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人生若只如初見

9.人生若只如初見

感覺到我手的冰冷,他習慣性地用粗糲的大掌摩挲我的手,暖我的手掌這個自然的動作險些讓我落淚。

我微微側目,看著宸天,他明白我心中所想退下了。

「你近來可好?」

我望著他苦澀的開口,他的容貌依舊未變只是身子消瘦了許多,眉頭的皺紋更深了些。

我深知愛對於我來講是一簾幽夢,但我卻沉迷與夢中不肯蘇醒。

他「嗯」的答應了聲又垂下眼眸,眼眸中一晃而過的悲痛。

我的心越發難受,雖然我很不想問但我還是問了。

「你……為什麼要廢后。」

他倏然把我抱入懷中,緊緊地,像是在抓住他的所有,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細微的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身子陡地僵住,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我要的是你的解釋!

我的心漸漸冰冷,也許這一句對不起足以說明一切問題了吧。

我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他眼中閃過沉痛的神色,手附上我的眼睛,

雖然視線被遮住了,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把頭深埋在我的頸間,他說:「令語,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他的懷抱他身上的氣味是如此熟悉如此留念……

他的聲音帶著絲慌張,我的心如萬蟻猶如蟻噬,一陣一陣的疼,或輕或重,窒息般的難受。

「那……我該怎麼看著你?」我哽咽著,眼淚不知不覺間落下來。

他怔怔的看著我,眼裡滿滿的心疼伸手想要拂去我的淚水我倔強別過頭。

「放手吧。」我擦掉眼淚看著他,指著他的心臟一字一句說:「你這裡沒有我。」

「有,這裡滿滿的都是你!只有你!」

我猛然抬起頭直視著他說:「那我與這錦繡江山你選誰!」

他只是一直看著我,深深的看著我,彷彿要看穿我的靈魂。

良久后才說:「這不一樣。」

我雙手緊握,泛白了指關節復而嘆了口氣,語氣如同往日般平淡說:「兵符我明日拿給你。」話完,我大步離開驟然我停下腳步,咬住下唇壓住心底的洶湧背對著他說:「再見了,江伯。」

再見了,我的江伯。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殿外陽光正是燦爛之時,我心中卻還是蒙著那麼層陰影,提不起什麼勁頭,不過一切都瞭然了,我也看透了。

「解決了?」宸天靠在馬車上,嘴裡銜著根不知從哪弄來的草,弔兒郎當的。

我自動忽略太監的好奇眼神朝他點點頭。

「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些。」他瞭然的點點頭,站好吐掉嘴裡的草,「走?」他撫了撫馬的頭問道。

「恩。」他把其中一匹馬的韁繩塞給我。

你做都做了還問我做什麼?我無語的搖搖頭,卻也沒拒絕

他極是瀟洒地翻身上馬,我也騎上馬去。

他雙腿一夾馬腹,率先駕馬奔出。

「你這麼囂張,不怕出事?」我緊接跟上,笑道。

「我家就我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到時跑路跑的也輕鬆。行李什麼的也是早就收拾好了,拎起就走完全不成問題。」

你還真是做好了隨時準備撂攤子走人的準備啊!怎麼會突然覺得江泊那傢伙有點可憐呢?

就在我們說話間已然過了二重門到了一重門,卻是看見有一穿著鎧甲的男子站在一重門宮門旁,間我們來了便半跪下來朝著宸天喊道:「將軍請留步!」

在一重門內穿鎧甲?是禁衛軍?禁衛軍找宸天做什麼,這應該不歸他管啊!我有些疑惑但還是一拉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宸天也停了馬,翻身下來,問道:「有什麼事?」

「稟將軍,抓到蠻夷的殺手五名。現在正關在一重門的大牢里。」那禁衛軍回到,他依舊半跪,態度恭敬。

「恩,起來吧,我去看看。」宸天瞭然的點點頭,禁衛軍得了令便站到一旁等著,宸天先向我走來,「我先前吩咐他們諾是抓住蠻夷便通知我,現在我要去大牢那看看你等我吧或者回覆樓等我也行。」

我點點頭應了聲好,他去看那些殺手了,我則是在外面尋了個亭子坐了下來。

還沒坐一會,遠遠地便看到了有人朝這走來,後面還帶著不少宮女太監。

「許久不見。」姚瓊碎步渡至我身前停下,淺笑輕語宛若許久未見的好友,她如今雖是成了皇后卻依然是清雅素裙,也未帶何亮眼首飾。端端的書香溫如若水。

我神情淡淡地點了點頭也不行禮,我並不想與她多談,那樣並無多少意思。

她的身邊的丫鬟看到我,雙目瞪園剛想喝我無禮卻被姚瓊揮手退下了。

她笑意盈盈道:「若不是今天在這走巧遇見了你,我都不知曉你回來了。」她頓了頓撫了下袖子,眼眸真誠憐憫又道:「如今以你我相稱未免有些生疏了,還是像以前一般以姐妹相稱吧,只是如今興許是要委屈你做妹妹了。」

她聲音如黃鶯出谷,細語鳴鳴極是好聽,但這語氣中聽是憐憫但誰不知道她在顯擺些什麼。

我搖搖頭不甚在意,一臉關切握住她的手說:「委屈的是你,未曾想皇上會讓你去收拾我以前惹下的爛攤子,真是謝謝了。」

她面上一愣帕子輕掩,嘴角揚了揚,笑了起來,明艷動人:「我倒還好,至少還有皇上,只是妹妹你——」她眉微皺似是萬分苦惱的嘆了口氣。

「也不知妹妹你和皇上是怎麼了,明明妹妹你回來了,卻也不接妹妹回宮,但卻是晚晚都在寢時念叨著妹妹,姐姐不是妹妹解不了皇上的念,也就只能勸慰幾番。」言語間的勸慰滿滿,似是在勸我回宮。

若是幾年前我早感動的淚流滿面,可如今她的譏諷我怎麼會不知,皇上天天在她床邊她幫我說好話,這意思還夠淺顯嗎?

心中冷笑臉上卻越發同情,假意怒道說:「皇上怎能這般!在你面前念叨我,如此置你於何地!」

她臉色微變,胸口起伏的弧度大了些,我心中暗爽:氣不死你個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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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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