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山海關大戰(三)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
《精忠報國》,這首歌在袁某人講《兩宋風雲》時時常當插曲響起,的確,那個時代唱這首歌的確再好不過啦。
在明末唱這首歌,那是配不起來的。雖然時代背景似乎相同,但是又略有不同。就政權而言,趙宋王朝的確有值得百姓去擁護,朱明皇朝愛完蛋儘早。趙宋皇朝終其一朝兩宋三百多年的歷史,百姓造反動搖趙家江山的大起義幾乎沒有。朱明皇朝那就不同啦,李自成起義就足以在中國歷史大名鼎鼎啦。朱明皇朝滅亡是必然,並非偶然。連老百姓都不支持的王朝,就像大廈無柱支撐倒塌,這還不是必然,那叫什麼然。
朱悔這傻逼,簡直就是坐在火爐上烘烤,早晚要被做成人干。嗨,誰叫他是崇禎呢?一個到死都不知悔改的昏君。難怪朱悔要叫朱悔,朱悔你要知道後悔。
朱悔被臣下認出,他就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那個慶王遠親叫什麼朱帥銅的,你不需要啦,這有點小錢,走吧。
『Thankgoodness!』朱帥銅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慶幸道。
朱悔雖然擁有崇禎的記憶,可他可不敢在做崇禎啦!他可是時常摸著脖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要英勇就義。這麼個爛攤子搞不好,死得連骨頭渣滓都不剩。現在不是趕鴨子上架,現在是逼上梁山。你們要我死,我也不會客氣的。
「陛下如今時局十分兇險,不如我們南下吧。」一個謙謙君子建議道,此人不是誰,正是前內閣大學士謝升的弟弟謝陛。
朱悔很認真的看看這位大學士的弟弟,腦袋瓜早就升起一團迷霧「你是傻子,還是白痴啊。」
謝陛見崇禎這般看自己,娘們樣欲迎還羞,如臨寵幸。
崇禎對他是徹底無語,難怪有人叫無語深,大概就是這樣來得的。
「陛下不可啊,當此李闖空虛之際,我們應該搞搞反攻。」一個看上去有點頭腦的美髯公作揖急諫道。
「張愛卿啊,朕有些時日沒見,差點把你忘啦。來來快過來,朕看看。」朱悔招手道。趙繼鼎趨步上前。
「嗯,愛卿忠心可嘉,也就兩三個月不見,愛卿消瘦不少,看來朕有過錯啊,朕應該賞賞十全大補丸給你補補。」朱悔向憐惜美人一般,愛惜對趙繼鼎道。
「承蒙陛下憐惜,臣萬死以報陛下。」趙繼鼎感激涕零,擦擦鼻涕道。
這對君臣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引得旁人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愛卿,如今朕手下也就上千士兵,如何搞搞反攻,做不好、、、、、、」朱悔好似徵求意見道。人家崇禎皇帝以前可是特立獨行,哪用你們這幫大臣提建議。
「陛下,以您的威名發布一道詔書令天下兵馬到德州勤王,相信天下大明兵士定會聞風蜂擁而來。」趙繼鼎振振有詞,大義凜然道。
朱悔不是無語,是無奈啦!「你以為天下都是你這般忠義之士啊,現在我是天下最不值錢的皇帝,誰還願意跟我這個落魄皇帝跑,搞不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以為我是趙構啊,天下姓趙的都死光啦!只有他一個在那邊搖旗吶喊我姓趙。」不過倒也是個好辦法,只要不以崇禎的名義。隨便先找個姓朱的充數一下不就行了嗎?
「來人找奉國中尉香河知縣來見朕。」
「不是吧,剛才像打發乞丐一樣打發我,現在又來請我,是何道理?」朱帥銅縱是一萬個不願意也得去,誰叫人家是皇帝。
「小朱,算起來,你我也是本家,算起來朕還是你的皇兄。」朱悔和顏悅色摸摸朱帥銅的頭。
朱帥銅可不是傻子,無事不登三寶殿,無事更不認親戚,《三國演義》第**回就是獻帝認親,這親可不是白認,「玄德叔,以後你就是朕的貼身保鏢。」莫不是、、、、、、想到《三國演義》,朱帥銅汗如雨下,但是戰戰兢兢道:「承蒙陛下厚愛。」
「嗨」,朱悔嘆口氣,「我們老朱家無人啦,朕決定認你為弟,敕封濟王,不知臣弟意下如何。」
「微臣何德何能,能得陛下青睞,還請陛下收回成命。」朱帥銅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請辭道。
「看來我們老朱家,真的沒希望啦。遲早亡國滅種啊,朕大不了學習趙構跑到海上去避風頭,再不行跑到荒蠻之地了此殘生,本還想帶上你做個伴,為我老朱家多留條血脈,看來還是算啦。」朱悔無限悵惘道,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對不起朱家老祖宗似的。
朱帥銅聽了很是愕然,差點感動得留下眼淚,「老哥,你真好,跑路都不忘兄弟我。」
「臣弟無知,不知陛下如此念及手足之情,還望陛下不要怪罪臣弟。」朱帥銅跪地磕頭,以求得皇帝的原諒。
「既然如此,奉國中尉香河知縣朱帥銅聽封,朕敕封你為濟王,統轄北直隸河南山東之地,管理一切事務,欽此。」朱悔計謀得逞,當然也就不『吝』封賞。
朱帥銅一聽傻啦,剛才衾在眼眶中未流出淚水嘩啦啦滾滾而下,樂極生悲,「封濟王就好啦,你給我這些權利幹什麼,幹嘛對我這麼好?」
朱帥銅傻跪在那裡,也不知道謝恩。朱悔近身拍拍小朱的背部安慰道:「怕什麼,朕答應你,跑路帶你一程,你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陛下,您可要記住您說的話喔,君無戲言。」要是朱帥銅膽子再大那麼一點點,他非要和朱悔拉鉤不可。
「好啦,朕是你的靠山,朕有飯吃,你也會有粥喝的,好歹我們都是朱家人。」
李自成信心滿滿坐在大帳里等待喜信,就像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媳婦安奈不住寂寞,時常走出大帳,遠觀戰況。星火不斷,炮聲隆隆,殺聲震天,山海關城樓白晝一般。「他***,我就不信攻不下小小的山海關。」
「這群土匪,操,捨得一身剮,剛把皇帝拉下馬。看來我吳三桂這回真的完蛋啦。死東夷,叫你來拉我一把,你們磨磨蹭蹭,你們是不是來收屍的。」李闖的大順軍死攻不放,像狗咬住肉塊——死纏到底。這樣下去,嗨,吳三桂想都不敢想。
「將軍,滿洲人怎麼還不來,他們會不會出爾反爾,你看我們的將士,死傷無數,在這樣下去,遲早城破人亡。」一個驍勇兇悍的將領有些埋怨加怨恨道,這埋怨當然不是吳三桂,而是滿洲人。「將軍要不我們突圍吧,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我們殺進關去。」
這可是驚人的想法,要是沖不出去,那可是死無葬身之地。有這想法的人,不是勇士,就是白痴。
吳三桂看了看自己參將馮有威,他不是沒有這想法,而是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他堅信滿洲人一定會雪中送炭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把命往外送。可是現在、、、、、、人的等待是有限度的,你滿洲人竟然如此不仗義,那就不要怪我啦!
「好,通令關寧所有的騎兵,整裝待發,我要與李自成決一死戰。」吳三桂豪情萬丈,提劍下令,甚是牛叉,可能是臨死前的哀嚎,所謂的「迴光返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