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
年若詩看著滿地猩紅的血,蒼白的笑了。
接而便昏天黑的暈了過去。
醒來,周圍的環境變了,整個房間乾淨整潔,哪裡還看到牢房那陰潮的身影?
雖是蓋了幾層被子,卻還是有種鑽心刺骨的冷。
「三小姐醒了!」
也不知從哪傳來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年若詩仔細的聽了聽,竟然是春桃?!
春桃喜悅的走進房間內,端了一碗暗黑色的湯水,用勺子盛起了些,端在年若詩的嘴邊。
年若詩喝了一點,由心的苦。
年若詩已無力再問些什麼,這是哪?春桃怎麼會在這?為什麼她出了監牢?
春桃看她這般,便知道是這些問題困擾了她,於是將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對著年若詩就是安慰一下笑,「三小姐一定有很多話要問,這還是皇宮,不過這裡只是皇宮一角,是太后把你救了出來,太後知道是奴婢從小就開始照顧二小姐,便讓我過來看著了。」
「太后住在這?」
春桃低下頭來,說了句「恩。」
年若詩心中一驚,這屋子她認為比牢中好多了,但對於以前的安寧宮來說是相差甚遠了,理論上太后還是蕭世軒的祖母,他怎麼能將太后扔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宮中?
不久,太后從門外走了進來,身上的華麗衣著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料子老舊的樸素衣裝,而頭上的那些朱釵早已無了蹤影。
太后對她還是一臉慈祥,看她醒了過來臉上有著掛不住的喜悅。
春桃忍住淚,向年若詩說著:「三小姐能出來是太後去求的皇上,皇上不肯放了三小姐,太后跪在他的面前皇上才會放了三小姐啊。」
年若詩心痛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太后竟對她這麼好!甘願去給自己的孫子去下跪。
蕭世軒,你好狠的心啊!
想到這裡,年若詩眼角又是劃過幾滴清冷,冷了她的心,凍結了,不會再痛了。
她啜泣著,發誓要蕭世軒和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那太上皇呢?」
如今的太上皇就是簫清,蕭世軒登基,不知道把他這個父王囚禁在了哪裡。
如今雖然是蕭世軒登基,但還是有許多官吏大臣不服,為什麼讓簫清早早的就退了位。
「太上皇如今在太廟祈福,說是祈福,卻是被皇上囚禁在那。」
太后微微嘆息,也不知蕭世軒為何成了這般模樣。
年若詩啜泣了,蕭世軒怎麼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囚禁!
「詩兒,就是可惜了你這張臉,大概再也不會好了……」太后搖搖頭,在感慨年若詩臉上猙獰的疤痕。
「臉怎樣都無所謂了。」
春桃在一旁也紅了眼眶,似乎是被這氛圍所感染。
蕭世軒你真的是喪心病狂啊,囚禁了太后和太上皇,真是枉自己為他做了那麼多!
「一生一世一雙人么……呵呵……年若詩你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竟把情話當做一輩子的諾言。」
年若詩的臉上浸滿了淚水,幹了,再流下,循環不斷,終於疲憊了,她安然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