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艷羨的親密
「什麼?!」藍爸爸登時站了起來,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家,出國留學太危險了,容易出事!再說了,T大的師資力量也挺雄厚的,咱們又是土生土長的T市人,將來你的工作也能夠好找些。穿越小說現在大三都念了一半了,忽然又說要出國留學,這算是什麼?」
「我也不同意。薇煙,你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我們太久,也就是上高中和大學時偶爾住校,但那好歹是在咱們市裡啊,我們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你忽然就說要出國,誰能保證不是一時衝動呢?」藍媽媽面色一沉,她就知道女兒最近有些不對勁,可又不曉得女兒究竟是怎麼了。
好端端地突然說要出國,她可不放心!藍媽媽向藍爸爸遞了個眼色,示意他立場一定要堅定些。
藍薇煙站起身來,雙手向下按,安慰地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是一時衝動,而是很早就思考好了的。我們班就有出國留學的同學,為的就是能夠學到更加實用的東西。而且,你們想,現在我學的就是設計,國外的設計行業那麼發達,能夠很好地接觸一些歐美著名設計呢。要是我能夠融會貫通的話,就不會局限於在T市這個小圈子裡了。」
「可是出國留學的費用也很昂貴,咱們家雖然能夠支出一部分,但你還要至少念一年半呢,難道要我們把給你攢的嫁妝也給拿出來嗎?」藍媽媽語重心長地說道。她是家裡的主母,當然考慮得就更全面一些了。出國留學的費用很貴,家裡條件也不是特別好,總是有些艱難的。
「怎麼會呢?我們學校在放假之前還說過這個問題,有願意出國留學的學生可以申請助學基金,而且我去了國外以後,還可以打零工啊,又不會經常往返的乘坐飛機,也貴不到哪裡去。我可以在那裡省吃儉用,絕對不會亂花一分錢的。」藍薇煙戳定地說道。
怕父母不相信,她舉起三個手指頭,認真地說,「我發誓,絕對是想好了才要去出國留學的。而且,你們要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在國外生存哦。好歹我也是你們的獨生女,你們不希望我一直因為沒辦法按照心中所想去出國留學而憂鬱下去吧?」
藍爸爸蹙眉仔細地想著,心底實在不願意讓女兒出國去闖蕩。但是反過來又一想,薇煙說的話也有道理。他們總是怕她會出事,於是把她和她的思想都關在他們所在的範圍內,跟牢籠有什麼區別?
如果女兒真的能夠在國外學有所成的話,她將來的出路將會更寬闊一些。想到這裡,也不顧藍媽媽一直向自己遞眼色,他點頭答應了下來:「好,爸爸全權支持你到國外讀書,只要你媽媽也同意,我立即去找簽證辦的好友,讓他在這方面幫你疏通一下。等年後就安排你出國,今年這個年馬上就要到了,你總該跟我們一起過個年吧?」
藍媽媽一聽,眼圈頓時紅了。她嗔怪地拍了藍爸爸的胳膊一下,沉聲說道:「我就說你總是寵慣著女兒吧,你還總不信!你現在答應下來了,我要是死攔著也沒勁。好好好!你們父女倆從小就從一個鼻孔里出氣,我也不強硬地說些什麼了,你們決定好的事情,我只有支持的份了。」
「媽!您真是我的好媽媽,我要向您學習!」藍薇煙興奮地攬著父母的頸項,很感激他們一直都陪在自己身邊。
再過幾個月以後,自己也會一直陪在孩子的身邊,然後好好撫養孩子長大……
「傻孩子,你才多大,等上完學要是想考研的話,還要再耽誤許久才能結婚生子呢。」藍媽媽訝然失笑,親昵地撫著藍薇煙的髮髻,溫柔地說道。
藍薇煙但笑不語,心中自有一番定論。
一切都在安排中,而她要出國留學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選在了法國的巴黎,那個神話一樣浪漫的地方。提交上去的出國留學申請單也已經被學校穩妥地送達對方校園,希望能夠儘快收到通知。
臨行之際,她最捨不得的就是好友安千晨了。
這一日,她打電話給安千晨,想要在出國前再見好友最後一面,以後再見可能就難了。她暫時跟父母說是先留學,再決定考研的事情。但事實上,只有長期在國外發展下去,孩子才能夠一直在她身邊成長。否則,她回來了,孩子卻還在國外,那又算是怎麼一回事?
安千晨一聽藍薇煙電話里的語氣很凝重,心裡就有些擔憂,難道是太想念端木珩了?還是遇到了什麼其他的事情?
想了很久,她決定讓姬御北陪著一起去見藍薇煙。經過兩次被綁架的事情后,安千晨已經后怕了,一出門就擔心被綁架。她那雙萌寵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好不好嘛?去不去你倒是說句話啊。」
「爺當然要陪你去了。」姬御北滿眼桃心地望著安千晨,美滋滋地揚起痞痞的唇角,「晨晨,這下知道爺的用途了吧?在外面可以防止許多事情哦。不但防被綁架被搶劫,還能防狼呢。」
「……」安千晨嘴角一抽,涼涼的說道,「對,用來辟邪最好了,您老比那門神長得精神多了。」
「什麼『您老』『您老』的?以後不許再跟爺用這兩個字了,聽起來就彆扭!」姬御北霸道地攬著安千晨下樓,歪過頭直接親吻上她的額頭,「以後要叫『老公』,這樣才對嘛,老婆。」
「好的,老公公。」安千晨隱忍著笑意,她從沒想過姬御北會這麼介意自己說他老。現在忽然發現了,覺得好有趣。
果不其然,姬御北的臉一黑,整個人頓時變了臉色。他掰著她的下巴,蹙眉嗔道:「爺遲早要把你的嘴巴給親腫了,然後把它密封起來,這樣你就說不出來總是讓爺很生氣的話了!」
這幾天的姬思雅心情很焦躁,她第二天一早期待地來看安千晨被掃地出門,結果從白如煙的冷嘲熱諷中得知,姬御北竟然跟安千晨夜裡發生了關係!而且他們還不止一次的huān愛,簡直太過分了!
雖然白如煙的話並不怎麼可信,但姬思雅從看到三哥的表情時就知道,他一定是跟安千晨發生什麼關係了,所以才會那樣心甘情願的天天為安千晨端飯端菜的了!
一如現在,姬思雅已經氣瘋了,眼看著樓梯上的兩個深情相擁的人走下來,她微微垂下眼眸,緊抿的雙唇里,牙齒緊咬著咯咯作響,恨不得把安千晨給直接趕出去。
已經被夏侯敬給玩了的女人還有哪裡是乾淨的?豈有此理!三哥為什麼總是不肯把安千晨給轟走?
白如煙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望著姬思雅,「嘖嘖,有人吃不著葡萄,就又覺得葡萄酸呢。」
「閉嘴!」姬思雅眯起眼睛,倏然掃向白如煙,她很想問問這個冒牌貨,開始還挺認真地監督姬御北和安千晨呢,現在為什麼屢次讓他們上一床huān愛?!但是,眼下的局面也不是姬思雅能夠控制得了的,這幾天凌天集團的動向也一直都是在打擊報復鼎盛國際,所以她可以想象那天晚上三哥有多憤怒。
白如煙冷哼一聲,她願意閉嘴就閉嘴,也輪不到這個姬家的養女來亂嚼舌根!
不過話說回來,白如煙心中有些狐疑,僱主當時說好等她跟著姬御北回國之後就會主動跟自己聯繫的,為什麼卻一直沒有聯繫過?害得她最近真以為自己是姬御北的小姨了,還差點忘記當初要做的任務了呢。
轉眼間,姬御北已經帶著安千晨走到大廳中。
見白如煙和姬思雅都在,姬御北擁著安千晨走過去,淡淡地說了句:「小姨,我和晨晨出去吃飯,不在家吃了。」
「這樣啊,那行,你和千晨一定要吃好啊,外面天氣冷,千萬要注意保暖。」白如煙彷彿就是姬御北真正的長輩,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拋卻僱主給自己的一大筆雇傭金以外,姬御北也給了她不少零花呢,做姬三少的小姨真的是太闊氣了,她恨不得自己就真變成他的小姨,從此逍遙快活的享受下去。
安千晨客氣地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好的,謝謝小姨。」她抬起手來把兩鬢的碎發攬至而後,袖口自然而然的向上縮了起來。
白如煙詫異地看向安千晨裹著紗布的手腕處,好奇地問道:「咦,這傷口還沒好嗎?到底是怎麼弄傷的?都已經好幾天了。」
安千晨尷尬地把手腕縮回到袖子里,乾笑兩聲,「本來要好了,但是不小心被我給又把結痂的地方弄破了。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小姨請放心。」
「那就好。」白如煙坐回沙發上去,目光挑釁地望著姬思雅,看見沒?大廳里坐著她們兩個人,但姬三少夫婦下來之後只搭理自己了。
姬思雅心中惱火,她抬眸看向安千晨和姬御北,目光最終停留在安千晨臉上,溫聲說道:「三嫂,你出去千萬要小心,不要跟三哥分開哦。」
言下之意是:除了依賴三哥之外,你一無是處,不是被擄走就是被綁架!
安千晨微抿著雙唇,面色有些尷尬。她現在每次看到姬思雅時,心裡都有種怪怪的感覺。她一直都知道姬思雅喜歡姬御北,但是現在姬御北的心思明顯是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好像也越來越依賴姬御北了。說不清是內疚還是彆扭,反正下意識地不敢看向姬思雅那雙暗含刀鋒的眼眸。
姬御北淡淡地掃了姬思雅一眼,沉聲說道:「思雅,凌天集團的事情你們幾個堂主要上點心,其他三個人天天在凌天集團里忙著,你就不要總是在家裡閑著了,立刻去凌天集團跟著分擔一下吧。」
「……」安千晨錯愕地看向姬御北,老天,他還不是天天在家裡閑著么?居然還敢說姬思雅……
果不其然,姬思雅面色一僵,難以置信地望著他,輕咬著下唇,似乎有些委屈地說道:「三哥,他們在忙的事情你也清楚,你一直沒讓我插手。我、我在家裡也是為了咱們姬家的安全,並沒有遊手好閒。」
「家裡有我就可以了,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要去凌天集團坐鎮,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其他幾位堂主商議,至於至關緊要的大事,我會跟左右護法商議好后,再徵求你們的意見。」
「是,我知道了。」姬思雅垂下眼帘,淡淡地回答道。
她心裡有些失望,自從那次自己沒把三哥gōu引到手以後,他就已經疏離自己,從來都不會靠的太近。即便她勉強衝上前,他們之間還是少了之前的那份融洽相處的氣氛。似乎除了上下級的關係,就連那岌岌可危的親情也變得搖搖欲墜了。
姬思雅轉身默默地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開著車直奔凌天集團。
紅色的保時捷在山路上盤旋奔跑著,姬思雅把車速也飈得很高,彷彿不這樣做的話,她心中的怒氣就無處發泄。
好,很好!姬思雅一遍遍拍打著方向盤中間的喇叭,心中煩悶極了!
既然三哥把她支得遠遠的,那她偏要把電話一個又一個的打,而且每次都有必要的理由!姬思雅陰狠地眯起眼睛,忽然瞧見前方的路上走過一隻溫順的小麋鹿,總覺得那就是安千晨,頓時心生殺意,直接開著車,專門選好方向,車胎瞬間就把躲閃不及的麋鹿給軋死了。
麋鹿奔跑的速度一向都很快,只是它沒有料到被一個紅色的異狀物給了結了性命。麋鹿倒在血泊之中,掙扎了幾下,就再也動彈不得。
姬思雅軋死那條麋鹿之後,就快速剎車停了下來。她閉上眼睛趴在方向盤上,額頭上冷汗淋漓。
她的手上沾滿了許多人的鮮血,向來都是被黑道里封為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但是,就在剛剛撞死麋鹿的那一剎那,她心裡忽然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