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要發達】
三個月後;美國,洛杉磯市。
N多年前,有一位偉大而又操蛋的黑人領袖曾經說過,「Ihave~a~dream!」翻譯成中文就是,「我有一個夢想!」
這,就是美國夢的來源!
易飛揚和胖子既然來到了好萊塢,當然也有他們的美國夢……那就是,能夠靠自己的力量,在好萊塢這片五光十色的天地闖出一片天!
前世的時候,易飛揚就是個超級影迷,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電影,對於各種類型的電影如數家珍。對於那些明星大腕的緋聞八卦,更是熟悉透頂。
易飛揚相信,只要憑藉自己的這種先知先覺,還有勇氣和智慧,就一定能夠在好萊塢獲得成功,不管是歌曲還是電影,不管是發行,還是製作,自己都能靠著「外掛」,縱橫北美,耀武揚威!
易飛揚是個不甘平庸的人,不過在發飆發狂之前,他必須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刷盤子!
原因是,他沒有綠卡!
……
嘻唰唰!嘻唰唰!
中餐館的后廚內,易飛揚動作敏捷地刷著盤子,一隻兩隻三四隻,盤子被刷的一塵不染,亮晶晶。
身後不遠處,胖子高家寶正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削著洋蔥,時不時地用袖子擦一把眼淚和鼻涕,可以說他削洋蔥削得很銷~魂。
在美國想要生存下去,不容易啊!
而作為一名偷渡者,想要在美國生存下去,更是很苦逼!
沒辦法,為了生存,易飛揚和胖子只好屈尊降價,在這家吝嗇到極點的中餐廳打工,原因是很多外國餐館都不收留黑眼睛黃皮膚的中國人,他們寧願收留那些歪戴著棒球帽的黑人。只有這裡,雖然薪水低一些,卻至少能讓你暫時活下去。
都說美國是一個民主自由平等的神聖國度,那要看你是白痴,還是白內障!
「笨蛋!你們這幫傢伙怎麼慢騰騰的,這麼一點活都還沒幹完?!只會偷懶和吃飯!」一個模樣極其猥瑣的酒糟鼻子,喝著酒冒了出來。
酒糟鼻是這家中餐廳的老闆,生性吝嗇,最大的訴求就是能夠把豬尿泡當成鳳翅魚肚賣掉。當然,他還希望能夠把所有的員工劈成兩半來用,如果他們能夠活下來的話。
「瞧瞧你們,慢的像個娘們一樣!簡直是廢物!如果不是我收留你們,你們這些偷渡來沒身份沒綠卡的傢伙,還不餓死在路邊……呃!」打個酒嗝,「也只有我種善良的人,才會幫你們!要不然,你們就等著睡大街吧!」
酒糟鼻狠狠地灌下一口酒,搖搖晃晃地走來,踢飛了胖子削好的洋蔥,來到一個女員工後面,伸手捏了一下對方高翹的屁股,女人像受到驚嚇的兔子,急忙躲開。
「老闆,你幹什麼?」
「幹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嘿嘿。」酒糟鼻不依不饒,又伸手摸對方的臉蛋。
「不要啊,老闆,不要啊!」女員工也是偷渡來的,來美國差不多快半年了,還沒搞到綠卡,沒辦法只好偷偷在這裡打工。
酒糟鼻知道女員工不敢反抗,更加肆無忌憚地淫笑道:「得了吧,裝什麼清純!像你這樣與其被那些美國佬干,還不如先便宜我,怎麼說我們也是自家人!」
眼看酒糟鼻這麼無恥下流,周遭的員工卻沒有一個敢吱聲的,他們幾乎都是沒有綠卡而滯留在美國,除了這份工作,他們實在生無活路。
於是他們只好低頭裝聾作啞,或者乾脆借故出去,沒有人敢出面阻止。
酒糟鼻喝多了酒,再見這麼多人裝聾作啞,就更加得意了,伸出手來,這次不是摸女人的屁股而是胸部,「來,讓我看看你的小兔子豐不豐滿?!」
啪!
突然,一個盤子摔碎了。
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易飛揚甩甩手上的水漬,「不好意思,打碎了一個盤子。」
酒糟鼻乜斜著眼兒,「你小子故意的!」對於這個新來的刺頭,他不爽已久。
「哎呦,被你看出來了,聰明!」
「找死啊,信不信我炒你魷魚,把你扔到大街上……」酒糟鼻發飆道。
啪!
易飛揚直接又丟一盤子在地上,「不好意思,又碎了一個!」
酒糟鼻心疼啊,生性吝嗇的他覺得這是在剜他的肉。
「你你……」酒糟鼻氣得說不出話來,「我扣你工資!」
啪啪啪!!!
易飛揚丟盤子,丟一個碎一個,酒糟鼻再也忍不住了,可沒等他發飆,易飛揚道一聲:「接著!」一隻盤子朝他飛來。
酒糟鼻像機敏的獵犬,跳躍著用手接牢。
可是後面,嗖嗖嗖!!!
一連串的盤子像飛碟一般朝他飛來。
酒糟鼻悲催了,他不是八隻爪的章魚啊,只見那盤子毫不客氣地砸在他的臉上,鼻樑上,砰砰作響……
易飛揚玩「飛碟」玩得不亦樂乎,卻把酒糟鼻給糟蹋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到了最後抱著一大堆碎盤子,狗一樣趴在了地上喘著粗氣,「你……我要報警……抓你!」
「呵,發脾氣了!對不起啊,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來,消消氣,我扶你起來!」易飛揚小心翼翼地把酒糟鼻攙扶起來。
酒糟鼻還以為他害怕了,於是便喘著氣,得瑟道:「哈,臭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吧?你這個混蛋,敢用盤子把我砸成這樣……」
「老闆,其實我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易飛揚扶著酒糟鼻,「那就是……老子不幹了!」說完,揚起一腳,直踹在他肚子上,還在得瑟的酒糟鼻就覺得耳邊風聲呼呼,噗通一聲,屁股朝下,整個人被踹進了垃圾桶里,緊接著五臟六腑翻滾,喝進去的酒,夾雜亂七八糟的東西,呼哧一下全都噴了出來!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易飛揚。
突然,鼓起掌來。
「好耶,打得好!」
「打死這個老混蛋!」
……
易飛揚看著半死不活的酒糟鼻,脫下自己的工作服,隨手丟在酒糟鼻頭上,然後對胖子說:「我們走!」
胖子急了,咱偷渡來的,可不能意氣用事,忙勸道:「阿揚,不要衝動,千萬不要衝動!」然後又跑到酒糟鼻跟前,「老闆,阿揚他不是故意的,你看在我們工作還算賣力的份上,就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好嗎?」
酒糟鼻半死不活,連話都說不出了,只是很艱難地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胖子急忙握住這根救命手指,「你是說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酒糟鼻蠕動嘴唇:「我是說……干!」
胖子:「……」愣了一下,立馬對著酒糟鼻拳打腳踢。
「你們不要拉著我,我非要打死這個混蛋不可!我無怨無悔幫他削了多少洋蔥,他還『干』我!我頂你個肺!」
……
洛杉磯,大街上。
「阿揚,我們現在失業了,該怎麼辦?」胖子一臉苦惱地說。
「什麼怎麼辦,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考,說得好聽,連薪水都沒了!」胖子走快幾步追上易飛揚道,「不過我還算機靈。你瞧瞧這塊兒表能賣多錢?」
易飛揚看著胖子手中金燦燦的勞力士,一愣:「哪來的?」
「剛才胖揍烏龜老闆的時候擼來的!」
易飛揚:「……」
胖子:「全當是拖欠把我們的工資……你看看值多少錢?」
易飛揚:「不用看,假的!」
「什麼假的?你都沒看,怎麼知道?」
「那麼吝嗇的傢伙,會買這麼貴的名表才怪!」
「真的假的?!」胖子在後面拿起勞力士咬了咬,金錶上立馬出現一排牙印。
「我頂你個肺啊!好不容易來到美國也遇到假貨!」胖子發出一陣怒吼。
「現在怎麼辦?連這鳥表也沒用!」胖子追上易飛揚道。
易飛揚沒有回答胖子的話,而是看著朦朧的夜色中,周圍高樓大廈張貼的各種花花綠綠的好萊塢巨星海報,什麼湯姆-克魯斯,茱莉亞-羅伯茨;再看看五光十色的馬路上各種名車,豪車;路邊烤火的流浪漢,閑逛的黑鬼,以及談話聊天的不良少年……
易飛揚突然問胖子:「肥寶,我們之前來美國的理想是什麼?」
胖子不假思索道:「當然是要發達,然後好衣錦還鄉!」
「那你看看我們現在混得像什麼樣?跟路邊那些流浪漢和乞丐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胖子看看不遠處正在烤火飲酒的傢伙,「他們有酒喝,我們卻沒有。」
易飛揚:「……?!」
「記住,這裡是美國,這裡是好萊塢!這裡遍地都是黃金!」易飛揚眼睛中射出熾烈的光芒,猶如噬人的野獸。「只要你有膽略,有勇氣,就能成為這裡的主人,成為當之無愧的超級大亨!可是你看看我們現在混的……」
「那怎麼辦,我們現在沒錢,連身份證都沒有!」胖子攤攤手說。
「錢,是可以賺的!」易飛揚說著徑直走到一家百貨超市,不等那老闆開口詢問要什麼,易飛揚:「美國誰最有錢?」
超市內蘇所有人目瞪口呆,瞧著這個古怪的傢伙,白人老闆忽然道:「別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有錢!」
易飛揚放眼看去,卻是擺放在貨架上的一部暢銷小說,封面上是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白人男子,一隻手支著下巴,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這個男人全美國人都認識他,易飛揚也認識他,他就是美國的「恐怖之王」……斯蒂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