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貪吃的老頭
一寧看著鍾離月的表情,想著她說的話,眉頭輕皺了一下道:「月公主想長住天朝?不過月公主遠來是客,天朝也有好幾位公主,文采才藝都不錯,身份也相配,一定會和月公主相處好的。」
鍾離月臉上的笑容一僵,她看了眼一寧,本以為這樣說一寧該明白是什麼意思的,可一寧卻跟她打起了太極。便直言道:「一寧應該明白我的話是什麼意思,我這次是來和親的,和親的對象就是逍遙王,所以我們以後會是一家人的。」
一寧聞言轉頭看向鍾離月,鳳眸中的深潭彷彿要把鍾離月卷進去一般。這麼囂張的告訴她要搶她的男人,這月公主還是第一人。
鍾離月看著一寧的眼神不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又強自鎮定的道:「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逍遙王那樣優秀的男子自然也會有很多女人,就算沒有我以後也會有別人,一寧早晚都要接受這個現實的。」
一寧好看的鳳眸中一點點染上寒意,冷聲道:「要是我不接受呢?」
鍾離月嬌美的容顏也收斂了笑意道:「逍遙王不會喜歡善妒的女人,男人都喜歡溫柔似水,賢惠大度的女子,如果一寧執意如此,早晚逍遙王會看到別的女子的好的,那時一寧就會失去逍遙王的寵愛,得不償失了。」
一寧看著眼前的鐘離月,不怒反而笑了道:「就比方會發現月公主就是個溫柔似水,賢惠大度的女子。」
鍾離月語噎的看著一寧,這霍一寧怎麼還笑得出來?不是應該生氣、嫉妒嗎?
一寧瞥了眼鍾離月,叫過魔煞,魔煞牽著馬來到一寧的跟前站定。
一寧轉過身對鍾離月道:「既然月公主這麼有信心,那本王妃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好好的表現表現,看看能不能早日贏得逍遙王的心。」
話落把火兒放到肩上對魔煞道:「上馬。」
魔煞自然聽見了鍾離月挑釁的話,沒想到一寧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愣后跳上馬背。一寧躍身而起也跳上了馬背,坐在魔煞的身後,摟著魔煞的腰,一夾馬腹,飛翼就向離弦的箭一樣飛奔而去。一寧沒忘對暗處傳音道:「不許跟來,守著王爺。」
暗處的飛龍十衛看著一寧和魔煞共騎一馬,嘴角一抽,這王妃也太不拘小節了,看來王爺又要醋了,他這幾日看來是別想好過了!
飛翼絕塵而去,直留下鍾離月呆愣的站在那兒,看著離去的一寧不知所措。
北冥赫安排好后出來沒有看見一寧,心一緊問道:「月公主,寧兒呢?」隨後出來的鐘離錦也疑惑的望向鍾離月。
鍾離月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又指指遠處,眼神閃爍的看著北冥赫。
「寧兒走了?」北冥赫看了眼鍾離月指的方向,看看周圍也沒有魔煞的身影,瞬間明白了什麼,壓抑著滿身的怒氣問道。
鍾離月看著此時的北冥赫害怕的打了個哆嗦,身體不自主的往鍾離錦的身邊挪去,聲音小的像蚊子在哼哼一樣道:「我就說我喜歡王爺,讓她大度一點,男人都要三妻四妾的,更何況是王爺這樣優秀的人,王妃就說給我機會贏得王爺的心就走了。」鍾離月終於鼓起勇氣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眼含希望的打量著北冥赫的反應。
鍾離錦看了眼單純的鐘離月暗嘆了口氣,把鍾離月擋在自己的身後道「赫,月兒從小被寵壞了,你……。」
北冥赫如仙的俊顏上此時布滿冰冷的寒意,鍾離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道:「錦,昨夜我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今生我只有寧兒一妻,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妹妹,如果再有下次,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了,我們京城見吧!」話落轉身上了馬,看到旁邊的焚火眼神一暗,這個小狐狸居然沒有騎焚火,不想讓我找到嗎?神情更冷了,一定是和魔煞騎一匹馬走的,臉頓時黑了。想到一寧又把他撇下了,心裡的鬱氣無處發泄,一夾馬腹,烈焰飛馳而去,焚火也隨後跟上。
鍾離錦看著揚長而去的北冥赫嘆了口氣,北冥赫還是第一次對他這麼的凶呢?還真是重色輕友啊!轉過身對鍾離月道:「月兒,這回你該死心了吧?」
鍾離月眼淚不住的往下流,撲進鍾離錦的懷裡嗚咽道:「哥哥,我哪裡不好?為什麼他不喜歡我?那個霍一寧那裡比我好了?」
鍾離錦抱著鍾離月,安慰的拍著她的後背道:「不是月兒不好,只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赫的心裡已經被霍一寧佔滿了,再也看不到別的女子的好,你就放棄吧?今天赫已經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沒有懲罰你,再有下一次,哥哥也不能保全你了。」想到自己這個師兄的手段,鍾離錦擔心的開導著鍾離月。
鍾離月聞言哭的更凶了,鍾離錦無奈的看著遠處,很後悔五年前怎麼就帶著月兒去見赫了呢?如果沒有哪次,月兒也不會如此被情所困。
一寧和魔煞一鼓氣的跑出了十幾里后,一寧看著前面的山林對魔煞道:「停下,進到山林里去。」
魔煞停下馬,一寧利落的跳下馬,向山林里走去。身後柔軟的身軀一離開后,魔煞的心好像一下子空了,眼神閃了一下也跟著向山林里走去。
走了一會兒,在一個山坡上,一寧停了下來,站在這個上坡上向下看去正好能看見下面的道路,又不被路上的人所發現。一寧全神貫注的看著下面的路一聲不語。魔煞看了眼下面的路瞭然了,安靜的站在一寧的身後。
不一會兒北冥赫騎著馬飛馳而過,後面還跟著焚火。北冥赫白衣翻飛,俊美的容顏上布滿冰霜。一寧眼中留露出不舍,手握了握又鬆開了,看著北冥赫的身影消失在遠處。
魔煞酷酷道:「捨不得就去追唄。」火兒也配合的叫了兩聲。
一寧轉過頭打量了一下魔煞調侃道:「你也能說出這樣的話?我還以為你是冰塊做的呢!」
魔煞被一寧打量的有點不自在,沒好氣的撇了眼一寧。
一寧摸摸鼻子暗道:她這個主子是不是越來越沒有威嚴了,前世的冷情好像在她的身上一點點的消失了呢!
晃晃頭不想了,反正現在的自己很開心就可以了,她還真不想像上一世一樣的孤單、冷情呢!轉過身向山下走去道:「走吧!」
下了山,一寧看看北冥赫消失的方向,然後問魔煞道:「永固城往哪個方向走?」
魔煞聞言一愣,他還以為一寧發發脾氣,使使小性子就會隨後追上北冥赫的,根本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想追。
一寧見他半天沒回答以為他也不知道,一拍腦袋懊惱道:「不會吧,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不會連永固城都沒去過吧?」
魔煞回過神來臉一黑道:「往東南走,大約有八百多里,以飛翼的腳力,馬不停蹄的走,也要半夜才能到。」
一寧一聽道:「那我們快走吧。」北冥赫一路追不上她,就會知道她沒有往京城去,冷靜下來一想就會知道她去了哪裡,她是不想他分心,讓他先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所以她就將計就計的離開了,反正幾日後就能見面了,不過心裡還真是捨不得,一寧在心裡暗暗的鄙視了自己一下。
魔煞突然擋在一寧的前面,拔出了身上的配劍。一寧早就感覺到了有殺氣。探出頭看到前面有三十幾個黑衣人,手持長劍,變換著腳步,把二人圍在中間。
魔煞始終沒見過一寧的武功,緊緊的把一寧護在身後道:「主子,你跟緊我。」
一寧只看一眼就知道來人雖然多,但不是魔煞的對手,就點點頭,跟在魔煞的身後。
魔煞手中的劍一揮,身上的氣勢立即就變了,腳步飛快的飄移著,手中的劍也快速的舞動著,所過之地就留下一片屍體。
須臾間,三十多人就都躺在了魔煞的腳下。
一寧給了魔煞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躍上馬對魔煞道:「不錯!還不上來,難道你要一路跑著去永固城?」
魔煞看了眼絲毫沒有男女之防的一寧,也不扭捏的跳上馬,心裡卻為可以和一寧單獨的相處幾日小小的雀躍了一下,二人騎著一匹馬向永固城而去。
北冥赫在追出去幾十里地,也沒有看到一寧的影子時,一下子明白了,停下馬道:「龍宇,王妃去了哪裡?」
龍宇閃身出現道:「王妃讓屬下守著主子,所以……。」
北冥赫冰冷的雙眸冷冷的看向清風道:「你忘了本王說過的話了?回去自己去懲戒閣領罰。」
龍宇身體一滯應聲道:「是。」看來主子是真的生氣了。
北冥赫看著遠方眸中意味不明的道:「這裡最近的城是永固城吧?」
龍宇道:「回主子,是永固城。」
北冥赫沉思著,嘴裡低喃道:「她去永固城幹什麼?」
龍宇一愣,王妃不是吃醋生氣離開了嗎?王妃去了永固城?「主子,永固城明日舉辦武林大會。」龍宇忽然想起道。
「武林大會?還真是只小狐狸。」北冥赫忽地笑了,想到在梅城臨走前,一寧特意強調一遍在京城城門口見,實際是給他聽的吧!那時就有預謀了想去永固城了吧!又不想自己因為陪她耽誤了事,所以今天就將計就計了。不過又把他扔下著事等見到那隻小狐狸再懲罰她好了。
北冥赫想明白了擺擺手道:「我們先回京城,王妃會在城門口出現的。立即通知永固城的人,派人去保護好王妃,沒有危險,不要打擾她,讓她好好的玩玩吧!」話落飛身上馬,向著京城而去。
龍宇一愣,主子真的捨得放手讓王妃自己去玩了?真的不去追?但還是沒敢問出口,這懲罰還沒領呢!乖乖的隱去身形,辦事去了。
一寧和魔煞一路不停的向永固城而去。途中有遇到兩撥刺客,都被魔煞和文書七人輕鬆的解決了。接近傍晚的時候來到一處山林下了馬歇息。飛翼載著兩個人一氣跑了一下午也很累了。再說二人也餓了。
二人下了馬,看見不遠處有一條小河,便走了過去。一寧看了眼小河對魔煞道:「會抓魚嗎?」
魔煞不以為意的道:「常年在外奔走,經常露宿,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我的。」話落不等一寧吩咐就去前面的合理抓魚去了。不一會兒就手裡就拎著五六條魚回來了,而且已經收拾乾淨。
火兒看到魔煞手裡的魚眼睛發出晶亮的光,嘴角有可疑的液體流出。一寧揉了揉它的腦袋道:「就知道吃。」
火兒卻不管一寧嘲笑,緊緊的盯著魔煞手裡的魚。
魔煞看著一寧撿回的一堆乾柴,和已經燃起的火堆眼神一閃道:「想不到侯府的千金小姐還會這些野外生存的技能。」
一寧挑挑眉看著魔煞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沒聽說過?」
魔煞一路上和一寧相處下來,已經沒有那麼拘謹了。邊把魚穿到一寧削好的樹枝上邊道:「在下很納悶,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呢?」
一寧眨了眨深如碧潭的眼,仔細的想了半天,就在魔煞以為她要回答的時候一寧來了一句道:「我也不知道耶。」
魔煞差點冒出句髒話來,看著一寧那明顯自己也是很困惑的樣子又噎了回去。
一寧翻烤著魚道:「那你是什麼樣的人呢?」
魔煞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一寧會問他,低頭想了一會兒道:「我也不知道呢!」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從來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但是細想下來還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呢!頓時理解了一寧剛剛的答案。
一寧燦然一笑,拿出身上裝調料的布袋,拿出調料灑在即將要考好的魚身上道:「所以你的問題問錯人了。」
魔煞一愣道:「問錯人了?那應該問誰?」
一寧看著已經烤出香味的魚道:「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
魔煞手一頓,眼神複雜的看了眼一寧,又接著烤魚。火兒聞到魚散發出來的香味,興奮的在兩人面前蹦來跳去的。
魔煞看看魚道:「可以吃了。」
「聽見沒,魚都烤好了,你的口水都快流成河了,還不下來。」一寧卻突然說道。
魔煞神情一緊,有人?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看來來人的內力很深啊!
「丫頭不錯,發現我了,還真是警覺呢!」一個白髮白須的老頭從他們身後的樹上跳了下來道。老頭一身的灰色的衣袍,雖然身上帶著一路的風塵,但卻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到疲態。冒著精光的眼睛只在魔煞的身上一過,就打量起一寧,越看眼中的笑意越明顯。
魔煞快速的站起來,警覺的看著眼前的老頭。
一寧擺擺手對魔煞道:「魔煞坐下吃魚吧,這老頭就是聞到魚的香味饞的,沒有惡意的。」
老頭不樂意了,在一寧旁邊坐下道:「你這個臭丫頭,怎麼一點也不尊老愛幼。」眼睛卻盯著烤好的魚,那神態和火兒有得一拼。
「老頭,你怎麼看出我是女子的?」一寧打量自己一下很是納悶。因為她本身就沒有這世界女子的忸怩,所以男裝時很少有人能認出她是女子來。
老頭看看魚又看看一寧,那意思很明顯,你讓我吃魚,我就告訴你原因。
一寧嘴角一抽,看了看老頭又掃了眼火兒暗道:又來了個吃貨!嘴上卻道:「既然叫你下來了,自是有你一份。」
老頭聞言一樂,手一揮一條魚已經到了手上,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閃著精光的眼睛一亮道:「果然極好吃!」
一寧看著老頭的動作暗道:還真是個高手啊!不過用在這上面還真是讓一寧很是無語。一寧拿起一條魚放在一旁準備好的樹葉上遞給了火兒,火兒也一臉愜意的吃了起來。
魔煞看了眼老頭沒有說話,趕緊拿起一條遞給一寧,自己也拿過一條吃了起來,看著老頭的吃相,吃著手裡的,眼睛還盯著那還烤著的,不快點他們要白忙活了。
一寧淺淺的一笑,瞭然的吃了起來。
果不其然,老頭吃完一條又是一揮手,拿過一條吃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吃完了第二條魚,又盯著僅剩的一條魚打量起來,雙手還不住的搓著。一寧趕緊把那條魚拿過來放到火兒的跟前道:「這條是火兒的,本來火兒可以吃四條的已經讓給你兩條了。」火兒配合的對老頭呲了呲牙,對搶了他的美食的老頭表示不滿。
老頭這才注意到火兒,眼睛瞬間爆發出晶亮的光芒道:「丫頭,你這個寵物還真是寶貝啊!」
一寧瞥了眼老頭道:「就算是寶貝也是我的,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知道不,快說怎麼看出我是女子來的。」
老頭鬍子一挑一挑的瞪著眼睛道:「怎麼老人家看上的人兒都是這幅德行,一點也不體諒我老人家年齡一大把了,一不小心就會去和閻王爺喝茶的。」
一寧嘴角一抽,從上到下的打量一下老頭道:「就你這吃相,還要白搭茶葉,估摸著閻王也不會喜歡。再說了我又不是你徒弟。」
老頭這回可真生氣了道:「你這個臭丫頭,怎麼和那兩個臭小子一個德行,你以為我老頭子是誰都能看上的啊?」
一寧不屑的道:「還真沒看出你那裡有不同,我對當你徒弟沒興趣。」
老頭看著一寧滿不在乎的樣子突然軟了下來道:「丫頭,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啊?」
一寧點點頭誠實的答道:「不知道。」
老頭一臉的確如此的表情道:「聽說過邪谷四仙沒?」話落還一臉等著看一寧興奮的跳起來的樣子。
魔煞一聽邪谷四仙,不敢相信的看向老頭。
一寧則毫無表情的吐出一句道:「邪谷四仙是誰?」
老頭聞言一臉得意的表情僵在了那兒,鬱悶的想吐血,這世上還有人不知道邪谷四仙的嗎?看著等著他回答一寧,他暴跳如雷的道:「你這個死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一寧眉頭一皺,忽地站起來,不悅的大聲道:「臭老頭,你是不是得寸進尺啊?吃著我的魚,還丫頭、臭丫頭、這回都死丫頭的叫著了,我跟你有什麼仇嗎?要你咒我死啊?」
老頭對突然發飆的一寧一愣,隨即一樂語氣特溫柔的道:「丫頭,夠彪悍,還真是對我老頭子的脾氣。」
一寧看著突然溫和的老頭,心裡毫不猶豫的把他劃到精神不正常的範圍內去了。
「丫頭,這小子是你夫君?」老頭一指魔煞詼諧的道。
本來還沉浸在邪谷四仙的話中的魔煞,聞言臉一下子紅了,看到不敢看一寧。
一寧後知後覺的才明白怎麼回事,訕訕道:「你亂點什麼鴛鴦譜,我有夫君的,他是我的下屬。」
老頭聽后一跳道:「丫頭,你已經嫁人了,本來還想著讓你給我那兩個徒弟當媳婦呢!你那夫君什麼樣,我那兩個徒弟都很優秀,你要不要考慮改嫁?」
本來聽到一寧到話,心情低落的魔煞,一聽這話頓時替北冥赫默哀了,這剛離開,就有人要撬他的媳婦了,難怪看的那麼緊。
一寧嘴角一抽道:「老頭,魚也吃完了,天也要黑了,我還趕路呢,後會有期啊!」說完就要走。
老頭一聽急了跟在一寧的身後道:「哎,丫頭,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那兩個徒弟真的是人間極品啊!要不你先考慮一下做我徒弟好不好?」
一寧不接話的快步向前走去。魔煞一看一寧是真的不知道逍遙四仙是誰啊?趕緊上前道:「主子,邪谷四仙是習武之人崇拜又仰慕的存在。如果屬下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邪谷四仙的第一仙武仙前輩。」
一寧聞言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老頭。
老頭一聽魔煞的話立即擺出一副自覺很仙風道骨的姿勢道:「小子,算你還有點見識。」又得意的看向一寧,意思這回知道我很厲害了吧!
一寧卻搖搖頭道:「難不成這世人的眼睛都瞎了,這樣一個貪吃的糟老頭也被人仰慕,還崇拜?」
老頭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手指著一寧氣的說不出話來。
一寧鄙視的看了眼老頭對魔煞道:「看看,我沒說錯吧,連站都站不穩,還武仙呢?」
魔煞看著武仙的樣子,嘴角一抽,好好的一個人愣是讓主子給氣成了這樣,主子夠強大。
武仙半天才緩過氣來,看見一寧和魔煞已經上馬要走了。趕緊追上道:「哎,丫頭,你去哪?」
一寧瞥眼他道:「去哪和你有什麼關係。」肩上的火兒很好奇的看著武仙。
武仙聞言一喜道:「看方向你們應該是去永固城吧,正好我也去永固城,丫頭我們一路可好?」
一寧柳眉一挑道:「你看到了,我們的馬已經很辛苦了。」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再帶著你了。
武仙擺擺手道:「沒關係,老頭我也不喜歡騎馬。」
一寧一愣,想到老頭的武功暗想:不是要一路用輕功跟著吧?
一寧也不多想了一夾馬腹,飛翼就飛馳而去。
「丫頭,你這馬也不錯,不過跟我徒弟的馬比就遜色了些,要不你還是考慮考慮我徒弟吧?」武仙的聲音響在耳旁。
一寧和魔煞看向身旁,見武仙運氣輕功跟在他們的身旁,那悠閑的樣子就像是在逛街。
魔煞和一寧同時嘴角一抽,就算武功好,有這麼顯擺的么?難道他一路就打算這樣到永固城去?好歹還有兩個時辰的路呢吧!
一路上武仙不住的勸一寧改嫁他徒弟,終於一寧忍無可忍了,賞了他一粒啞葯。武仙用了身上的所有解藥,還是沒有解掉啞葯,不但沒氣餒反而更是歡喜了。心裡暗道:這個小丫頭不錯,雖然嘴巴有點毒,手段也有點毒,但是做事很有分寸,還是很善良的。武仙雖然不能說話,但還是一路興奮的跟著一寧。
半夜了,三人一狐終於進了永固城。
雖然已經是半夜了,但由於明日就是武林大會,所以來了很多的武林人士。街上還有很都人,不管是商鋪,還是街邊的小販都不會錯過這難得的賺銀子的機會。都半夜還沒有關門歇業的打算。
進了城門,一寧和魔煞就下了馬,邊走邊看。身旁的武仙可憐兮兮的拽著一寧的衣袖,指指自己的嘴巴。
一寧抱著雙臂,幽幽的道:「你要保證不再亂說話,我就給你解藥。」
武仙趕緊點點頭。
一寧手一動,一粒藥丸飛入武仙的嘴裡。武仙一口吞下,張了張嘴,啊了一聲,見真的能說話了一喜,剛想說話,見一寧對他一挑眼角。立即討好的笑道:「放心,我絕不亂說話了。」
一寧見他識趣,就沒在理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換上了一身男裝,然後繼續向城裡走去。
魔煞抬頭看看天,見天上已經布滿繁星了。哎,這老頭真的是武仙?他都有點懷疑了。
「那個丫頭,問一句,你有沒有預先定客房啊?」武仙看著一身男裝的一寧,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寧搖搖頭,走到哪裡都有肖氏酒樓和如意樓,她那裡用定客房。
武仙一愣,這永固城明日舉行武林大會,現在恐怕沒有一家客棧有房間了,難不成丫頭家住在這裡?想著便問了道:「那丫頭家住在這裡?」
一寧又搖搖頭。
這回武仙可是沒底了,連忙道:「那我們今天睡那裡啊?」
一寧回頭看著武仙道:「你還要跟著我們?」
武仙聞言立即委屈的道:「丫頭不是要扔下我老頭子不管了吧?」話雖然這樣說,但那眼神明明就是,你要說是,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一寧無奈的轉過頭繼續走。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武林中的人,不是拿著劍就是配著刀,各路英豪都有。
看到前面的肖氏酒樓,一寧邁步走了進去。就見一個年輕的少年氣勢洶洶的往外走,差點撞到一寧身上,一寧一個移步閃開了。火兒瞪著眼睛、疵著牙看向那個少年,只要一寧一句話就會衝上去。
後面的一個穿著藍袍的少年看了眼火兒,抱歉的對一寧道:「對不起,差點碰到小兄弟,還請小兄弟見諒。」
一寧把火兒抱在懷裡,淡淡的說了聲:「沒事。」就接著向裡面走去。
肖氏的掌柜的一見一寧幾人連忙笑道:「幾位客官,是要吃飯還是住宿,吃飯還有雅間,住宿就請便吧,客房已經滿了。」
一寧拿出玉佩在掌柜的眼前一晃,掌柜的一愣,又看了眼一寧懷裡的火兒,激動的直搓手立即道:「原來是天字一號客房的客人啊,裡面請。」
一寧不解的看著這個掌柜的,看見她有這麼激動嗎?是不是誇張了點。如果她知道,這還是掌柜的見有外人在,極力壓制的結果,不知她會做何感想!
剛剛邁出酒樓門口的兩位少年中的那個火氣最大的聞言立即火了,轉過身道:「你不是說沒有客房了嗎?怎麼他們一來就有了?」
掌柜的依舊是和顏悅色的道:「這位少俠,客房的確以滿,這幾位是預先定的。」
少年不滿的大聲道:「我看你就是看人下菜碟,瞧不起我們。」
那個藍袍少年趕緊拉回那個少年道:「三弟,不可亂來。」又轉過身對一寧道:「抱歉,小兄弟,在下席無崖,這是我三弟席無悔,我三弟脾氣大,還請見諒,也是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他有些著急。」
一寧對席無涯的彬彬有禮,還是有點好感,道:「無礙。」一寧轉身要上樓去。
席無涯攔住一寧又道:「小兄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
一寧停下腳步看向他。
席無無涯臉上有些不自然的道:「在下看小兄弟是三人,不知可否勻出一間房給我們,當然不會讓小兄弟白白讓出一間房的,小兄弟的房費也由我們來付可好?」
一寧看著這個席無涯還算有些頭腦,知道迂迴處事。看向掌柜的,掌柜的暗自點了下頭。
一寧便道:「掌柜的,把我們的客房讓一間給他們吧。房錢我們各付各的就好。」
席無涯高興的謝過一寧。
席無悔則揮拳垂在一寧的肩上道:「兄弟,你還真是仗義,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事發突然,一寧也沒想到席無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沒有躲得開,魔煞黑了臉,正想上前被一寧攔住了道:「席兄只是性子直了些,無礙。」
席無悔看著魔煞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臉,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爹娘和大哥也這麼說我。」
一寧淡笑一下道:「在下一路勞累,就先上樓休息了。」
席無涯一抱拳道:「不知小兄弟貴姓?」
一寧道:「在下姓霍。」
席無涯道:「那就請霍兄先休息吧!」
掌柜的吩咐一個小二帶著席無涯二人去了客房,自己則帶著一寧去了天字一號客房。又給魔煞和武仙安排了房間,當然這些房間都是不對外的,然後才回到一寧的房內拜見一寧。
「屬下肖勵見過主子。」肖勵躬身施禮道。
一寧看著明顯很激動,又極力壓制著自己的肖勵淡淡道:「我只是來看看武林大會,你一切照舊就好,有事我會知會你的。」
肖勵應聲退了出去。心裡不禁想:一收到大護法的傳信,知道宮主要來,他就激動了好幾天了,今天終於看到宮主了。這就是那個一上任就想出那麼多的好注意的宮主,讓肖氏商鋪的盈利一躍千里。雖然不是真面目,但也一樣的讓人移不開眼。不禁為若水宮美好的前景暗自歡喜。
也難怪,自從一寧在京城的煙雨樓給月離寫了一些前世所見的一些經商的點子,憑著月離聰明的頭腦是運用的自如,這肖氏的生意也是直線上升。各處的掌柜的、當家的一聽這是宮主的主意都佩服的五體投地。再加上一寧在闖關時一氣過了九關,他們都覺得一寧是有史以來若水宮最有才華、能力最強、武功最高的宮主。特別是這些在外的人,可是都想見見宮主呢!現在讓他搶了先,先見到了主子,心裡自然是美極了。
一寧看到準備好的熱水,不禁嫌棄的聞了聞身上,起身脫去衣衫,打開頭髮,泡進浴桶里。對著暗處道:「夢蝶、映雪守好門。」
暗處的夢蝶和映雪應了聲是,內心很激動,這還是她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守護主子呢。
舒服的泡著澡,一寧把火兒也按在浴桶里。火兒用兩隻前爪刨著水,抗議的看著一寧。一寧陰陰的道:「要是不洗乾淨,就不要上我的床睡覺,我看外面今天會有很多人露營的,要不你也去湊個熱鬧吧!」
火兒一聽立即在水裡游的那個歡快啊!它可不想去露營,還是主子的懷裡舒服,還香香的。
剛洗完澡,肖勵就帶著一個隨從把飯菜送到房間內了。
一寧想起魔煞說起邪谷四仙時眼神很驚懼,貌似這四仙還真是了不起的人。一寧還真沒細研究過武林中有哪些厲害的人物?便對肖勵道:「肖勵,你收集一下武林中厲害有名氣的人物的信息,明早拿給我看。」
肖勵應聲去辦事去了。
看見飯菜一寧還真是餓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吃著吃著總覺的好像哪裡不對勁,才想起來,旁邊少了北冥赫,一想起北冥赫一寧沒了食慾,想著北冥赫在幹什麼?會不會想她?大概會惱她這樣不辭而別吧?放下筷子躺在了床上,看著一邊空落落的,心裡還真不是滋味,抱過火兒,摸著火兒光滑的皮毛,閉上了眼睛,想著還是早點回京城去吧!
暗處的夢蝶和映雪暗道:主子這才第一天就想逍遙王了。看來逍遙王沒白努力,先讓主子適應他的存在,在依賴他,然後就離不開他了。這一招還真好使,主子應該很快就會回去了。
第二日,一寧還沒起來,武仙就在外面喊道:「丫頭,懶床可不是好習慣,再不起武林大會都完事了。」
一寧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昨夜本來到永固城時就已經是半夜了,又沒有北冥赫在,她翻來覆去的天快亮了才睡著。這不還沒睡一會兒呢,幾被武仙給喊醒了。
一寧起來洗漱一下,夢蝶拿著一個小本子遞給一寧道:「主子,這是肖勵一早送來的,他還說會場那邊他已經準備好了,主子儘管去就好了。」
一寧想起昨夜的吩咐,想到這個肖勵的辦事能力還不錯。
接過本子翻看了一下,放進懷裡,出了房間。
武仙看見一寧出來了,鼻子、眼睛、眉毛都在笑,眼巴巴的上前道:「丫頭,我都餓了,老人家餓壞了可不好。」
魔煞冷著臉抱著劍酷酷的站在一旁,鄙視的看著武仙。他都不相信這就是讓人聞言色變的邪谷四仙中的武仙,太丟四仙的臉了。
一寧沒理會兩人的神情和態度,抬步向樓下走去。
武仙則抬眼看了魔煞一眼,魔煞渾身一凜,這是什麼眼神,立即打起精神來看著武仙。武仙則又回復了原樣,追一寧去了。魔煞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暗道:這才是武仙的本來面目吧!
剛到樓下,就聽見席無悔喊道:「霍兄,這邊來,我們一起吃早飯吧?」
一寧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席無涯很文雅的坐在桌前,席無悔則舉著手臂向一寧擺動,生怕一寧看不見他似的。一寧看著整個一樓用餐的人都看向她,無奈的走到兩人的桌前坐下,武仙也自然的跟著坐下了。魔煞則站在一旁,一寧對他道:「站著幹什麼,坐下吃飯。」
魔煞猶豫了一下,也順從的坐下了。武仙老人家一坐下就已經不客氣的開吃了。火兒也不客氣的抱著個雞腿啃著。
席無涯看了眼魔煞一抱拳道:「大漠三煞的魔煞,昨日倡促了,沒來得及拜會,久仰久仰!」
魔煞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被人恭敬的喜悅,對面可作者一位武林泰斗呢!哪裡輪到他傲嬌,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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