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差了一步
安千晨昏昏欲睡,雙手也鬆散地放在兩邊,閉上眼睛,聽著姬御北越來越粗重的喘一息聲,也察覺到他的動作越來越快。
正當安千晨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股灼一熱的液體忽然噴一射一到自己的嘴裡,下巴上,脖子處。
「啊——」安千晨忽然意識到那是什麼,頓時噁心地坐起身來,一把推開姬御北,穿著拖鞋就去廁所里猛吐起來。
「姬御北你這個噁心的傢伙啊啊啊,我簡直要被你給氣死了!」安千晨吐完以後,就開始拿著牙刷,擠了些牙膏猛刷起來,只覺得口腔里噁心死了。
被姬御北這樣惡作劇,她撞牆的心的都有了。
姬御北卻滿足的躺在床上,悠閑地哼著莫名地曲調。
仔細一聽,都是安千晨平時愛唱的兒童歌曲。他拿過紙巾擦了擦身上殘留的液體,抻過被子等著小老婆歸來。
十分鐘后,安千晨氣鼓鼓地沖了過來,沒有跟姬御北蓋著同一個被子,而是選擇自己蓋另外一個。
一隻大手悄悄伸了進來,直接把她攬入懷中,渾厚中又帶著些沙啞的嗓音在她的頸窩處響起來,「晨晨,舒服嗎?」
「你說呢!」安千晨咬牙切齒,沒好氣地伸出手在他腰間擰了擰。
「嘶——」姬御北吃痛地一閃躲,忍不住嗤笑出聲,握著她的手溫聲說道,「我也不舒服,如果什麼時候可以真槍實彈的攻入你的戰場,那就爽翻天了。」
安千晨的頭頂上飛過一群烏鴉,他老人家著的太會比喻了。她輕咳一聲,別彆扭扭的說道:「那次你不是挺爽的嗎?所以把我嚇得也不敢再讓你碰了。」
「這是我的硬傷,我知道錯了。」姬御北輕嘆一聲,他已經後悔過無數次了,如果時間倒流回去的話,他一定會溫柔地將她佔一有,會讓她有個難忘的初一夜。
「我知道,我只是還沒有辦法邁過去那個坎。」安千晨被他霸道得帶著做了這麼一套課間操后,真的困得頂不住了,直接又睡了過去。
樓上的人一直不下來,姬思雅心裡可著急了。她弄不懂三哥是怎麼搞的,為什麼要這樣寵溺地對待一個失了身的安千晨?
嚯的站起身來,她要上去看看。三哥該不會因為那件事,反而對安千晨更加喜歡了吧!
剛要上樓,白如煙揶揄地聲音便從身後響了起來,「我說思雅,你就別費心思去打擾了。現在御北的房間安裝了一個誰也打不開的門。除了他們兩夫妻以外,你是甭想進去了。」
姬思雅微抿著雙唇,蹙眉回過頭來看向白如煙,沉聲怒道:「你消停一會兒行嗎?不覺得自己很聒噪嗎?」
「沒覺得啊,我反而覺得最近伶牙俐齒多了,而且心情也好了許多呢。」白如煙譏誚地掃了她一眼,忽然笑道,「我倒是覺得你最近好像老了很多,比平時更愛操心了。人家小兩口的事情跟你這個妹妹又有什麼關係?說穿了,還不是因為自己心裡存了齷齪的情愫,總想著要改變現狀么!」
「你!」姬思雅剛想說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蹙眉瞪了白如煙一眼,掏出手機一看,是季秋生打來的。
立即走向門外,回到自己的樓里接聽。
季秋生正在出差趕往別的分舵路上,忽然想起有件事一直沒跟姬思雅說,所以想著跟她解釋一下。
「喂?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姬思雅蹙眉對電話里說道。
「思雅,我有事想要跟你說,希望你能夠明白……」
姬思雅以為他是說喜歡自己的事情,迅速打斷了他,「先別說那個,我現在有個問題很不明白,你先回答我一下。」
「嗯?什麼問題?」季秋生蹙眉,不解地問道。
「那天安千晨已經被我下了催一情一葯,而你給端木珩下了催一情一葯,為什麼三哥把安千晨抱回來后,卻更加疼愛她了?」姬思雅心中鬱悶極了。
最近這些天她都快要被這個問題給弄瘋了,卻又沒人可問,怕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季秋生微微一愣,他想說的也正是這件事,輕咳一聲,「我也是想說這件事情,關於端木珩的。」
「你什麼意思?」姬思雅心中一震,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隨即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是不是想說,那天你並沒有給端木珩下催一情一葯?!」
「嗯。催一情一葯本來就傷身,你給安千晨服用以後,對她身子很不利。如果佔一有她的男人再服用催一情一葯的話,說不定會徹底傷害到安千晨。我當時就在想,如果真的這樣,那大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非要查個水落石出的。」季秋生把車停靠在一邊,聽到對方一直在倒吸涼氣,他歉意地說道,「思雅,那個端木珩一直都對安千晨有想法,應該會主動跟她……」
「別說了!」姬思雅沉聲咆哮著他,她氣得把桌上的一個上好的花瓶直接摔在地上,沉聲怒喝道,「你這個沒用的傢伙,關鍵時刻掉鏈子!我就說嘛,為什麼那幾天慕容楓他們總是在悄悄嘲笑三哥和安千晨的第一次太重口味,原來是這樣!」
她還以為安千晨已經被別人玷一污了,現在想想,應該是那個端木珩太過青澀所以耽誤了時間,後來三哥及時趕到,所以安千晨才被抱回來。
然後,三哥可能是誤會了安千晨,便強行一佔一有了她。這一點後來通過白如煙的口中聽到過,但她沒有當真,以為那天晚上三哥只是凌一辱安千晨罷了。
沒想到,安千晨的初夜竟然給了三哥!
「思雅,我真的不忍心。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大哥,但是他現在已經結婚了,你能不能用平常心去對待……」
「我怎麼用平常心?你倒是說啊!說啊!」姬思雅的眼眶內都是淚水,她咬牙切齒地發著抖,氣急敗壞地罵道,「你真是個蠢貨!不要再跟我解釋什麼了,你把我的計劃全部打亂了,知不知道!」
說完,她氣惱地把手機摔向牆角,根本就不想再聽到季秋生說話。
「思雅,思雅……」季秋生喊了兩聲,電話里卻傳來佔線的聲音。
他沉痛地扶額,腦海里一片混亂。一邊是自己一直都效忠的大哥,另一邊是自己愛了那麼久的女人,他夾在中間實在是太難了。
鼎盛國際。
尉遲涼剛剛到辦公室沒多久,權若水便敲門走了進來。
抬眸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權若水揶揄地說了句,把門反鎖后,走上前將尉遲涼的脖子圈住,挑眉說道,「涼,我發現你最近真的很冷淡,如果我不主動找你的話,你就總是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昨天可是我們按約定見面的日子,你卻失約了。」
「你最近有按照約定見我嗎?有沒有去赴約還不是一樣?」尉遲涼靠著座椅,蹙眉看向她,「夏侯敬對我們看得很緊,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連我的辦公室里也安裝了兩個攝像頭。」
權若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不是已經動了手腳么?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有什麼好怕的?你倒是把我給豁出去了。」尉遲涼拍了拍桌子,對她這樣親昵的靠近感到有些厭煩,蹙眉說道,「你把門反鎖上,是要告訴眾人,我跟你真的有一腿嗎?」
「那又怎麼了?現在眾人都覺得你跟夏侯嫣有一腿,我不過是失手反鎖的門,不行嗎?」權若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雙眸緊緊地盯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尉遲涼,你可不要想著把我拋棄,否則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別發神經!我什麼時候要把你拋棄了?你也知道,我現在根本就只有你一個女人。至於夏侯嫣,我根本就沒有真的碰過她。」尉遲涼越來越覺得權若水像是個瘋子了,她總是出其不意地向自己來宣示什麼,把他當成一個弱智來對待。
權若水緊咬著牙關,眯起眼睛看著他,冷哼一聲:「那個丫頭最近可瘋癲了,居然還在房裡看那種影片,我昨天還看到了呢。你是個正常男人,萬一她一gōu引你,你直接上套了怎麼辦?」
說著,拎著他的衣領,蹙眉說道:「我要你發誓,必須要發個毒誓,你真的愛我嗎……」
才說到這裡,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是擰門的聲音:「開門!趕緊開門!」
是夏侯嫣!尉遲涼蹙眉推開權若水,低聲呵斥道:「別胡鬧了!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剛要起身去開門,權若水卻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說道:「我去就好了,你去像什麼話?」說完,她故意慢慢地走向門口,估計夏侯嫣在外面都要氣瘋了,才把門打開。
剛才他們說話時,都是特意小聲說的,所以夏侯嫣根本就聽不到。
權若水蹙眉看向一臉怒容的夏侯嫣,淡然地說道:「原來是嫣兒啊。」
「你好端端地鎖門幹什麼?」夏侯嫣快步衝進來,見尉遲涼一臉平靜,關上門狐疑地在權若水臉上打量一番,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這人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得寸進尺?我爸難道沒有警告過你嗎?還要來打擾我未婚夫,真是過分!」
尉遲涼心中一驚,夏侯敬已經警告過權若水了?夏侯嫣這樣一說,分明是夏侯敬知曉了什麼似的,那暖暖到底在哪裡?有沒有可能是夏侯敬動的手腳?
一瞬間內,尉遲涼的心思已經轉了好多遍。他緊皺著眉頭,十分謹慎地垂下眼眸,淡淡地說道:「嫣兒,她只是來跟我談公事的,你不要這樣大呼小叫的,讓別人笑話。」
「尉遲大哥,你不要被她給騙了,她現在分明就是想要gōu引你!」夏侯嫣走上前,一手拄著桌子,一手指向雙手環胸的權若水,疾言厲色地說道,「這個女人還總跑去你家探病,她算是什麼?你有那麼多下屬,為什麼偏偏是她去親自照顧?要不是後來我去了的話,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齷一齪的事來!」
權若水嗤之以鼻,她跟夏侯嫣之間的事情根本就扯不清,平時都吵來吵去的,現在是情敵見面,自然分外眼紅。
只不過,夏侯嫣一直猜忌自己,卻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而自己卻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情敵。
「權經理,你先去忙吧,那個文件改好了以後再給我拿過來。」尉遲涼示意權若水出去,別跟夏侯嫣無理取鬧。
權若水淡淡地點頭,走上前取過自己剛剛拿來的文件,淡淡地掃了夏侯嫣一眼,轉身離開。
她前腳剛走,夏侯嫣就在總裁辦公室里撒起潑來。
「尉遲大哥!你怎麼還搭理她啊,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夏侯嫣氣悶地跺著腳,快要被權若水給氣死了,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怎們能夠隨便勾一搭自己的未婚夫呢!
輕輕攬著她的腰際,他溫聲說道:「你現在這樣鬧又有什麼用?只會讓夏侯董事長認為我是個不稱職的女婿,而不會覺得她怎樣。再說了,我心裡喜歡誰,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且不說別的,你這麼年輕漂亮,又十分喜歡我,難道我會退而求其次嗎?」
夏侯嫣心中得意,不由自主地揚起唇角,總算是舒服了一些。她嬌嗔地捏著尉遲涼的臉頰,嘟著嘴巴說道:「你能不能少搭理她?以後她要是再有什麼公事,你直接就公事化對待。剛才我一聽秘書說她在裡面,立即沖了進來。結果可倒好,竟然反鎖著門!這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那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小傻瓜。」尉遲涼輕輕握著她白皙嫩滑的手,溫聲說道,「嫣兒,聽話,以後少跟夏侯董事長說我跟權經理的事情,如果你還想我以後能夠順利娶你的話。」
「唔,人家知道錯了,當時也是氣不過嘛。」夏侯嫣點了點頭,之前她也是欠缺考慮,也沒有更好的借口來堵住爸爸想要訓斥自己的話,所以才會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