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進入前的準備
「三位道友言之有理,我等修道之人本就是在與天搶命,所以我等自然也是比尋常之人將生命看得更重了!」陳嵩說著,面色就變得堅定了起來,而後繼續沖著姜傑三人道:「所以三位道友大可放心,陳某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貿然邀請諸位來到此地的。不過若是三位道友在聽完陳某的辦法之後,仍然覺得還不放心,那麼也大可就此離去,陳某是絕對不會出手阻攔的!」
看著陳嵩那滿臉堅定的神色,姜傑、炎媚、赤啖三人不由又是相視一眼,繼而就彼此傳音討論了起來。
片刻之後,三人討論完畢,赤啖才再次開口道:「陳道友也不要誤會我等三人的意思,既然我等應邀來到了此處,那麼本就是冒著以命相搏的心態來得。所以說只要陳道友的方法不是讓我等白白送命,到時即使是有一定的危險性,只要還有成功的把握,值得我三人冒險一試,我三人那自然也是願意冒這個險的!」
「好,有三位道友這話那陳某就放心了!」陳嵩聞言,不由大喜過望,「既然如此,那陳某也就直言不諱了,不過至於值不值得三位道友冒險,那就全看三位道友自己的意思了!」
「其實,我這個方法說來也很較簡單!既然我等在通道裡面由於寒氣的壓制,而不能將神識外放,那麼若是我等想法將寒氣逼開或者減弱之後,那麼神識豈不是就能外放了呢?而三位道友皆是身懷強大火系法決之人。到時只要三位道友以火焰壓制通道裡面的寒氣,你們的神識自然也就能夠做到外放一定的距離,這樣一來自然也就可以將神識探到一定厚度的冰層之下了。」
眾人聞言,皆是忍不住面容之上閃過了一過明朗之色,紛紛出言贊同了起來,並在一旁勸言起了姜傑三人來。
不過姜傑和炎媚、赤啖三人聞言,面色卻是並不輕鬆,隨即炎媚更是忍不住沖著眾人一聲冷哼道:「諸位道友說得倒是輕巧,先且不說我等三人能否壓住寒氣,從而使神識外放是一個未知數;而且即使我等能夠暫時壓弱寒氣。勉強使神識達到外放。那麼我等神識又能探到多深的冰層之下呢?諸位道友可不要忘了,即使是在這外圍地段,咱們的神識能探到冰層以下的距離都不足半米。而那通道裡面的冰層更為詭異,我們三人的神識諸位又覺得能夠探到何種深度呢?這樣探測出來的冰層厚度。大家又敢走嗎?」
被炎媚這樣一說。眾人又是開始沉默了下去。畢竟炎媚說得可是句句在理。這樣探測出來的冰層風險可是很大的,眾人那也是心虛的很。
炎媚看著沉默了下去的眾人,又是忍不住再次一聲冷哼:「陳道友。你也看見了,這些跟在咱們身後的道友都是如此惶恐不安,那麼道友覺得在前面帶路的我們又該怎樣想呢?畢竟諸位道友可不要忘了,一旦冰川漏洞出現,那最先遭殃的可是我們三人,你們覺得這對我們公平嗎?」
炎媚語言犀利,句句如刀,直說得其他人一個個目光閃爍,根本不敢再看姜傑三人一眼,更是不敢再出言相勸。整個樣子就活像是一個犯了錯,在接受母親訓斥的孩子一般。
姜傑見到這般結果,也是不由在心底啞然一笑,沒想到十餘位同階道友,卻是被一個女子給給訓斥地這般啞口無言。
但陳嵩聞言,卻又是突然怪笑了一聲道:「炎道請放心,關於這件事,陳某也是早已早到了解決辦法!」
說著,陳嵩單手一翻,先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塊碧綠的玉簡,接著才手握玉簡繼續道:「我這裡有一部專門用來輕身的法訣,名為浮身訣,是一部適合練起三層以下修鍊的基礎法訣。此法訣別的用處沒有,但是一旦施展卻是能夠讓自身身輕如燕,與凡人相傳的水上漂輕功相差不多,只是更為玄妙精深一些而已。有了此法訣相助,只要是有三四公分厚度的冰層,那都是可以承載起咱們的重量。而神識潛入冰層以下三四公分,我想對於三位道友來說那自然不是問題吧?」
說到最後,陳嵩這才一臉笑意地盯向了姜傑三人,一副這下你三人該沒什麼說了的樣子。
炎媚和赤啖見了,相視一眼,頓時也就變得啞口無言了起來。
「嘿嘿,還是陳道友考慮周到!竟然能夠想到以最低階的輕身法訣來減輕我等自身的重量,對於這種低階輕身法訣,我等可是早已忘了還有這等法訣的存在!」眾人不由自主地排起了陳嵩的馬屁來,一時又是變得喜笑顏開了起來。
「呵呵,浮身訣?」姜傑負手在一旁,不由在心底一陣輕笑,「這陳嵩倒還真是心思縝密,居然連這等低階的法訣都淘了出來,看來他此行對奪得冰心明目液的準備倒還真不是一般的充分了!不過越是這樣,這陳嵩對於我來說就越是危險,在冰心明目液上的爭鬥也將會變得越加困難起來。」
「既然陳道友有此輕身法訣,那麼此行赤某到時覺得可以一試!不過,在正式進入之前,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先找人試一試火焰法訣是否能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住寒氣呢?」在姜傑思量的這會兒,赤啖在冰心明目液的誘惑之下,終於忍不住開始妥協了起來。
而陳嵩一見赤啖妥協,當即也是忍不住哈哈一陣爽朗大笑,接著就盯著姜傑三人一臉神秘地道:「赤道友言之有理!不過就是不知道三位道友之中,哪一位願意先去試探一番呢?」
被陳嵩這樣一問,姜傑三人立即就變得面面相覷了起來。此次試探可是有關性命的大事,自然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了。
一時間,眾人也都是沉默了下去,一股異樣的氣氛悄然彌散而開。
緘默許久之後,赤啖就開始耐不住性子了,望了一炎媚和姜傑之後,一嘆氣道:「炎道友乃是一介女流,而姜道友又年紀輕輕,所以這試探人選看來倒是非在下莫屬了!」
陳嵩一聽赤啖願意主動前往,當即便大笑了起來。拍著赤啖的馬屁道:「還是赤道友英勇過人。懂得以大局為重!不過赤道友也請放心,陳某可以明擺的告訴你,在這入口之處其實並沒有什麼危險。而且為了你的安全起見,陳某也是願意和赤道友一起進入通道裡面做試探。在一旁確保你的安全。」
赤啖在剛開始聽著陳嵩的馬屁時。自然不免在心底對陳嵩有一些反感了起來。不過隨後當他聽到陳嵩竟然願意和他一同前往時,他的心中就是忍不住凜然一驚,接著也就沒有了反感。有的只是感激。
姜傑同樣也很是吃驚陳嵩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不過隨後當他轉念一想到陳嵩的心思是何其縝密之時,也就明白了一點看來陳嵩後面所說得話倒是一點也不假了,在入口之處是真的沒有冰川漏洞才對。畢竟陳嵩可是曾經進入過通道的人之一,入口之處有沒有危險他再清楚不過了。
後面,在眾人充滿希冀的目光之下,陳嵩帶領赤啖一個快步就進入了通道之內,很快便消失在了繚繞的雲霧之中,只剩下姜傑一行人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了起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陳嵩才帶著赤啖一臉笑意地從通道裡面緩步走了出來。
而眾人看著陳嵩那一臉的笑意,自然也是知道事情成了,一個個頓時變得興奮無比了起來。
赤啖在出來之後,也是當即沖著姜傑和炎媚悄然點了點頭,示意此法是可行的。
不過,姜傑在得知此法可行之後,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輕鬆的色彩,反而又是忍不住緊皺起了眉頭來,要他就這樣當探路的炮灰他可是不願意的。而且一路施展法訣,外放神識,對他們三人可是不小的消耗。到時一旦到達了冰甲獸的巢穴,搶奪起冰心明目液來,對他們三人可是大大不利的。
「經過我和赤道友的試探,證明此法確實是可行的。既然此法可行,那麼陳某現在也就將浮身訣的施展之法傳給眾位道友了,大家抓緊時間修鍊,等大家都能達到運用自如之後,咱們就開始正式進入冰川通道!」
語罷,陳嵩單手一翻,又是取出了十一枚玉簡,而後屈指一彈,十一枚玉簡便朝著十一個不同的方向激射了出去,分別落在了每個人的手上。
拿到法訣之後,眾人也是趕緊各自閉目查看和修鍊了起來。
姜傑在拿到玉簡之後,見眾人都急不可耐地開始修鍊了起來,他這才緩緩將玉簡靠在額頭查看了起來。
不過僅僅只是片刻,姜傑就放下了手中的玉簡,完全沒有要去修鍊的意思。
一旁的陳嵩見姜傑放下玉簡沒有要去修鍊的意思,則是忍不住一臉迷惘地道:「姜道友,你為何不修鍊這浮身訣,可是這浮身訣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姜傑聞言,沖著陳嵩怪異一笑之後,才微微搖了搖頭道:「並不是陳道友這浮身訣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而是姜某曾修練過一部法訣,與這浮身訣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姜某覺得沒有再去修鍊這浮身訣的必要。」
「哦,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姜道友已經修練過輕身之術了,那倒的確是沒有在修鍊這低階功法的必要了!」陳嵩笑著應了一句,也就沒有在多言,而是找了一處空地閉目打坐了起來。
姜傑見了,也是趕緊找了一處空地盤腿打坐了起來,將自身狀態調理到最佳,才是他眼下的頭等大事。而且,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好好思量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