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盧天的陰謀
袁敏看著林澤宥走遠了,又覺著自己一個人沒意思,想下來,可是鞦韆卻盪個不停,開關又在旁邊的架子上,自己又夠不著開關,只好坐在上面等著人來,心裡又無聊又氣憤。
越想下來就越覺得坐的不舒服,越不舒服就越想下來,身體不舒服,心裡更不舒服,袁敏的心裡忽然又恨起林澤宥來了,自己為他拖到三十二了,可是他還是不拿正眼看自己一下。這樣想著袁敏便煩躁起來了。
回國后,她也聽說了林澤宥和范氏集團的千金的事。他和她有五六年了吧?林家自是不會同意娶那樣一個女人進門。而范家似乎也對林澤宥不大感冒,聽說為了這事兒,范琪兒和父親范廣元差點兒反目。
這些年來,林澤宥一直不娶,是否和范琪兒有關?他是不是愛她,可以為她拒絕任何女人嗎?
袁敏的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他是她的,等了這麼多年,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棄!
「袁小姐,晚上天冷,您穿的這麼薄,還是快下來的好。」盧天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頭頂,袁敏嚇了一跳,一下子從鞦韆上摔下來,還是盧天眼明手快,趕緊伸出雙臂抱住了她,可是很不幸,為了躲避再次盪過來的鞦韆,抱著袁敏的盧天向前一躲,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就要栽下去,怕將袁敏壓在身下,只好盡自己最大的力向側面倒去,結果,連帶著將袁敏拉到懷裡。
驚魂未定的袁敏又被這麼一拉一拽,嘴唇就親到了盧天的臉上,一下子臊了個大紅臉,心中更是惱怒不已,自己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被一個陌生的男人親到,更何況這是在林澤宥的家裡,要是被他看到會怎樣想?心裡想發做,可是看到對方文質彬彬、氣質不凡,自有一種倨傲的態度,心下一頓,還是忍了下來。能進林家的,非富即貴,恐怕也不是好惹的。盧天伸出手想拉她一把,可是袁敏當做沒有看見一樣悶悶的爬起來。
盧天看見這樣的情況,也就作罷,袁敏偷偷瞪了一眼,他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盧關長,別來無恙?」林澤宥笑著打招呼。
盧天轉過頭來,滿臉堆著笑意,說:「林總真是好久不見啊?領導在屋裡和您家老爺子說話,我這兒沒事幹隨處走走。」
林澤宥走上前來,在他的肩上輕輕捶了一拳,說道:「同學這麼多年,我是請不動您的大駕,要不是你上司,估計你這輩子都不會踏進我家門一步吧?」
「哪裡的話,」盧天笑道,「只是您家這院也不是誰都能進的,我哪有那樣的資格啊。不過,一輩子太長,用不了那麼多,你結婚的時候還不是要請我這個老同學來觀禮嗎?那時候肯定能進來。」話說著,眼睛往袁敏身上瞄,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表情。果然,袁敏的臉上出現了微微的赧色。
林澤宥愣了一下,笑道:「也是,到時候一定請你來。」
邊走邊聊,往花園深處走去,袁敏站在原地,是跟著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走了好幾步,林澤宥才像是突然記起她似得,回過頭去笑著對袁敏叫道:「袁敏,一起。」
袁敏「哦」了一聲趕緊跟上去,難得表哥這樣主動叫她一起,不知道剛才的一幕表哥有沒有看見,心裡既緊張又氣憤,不去又怕林澤宥多想,於是走過去,因為雖然開著路燈,可是這條小路是小石子鋪成的,袁敏穿的高跟鞋很不方便,一拐一拐的,內心小小的掙扎了一下,便伸出手挽住林澤宥的胳膊。偷偷看了一眼林澤宥,他沒有任何變化,若無其事的任由她拉著他將他當成拐杖。
盧天似乎見慣了這樣的情景一樣,也是毫無異樣的繼續聊著。
「盧天,你做關長也有六七年了吧?」林澤宥問,因為是同學,這些年又經常在一起,少了互相玩笑的揶揄之後,兩人的談話漸漸親近了不少。
「可不是,七年了。」盧天嘆道。
「早就該升一級了,」林澤宥也不無感慨的說,有思索著問,「想不想換個地方?」
盧天沒想到他這樣說,便幽幽的道:「我?哪有那麼容易啊!我看我就在這兒呆著吧,倒是你,管理好那麼大個公司不容易,我的事就不勞操心了。」說著不經意的瞟了眼手腕上的表。
「哈哈哈,也是。」林澤宥大笑著,「你那塊一畝三分地可還是塊水草茂盛的難得的好地啊。」
「地是好地,可是,雜草多了也不好長莊稼啊。」說著,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林澤宥,又轉過頭去,看著花園其他地方,「你家這花園倒是個好地方,有種世外桃源的意境。」
「世外桃源?說道這個,我倒是還有一個去處,絕對的世外桃源。」林澤宥笑道。
盧天擺擺手,說:「算了,你就是天上人間我也不去。」對於林澤宥拉人下水的本事他是見識過了的。
兩人又說了些話,盧天時不時的眼睛瞟向遠遠地屋子,或者裝著不經意的看看錶,最後,終於站起來說:「我看時間差不多了,領導出來了吧。」
果然,走近了,林老爺子送客出來,兩人意猶未盡的在門廳里聊著。
林澤宥悄悄將袁敏挽著自己手臂的手推下去,快走幾步,迎上前去和來人打了招呼。來人見是林家長子,不敢怠慢,也客客氣氣的說了幾句,就告辭了。林老爺子站在門口目送著,林澤宥代爺爺將客人送到門口。
臨走時,盧天打開車窗,對林澤宥說了句:「保重。」便一踩油門走了。
看著盧天的車子遠去,林澤宥直接從車庫取出車子,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丟下袁敏一人還站在原地。
林澤宥的人到碼頭的時候,雖然已經到了午夜,但是碼頭上還是熱鬧非凡。海關的人已經不能用了,只有讓自己人一個一個集裝箱的查,一個小時后當天到的貨全部查完了,沒有任何發現。
陳黑子納悶兒著蹲在地上,聽著最後一個小組的彙報。眉頭緊緊皺起,不會啊,老大既然那麼篤定,一定是有確切的消息的,怎麼會沒有呢?靜靜的港口只有夜風陣陣,帶著海水腥鹹的氣息撲面而來,月亮剛剛還亮著,現在已經隱在了雲彩後面,空氣異常悶熱,要下雨了,哈濱城市,雨說下就下,不一會兒就落下了大顆大顆的雨點子。那邊早已有海關處的負責人過來問能不能走了。
「各小組彙報一下,所有參檢的貨物以及原產地和進出口方。」陳黑子下令。
認真的聽完彙報,心裡早已有了計較,隨即撥通了林澤宥的電話,將詳細的情況說了一下,聽著那邊的指示,又道:「我覺得來自東南亞的那批大米最為可疑……是!是!」收了線,陳黑子下令,查東南亞的那批大米,所有的集裝箱都要打開。
這樣的命令下來,貿易公司不幹了,來了好幾個人干涉,但是對上冰冷黝黑的槍口時,所有人都不再說話。
幾千公斤的毒品,足足拉了一卡車。雖然大獲全勝,可是讓林澤宥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參與販毒的人員竟然級別都很低,除了個別人外,竟然沒有人知道大米里混著毒品。
大雨下了一夜,第二天天放晴了,白花花的大米掉了一地,有些被雨水衝到了海里。
沒有費一顆子彈,一場戰爭就這樣結束了。
雨後的花草更加的蒼翠欲滴,整個城市的空氣清新了很多。下班后,袁敏說車子送去保養了,搭了林澤宥的車子回了林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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