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放開
與平時不一樣的是這次失重感很久都沒有結束,我睜眼直愣愣的看著,在這種時候睜開了也不過是同樣的黑色而已,睜與不睜沒什麼區別。睜開了反而會更難受,那種墜下感會清晰的讓你崩潰。就好像是一種站在很很高的樓層跳下去一樣,甚至能夠感覺到風不停地從耳邊吹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砰的一下落地摔得血肉模糊。
結束了,我和江泊徹底結束了,那麼多年的感情啊。
其實想想也怨不得江泊。
江山和美人要哪個?這個問題就好像是在問你的所有財產和一個漂亮的花瓶美人(帥哥)你要哪個一樣的。
有什麼可比性嗎?更何況哪個漂亮的花瓶還是一個不穩定因素,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不見了。
所以啊,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誰對誰錯之說。
我早該明白的,我的情況並不適合併不合適去談什麼海誓山盟。
算了,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管我現在是怎麼樣,但,畢竟曾經是有哪些美好的不是嗎?
這就足夠了,沒有必要在為了這種事傷心難過,我有那麼長的時間,要是一直惦記著這事只會讓自己變得更難熬而已。
我正確的生活方式應該是沒心沒肺的、開心地活著。如此便好。沒錯就這樣活著吧!直到我真正解脫的哪一天!
視線驀然亮了起來,我被別這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眼睛生疼,雖然已經反射性的閉上了眼,但眼睛依舊是很不舒服,眼淚流個不停。
「啊——」空中出現了一個不明物體,正在急速下墜。
「碰!——」
「痛、痛死了。」為什麼一個月里總會有那麼幾次穿出來的方式都那麼直觀暴力!比親戚來訪還血腥!
我從地下站了起來,懨懨地揉著被摔疼的屁股,等等!腳下的觸感怎麼那麼軟?鋪了地毯嗎?
我情不自禁地換了個位置踩了踩。
好舒服,就像是踩在身上一樣……
「你是想被扔到忘川河裡嗎。恩?」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身下響起,尾音上漂帶著種陰測測的感覺。
還好耳熟……
我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立刻面帶微笑,內心忐忑無比,淡定地低下頭,表情自然的朝趴在地下,被我一腳踩著背一腳踩著脖子的小黑打招呼,「好久不見。」一邊看著四周算計著逃跑路線。
照這樣子來看,小黑一定先是被從天而降砸趴到地上然後又被我踩著背站起來,然後然後又被我踩了脖子!
為什麼是踩到小黑啊,要是小牛或者是小陸子也好啊!至少他們看起來會比較好說話。
「好久不見個神啊!!!還不快給我滾起來!!!」他瞪著我,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你再笑的燦爛友好也沒用!忘川河你是去定了!」
「……」我背脊一寒,沉默了一會,果斷拔腿就跑。這回玩完了!
可惜,已經發生的事是不能改變的。而且,我是跑不過小黑的,還有小黑是個說到做到從不食言的好孩子。
所以————
「小黑,黑無常大爺,晝落大爺。我不是故意踩你的,若你不站在那我也砸不到你啊,我是無辜的,放過我吧!」我一縮腳避開朝我咬來的手臂粗細的蛇,一踢柱子閃開那大張著嘴,滿口利齒、看起來就危險性十足的魚。
是了,我現在就是雙手被綁住被一根繩子拴住腰吊在忘川河裡的一個柱子上。
蒜頭啊!我忍不住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為什麼忘川河裡會有食人魚!為什麼這蛇的彈跳力那麼好!這不科學!無論是誰就是小馬那個死腹黑也好快來救我!不然這閻王我就當不久了!小牛我好想你!
啊啊,果然是我這個閻王當得太廢柴的原因嗎!小黑我要炒你魷魚!
或許是老天有眼聽到了我的呼喚,小牛真的從八寒帶地獄那朝這邊走來了,雖然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見此,我喊道:「執鴉!這裡!」
小牛慢慢吞吞地轉過了頭看了過來,看到是我時,他明顯愣一下,便朝這走了過來。
啊,終於能解脫了。
小牛冷著臉看著小黑,:「別太過分了。」話落便躍到河中腳尖快速幾個輕點,便踏著水閃到了吊著我的柱子下面,他又是手指對著綁著我的腰的繩子凌空點了下,那繩子便從中間斷了開來,他同時躍起接住我,又像來的時候那樣踩著水面回到了岸邊。
「切,要不是執鴉來了,我定是要再把你掛個半小時。」小黑看著小牛把我放下,冷哼了聲解開我手上的繩子有點不爽說道,
我向小牛道了謝后,又回小黑道:「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小牛看向我,像拎小雞一樣一把將我拎起來,臉上面癱的說:「殿上還有案子要你審理,走吧。」
我揮著爪子:「我知道……那個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怎麼說我也是個閻王啊!」
小牛倒是不肯放我下來,還說了句:「你腿短,走的慢。」
意思有多明確!不肯放!
「去閻王殿。」小牛拎著我的衣領往後走。
「?」
「伯約要瘋了。」
「哈?」那真是喜聞樂見。
「很多案子要審。」
案子?唉,我還要審案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