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
南宮雋修怔怔地看著那抹微笑,不施粉黛的精緻五官,落落大方的笑意,竟如晨曦一般耀眼。他失神片刻,不自覺地回道,「當然。」說完之後,他緩緩回神,料想接下來孟琬和一定會逢迎自己。
「我想在生辰之日,帶著丫鬟去慈恩寺上香祈福,可以嗎?」想到那三個小丫頭得知能出去遊玩時候表情,江月白笑得愈發燦爛。
「當然可以。」南宮雋修一蹙眉。為什麼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她不是應該借著這個機會和自己要求免去責罰,回她的朝露院嗎?「沒有其他願望?」
「嗯,上香之後,我想晚些回府,在外面略微走走,看看風景。」江月白想了想,補充道。雖然自己穿過來之後,也曾在下人們走動不多的時候在王府里轉了轉,但外面的萬千氣象、風土人情她是一點都沒感受到。這樣的穿越,是不是有點吃虧啊?
「也好。後日本王也無事,不如就陪你一同走走。」說完之後,南宮雋修自己也莫名其妙,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上杆子了?也許是心中那一絲歉意吧!
「嘿嘿,」江月白笑得人畜無害,「內個,您老人家日理萬機,小女子就不打擾您陪著您的鶯鶯燕燕鳥語花香了。我帶著玲瓏若蘭楚秀坐王府的車出去,車上自有王府的牌子,料想也不會有非分之人。所以……」眼見著南宮雋修的臉色越來越黑沉,江月白心虛地收了聲。
「所以?」劍眉微挑,南宮雋修努力剋制著怒意。
江月白吞吞口水,「所以,也不勞府中護衛一路跟隨了,我們主僕四人就是去一趟慈恩寺,我以人格擔保,絕不會節外生枝。」有別人跟著多受拘束!反正看樣子這老先生要怒了,怒就怒吧,索性一起說完。反正他已經同意出去玩了,身為王爺,怎麼也不好反悔吧?最多就是仍舊有護衛跟從唄。
「隨便!」南宮雋修的臉黑得簡直能滴下墨來,本來還想去屋中看看肖子逸所說的奇怪的木桌長成什麼樣子,這下早就沒了心情。況且她的態度非常明了,就算有那個心情,他也沒那個臉面賴在這裡不走了。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他轉身憤憤離開。
這女人在拒絕自己是嗎?而且一點後路都沒留!罰她來這裡思過這件事,自己知道是讓她委屈了些。可是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她的夫君,自己都主動找台階給她下,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還想讓自己怎樣?!
江月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噢耶!那個冰箱臉死隊長這下算是同意她們主僕四人出去散心一天了唄?悶在府里有些日子了,眼下她像個盼著春遊的小學生一樣雀躍不已。
「夫人…」楚秀立在不遠處,憂心忡忡地看著她。原本小姐差了她取茶水,她剛剛端了托盤返回,就撞見王爺在與夫人說話。自己近前也不是,轉身退下也不是,只好立在一旁。剛剛自家小姐同王爺的對話她自然是一字不落地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