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醒了
莫天苑裡,聞袖與草冉已經離開了,舒靳送她們出的莫天苑,臨行前,關於小心危險的話,自然說了不少。黑衣人醒了,在蘇夫的內力幫助下,蘇夫還對其問了話。在中苑的大堂里,蘇夫與舒靳正在說話,只聽舒靳問蘇夫道:「他只是有點害怕,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看來他是不願意說,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不像是一個壞人。」
蘇夫頓了頓又道:「不說話自是也不想撒謊,他也沒必要撒謊!」
「他的傷勢恢復的如何?」
「不是太好,以我現在的內力,根本無法將內力有序的輸入他的體內,也願他太弱了,一絲的內力都沒有。」
「那如何是好?」
「太公在這裡就好了,不然,半個月之內,要是還是不見好轉,不是沒命也要殘廢四肢的。」
「真有這麼嚴重?我爹四處飄零,怕是半個月內見不到了!」
蘇夫此時嘆道:「恐怕更嚴重啊!我只能保證這半個月了!還好這個年輕人倒也勤奮,骨骼輕健,一定是天天練習輕功練得,不然,半個月我都保證不了。」
舒靳猶豫了一下,突然說道:「要不把延兒給喊來?」
「我也想到了,等聞袖她們回來,讓聞袖去跑一趟吧,以延兒的內功修為是不會有問題的!」
「要不讓老九去一趟,除了袖,她也知道延青酒樓在哪裡?」
蘇夫淡淡說道:「還是讓聞袖去吧!老九不是正在後院閉關練劍的嗎,再說,最近老看她情緒不對,有時間,你多跟她聊聊。」
「從老三跟著老七去雲南以來,老九就一直悶聲不響,無精打采,還好雪兒一直跟她在一起,否則,非出事不行。」
蘇夫不免嘆道:「哎,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感情的問題在什麼時候都是最難辦的,我這個當師父的也不好過問,你還是跟他們談吧!」
舒靳同樣,臉上充滿了與蘇夫一樣的無奈,顯然是也無辦法。此時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少年跑了進來,跑進來就跑到了舒靳面前,面帶滑稽之色,自是蘇夫、舒靳之子蘇穆。蘇穆剛一停住就對舒靳說道:「娘,六師哥又欺負我!」
蘇夫怒道:「是不是你又欺負你六師哥了?上次弄人家一身尿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你過來!」
「上次是他先給我飯里放辣椒粉,我才整他的,不怨我!」蘇穆辯駁道。
蘇夫一聽,頓時站了起來,指著其怒道:「你還有理了你,給我過來!」
蘇穆聽到兩次讓其過去,反而縮到了舒靳的一側,矯情矯調的對舒靳求情道:「娘,你看看爹!」
舒靳笑了,一邊撫摸了一下蘇穆的頭,一邊對蘇夫說道:「算了,必定是個孩子嗎?」
「孩子?都該成家立業了,整天讓你給寵的,你們就樂吧!」
蘇夫怒道,話音剛落就走出了大堂,臨走之前,隨口又拋了一句,「不成器」。
堂里舒靳可並不這樣想,依然面帶笑意,等蘇夫走了之後,就對蘇穆說道:「又惹你父親生氣了,你整天胡鬧什麼?」
「沒有,就是六師哥欺負我了嗎?」
蘇穆說話,故意把音拖得比較長,讓舒靳聽得有些迷亂心智。足見舒靳是寵愛自己的孩子的,無論是面色還是語氣,她都無比的寵愛自己的孩子,道理或許很簡單,她單單是一個母親。
……
莫天苑與大義門之間是相距不遠的,聞袖與草冉趕了不到半天的路就到了大義門的地界,天色還沒有暗,二人就找到了一家客棧,安定好住處之後,就到樓下吃起了飯。邊吃飯,二人就聽見一側桌上兩個帶刀劍之人正在對話,二人一個留了鬍鬚,一個沒有。
只聽沒有鬍鬚的先道:「從昨天發生了那離奇的事情之後,大義門的客人今天都走得差不多了!」
「是啊,明天我們也該走了,怕是到明天,大義門就再沒有什麼客人了!」另一人說道。
沒有鬍鬚的又道:「都走就對了,聽說夜闖大義門的人不只一個,昨晚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還被人給救走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那些人是誰?」
聞袖吃著飯,草冉聽二人說話之後,就對聞袖說道:「二師姐,大義門的客人都散了,看來小婕沒有什麼大危險了吧?」
「不好說,明天再多打聽打聽!」聞袖邊吃飯便說道。
「小婕真會鬧的,都鬧到大義門了,我要是有舒大哥這樣的哥哥就好了?」草冉說話,一臉的羨慕。
「莫延雖然不是你的親哥哥,不是一樣把你當妹妹看待嗎?」
「那不一樣,舒大哥對誰都好,卻是最疼他妹妹小婕了,為了小婕,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聞袖看著草冉羨慕的表情,對其說道:「我也沒發現,你讓他做什麼事情,他不願意啊!」
草冉一臉笑嘻嘻的樣子,似是有些得意,又對聞袖說道:「二師姐,上次跟你說的事,想的怎麼樣了?」
「什麼事?」
「又裝,當然還是那一件事了,我們什麼時候能一起去少林寺啊?」
「你為何一直要想去少林寺呢,上次我跟師娘說了,她問我為何要去,我沒有回答,她就又說,沒有什麼事最好還是不要去少林寺的好,以免江湖之中的人說閑話!」
「有沒有這麼複雜啊,師父不是說過我們可以獨闖江湖了嗎?」
「說是說過,但少林寺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去的,何況我們又都是女子!再說,為何偏偏要跟著我一起去呢?」
草冉又是淡淡一笑,說道:「二師姐對大家最好了,少林寺的高僧對你又格外的欣賞,當然要跟二師姐一起去了!」
「不用用話激我,你到底去少林寺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只是信點佛,想聽平顏大師講佛經嗎?」草冉想都未想,直接說道。
聞袖繼續吃飯,卻說道:「信佛?你什麼時候信的佛?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興趣。」
「信佛就是信佛嗎,還要有什麼興趣,師姐就跟我一起去吧!」
草冉是在請求,同時又是在撒嬌。聞袖一聲不吭,又吃了幾口飯,只是說了兩個字,「吃飯!」然後繼續吃飯。
草冉自是以為聞袖同意了,又是一笑,沒有說話,吃起了飯來。顯然草冉是喜歡笑的,剛剛一會就笑了數次,然而,本來不笑就好看,笑起來卻更是秀色可餐。與聞袖相襯,無論是衣著裝扮,還是面色舉止,顯然都是大搶風景的。二人繼續吃飯,聞袖與草冉都沒有繼續說話。
……
次日,天還未亮,幾聲雞叫之聲開始進入了一些熟睡之人的不覺之耳,攪了夢中人的安逸,伴隨著地平線上冉冉升起的光明,也告訴世人,新的一天已經來臨。簡單卻富有極強穿透力的兩聲雞叫,竟把中毒之後昏迷未醒的白衣女子也從熟睡之中拖了出來,而此時,魚星楓正自坐在其一旁的凳子上,閉目而坐。
昏迷時間不短白衣女子醒來並未立即坐起,依舊躺在那裡,環視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看著看著,看到了魚星楓,突然驚訝動了一下,而此一下,也使魚星楓睜開了雙目,同時右手不自覺地疾速放到了一側桌上,而桌上所放正是魚星楓所背長刀。白衣女子見魚星楓之樣,便要強行站起,然而剛一側身坐起,就顯得體力不支,又躺了回去。
魚星楓見狀,收起右手,就站了起來,忙對其說道:「你中毒了,最好還是不要動。」
白衣女子並未驚慌,卻也未看魚星楓是否存有敵意之色,依舊赫然問道:「你是何人?這是哪裡?」
剛一說完,此女子就咳嗽不止,魚星楓忙說道:「這裡不是大義門,姑娘請放心!」
白衣女子聽此一言咳嗽已止,雖不知魚星楓是誰,卻也知道了什麼,正自思索,而後又疑惑問道:「你是大義門的人?」
「我不是大義門的人!」
「那你是誰?」
「魚星楓!」
「你是河北魚星楓?」
「確是河北人氏!」
說到此時,白衣女子才看出此人並無敵意,而魚星楓一臉坦誠地樣子,生怕嚇到對方,半步都未靠近的呆立在那是,誰也會感覺此人毫無惡意。白衣女子方問道:「你為何要救我?」
魚星楓言語坦誠明了,句句自是發自肺腑之言,而聽此一問,卻有些回答不上來,思來想去半天才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跟那些人不是一夥的,卻為何要來救我?」
「我知道大義門的人不是你殺的,但我不知你是何人,你為何要救那個黑衣人,到大義門又是所為何事!」
白衣女子聽魚星楓一連三問,臉色很不耐煩的樣子,眼睛看著屋頂很隨意說道:「為何要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我中了那臭道人的毒針,你未必能打贏我!」
「你錯了,我本就不想去打贏你,也並沒有打贏你,至於這麼做,只是為了查出誰在跟大義門作對!」
「跟大義門作對的人多著呢!你又能查出幾個!」
魚星楓忽又想到了什麼,便向門口走去,一邊還說道:「查到一個是一個!」
話一說完,魚星楓就打開了房門,門一打開,魚星楓就邁了出去,白衣女子見其要走,忙向其說道:「你去哪裡?」
魚星楓忙停了下來,轉身對其說道:「昨天一天未吃飯,為你尋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