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②

教務處一片安靜，彷彿聽得見房間內屈指可數的七個人每個人的呼吸聲。

「好了，現在跟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年級長依舊拉著張臉指了指帶頭的女生，示意她先說。

「因為…一個男生。」

「一個男生？」

「嗯。」少女說著，臉上露出笑容，如同一朵突然綻放的花骨朵，青澀的臉上帶著稍稍羞澀的神情：「我很喜歡那個男孩，可是她…」

她說著，一臉厭煩地瞪著我，臉上如玫瑰般燦爛的笑容一瞬間消失。

「可是她竟然獨自約了墨塵，我昨夜看到…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少女說著，眼眶微紅，竟啜泣起來，殊不知自己已經說漏了嘴，出賣了墨塵。

「墨塵？」年級長低頭念叨著，忽然，他抬起頭：「就是開學典禮都敢曠的那個男生？」

年級長生氣地用手拍著桌子。窗外的日光順著縫隙溜進來，陽光下，他已有些花白的頭髮被渲染成了橙色。

「你們幾個愣著幹嘛？把他給我請過來！」年級長說完一番話，其餘四個女生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唯獨剛剛說漏嘴的那個女生仍怔怔地杵在那，彷彿剛剛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叮咚…」

教務處的門鈴被按響，推門而來的人，正是墨塵。

「您找我？」依舊是那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

年級長抬頭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墨塵看著年級長的眼神，順著他眼睛的方向一一掃過。

「用不用我來跟你講講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尾？」年級長的語氣很糟糕，間接把這一切都推到了墨塵身上。

「年級長，這不關他的事，都是我一人造成的。」女生說完，抬頭直視著年級長。

「你…你們…算了，這事我不管了，你們就等著校長親自處理吧！」年級長氣的雙目通紅，他指著她使勁吼了一番后，站起身走出了教務處。

「朴恩棋，你到底鬧夠了沒？」墨塵沒有抬頭看她，吐出的一字一句卻鏗鏘有力。

「墨塵，對不…」

「你把她怎麼了？」

「什麼？」

「我問你把艾素素怎麼了！」他幾乎是喊著說出了這句話，著實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呵，艾素素？」朴恩棋冷笑著，一臉不屑的看了看我：「墨塵，原來你在乎的是她。」

她死死地盯著墨塵，看著他俊俏的無與倫比的面龐，眼淚奪眶而出。

「艾素素，咱們走著瞧。」她擦汗眼眶的淚，恨恨的說出這一個個鏗鏘有力的字。

「墨塵，你要保護她是么？你要做護花使者是么？你喜歡她是么？」她笑了笑，淚水再次順著臉頰滑落：「那好啊，我只想告訴你，我永遠不會放棄喜歡你！」她笑著吼出了這番話，淚水早已蒙蔽了雙眼。

墨塵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朴恩棋，看著她就這樣跑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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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入冬的風寒颼颼的，如刀子般一刀一刀割在少女白皙卻被淚痕浸濕的臉上，頓時感覺刺痛無比。她就這樣無盡頭的向前跑去，跑著笑著，淚水卻跑出來湊熱鬧。

終於，她跑累了，也笑累了，蹲在無人的大馬路中央便哭了起來。

……

寒風依舊，毫不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