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弘光登基
山海關大捷,多爾袞履行自己的承諾,晉封吳三桂為平西王,為表示誠意,並撥一萬人馬給吳三桂調遣。令他帶領智順王尚可喜,懷順王耿仲明,恭順王孔有德,趁勝追擊,直追李自成。
李自成被清軍驚人的騎速嚇得驚魂未定,急急忙忙往關內撤,到了范家莊,見清軍沒追上,終於喘了口大氣。大軍狼狽不堪,跟他一樣大氣喘不停。李自成已經很久沒跑過啦!很久沒訓練過的人,突然讓他運動真是有點不適應。看著被綁得像粽子的吳襄,李自成氣不打一處來,想到要不是他的兒子,自己會損失幾萬大軍,要不是他的兒子,自己用得著如此狼狽。
原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大軍如今面貌『煥然一新』,個個大花臉,身上更是缺胳膊少腿,那喪氣樣像個娘們,要不是人太多,早就哭爹喊娘。一想到出發前,李自成那份豪氣和對軍人家屬的承諾,李自成對吳三桂滿心怨恨,為了個戰士一個交代,順便鼓舞大軍的士氣,「來人把吳襄給我砍啦!」
吳襄知道死期已到,哭喪著臉,一臉無神,也不求牢,更不哭爹喊娘。他知道自己兒子已經把李自成徹底得罪,就算兒子現在投降也沒用。與其像個娘們,還不如死得英雄一點。
「咔嚓」,人頭和狗頭沒什麼兩樣掉到地上,就這樣吳襄就這樣告別人世,見上帝去了。
「把身體肢解,每到一處掛一塊,以謝我心頭之恨。」李自成對於吳襄沒有哭爹喊娘有點不適應,不是說他有英雄惜英雄的情懷,而是沒有殺人的快感。
吳三桂帶著三王為先鋒勢如破竹,一路下來如入無人之境,清軍像跟屁蟲一樣尾隨而來。四處貼廣告,上書「自闖寇猖狂,中原塗炭,近且傾覆京師,伐厥君后,天怒矣;刑辱縉紳,拷掠財貨,士忿矣;掠民資,淫人婦,火人廬舍,民恨矣。我大清興仁義之師,會盟大將軍吳,伐桀滅紂,替天行道,報君父之仇耳,百姓毋憂,還須日出而作,日落而棲。」
天交五鼓,朱由崧起床,準備蒞臨登基大典。
朱由崧先是穿上喪服來到先帝靈堂拜祭,祭奠他在天有靈,保佑大明江山千秋萬代。然後起駕至建極殿,換上龍袍,並派遣幾位貴族代他祭告天地、太廟和社稷。遂起駕皇極殿,行告天大禮。禮畢。駕往奉天殿,祭告列祖列宗。最後,拜謁自己的還存活的長輩母親鄒氏。
天近中午,即位前的所有禮儀進行完畢。祭天告地、社稷的貴族也返回宮中復命,朱由崧駕臨皇極殿,正式舉行登基大典。皇極殿擊斃輝煌,香煙繚繞,殿外鞭鳴震天,丹陛大樂奏出莊嚴的樂曲《飛龍吟》。文武百官隨著禮讚官洪亮的號令三跪九叩,舞蹈山呼。禮成,詔告天下,新帝登基,次年更年號「弘光」,大赦天下,任命原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為東閣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入閣辦事;馬士英加東閣大學士、兵部尚書、右副都御史銜,仍任鳳陽總督。原詹事府詹事姜曰廣為禮部左侍郎,與原禮部尚書王鐸,二人兼東閣大學士入閣辦事。以張慎言為吏部尚書,召劉宗周為都察院左都御史。左良玉世守武昌抵禦張獻忠有功封寧南侯。黃得功隨馬士英平定河南永城叛將劉超,論功封為靖南侯。高傑禦寇有方封興平伯。劉良佐統兵有方在宿松、廬州、六安一帶同叛軍作戰,有功封廣昌伯。劉澤清鎮守淮安有功封東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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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皇宮自永樂十九年(1421年)年到崇禎十七年(1644年)經歷兩百多年,雖然有些破舊,但是還是難掩帝王宮殿的恢宏。南京皇宮和北京皇宮差不多,應該說北京皇宮還是根據南京皇宮修建的,不過後者當然要比前者好很多,北京皇宮幾經修建,南京皇宮自永樂遷都之後基本沒有在擴建,只不過對一些該修小修一下。
朱由崧登基稱帝,生米煮成熟飯,這皇宮就是他的龍居,隨便不得。不過,皇帝將就一點還是可以的不成問題。
朱由崧進駐皇宮,皇帝回來啦。難道就讓他住這樣的皇宮行嗎?不行,我說是不是該修修啊。朱由崧一副地道爆發富,別看他一開始穿得弔兒郎當,搖著破竹扇子,那是作秀。那是老馬出的好主意,說這樣可以盡收百姓的同情,朱由崧過慣錦衣靚服的生活,有說不出的不願意,但是一想到那段落魄流浪的生活和那閃閃發光地龍椅,只好忍氣偷生一回。
史可法、馬士英一大批大臣面面相覷,按說也是該修修啦!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哪是你皇帝想任性就任性,鬧不好明天你就得去住狗窩。
「陛下說的是,這皇宮也是該修理啦!陛下下旨讓工部尚書去辦就是啦!」馬士英見眾人不語,呼喝道。
「我現在是皇上,我,不,朕下旨就是啦!」朱由崧擺正了自己的位置道:「馬愛卿說的有理,工部尚書聽旨。」
小老頭跪地聽旨,「鑒於皇宮年久失修,朕覺需要粉飾一番,即刻動工,欽此!」
「皇上,請恕老臣不能遵旨。老臣以為不可,當此國難之際,皇上應該考慮北伐中原,收復河山,為先帝報仇,問鼎北都,修此何用。」
「陛下,劉大人說得有理,北都比此強上百倍,再者此為陪都,暫居之地,卧龍之所。一旦修葺,難免寒了天下世人之心。以為陛下不思進取,欲學康王久居南方,棄祖宗之業於不顧。」史可法從旁加火道。
「你們、、、、、、朕不過是想小修一下住處,住得舒適一點,哪有你們說得這麼嚴重。簡直是危言聳聽,危言聳聽,靠。」朱由崧大怒撒手而去,馬士英見狀趕忙追上去,只留下群臣搖頭不斷,無語深深。
馬士英緊隨朱由崧其後,一旁不停勸慰道:「陛下,您何必跟這些大臣生氣,小心傷了龍體。那些不過一群小人而已,口口聲聲江山社稷,真到關鍵時刻,不知道比誰都跑得快。君子何須跟小人一般見識,多傷身啊!」
「陛下,他們既然不同意,我們就去找同意的人做,天下想做官的人遍地是,他們自命清高,我們就找實際一點的。他們不做,就讓他們滾,不就讓他們走人,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朱由崧一聽覺得有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們這些老滑頭,竟然敢倚老賣老,不把朕放在眼裡,看朕以後這麼收拾你們。」內心這麼一想,心裡舒服多了。微笑著拍拍老馬的肩膀,很是欣慰道:「愛卿(哥們),真是深體朕心,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朕的江山以後就靠你啦。」
馬士英心笑臉不笑,鞠躬奉承道:「君憂臣辱,君辱臣死。分君之憂,乃臣之本分。能為陛下分憂,這是臣下的福分。」
皇帝和大臣鬧矛盾和不來,施政策略又不和,那就拉倒,這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真正原因,並非有些荒謬史書隨便亂寫的,什麼『剷除異己,不容臣下』。你要是做得好好的,人家皇帝就算在怎麼看你不爽,也就打發你回家就是啦!你以為皇帝有殺人的權利,就喜歡隨便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