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急忙把車停在路邊,把內容看了一遍,這是一起綁架案,沒有想到尤玉明會幹出這種事情,旁邊還有兩張警情通報,其中有一張是關於查找桑塔納和捷達車的,十五日下午,尤玉明說有事將他的捷達車開走,第二天早晨才送來,不知道他那天夜裡幹什麼去了,若那天夜裡他把捷達車開去幹了壞事,他無意中成了幫凶,一定會把他牽連上。想到這裡,不由冒出一身冷汗,他看看四下無人,小心翼翼的把警情通報揭了下來,無心再干其他事情,急忙回到廠里,把警情通報拿給老婆看,尤淑嘉一看也傻了眼,不相信這是真的,弟弟尤玉明是有些混蛋,但不可能去干這玩命的事情,可是照片很清楚,上面的確是尤玉明,一時不知咋辦才好,撥尤玉明手機但是已經不通,才想起尤玉明已經好幾天沒有消息了,說是去南方打工,如果真是尤玉明幹了那事,出去打工只是個借口,這會兒肯定是躲了起來。
「尤玉明把事鬧大了,這可咋辦?」兩口子一時沒了主意,張飛穿針,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上午一直議論這件事情,想和公安局說清楚,可是牽扯到是自己的親人,父母知道是他們出賣了親弟弟那還不受一輩子埋怨,綁架這可是重罪,不被槍斃也得重判,說不定這輩子不會出來了,親情難捨,讓他們感到很是為難。
皮克堯更是心焦,尤玉明這個王八羔子,把他給牽扯上了,要幹這種事情去借外人的車,俗話說的話,兔子不吃窩邊草,更不能禍害家裡人,沒想到尤玉明專吃窩邊草。並且吃到了他的頭上,讓他說不清道不明。也怪自己,太慣著這個小舅子,事事依著他,本想都是親人,他的年紀又小,兩個姐夫都不愛理他,自己再要這樣,那尤玉明還咋在社會上混,出於這種想法。皮克堯對愛人做法上沒有死訖掰裂去追究,那點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回事。尤玉明這小子也能為他做點事,有時一些事情沒有他還真不行,所以和尤玉明的關係近些,做夢也沒有想到尤玉明會幹出這種事情來,可以說是把天捅了一個大窟窿,誰也無辦法挽回。
兩個姐夫有先見之明,知道小舅子成不了大器,不願和他來往。礙於情面,面和心不和,只是沒有撕破臉,愛幹啥幹啥。從不過問尤玉明的事情,啥事情也不知道,這下倒好了,公安局找到他們。他們啥也不知道,也說不啥道道來,公安局愛咋辦咋辦。誰犯的事誰擔著,根本牽扯不到他們,可自己不同,和尤玉明關係近不說,那天還把車借給他,公安局認為沒有關係也有關係,不然借他車幹嘛,至少給來個提供交通工具的罪名。
「尤玉明你這個龜孫子,你把老子害慘了。」皮克堯想到這裡大罵道。
「他那天把車開走,沒有說幹什麼去?」岳自青問。
「他說和朋友出趟門,我們的關係不錯,以前也總是開我的車出去,所以也沒有在意,沒有想到他會幹這種事情,要知道打死也不借他車,無形當中把我也扯了進去。」皮克堯說。
「這個人你是否見過?」黃麗梅指著另一名嫌疑人說。
「這個人戴著口罩,根本看不出臉來,不過看他的頭髮和眼神有些眼熟,應該在哪裡見過他,現有回想不起來。」皮克堯說。
「你仔細看看當時的情景,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如果知道把情況如實說出來,幫助我們儘快找到他的下落。」黃麗梅說著用手機播放了當時綁架傅東天的情景,皮克堯仔細的看了看,然後點點頭。
「應該是他,這個人叫胡繼成,是尤玉明的一個狐朋狗友,以前當過武警,也沒有什麼正經職業。」皮克堯說。
「他是哪裡人?」黃麗梅問。
「他是平谷縣人,家住光華小區,具體住哪號樓不知道,去年我的貨車被平谷交警隊給扣了,要罰不少錢,為了少罰點錢,是尤玉明找的他,通過他的關係把車要了回來,也沒有交罰款,為了答謝他,我們在一起吃過飯,以後又見過幾次面,感覺這個人還不錯,挺講江湖義氣,沒想到他們會幹這種事。」皮克堯回答。
沒想到在這裡得到另一名嫌疑人的消息,黃麗梅心裡十分高興,立刻撥通平谷公安局的電話,請求他們協助查找胡繼成這個人,得到確切消息通知他並將人控制住。
「尤玉明出事前有異常的表現?」黃麗梅問。
「他那天把車子送回來,表情是有些不對,情緒低落,沒有以前那幺五喝六的神色,我也沒有在意,現在回想起來,他是做了虧心事,心裡害怕,說句實話,我對他也有些看法,這麼大歲數了,一點不走正路,不能總是這樣稀里糊塗過一輩子,可是我也沒有辦法,他爸他媽都管不了,我又怎能管得了,再者我算幹什麼的,姐夫管小舅子,費力不討好。」皮克堯說。
「其他方面呢?」黃麗梅問。
「對了,那天把車送回來時,車挺乾淨,是他將車沖洗了一遍,以前可沒有這種現象,他懶得要命,車子再臟他也不管,這回可是太陽總西面出來,現在看來是他有意識這樣做,可是把我坑苦了,以至說不清道不明。」皮克堯說。
「看看你的車?」黃麗梅說。
他們來到捷達車旁,黃麗梅讓皮克堯打開後備箱,見裡面有兩箱酒、幾條香煙和一些雜物,裡面很是乾淨,顯然不久前清洗過。
「這兩天後備箱你清洗過嗎?」黃麗梅問。
「沒有,因為有東西嫌麻煩,衝車時也沒有清洗過。」
「從那以後你有沒有動過後備箱里的東西?」黃麗梅問。
「當然動過,請人吃飯我都是自己帶酒和煙,那樣會省許多飯錢。」皮克堯回答。
「那天你發現尤玉明是否動過裡面的東西?」黃麗梅問。
「這我記不起來了,就是用了我還能說什麼,煙酒都是饞物,他是我的小舅子,不可能和他計較這些。」
「你仔細的回憶一下,裡面的東西是否有人動過?」黃麗梅問。
「如果衝車,肯定會把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然後再放回去。對了,我的煙總是放在外側,這樣拿比較方便,那天卻放在了裡面,說明他們動過,當時我也沒有在意。」皮克堯說。
黃麗梅明白了,那日在廢磚窯焚燒屍體應該用的應該是這輛車,屍體就放在後備箱,由於形勢危急,那輛桑塔納轎車已經暴露,不能再使用,尤玉明便借了皮克堯的車,他們是親戚關係又不錯,皮克堯肯定不會有懷疑,不可能不借。一個死人也不可能放在轎車裡,那樣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只有放在後備箱才安全,後備箱里的東西不多,可以拿出來放在駕駛室,把屍體放進去,然後便採取了行動焚燒屍體,為了掩蓋有可能留下痕迹,便把車內外沖洗了一遍,再將後備箱的東西放回去,他和皮克堯是姐夫小舅子關係,動了也白動,即使沒有了,皮克堯能說什麼,不會引起他的注意,要不是看到警情通報,皮克堯根本沒有想到會借他的車焚燒屍體。
「他經常和那些人接觸?這幾天又沒有人找過他?」黃麗梅問。
「和他接觸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說句實話,我不願意和他們接觸,但有時一些事情還得靠他們去辦,和他接觸密切的縣城的劉慶峰,外號劉大麻子,溝福的李石忠,外號小個李、宋來寶、齊浩。劉大麻子昨天來找過他,說是找他喝酒,我告訴他,他去南方打工去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給他打電話,見尤玉明沒在,他便回去了,以後還沒有什麼人來找他。」皮克堯說。
「他平時住在哪裡?」黃麗梅問。
「我們這裡倒是有他一間房,但是他很少住,不知他住在哪裡,我總是勸他,不要總是在外面遊盪,可是就是他不聽,依然在外面鬼混。住在這裡也是喝酒喝多了,要不然後半夜不知多會兒回來,我們也很是撓頭,沒有辦法,誰讓我們攤上這樣一個不爭氣弟弟。」尤淑嘉說。
「出事前在這裡住過沒有?」黃麗梅問。
「我知道住過兩次,但是喝得不少,回來后便睡了,早晨不到五點就走了。」
「是開車回來的?」黃麗梅問。
「是的,就是那輛桑塔納車。」尤淑嘉說。
「我們到他的房間去看看。」黃麗梅說。
「完全可以。」尤淑嘉說著帶人來到隔壁的房間,打開了房門,房間里收拾挺乾淨,「只要他住這裡,房間很亂,還得我幫助收拾。」經過檢查,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綁架案作得很嚴密,可以看出尤玉明的心很細,不可能在卧室留下痕迹,即使留下痕迹,房間已經尤淑嘉清理過,掩蓋了以前的痕迹。
「和他關係最密切女人是誰?」黃麗梅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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