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

我走到了宮裡。看到他，正在大發雷霆，當然，柯忘塵也在……

一瞬間，我哭了。我看到他們那雙熬紅的眼睛，我就有說不出的感觸，當然，我是不會哭的，哭，只是要裝給他們看……

因為，在此之前，馨落對我說，宮主，白玉宮主要你殺一個人，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妃子，文妃。

我要他們，名正言順的為我殺了文妃。一切，在我眼前，都是過眼雲煙，沒有誰，值得我去珍惜……除了，笙。

「忘緣。」我輕輕的叫了一聲。

「千然！」他的聲音裡帶了沙啞，也有著驚喜。

他走過來，想抱我。

我在不自覺間退後了一步，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他的懷抱。

對不起，忘緣，也許，你真的很喜歡我，只是，我不會喜歡你的……

我向柯忘塵望去……這張臉……

我口中喃喃道：「柯忘塵……」

「千然，看來，你真的忘了，柯忘塵，一直是這個樣子的，只不過，帶了張面具，因為，他是江湖的殺手……」

「哦。」我點點頭。這張臉，我笑了，是笙。

「千然，你去哪裡了？」柯忘塵走了過來，也問我。

我茫然了一會兒：「不知道，他們，他們給了我什麼東西吃，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只記得他們給了我什麼東西，說『你會忘記這裡的然後就……』」

他們沒有逼我，只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皇上先開口了，「千然，你先和忘塵回去吧。」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忽然間，我明白了，為什麼，只有我，可以在兩個世界里穿梭，因為，只有我，還保留著所有的記憶。

「忘塵。」走在路上，我叫了他的名字。

「什麼事？」他隨口答應了一聲。

我沉默了一陣，他也沒有說話。

「你為什麼回是殺手？」

終於，我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想知道答案？」他頭也沒有抬。

我垂下了眼帘：「是。」

他猶豫了很久，很久；「因為你。」

「我？」我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他頭也每抬，卻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他說，：「是的，因為你，你總是會被人欺負，我說過，我會好好的保護你，欺負你的人，都會死，微家，是因為你，才欣榮的。」

這些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沒有追究，這就夠了，他們，不會放棄我的。我的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忘塵，你真的不記得我們的誓言了嗎，我會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的。

你輸，我陪你東山再起，你贏，我陪你君臨天下……

君臨天下也好，浪跡天涯也罷，

我始終，為你獻出最美的容華。

這是我在21世紀隨筆寫的一首小詩，現在，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我在思索，我是不是應該問忘塵，我的任務，也就是我要殺的人，到底是誰？

「到了。千然。」

忘塵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沉思。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了聲，謝謝……

走進了宮裡。

我知道，他在身後，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