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你還有完沒完,有話直說,不要葫蘆下水吞吞吐吐,牽牛花吹喇叭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韓光更加不耐煩。

「好,我說。」

現在的人心機多不說,並且不是用在正道上,全都用在其他人身上,古人的話沒有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把整個社會似乎都看透了,競爭可以說是竟整,有好心眼絕對不行,是懦弱無能的代名詞,根本成就不了大氣候,誰把誰吃掉、整趴下、甚至整死就是最後勝利。這裡面學問多了,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血本無歸,社會關係學、官場之道、包括一些法律、法規,他們都研究的十分透徹,這到底是為了啥,還不都是為自己打算,把錢弄到手還不能出事,不能把自己牽扯進去,即使出了事也給自己留個退身之步,根本受不到太大的牽連。甚至毫髮無損,完全可以控制局面,商場如戰場,為了賺錢,刀兵相見各不相讓,只是不見血的廝殺,實際更是殘忍無比,這才是他們當今經營理念。

胡繼成是什麼人,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地痞流︶氓,社會上的小混混、殘渣餘孽而已,幹些拔光棍的事還可以,但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沒有太大的心計,也只是一些人沒上子彈的槍,為了錢什麼都敢幹,指哪打那,他才不去考慮所干之事後果,出了事誰最倒霉,也就是這幫小地痞倒霉。公安局幹嘛吃的,有證有據,誰幹的抓誰,他們絲毫不手軟,可背後誰讓他乾的,那可就難說了。假使被供了出來,人家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不承認,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幹這種事的人心眼賊去了,他不可能讓你找到證據。再者。他們手眼通天,會在最短時間內把事情擺平,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公安局再有本事也沒有辦法,沒有證據誰都無可奈何,這些人只能當成替罪羊。

胡繼成不幹的原因無非兩種,一是自己不願意干,自己乾的畢竟不是正當職業。怕有把柄落在人手上,以後會受到牽制,無法脫離這個漩渦。二是田笛意故意讓他自動退出,名義上和他無任何關係,但他們之間有著密切合作的關係,只不過報酬要高些,但對於老闆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的事,根本不在話下,而對胡繼成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不費吹灰之力,可以得到更多的報酬。何樂而不為。

「我可以說後者的可能性較大,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密切關係。」趙三炮說。

「照你的意思,他們之間早已達成默契關係,只是做得比較隱蔽些,外人根本不會發現。」黃麗梅說。

「我這也是猜想而已,我說過,這話只能是我個人的意思,不能作為你們辦案的依據,一切靠還你們自己調查。」趙三炮說。

「我說你真是捧著泥鰍玩滑頭一個。覺得你見多識廣是不是,知道的事多。在我這半夜裡掄大斧,瞎侃一通。胡說八道,弄半天屁用沒有,我看你是摔倒趴在糞池邊,離死不遠了。」韓光說。

韓光聽到這裡火了,這個傢伙真是滑頭,把人們心裡都琢磨透了,這是模稜兩可、兩面逢圓的話,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讓人可信,但細琢磨起來,對辦案一點作用都沒有,話的兩頭都讓他佔了,稱得上是白了尾巴尖的狐狸,老奸巨猾。

「您別發火,我說了,這也只是猜測而已,聽不聽在你們自己如何掌握,但我說的都是實話。」趙三炮說。

「我說你小子在這方面沒少動心思,麻臉姑娘掉井裡坑人不淺,不然你不會這樣說,你到底幹了多少違法的事情,不交代我輕饒不了你。」韓光說。

「韓所長,您消消氣,我這也是說說心裡話,不要往心裡去,對於我自己來說,可以這麼講,我這個人雖講哥們義氣,違法的事情不敢做,過火的事情雖然干過,屬黃鼠狼娶媳婦,螞蟻和虱子逗著玩,小打小鬧,不至於犯罪,不信您可以調查。」趙三炮說。

「不要在這裡表白自己,到時候會有證據讓我說話,看我怎麼收拾你。」韓光說。

「蔣之河、崔利城你是否認識,他們現在哪裡?」黃麗梅問。

「當然認識,我馬上打電話給他們,到這裡向你們彙報工作。」趙三炮說。

「那最好不過,省去我們許多時間,這次合作的很是愉快。」黃麗梅說。

「謝謝二位警官小姐的誇獎,為你們效勞是我的責任和榮幸,以後有事情可以隨時找我,會如實給你們提供線索。」趙三炮恭維地說。

蔣之河、崔利城不到十分鐘便到了海鮮大酒店,見到公安局的人找他們,並且是外地公安局的,難免有些緊張,不知自己犯了啥事,當聽到問胡繼成、尤玉明的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回答了黃麗梅提的問題,基本上和趙三炮說的一致,他們這些日子也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黃麗梅看到情況只能如此,不會有太大的進展,只得讓二人回去。

這時,蔣知偉打來電話,通過對皮克堯和他提供的人進行調查,皮克堯沒有作案時間,是尤玉明把車開走,並不知道具體幹什麼,說明他沒有參與案件,那些人也只是些地痞流︶氓,承認胡繼成是他們的老大,尤玉明和他們是一夥的,以前只是幫過一些個體老闆討要債務和收取保護費,已經另案處理,正在核查當中,經過調查,他們不知道綁架傅東天案件,可以證明是胡繼成、尤玉明二人所為,他們不知情,那輛桑塔納轎車近期一直在他們二人手中,是胡繼成不知從哪裡弄來的。

「他們最後見面時間是幾號?」黃麗梅問。

「十三日晚上他們還在一起喝的酒,那天他們特別的高興,但沒有看出什麼綁架跡象,說明他們二人私下裡活動,做得很是隱蔽,其他人等並不知情。」蔣知偉回答。

「從現在開始,對尤玉明經常落腳的地方晝夜進行監視。」黃麗梅說。

「明白,我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他出現絕對跑不了。」

從現在得到的線索來看,綁架案是胡繼成、尤玉明二人所為,焚燒屍體也是他們二人所為,可是死者是誰,目前還沒有下落,看來除了他們二人知道是誰以外,和胡繼成、尤玉明接觸的其他人並不知曉,正如蔣知偉所說,這是胡繼成、尤玉明為了掩人耳目,私下在秘密行動,趙三炮說的很有道理,這種事情報酬較高,不會輕易的向外人透露,一旦走露風聲,那對實施者極為不利。可是後面指使的人會是誰呢?也可以說是做得滴水不漏。到目前為止,通過和尤玉明二人接觸的人調查情況來看,只是查出了另一名嫌疑人胡繼成,並且下落不明,其他收效並不大,胡繼成、尤玉明兩人生性多疑,作案前沒有絲毫的透露和異常表現,作案后不知去向,說明他們已經意識到自身的威脅,可是會逃到哪裡呢?這麼些地方都沒有得到相關線索,黃麗梅想到這裡又皺起了眉頭。

黃麗梅回到公安局,把今天的情況向鄭萬江作了彙報,同時說了自己的想法,從表面看來,可以確定兩起案件都是胡繼成、尤玉明所為,不像是受人指使,鄭萬江點點頭,告訴他們無名屍體沒有一點線索,到目前為止沒有收到任何失蹤者的信息,所以還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胡繼成、尤玉明目前去向不明,說明他們確實已經躲藏到一個很是隱蔽的地方,要找到他們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鄭萬江拿出一沓電話記錄,告訴黃麗梅,裡面有胡繼成和田笛意、田立寶的通話記錄,和田立寶最後通話時間是十五日上午九點半、時間是三分十秒,田笛意最後通話時間是十五日上午十點,時間是二分鐘二十秒,那時胡繼成已完成綁架案,說不定已經達到目的,將現金拿到了手,可是為什麼要和田笛意通電話,和他到底有什麼關係。不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和他們通電話,並且是那麼長時間的通話,他們通話的內容是什麼,需要和田笛意、田立寶進行核實,確定和案件是否有關聯,還有胡繼成和尤玉明的銷號時間是十六號上午十點,並且是同時銷號。經服務員確認,是他們二人親自銷的號,問原因他們已經有了新號碼,說明他們更換了號碼,但是通過查詢,沒有發現他們新號,又可能使利用其他人證件辦的新號。

從通話記錄來看,尤玉明沒有和田笛意的通話記錄,說明他和田笛意並不熟識,也可以說明,胡繼成是兩起案件的主犯,尤玉明是從犯。

「趙三炮說的不無道理,胡繼成和田笛意、幾個兒子關係密切,田笛意在某種程度上利用他,所以他們的之間關係密切,他所說的兩種可能不是沒有,我想找他了解有關胡繼成、尤玉明的情況,也許他會給我們提供一些信息。」黃麗梅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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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婪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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