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秦王遭陷害
魏平說的沒錯,他辦事不會傻到讓別人抓住把柄的,是我自己太衝動,沒想好就冒冒然然的跑來找他了,或許楊嫣小產是意外之事吧。在我離開皇宮的時候,看見李世民被一隊御林軍帶著進宮,若不是皇上下旨,御林軍絕不會膽大到押解王爺進宮的,這裡面肯定有蹊蹺,我跑過去,叫道:「秦王殿下。」李世民朝我這邊看過來,我立即跑過去,問他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世民說:「沒什麼,見了父皇,清楚就沒事了。」李世民說完,御林軍就將他帶走了。什麼事情需要他在皇上面前解釋的,李淵現在不是很器重李世民的嗎?怎麼還會派出御林軍來抓李世民進宮?此時又上心李世民的事,暫時還出不了宮,我調頭往回走,跑去找了小林子,讓他去甘露殿打探消息。
一個人在御花園偏角落的地方來回徘徊著,過了一個時辰,小林子跑來找我,告訴我他在甘露殿得到的內幕消息。昨晚夜裡,張婕妤拿著李世民的信用,到御前告狀,狀告李世民侵犯她,此事讓李淵龍顏大怒,即使李世民功過於天,但對皇妃心存歪念,還躍入寢宮內,侵犯皇妃,乃是大逆不道,重則當誅。可是我不明白,李世民的隨身信用,怎麼會落入張婕妤的手中,李世民可絕不是個粗心大意的人,東西被偷了也不知情。張婕妤狀告李世民一事,肯定是李元吉的注意,做賊的喊捉賊,被人撞破他們倆私通,雖然不知是何人,但在被人捅破時,必須要先找個替死鬼,李元吉怕死的很,還不想辦法讓自己脫身嗎。
我不知道李世民對李淵做了何解釋,總之李世民最後還是被關起來了,這回李淵是真的動怒了,我買通刑部大牢的守衛,他們才肯讓我進去看李世民,被關進天牢的秦王殿下,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根本就沒覺的大難臨頭了,見我來了,他跟平常一下,對我笑笑,我卻露不出笑意,對著監牢里的李世民說道:「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李世民說:「你相信我?連父皇都不相信我,還有人會相信我嗎?」
「秦王是一個君子坦蕩蕩之人,絕不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我相信皇上只是一時被氣昏了,等到他氣消后,便會想通這件事與秦王無關。」我安慰他道:「大唐與百姓都不能沒有秦王,皇上很快就會放你出來了。」
「父皇不是糊塗之人,只是一時間被奸妃的花言巧語給迷亂了心智,我李世民無愧於心,絕不會讓一些小人奸計得逞的。」李世民的話中似乎暗藏玄機,他知道是有奸人在背後搗鬼,是否已經知道是何人陷害他的?我問他道:「秦王知道些什麼嗎?」我想到張婕妤當時是拿著李世民的信物去狀告他的,便問我有道:「為什麼張婕妤會握有秦王的隨身物件,是被偷走的嗎?」
李世民回道:「如果不是這塊信物,本王至今還不從而知是誰有意加害於本王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
「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太子不顧念兄弟之情,居然下此狠手,要本王永世不能翻身。」李世民說的有點氣憤,只是我糊塗了,怎麼扯上李建成了,這件事與李建成何干?
我不解的問道:「太子?怎麼會是太子?這件事與太子有什麼關係,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張婕妤手中拿的那塊信物就是在洛陽之戰中,本王給太子的,現在這塊東西轉到了張婕妤手中,本王才知道太子與張婕妤狼狽為奸,要置本王於死地,好穩住自己的東宮之位,確是叫本王寒心的是,他一點也不留情面,安一個這麼重的罪名在本王頭上。」李世民說。
我這才想起來,李世民的信物大有可能是那天晚上,張婕妤與李元吉追出來找人時,在靈鶴宮外撿到的,李世民給李建成的東西極有可能被楊嫣拿走了,那晚我從靈鶴宮裡跑出來撞上了楊嫣,那塊物件應該就是當時從楊嫣身上掉下來的,後來被李元吉撿到,自小與李世民一起長大,自然一眼就認出來此物就是李世民的隨身物,所以李元吉與張婕妤就以為撞破他們通姦的人就是李世民,才拿著這塊物件,反咬李世民一口的,這原本是李元吉一個人的罪行,現在卻牽扯到了三個人,李世民認定李成陷害他,此時正對他恨之入骨。
「東西也不一定是太子給張婕妤的,也許是太子不小心掉了,這才被張婕妤撿到,她就想一石二鳥,一來可以陷害到你,二來還可以讓你們兄弟反目為仇,秦王一直都是個明智之人,怎麼會被張婕妤的小把戲給騙了呢。」我分析道。
「那你說說看,張氏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婕妤,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冒著殺頭之罪來陷害太子和親王。」李世民的問題倒是難住了我,拋開她與李元吉通姦一事不說,還真找不出她刻意陷害倆位皇子的理由了,見我啞口無言,李世民笑笑說道:「你相信本王只是為了要安慰本王,而在你的心裡就只相信太子一人,即使他陰險狡詐,兇殘到要斷手足情,斬兄弟頭,你也會死心塌地相信他,是嗎?」
「我。。。。。。」我戛然而止,一時回不上話,李世民自嘲一下,接著說道:「無妨,本王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你,太子三番兩次要本王的命,本王也做好準備,隨時等著他來。」
「三番兩次?我不明白?」我詫異的問道。
李世民說:「太子妃楊嫣宴請本王與幾位將軍的那晚,不是還是你即使趕來,救了本王一名嗎?」
「秦王越說越糊塗了,程惜真不知秦王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假裝不知情的說道,看來我那天猜的沒錯,李世民他們知道了酒里有毒的事。
「那壺酒到底是髒了,還是另有文章,本王看到緊張的神情,就一目了然了,你阻止了太子殺我,即使他再生氣,也不會對你怎樣,所以本王那晚才不動聲色,放心的離開太子府,不過,本王還欠你一聲謝謝,謝謝你救了本王與幾位將軍的性命。」李世民說。
「秦王誤會了,那壺酒確實是有問題,但是。。。。。。」
我本想解釋一下,可話說到一半被李世民不悅的打斷了:「夠了,本王不想再聽到你幫太子說的好話,總之,太子做過什麼事,他對本王如何,也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如果你還想給本王留一點尊嚴的話,就別在本王的面前替他狡辯了。」
這時守衛過來提醒我時候差不多,該走了,我也知道沒有皇上的旨意,誰都不能來天牢探視李世民,所以我不宜在這裡久留,在守衛的催促下,我離開了天牢。從天牢出來后,一路上都在回想著李世民的話,他對李建成的誤會越深,心裡對他的忌恨就越多,我要離開天牢時,李世民最後說了一句話:「如果太子真不會顧念手足之情的話,有朝一日,本王也絕不手下留情。」就是他的這句話在我腦海里迴響著,以前在我認為,李世民與李建成兩兄弟根本就不像歷史書上面形容的那樣,水火不相容,有你無我。這一路與他們走過來,何為『十年骨肉情何厚』,我是看在眼裡,體會在心底,可是這種情深似海的手足情誼何時開始慢慢腐蝕了,是不是大唐的這片天空要開始變色了?
原本心情一塌糊塗,可傳來了一個好消息,讓我喜上眉梢,羅成派人前來告知我說,竇線娘生了,生了個男娃,我開心至極,連忙趕赴羅成府邸,探望剛生產的竇線娘,一踏進房間了,我高興到太忘情了,脫口而出:「小羅通在哪裡,讓姨娘瞧瞧。」
躺在床上的竇線娘詫異道:「我兒的名字還是剛剛取的,姐姐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這才恍然,太過高興才忘記了,我是在歷史書上知曉羅成的兒子取名為羅通的,這才一進門就脫口而出喊著羅通的名字,等了這麼多年,這小傢伙終於出世了,面對竇線娘的好奇,我隨便解釋了一下:「剛才進來,聽丫鬟們說的。」竇線娘沒懷疑什麼,我過去抱起就一丁點大的羅通,逗趣道:「呦,小正太一個,跟你爹一樣帥。」
「何為帥?」竇線娘好奇的問道。
「呃。。。。。。就是好看的意思。」我又為自己的口誤解釋了一下,竇線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竇線娘這才剛生了小孩,邊關戰事告急,竇建德手下頭號猛將劉黑闥為自己主公報仇,於是舉兵反唐,百官建議李淵放出秦王李世民,由他擔任平定劉黑闥的主帥,再說李世民麾下猛將眾多,打勝劉黑闥大有把握,可李淵還心悸張婕妤一事,猶豫著要不要把李世民放出來,裴寂便站出來,建議李淵封李建成為這場戰役的主帥,最後,李淵聽從了裴寂的建議,讓李建成作為主帥,李元吉作副帥,前往相州,討伐劉黑闥。由於李建成與李元吉麾下少有可用之才,而秦叔寶,程咬金,尉遲恭暫時未在長安城內,朝廷下了一道聖旨,要羅成作為領將大將軍,隨李建成前去平定劉黑闥。
竇線娘剛生完產,羅成初抱子,怎捨得這麼快就骨肉分離,又要去戰場打打殺殺,竇線娘直搖頭,百般不願意羅成去相州,可君命如山,羅成難以違抗,再加上李建成答應了羅成,只要這次平定了劉黑闥,收復了相州,班師回朝後就會奏請皇上,放羅成一家回老家幽州,從此不管大唐有何戰事,都不會下旨召他回朝來,羅成就是因為心心念想著與妻子兒子過著太平的生活,所以才接了聖旨,答應李建成為他打這一戰,他一心想著只要從相州回來,他就可以一家團聚,回到幽州北平王府,從此不問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