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威脅
房間里,又只剩下他們兩人。金粟蘭的眼淚夾雜著陶以深的那些血漬混合著從臉上滑到衣襟,她的哭聲似乎也在刺激著陶以深的憤怒。一個凌厲的眼神,不過瞬間便讓金粟蘭不敢再哭。她抽泣著眼見陶以深把那鮮血染紅的襯衣脫掉,然後露出腰上那道傷口。
「你,過來!」陶以深的口氣很差。他現在不只是口氣差,心情也差到極點。若不是這個女人留著還有用,沒準他剛才就扭斷她的脖子了。
金粟蘭坐在那裡沒有動彈,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
「看樣子,是想讓我把你的父母也一起抓過來。」
說到父母,她終究是有了反應。他讓她過去,她便過去就是。總不能再連累了父母,這個惡魔男人,真的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胡亂地擦了一下眼淚,然後爬起身來,走到這個男人身邊。
他的傷口很深,加上那釘子有銹,所以在包紮傷口前陶以深自己清洗了傷口。這樣的事好像已經做過很多回了。此刻傷口會很痛,但過不了多久,那些傷都會痊癒,他也一直是這樣過來的。
「拿紗布給我包上。」
陶以深喘著粗氣。清洗傷口的疼痛讓他的身體綳得緊緊的。金粟蘭看著那些沾著血漬的藥棉扔了一地,她的雙手有些顫抖地拿過藥箱里的紗布,然後輕輕地貼在那張著嘴的傷口上。感覺到陶以深的疼痛,她似乎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沒想到,剛才那一下,會弄出那麼深的傷口來。光是看著那傷口,她便覺得那種疼痛是難以忍受的,而面前這個男人愣是沒吭一聲,果然不是人,簡直就是個怪物。
她的手輕輕地環過他的腰,然後雙手在他后腰處交接,讓紗布圍著他的腰纏繞一圈又一圈。而她的頭髮則有意無意地在他的胸前拂過,騷擾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的身上有很多傷疤,也不知道都是怎麼造成的。看到那些傷痕,金粟蘭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的臉。四目相交,她居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憂傷。
「你這些傷疤……」金粟蘭後邊的話沒說出來,想著這惡魔應該沒少幹壞事,不然哪會弄這一身的傷。
陶以深沒有搭理她。站起身來,去衣櫃里拿了件浴袍給自己穿上。
此時,聞訊趕來的凌川幾乎是衝進房間的。
「先生,你怎麼樣?去醫院吧!」
「不用。也不是頭一回了。」
回頭看到站在一旁的金粟蘭,她的臉上還殘留著血漬。雖然不知道她臉上的血漬是怎麼回事,但看到旁邊搭著的那件沾了血的襯衣,凌川大概能猜測到一些情況。
「先生,我讓人送衣服過來。」看到陶以深穿著浴袍,凌川想著車裡還有老闆的衣服,便立馬打了電話。
房間里一下子靜下來。陶以深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他還真是小看了她。曾經有那麼多人想要他陶以深的命,卻連他的衣角都挨不到,這個完全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女人居然還傷了他。好歹她手裡也只有一根鐵釘,若是有一把刀,沒準他這個叱詫風雲的陶先生就毀在這個女人手裡了。
樓下的人送來了衣服。凌川幫著陶以深換上。傷口處的紗布有血浸了出來,看來老闆這回傷的還不輕。
換好衣服之後,陶以深又看了一眼金粟蘭。
「吃不吃飯,隨便你。後果,你自己清楚。」
說完這話,陶以深先走出了房間。凌川拿了搭在一邊的西服和染血的襯衣也忙著跟了出去。一干人等都出去之後,伊琳這才進來。看到金粟蘭傻傻地站在那裡,便立馬拉了她去衛生間洗掉臉上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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