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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房間里只開了床對面的壁燈,光線暗淡,卻也不至於看不清楚狀況。
庄籍雖然有些醉了,但並不是全然無知,夏榛傾身過來愛/撫他,他是明白的,所以便也熱情回應他,還低聲嘀咕:「你前陣子都不理我。太過分了!」
庄籍即使醉了,也不會大舌頭說不清楚話,所以這低聲的嘀咕每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既是抱怨又是撒嬌,不過,也正是他醉了,他才會說這種示弱帶怨氣的話,平常他可不會說。
夏榛又想笑又滿心發軟,一邊親他一邊說:「我哪裡沒理你,是你不理我。」
庄籍聽他倒打一耙,困惑了好一陣,腦子才轉過來,不滿地說:「是你不理我。」
夏榛一邊親他一邊心酸地笑了笑,心想在自己覺得庄籍不和自己好的時候,庄籍是不是也是在這樣想呢。
要是兩人都拉不下面子要求和對方和好,是不是問題就再不能解決了,也許一次倒也沒什麼,但問題總會越來越多,越積越多,最後肯定就會造成不可解決的矛盾,就像他的父母一樣。
夏榛不相信他的父母並不相愛,即使他的父親出軌,養外室,有私生子,他的母親要和他離婚,恨他,但她也依然愛他,而他不覺得他父親不愛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將他抱在懷裡,逗他說:「你媽媽是公主,我們是男子漢,要保護她,我們都要好好愛她。」
那時候,他的父母關係還很好。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兩個都驕傲的人,再也不願意對對方打開心扉,有什麼問題都埋在心裡,再也不願意從對方的身上尋求解決的辦法,讓怨氣越來越重,一直到完全不能解決的程度。
夏榛想,我一定不要走他們的老路。
夏榛一點也不覺得他父親在外面養了個外室就心裡高興,他沒看到他過得多麼開心幸福。
也許是他成長過程中後來缺失了家庭的溫暖和幸福,夏榛對自己的家庭幸福,是非常渴望的,想到若是自己和庄籍走上自己父母那樣的老路,他就覺得人生會很無趣。感覺自己能夠一眼看到自己生命的盡頭,甚至父親死時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都讓他覺得那是他自己,雖然事業有成,卻總覺得凄涼。
夏榛親吻庄籍的眉心,說:「好吧,是我錯了。」
庄籍的手緊緊環住他,仰頭看他,又親昵地親他。
夏榛將他的身體摸了個遍,庄籍比較享受這種調/情,又有酒精的作用,很快就激動起來,夏榛這段時間自覺學有所成,把那些手段慢慢都用在了庄籍的身上,庄籍被他吸出來的時候,甚至流了生理性的眼淚,喘息個不停,腦子裡一片茫然。
夏榛從抽屜里找出安全套和潤滑液出來,讓庄籍翻了個身,庄籍暈暈乎乎不明所以,以為是可以睡覺了,就直接翻過去趴著睡了。
夏榛準備工作做得很足,開始只是手指,庄籍倒沒太難受,暈乎乎地睡得半夢半醒,卻又醒不過來,直到夏榛慢慢將自己埋進去,又不斷撫弄他的前端,他才有點要醒的跡象。
夏榛動作很慢,卻次次碰到庄籍的快樂點,庄籍又難受又快活,腦子裡一片漿糊,完全不能思考,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能低低地呻/吟。
夏榛以自己絕強的意志力拉住了自己身體里不斷想要發狂的**野獸,這次再也沒敢放肆,完全是一種他覺得是慢舞的方式達到了頂點,而且庄籍居然被他這樣抽/射了,庄籍自己完全不知道,只是茫然無知地喘氣,身體輕輕顫抖。
夏榛將庄籍翻過來抱住,堵住他的嘴唇和他深吻,庄籍幾乎要被他親得窒息,但是這種感覺,他顯然是喜歡的,他滿臉通紅,只半睜了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輕聲喚他的名字:「夏榛……」
夏榛輕啄他的嘴唇:「嗯,庄庄,什麼事?有覺得難受嗎?」
那紅酒後勁十足,庄籍這時候是完全醉了,夏榛的話他根本聽不到,只是叫他:「夏榛……」
夏榛雖然知道他完全醉了,還是一次次回應他:「我在呢。寶貝,什麼事?」
庄籍笑了笑,說:「寶貝,寶寶……」
夏榛也笑,親他:「那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庄籍繼續叫他:「寶寶……」
夏榛咬他的嘴唇,庄籍伸手摸他的臉,張嘴和他接吻。
經過了學習的夏榛知道蠻幹只能自己爽,於夫妻生活是沒有什麼好處的,第二次的時候,他比第一次還要有耐性,磨了一個小時才完,庄籍之後直接就睡死了,夏榛沒挪動他去洗澡,只是去擰了毛巾為他好好擦了兩次,又檢查了他後面的情況,發現這次除了有點腫便沒有別的事了,於是鬆了口氣,趕緊給他上了葯,心裡則想第一次時讓庄籍出血,又病了那麼長時間,的確是他的錯。
把老婆伺候好了,他自己只快速洗了個熱水澡,就上床抱著庄籍睡了。
第二天,庄籍迷迷糊糊醒過來,屁股難受,他茫然了好一陣,才智商漸漸回籠,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庄籍醉酒,之後酒醒,往往能夠大約記得醉酒後的事。
他不記得自己和夏榛說了些什麼,但是大概的事情是知道的。
床上已經沒了夏榛的身影,庄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後,就皺了眉,心想夏榛讓自己喝酒,看來是蓄謀的。
不過庄籍倒沒有因為昨晚的床/事就要和夏榛生氣,只是有些氣惱他居然把自己灌醉,而以他當時的狀況,他肯定沒醉。
庄籍想:「夏榛的酒量有這麼好嗎,還是他根本就是喝的果汁。」
昨晚的**的痛苦,庄籍是沒有印象的,想來不太痛,但那種深入骨髓的陶陶然的快感倒是還能回想起來一點。
庄籍對著天花板看了一陣,想,夏榛怎麼會這麼快就能在床上從原始人進化成現代智人,他這陣子幹什麼去了。
庄籍腦子裡警鈴大響,本來還躺在床上不想動,此時就馬上翻身坐起來了,雖然這次不是很痛,但庄籍這麼大動作,還是因為不舒服而身體一僵。
好在這次沒有像第一次那麼難以忍受,庄籍抓起睡袍裹好,甚至沒有去洗漱,只胡亂薅了薅自己的頭髮,就衝出了卧室,大聲叫:「夏榛!」
夏榛從廚房裡跑出來,在客廳里和庄籍狹路相逢,看到庄籍黑著臉瞪著眼的樣子,他就一僵,心想:「沒有誰被做了還不知道的,庄籍要發火了,好好受著吧,他發火也是說兩句就完的。反正不會久。」
他硬著頭皮準備受老婆罵,庄籍卻看著他並不說話,只是用一種審視的眼光把他從頭到尾掃了幾遍。
夏榛把自己灌醉了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做的事,庄籍自然也要和夏榛算賬,但是,事情總是有輕重先後的,對庄籍來說,夏榛有可能去找人練習過了這件事,是更大的事。
大到庄籍不知道該怎麼發問發火,而且他看到夏榛那受氣包小媳婦的討好模樣,就想到也許夏榛沒那麼做,自己錯怪他了,是不好的,所以,他一時又說不出來了。
還是夏榛先說,「庄庄,有沒有覺得難受,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我一會兒再給你抹一回葯吧。」
庄籍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但沒有發火,他想,還是問吧,不然自己心裡一直有個疙瘩,不利於身體健康,就說:「你怎麼突然之間轉換作風了?」
夏榛沒懂領導意圖,不知道庄籍說的是他床上功夫轉了性變好了,便說:「寶貝,對不起呀,我昨晚喝醉了。之後看你也覺得挺好的,就沒停下來。」
庄籍哼了一聲:「撒謊!你就撒謊吧!把我當猴子耍嗎,你喝醉了?你喝果汁能喝醉?」
夏榛心想被發現了,看著他只得賠笑臉,庄籍看他這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想天吶,他真給自己喝酒,他喝果汁,這個傢伙,他還以為他多老實!
庄籍倒沒有太生氣,只是說:「你最好好好交代,不然,狼來了的事情,我這裡只能發生一次。」
夏榛上前摟著庄籍親他的鼻子,庄籍沒有避開,被他親完了才把他的臉推到一邊去,說:「我還沒洗臉。」
夏榛本來提起來的心一下子落到實處了,庄籍能把沒洗臉這件事放在被他蓄意灌醉之前,可見庄籍是沒有真生氣的。
夏榛委屈地說:「你前陣子都不要我碰你,我怕你是被我弄傷了之後就有心理陰影了,就去匿名諮詢了一位a國的名醫,他就讓我用這種辦法來試試,說只能讓你覺得,性/事是件很快樂的事,不是一定會受傷難受,你就能解除心裡的防禦,這樣心理問題就會好了。」
庄籍睜大了眼睛看他,「你以為我有心理陰影?」
夏榛點頭。
庄籍垂下頭想了想,說:「你亂想什麼,根本沒有。我能因為痛一個星期,就產生心理陰影嗎?」
他又抬頭看夏榛,夏榛的眼神特別真誠,又有些擔心地看著他,庄籍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面頰,順便摸了一把,說:「你庄哥我沒有這麼脆弱,我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這麼點事,哪裡算事呢。」
夏榛鬆了口氣,說:「那就太好了,我前陣子太擔心了,之後都不敢再碰你,直到覺得可以將這個問題解決的時候,才做了。」
又親了親庄籍額頭:「寶貝,快去洗漱吧,我熬了粥,你收拾好了我們就吃早飯。」
庄籍說:「你那麼忙,做什麼飯。」
夏榛道:「這也是一種休息腦子的方式,不累。你快去洗手間吧。」
庄籍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思路被夏榛牽著走,以至於忘了問夏榛從哪裡集訓練就了這麼好的床上功夫,這麼大的事,居然忘了!
吃早飯的時候,庄籍就開始面無表情,夏榛不得不問:「不好吃嗎?」
夏榛複雜的東西依然是不會做的,但是熬個小米粥已經沒問題了,他們現在就是吃小米粥,還有廚娘拌好的酸酸甜甜的小菜,這小菜也只有庄籍喜歡,還有些別的,當然,也會廚娘準備的。
庄籍的確沒吃太多,但不是因為東西不好吃,而是因為他心裡有事,他說:「不是。是我有話要問你。」
夏榛用餐巾擦了擦嘴,雙臂擱在桌子上,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說:「什麼話,你問吧。」
庄籍面無表情地說:「你這段時間沒有找別人練過床上功夫吧?」
庄籍問得十分明白,夏榛驚了一下,「怎麼這樣懷疑我。我不會出軌的。」
庄籍也知道自己問得很過分,但是不說清楚,他心裡就有根刺,讓他一直不舒服,他道:「那怎麼昨晚上突然就那樣了?這種事,我覺得既要看天分,也要看練習的。」
夏榛有些害羞的樣子,說:「我以前那麼蠻幹的確是不對,我去諮詢醫生后,他就教育了我,給了我一些資料……呃,你要不要看看。」
他從餐桌一邊拿過平板電腦,打開了一個東西之後遞給了庄籍,庄籍接到手裡,發現是個全是英文的教程,庄籍的英語水平,就是最基礎的交流可以沒有問題,這種專業性的東西,庄籍看得半懂不懂。
夏榛走到庄籍身後去,彎下腰摟住他的肩膀,伸手為他點擊下面,這下視頻庄籍是看得懂的了,這居然是個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性教育片子,庄籍抬頭看了夏榛一眼,才看起來。
兩人在廚房裡看這種片子,庄籍不由有點尷尬,夏榛卻被裡面的教程帶起了感覺,低頭親庄籍的耳朵,又親他的脖子,庄籍趕緊將視頻暫停了,把平板電腦也放到了一邊去,說:「還沒吃飽。」
夏榛親到他的紅嫩的嘴唇上,庄籍輕輕咬了他一下,他才笑著退開了,說:「我保證沒有找人亂來過。不過你剛才那麼說,可見是覺得我還不錯了,是不是?」
庄籍道:「把我灌醉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