,對著敬忠淡然一點頭:「知道了。」說完繼續上樓梯。
二樓,許思雅的房間
丁凈初敲響了許思雅的房間,「雅雅,你在裡面嗎?媽咪方便進來嗎?」
許思雅沒有出聲。
「雅雅,你不說話,媽咪當你答應了,那我進來了。」
正欲推門之際,房門打開了,許思雅手握著門把手,黑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丁凈初。
「雅雅,你這……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的?」丁凈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思雅,她的臉頰一片通紅,兩邊都印著重重的五個手指印,臉頰不光只是紅的,甚至還是腫的。
「誰打的?寧言希嗎?」丁凈初一臉心疼的看著許思雅,沉聲問道。
「哼!」許思雅一聲冷哼,「你的寶貝女兒丁寧打的!」
「寧寶?」丁凈初半信半疑的看著許思雅,「你說你臉上這是寧寶打的?」
許思雅一臉森冷的看著她,鬆開門把手,轉身朝房間裡面走去,「你當然不會相信這是你的寶貝女兒打的了。我也沒想過讓你相信,反正在你心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你的寶貝女兒做什麼都是對的。行了,你也不用在這裡假惺惺了,我也不稀罕。不想看到我,就出去吧。反正我同樣也不想看到你。」
坐在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一臉我冷漠的看著丁凈初。
丁凈初沒有出去,而是朝著她走去,在她身邊坐下,依然一臉關心又疼愛的看著許思雅那紅腫一片的臉頰,耐著性子問:「雅雅,這些年來,媽咪是怎麼疼你的,你真的一點也沒感覺嗎?在我心裡,你和寧寶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女兒。我對寧寶的照顧和愛母只有十年,但是對你卻有十五年。從你只有兩個月大的時候,我就開始照顧你。你會說話,喊的第一聲是『媽咪』,你會走路,撲進的也是我的懷裡。你有心事,肯定也是第一時間來和我說。為此,你爹地還玩笑的說吃醋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不再信任媽咪,而對媽咪充滿了敵意?」
「哼!」許思雅一聲冷哼,恨恨的看著她,「從我知道,你不是我親媽。從我知道,你搶走爹地,害死我親生媽咪的時候。從我知道,你的心裡並不只有我一個女兒,你的愛還分了一大半在丁寧身上。我那麼信任你,那麼愛你,可是你呢?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你不止害死我媽咪,你還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寶寶,你覺的我現在還能視你如親生媽咪嗎?你要是能把我媽咪還給我,能把我的寶寶還給我,我就還一如既往的跟你親。」
丁凈初一臉失望的看著許思雅,失望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雅雅,你已經十六歲了,不再是六歲了。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了,媽咪也無法左右你的思想了。既然如此,媽咪也不再多說了。就算說的再多,你也不會再聽了。媽咪只想再跟你說一句,所有的事情,別一味的自以為是。你看到的並不一定是就是你想知道的,你以為是對的或許往往都是錯的。既然在你心裡已經定了我的罪,那麼我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你一定在選擇這樣往前走,那你就咬緊了牙關前行,媽咪希望你能自己去發現,去了解。希望你能更快的長大。還有,如果我是你,我就一定不會相信寧言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至於你說的你臉上的傷,是寧寶打的。我也告訴你一句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本來就沒要你相信過!」許思雅對著她一聲怒吼,手指指著房門,「出去!不需要你假情假意的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吧!」
丁凈初很是失望的看她一眼,長舒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出房間。
咖啡廳的包間里,寧言希與許君威面對面的坐著。
許君威的手裡拿著寧言希的手機,正一張一張的翻著照片看著。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然還是那般冷厲與深沉。
翻過幾張之後,有些不耐的將手機往桌子上一丟,凌厲的雙眸如兩把利劍一般的直視著對面的寧言然,「你想告訴我什麼?」
寧言希彎唇一笑,「沒有什麼,只是覺應該有必要讓你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人打,難道不應該讓你這個當父親知道嗎?」
許君威那陰鬱的臉上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寒厲,利刀般的眸子更是射的寧言希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是嗎?聽雅雅說,你這段時間挺照顧她的。」
對於許君威的話,寧言希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卻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應該的,我當她是妹妹……」
「妹妹嗎?」凌厲的眼神再一次射著她,「寧言希,跟我玩心計,玩把戲,你是不是還嫩了點?連你老子寧振鋒都玩不過我,你覺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也配在我面前耍心機?!當妹妹?你真要當她是妹妹,看到她被人打你不前去幫忙?還有心思在邊上拍照?到底你是想將這照片給我看是目的呢?還是我應該說你的技術挺爛!」
寧言希被許君威怔住了,一臉略顯有些惶恐又害怕的看著他,眼神微微的有些閃爍,「我……」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照片不是p出來的,我承認,我是另有私心的。不過這也是思雅自己的意思。」
「下次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了,這麼做能不能達到你想要的結果!」許君威冷冷的掃射一眼寧言然,面無表情的起身。
「如果我說我願意為你做事呢?」許君威剛走至門旁,右手握著門把手的打算開門離開之際,身後的寧言希急急的說道。
然後,許君威轉身,似笑非笑中帶著深不可測的陰笑看著寧言希:「哦?那你打算如何為我做事?」
……
丁寧接到寧言希的電話是在中午,她正好完成了一份江納海交給她的報表,按著江納海的要求做好。
寧言希打來電話說是想跟她見一面,就在公司樓下等著她。
自從上次寧振鋒的病房裡見過一面之後,她與寧言希之間已經有半年多沒見了。接到寧言希的電話,還真是有些意外,不知道她又想怎麼樣。
將報表交給不納海之後,與他說了下情況后,便是下樓了。
樓下,寧言希的車停在公司門口。七月中旬的中午,太陽十分的毒辣又猛烈,大紅色的賓利跑車停在公司門口,還是十公耀眼的。
見著丁寧朝著這邊走來,寧言希搖下車搖,朝著她按了下喇叭。
戴著一副暗紅色的太陽鏡。
一臉平靜的朝著車子走去,站在車外,一臉淡莫的問著寧言希:「找我什麼事?」
寧言希扭了下頭,示意她上車,「上車。」
丁寧面無表情的斜她一眼:「抱歉,我很忙。沒你這麼有空,有事直接說,沒事我要回去工作。」
不想跟她牽扯不清,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陪她瞎玩,她現在正慢慢的開始接觸公司的管理,自己忙的時間都不夠用,沒有這麼多閑余時間陪她瞎耗。
寧言希冷冷的帶著譏諷的瞟她一眼,「怎麼,怕我做什麼事情,傷害你啊?你放心,我沒這麼無聊,也不會傻到這個地步。我爸說想見你,他向來這麼疼你,你不去見他,是不是說不過去?」
丁寧不以為意的一笑:「見寧叔叔,我自己會去,不勞你費心。沒別的事情,我回去上班了。」說完,轉身。
「丁寧!」寧言希大聲喚著她。
轉身,一臉淡然的看著她:「還有事?」
寧言希露出一副略大些為難的表情,重重的一咬牙,用著很是無奈又奪助的眼神看著她,「怎麼說,我們家也養了你十五年。不管怎麼樣,你也還是姓寧的。你真的打算見死不救?」
丁寧次冷笑:「第一,我不姓寧,我姓丁。第二,你要多少?」
像寧言希這樣,過慣了富裕的生活,向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過慣了,又怎麼可能習慣現在這樣的生活呢?所以,開口向她來要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倒是比她預期中的我晚了一些。
「十五年,一百萬,我想不過份吧?」寧言希冷冷的看著丁寧。
「呵,」丁寧再次冷笑,「一百萬?寧言希,你真是開了得口啊!一百萬沒有,十萬!」
「十萬?!」寧言希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丁寧,你打發要飯的呢?十萬!我們寧家養了你十五萬,你竟然拿十萬來唐塞我?」
「十萬,愛要不要!如果要把你的帳號給我,我轉給你。不要,請回!要是沒錢用了,把你這個車賣了,也夠你用一段時間了。再不濟,你還有別的辦法的,你向來都是最有辦法的人。不會餓死的!」丁寧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寧言希,嗤之不屑的瞟一眼她那輛昂貴的跑車,說著最直接卻也是對寧言希來說最直白的話。
寧言希惡狠狠的瞪一眼丁寧:「丁寧,你有種!你夠狠!十萬,你留著當棺材本吧,我不稀罕!」
「棺材本也是需要血汗換回來的,不是從天而降的!慢走,不送!」冷冷的瞟了一眼寧言希,轉身回公司。
寧言希油門一踩,恨恨的離開。
丁寧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江納海正要離開。
「爸,有事要出去嗎?」丁寧問道。
江納海點了點頭,「嗯,有點事情要出去下。要是晚的話,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你自己開車回家。公司的事情,如果你能處理的你先處理著,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先擱著,等我回來再說。很急的我已經都處理掉了,其他的你看著辦吧。爸爸相信你能處理好的。」
丁寧抿唇一笑:「知道了,爸爸。放心吧,我會儘力的。你忙去吧。」
江納海看她一眼,「行,那我走了。」
「哦,」丁寧應聲,然後在自己的辦公椅坐下。
江納海出門,走至玻璃門邊上,又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一眼丁寧,輕聲的說了句,「也是時候讓你獨當一面了。」
「啊?」丁寧有些不解的看著走出出朝著電梯走去的江納海,有些不明白他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眼皮一下跳個不停。而且還是右眼。
都說左財右災,難不成她這是有什麼災難要發生在她身上?
丁寧從來都不是一個迷信的人,這種事情,她也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一笑而過之後,便是繼續埋頭於工作。
然後手機再次響起,有簡訊進入。
拿過手機,點開。
「時於今日中午十點二十分,順利產下一子一女,母子平安。」
這是楊小妞的手機發過來簡訊。
啊!
看到這知簡訊時,丁寧樂了。
妞也生了啊,還是龍鳳胎啊。這麼牛轟轟的啊,竟然還是順產的。怪不得她的眼皮一直跳呢,原來是喜事啊。
這要是爸爸沒出去的話,她指定現在就包一拎,直接衝去醫院看妞和她的孩子了。
快速地撥通了司馬追風的電話。
「喂,」電話很快接起,不過司馬追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好像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大俠,你怎麼了?怎麼聲音這麼怪怪的?」丁寧有些不解的問道,「那個,我剛收到妞的簡訊,說生了。還是龍鳳胎。那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她?」
「我在開會,晚點打給你。」說完不等丁寧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哦哦,在開會,怪不得聲音這麼怪怪的了。
行吧,等著大俠的電話吧。
……
江川正開著開,手機響起。
掏出手機,陌生來電。
「江川,哪位?」冷冷的接起電話,聲音陰沉。
「寧言希。」耳邊傳來寧言希柔柔的聲音,「江先生有時間嗎?見一面如何?」
「你覺的我應該見你?」江川陰森如閻王般的聲音響起。
「呵呵,」寧言希淺笑,「你會見我的。為不你,為了丁寧,你也會見我的。我在一見咖啡廳等你。相信你一定會來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川手裡握著手機,顯的有些茫然。沉默了三秒鐘后,調轉車頭,朝著她說的咖啡廳而去。
一見咖啡廳,位於錦都君瀾大酒店三樓。
靠窗的位置,寧言希坐在沙發上,端著咖啡杯,十分優雅的飲著咖啡,等著江川的到來。
半小時后,江川出現在咖啡廳。
朝著他揮了揮手,臉上揚起一抹滿足的微笑,「江先生,喝什麼?」
「有什麼直說,我沒興趣陪你喝咖啡。」在她對面坐下,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說道。
朝著侍應生招了招手,「一杯拿鐵,謝謝。」
「好的,請稍等。」侍應生轉身離開了。
「對了,寶寶還好嗎?都快四個月了,我這當阿姨的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和寧寧的關係怎麼就處成這樣了。小時候,我們倆的關係還是挺好的。我爸和我哥特別疼她,有時候,都讓我懷疑起來,到底我是他的女兒還是寧寧是他的女兒。」
寧言希臉上微揚起一抹苦笑,自顧自的說著,沒去看江川臉上此刻是什麼表情。放下手裡的杯子,朝著坐在對面的江川抿唇一笑,還是帶著一絲澀意,然後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或許你覺的我現在說這些,挺虛偽的。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跟寧寧搶什麼的。不過,人潛意識裡的那一份嫉妒心一旦浮起來的話,是很難控制的。特別還是女人的嫉妒心,那更是只會越來越濃,越來越深。」
「和我相比,寧寧確實幸福多了。我今天約你出來沒別的意思,只是無意中從許思雅的言語中得知,丁阿姨似乎想對江總裁不利。所以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還是別讓寧寧去許家了。」一臉很是無辜的看著江川,說著十分關心丁寧的話。
「先生,你的拿鐵。」侍應生端著咖啡十分客氣的放在江川面前,然後轉身離開了。
「說完了?」江川面無表情的看著寧言希,冷冷的說道。
寧言希有些茫然無措的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用著一臉很是難看又有些難以啟齒般的眼神看著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緊張的相互糾擰著,輕輕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這才說道,「我們家的情況,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會找你的。我爸中風,我媽換腎,公司又因為丁阿姨已經倒閉了。家裡兩個病人,需的都是錢,我……,不管怎麼說,我們家也養了寧寧十五年,這十五年來,我爸每個月都有往她的卡里打錢的,現在……」
「所以,你是在向在我要回這十五年來的錢?」江川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寧言希,冷冷的說道。
寧言希垂頭,點了點頭,「我也是無沒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的。為人子女的,照顧父母是我們的任務。我……」
「多少?」
「一百萬……」
「寧言希,你這個賤貨,又在這裡勾引男人了?」寧言希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女人怒氣沖沖的朝著這邊走來,拿起放在江川面前的那杯咖啡,直接往寧言希臉上潑去,「賤貨,讓你勾引男人。」然後拿起寧言希面前的那杯咖啡,毫不猶豫的朝著江川潑了過去,「跟這個賤貨在一起,你也好不到哪去!臭男人,就這樣的破爛貨,都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騎過了,你竟然還會中她的招!」又一個轉身,揚手往寧言希臉上「啪」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賤人,再讓我看到你勾引我男人,下次就不是潑咖啡這麼簡單的事了。你自己看著辦!」說完,憤憤然的瞪一眼寧言希,再瞪一眼江川,轉身若無其事的離開。
「我……對不起,」寧言希有些尷尬的看著身上被潑了一身咖啡的江川,伸手抹了下自己臉上的咖啡,「我,其實,我不認識她。算了,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的。」對著江川揚起一抹苦笑,「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許思雅並不是丁凈初的親生女兒。許思雅特別恨寧寧,我聽她的意思是想對付寧寧還有江總裁。我告訴你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就當是我曾經做過一些對寧寧不好好的事情,曾經傷害過她的一點補償了。我希望你好好的照顧寧寧,別再讓她受到傷害了。至於許家那邊,以後還是少讓寧寧去吧。不管是許思雅還是許君威或者是丁凈初都不懷好意的。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信不信你自己決定吧。」
「是嗎?」江川一臉陰鬱深沉的直視著她,「你倒是挺關心寧寧,挺用心的。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好心提醒呢?」
寧言希微微一怔,怔過之後一臉苦澀的看著他:「是啊,你憑什麼相信我?抱歉,是我多事了。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吧。抱歉,連累你被人潑咖啡。我先走了。」邊說,邊一臉頹敗又落寞的站起,離開。
看了眼自己身上這被潑了一身的衣服,直接在酒店開了房間,打了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站在浴室里,沖著洗。但是,為什麼覺得有些燥熱,渾身不舒服,就好似有一團小火有燒一般。
門鈴響起。
扯過浴袍穿上,應該是衣服送過來了。
開門,看到的卻不是送衣服的侍應生,而是寧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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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開新坑了哇,《娘親有田》,種田文。親愛滴,乃們記得去收藏一個哈。瓦需要乃們的支持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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