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英雄救美
衣服扣子系得七倒八歪的,再加上有些地方被倒在地上的那個流氓給扯了,根本就沒辦法穿好,狼狽得很。
她不住地顫抖著,淚水嘩啦啦地向下一流。尉遲大哥那邊也不曉得怎麼樣了,他一個人頂著那好幾個人,能行么?
自己差點就被面前這個可惡的黃毛傢伙給玷一污了,夏侯嫣一想起來就覺得不服氣。她忽然瞥見窗台上擺著一個水果刀,眯起眼睛,精神在嚴重的刺激之下,快速地將水果刀拿在手裡,哆哆嗦嗦地向大黃蜂襲去。
「讓你玷一污我!讓你發神經!我把你的命一根一子都給弄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禍害人!」說著的時候,夏侯嫣的刀子已經落在大黃蜂的雙tuǐ間。
頓時,鮮血噴了出來,灑在夏侯嫣的臉上和衣服上。而大黃蜂的那一團東西,已經掉落在地上。他凄厲地尖叫一聲,哀嚎著昏了過去。
「嫣兒!」尉遲涼衝進來時,就看到這樣凄慘地一幕,連忙上前找出一條被子為衣衫破爛不堪的夏侯嫣披上,拉著她快速向外面衝去。
他對及時趕來的蕭逸冷聲說道:「這些人都交給你去處理,如果不能夠封口的話,直接全部處理掉!」說完,便帶著一直精神恍惚地夏侯嫣走向車上。
夏侯嫣甚至都沒有留意到外面的人究竟是怎麼被拿下的,她只知道,看到鮮血在自己的刀下噴射出來時,已經完全嚇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要捅下去。
尉遲涼擔憂地望著副駕駛座上的夏侯嫣,沒有開車,而是輕嘆一聲,將她攬入懷中,「傻丫頭,你怎麼能拿起刀子呢!就算他真的對你怎麼樣,我也不會棄你於不顧的!」
她身上好多血,也不知道她現在身子是否還是清白的。
尉遲涼有些內疚,畢竟是自己帶著夏侯嫣出來的。
夏侯嫣察覺到身子一暖,隨即,渙散的雙眸漸漸在尉遲涼的臉上重新凝聚到一起。她的雙唇微微顫抖,退開一些,委屈地哭道:「尉遲大哥,我沒事,清白還在!我都給你留著,只是氣不過。才、才拿起刀子捅下去的!嗚嗚嗚——我殺人了沒有?他好像躺在地上不動了!」
「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尉遲涼輕輕為她擦著眼淚,柔聲說道,「應該只是暈過去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你不要害怕。乖乖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明天的太陽也會照常升起。」
夏侯嫣連忙點了點頭,緊緊地湧入他的懷中,嗚咽著說道:「我好害怕!尉遲大哥,我再也不這樣任性了!」
她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知道自己在任性妄為的情況下,究竟惹了多大的禍。如果不去什麼地下電動城,也不要被人們隨便幾句話就刺激到,她也不會遭遇這樣驚險的一幕。
尉遲涼輕嘆一聲,感慨地說道:「是我沒有做好保護你的責任,我也應該表示歉意。我們回家,回家就都好起來了。」
「嗯!」夏侯嫣重重地點了點頭,任由尉遲涼開著車。
尉遲涼打電話為夏侯嫣快速定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讓人專門送到尉遲家來。
洗過澡以後的夏侯嫣穿著尉遲涼寬大的浴袍,緩緩走向他。
她身上都是沐浴乳的香味,浴袍上彷彿還遺留著尉遲涼的淡淡香味。
尉遲涼正低下頭查探著網路信息,忽然察覺到夏侯嫣的靠近,抬眸看了她一眼,溫柔地揚起唇角,「現在那邊等一下吧,再等不久你的衣服就會送來了。」
「嗯。」夏侯嫣點了點頭,卻也不離開。
深V領的浴袍內,隱隱露出她的些許春光,給人無限的遐想。
夏侯嫣故意鬆散開一些,露出大半個酥軟的渾圓,還有一點點粉嫩的暈圈。她攬著尉遲涼的頸項,aì昧地低語道:「尉遲大哥,你害怕了沒?」
「嗯?害怕什麼?」尉遲涼刻意忽略掉她那誘人的裸露肌膚,鎮定地說道。
「就是我遇到危險時,你是什麼心情?我忽然不見時,還有差點被qiáng暴bào時,你都害怕嗎?」夏侯嫣歪著腦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看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尉遲涼的目光溫潤而又滿含無奈,他抬起手攏了攏她耳邊的碎發,溫聲說道:「你說呢?我怕會再也見不到那個纏著我又理直氣壯說喜歡我的小丫頭了,也怕從此以後,再也沒辦法體會那種溫暖的感情,更找不到我的未婚妻了。」
說著的時候,他滿含深情的眸子里,隱隱藏了幾分虛情假意。只是陷在感動中的夏侯嫣絲毫沒有察覺,還覺得此時的他充滿了成熟的魅力。
輕輕湊上自己的雙唇,夏侯嫣在他的唇畔低喃:「我也害怕自己配不上如此完美的你,所以拚命保護著自己的貞一操。尉遲大哥,我把自己給你吧,好嗎?免得下次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就稀里糊塗的失去它了。」
她那樣惶恐地閃躲著那個流一氓的侵襲,腦海里唯一想到的就是絕對要配得上尉遲涼,所以才拚命保護著自己的清白。
溫軟的唇瓣里瀰漫著淡淡地香味,夏侯嫣伸出靈巧的小舌,舔舐著他的唇瓣。
這些日子一來,她已經從青澀漸漸轉為熟稔,為了心愛的尉遲大哥,她已經轉變了太多。
尉遲涼呼吸一滯,隨即輕輕地喘著粗氣,緩緩推開她,蹙眉鄭重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傻話?有誰會沒事詛咒自己失去一清一白的?以後你都不許出事,我會保護你的。」
夏侯嫣眼中凝重閃閃的淚意,她輕咬著下唇,任由淚水簌簌地下墜,捧著尉遲涼的臉,真誠地說道:「尉遲大哥,我就知道你怕我死,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會好好地活著。」
尉遲涼點了點頭,拍拍她的額頭,柔聲說道:「還哭什麼?趕緊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一會兒記得回家后不要說穿,免得你父親擔心。」
「嗯,我曉得。」夏侯嫣頷首,這點輕重她還是知道的。要是爸爸知曉自己差點被地痞一流一氓qiáng暴bào的話,只怕以後都不會允許自己出來了。她小心翼翼地望著他,「那……你現在不要我的身子了?可我好想給你。」
「我已經說過了,把最美好的事情都留到我們結婚時。」尉遲涼在她的唇瓣輕輕一吻,緩緩說道。
夏侯嫣心中感動不已,為了自己心愛的這個男人,她一定會好好地保護自己。哪怕將來會遇到更多的麻煩,她也一定會頑強不息,做一個配得上尉遲涼的好女人!
一棟私人公寓內,權若水沉默半晌后,面色越來越難看。剛才已經大發雷霆了一頓,對一切都感到十分失望。
她蹙眉看向自己的心腹,「那些人都還有活口嗎?會不會知道擄劫夏侯嫣的人是我們特地找來的?」
「唯一跟我們接洽的是大黃蜂,聽說他已經死亡了。權姐,其實您也不必害怕,就算尉遲涼知道,想必也不會怪您的。」
權若水冷哼一聲,沉聲怒道:「他不會怪我?他只會對我失望透頂!」
要不是她特意命人在前台和夏侯嫣的身邊都動了手腳,大黃蜂哪裡能把夏侯嫣給帶走?只是那丫頭竟然沒事,真是氣死她了!
「好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權姐放心,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紕漏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權若水揮了揮手,示意心腹離開。
她煩躁地捂著臉,其實也只是想給夏侯嫣一個狠狠地教訓,順便讓她蒙上被侮辱的羞恥。誰知尉遲涼竟然那麼快就找到了大黃蜂的據點,實在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原本權若水也沒有奢望尉遲涼會查不到,畢竟黑天使的勢力也不是可以隨便小覷的。而且她故意找那一片兒里都比較熟悉的大黃蜂,也是想讓尉遲涼以為夏侯嫣只是湊巧被一群小混混盯上了而已。
她心有不甘地拄著胸口處,簡直快要被那個小丫頭給氣死了,總是能這樣幸運,老天爺真是不長眼!
就在這時,尉遲涼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劈頭就問:「你現在在哪裡?」
權若水蹙眉,「我在自己的私人小公寓內。怎麼了?」
「我想你了,要去找你。」尉遲涼不帶任何錶情地說道。
權若水不禁蹙眉,她可不相信尉遲涼會真的想自己了,但聽到這話以後還是不由地揚起唇角,心中的虛榮心在作祟。
「好,那我等著你,不見不散。」
說完,對方便率先掛斷了電話。
她起身走向櫃檯處,從櫥窗內取出一瓶紅酒,為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品味著。
難道是夏侯嫣已經被玷一污了,所以他才會來找自己想對策嗎?畢竟夏侯敬是不大會相信這些的,而且估計會以為是尉遲涼猴急佔一有了夏侯嫣的身子,用來要挾他。
想到這裡,權若水意味深長地淺笑,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唔,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糟糕。即便太過糟糕的話,她也完全有法子自圓其說。
只有此時此刻,權若水才嘗到了一絲報復的快感,與紅酒一樣甘醇,回味無窮。
半個小時后,尉遲涼快速趕了過來。之前他把夏侯嫣親自送回夏侯家以後,就給權若水打了個電話,然後直接過來的。
一進門便看見權若水在獨自飲酒,他蹙眉走上前,伸出手示意權若水為自己也倒一杯。
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女人,忽然覺得她是那樣的陌生,一點也不像與自己同床共枕了那麼久的女人。
權若水把自己剛剛又倒了一杯的紅酒遞過去,挑眉輕笑道:「怎麼,一來了就想喝酒?我還以為……哦!你瘋了!」
她錯愕地看著自己的頭髮上不斷地有紅酒滴落,身上也濕了一大片,頓時怒火中燒,抬眸看向尉遲涼,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搞什麼鬼!端不穩紅酒杯也不至於全倒在我身上吧,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而且就直接跟你承認下來,你隨便想怎麼樣。」尉遲涼伸出手,一把將權若水拎過來,隔著櫃檯就向她森冷地說道,「但是,你敢向我承認一些事情嗎?比如說,今天你做了什麼齷一齪的事情!」
早在地下電動城裡遊玩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櫃檯前的服務員即便是去廁所,又怎麼可能真的疏忽把盛放遊戲幣的鑰匙也帶走而不留給其他店員呢?
後來,又忽然想起一些瑣碎的細節,他就更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出於對權若水的理解,再加上今天夏侯嫣在總裁辦公室里又公然對權若水大吼大叫,尉遲涼自然而然地把他們之間的關係連在了一起……
尉遲涼滿眼裡都是失望地情愫,再度望向權若水時,揶揄地冷笑,「權若水,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你有能耐直接把話說清楚,別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聽起來怪怪的!」權若水強硬地揚起下巴,不管他說什麼,她不承認就是。
那個臭丫頭有什麼好的?吃穿住行都是靠夏侯敬掙來的錢,哪裡像自己,從小到大都吃盡了苦頭,因為自己的家族不肯承認她,她的父親更是未曾讓自己認祖歸宗。她小時候窮得連飯都吃不上時,都是靠自己一點點挺過來的。
但夏侯嫣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甚至還總是目中無人。
她已經忍讓過夏侯嫣許多次了,自己又不是合該被損被嘲諷的人,憑什麼由著夏侯嫣耍性子?!
「你敢說夏侯嫣今天遭遇的事情跟你沒關係嗎?還是說,你自詡做得天衣無縫?」尉遲涼狠狠地放開她的衣領,輕蔑地冷哼,「真是不知所謂!這次幸虧是我讓人徹底讓他們封口了,否則夏侯敬一定會知曉你所做的齷齪事!」
權若水眼眸微閃,他既然這樣一說,分明是已經清楚自己做過的孽事了。
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把額前沾了紅酒的濕頭髮都擰了擰,失笑地說道:「她不是沒有被玷一污清白嗎?你巴巴的找來是幹嘛?要替夏侯嫣向我討回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