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五大仙去三來二
「仙？」毛戲水眯了眯眼睛，再聯繫到老頭的外貌，彷彿想到了什麼。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幹什麼？而且還挑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毛戲水不動聲色地退後了幾步，使自己的位置靠近門上的匕首，同時一臉警惕地問道。
「我來，自然是有原因的。」老頭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
「什麼原因？」毛戲水再次退後了兩步，與匕首已經只差一步之遙。
「來看看你。」老頭的話讓毛戲水一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卻充滿無窮無盡的懸念。
「看我作甚？再不說實話，別怪道爺我把你打回原形。」毛戲水裝腔作勢地說完，猛地退後一步，轉頭將匕首握在手中。
可是當他回過頭來時，卻發現眼前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老頭呢？」毛戲水警惕地想著，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尋找消失老頭的蹤跡。
「我來看你怎麼死的，嘻嘻嘻嘻……」老頭那怪異的聲音憑空傳來，漸行漸遠。
說實話，聽見這尖銳的笑聲，毛戲水整個人感到一股深深的懼意，就彷彿有一根刺，在一下一下扎著自己的心臟。
直覺告訴他，這個老頭不簡單。
在大門上刻下守門將符，毛戲水確認老頭已經走遠后，這才關閉大門走進洋樓內。
這一夜，毛戲水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而是在腦海中思考著老頭真正的來意，以及它離開時的那番話，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至於這名老頭到底是誰，毛戲水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敢自稱是仙，那麼也就是一隻自認為道行很高的妖怪。
因為真正的仙毛戲水沒見過，所以在他的認知範圍中，凡是跟什麼什麼大仙扯上關係的，一定就是某種修鍊有成的動物。
例如東北的保家仙。雖說是仙。其實也是動物成精，屬於小獸仙，比起四大仙道行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然為什麼這麼多獸仙，卻偏偏把四種妖怪規劃為大仙呢？
至於道行不深的，便稱作為妖，它們也不敢自稱為仙。
從老頭的外貌特徵來看，毛戲水猜測它可能是四大仙的一種。
既然自己身邊出現了一隻狐仙。那麼沒有理由不會出現一個黃大仙。
不過老頭的打扮卻是讓毛戲水對於自己的猜測有些疑惑。
黃鼠狼成仙后，因為它自認在眾妖中只有自己能夠得證無上大道，不承認自己以外的所有獸仙，氣性很大，所以不會打扮的這麼怪模怪樣才對。
通常黃大仙得證大道，修鍊有成。都會以道士模樣自居。
當然，這裡說的黃大仙是獸仙，區別於道教神仙黃初平。
而四大仙中，也確實以黃大仙心腸最符合道家作風。
閑雲野鶴，不礙世事，施善為人，固執己見，當然。也有害人的黃大仙。而黃大仙一旦害起人來，比其它幾大仙更加的可怕。
不過通常不去招惹它們。便不會平白無故害你，所以家裡看到黃鼠狼之類的，千萬別招惹它，更別打死，不然可能會受到幾世的詛咒。
可是剛才那個老頭，卻一點沒有黃大仙的做派，反而徹頭徹尾一副膽小怕事的小人嘴臉。
不是黃大仙，那麼是什麼？
想起老頭笑起來的時候脖子不停聳動的模樣，毛戲水皺了皺眉。
民間一直傳言四大仙分別為：黃鼠狼，狐狸，蛇，刺蝟，也有說黃鼠狼，狐狸，蛇，貓的，前者偏多。
但是毛戲水這時候想起了自己爺爺小時候講過的一個怪病，這個怪病跟四大仙扯上點關係，稱之為五鬼病。
而這裡所說的五鬼，便是道行不高的四大仙，外加老鼠，也叫鼠仙。
所以民間流傳的四大仙四大仙，其實是五大仙，只不過老鼠法力在五仙中最次，所以不常提及。
當然了，稱得上仙的，道行必定很高，不然只能以鬼自居。
那麼剛才那個老頭，是老鼠成精？
能幻化成人，也就不是五鬼之一，而是五大仙之一的鼠仙。
冥冥之中，毛戲水覺得這隻鼠仙跟千年狐狸可能會扯上些關係。
至於它臨走時說的「看我怎麼死」是什麼意思？難道有東西想要加害於我？
不是狐仙，也不是剛才那隻鼠仙，因為鼠仙剛才要害自己，早就已經得手，何必啰嗦這麼多？
這一刻，毛戲水的思緒有些凌亂。
小小的一個香港，居然聚集了民間傳說當中的兩大獸仙，而且似乎都是沖著我來的，這到底是為什麼？
狐仙的道行很高，毛戲水知道，而剛才那隻鼠仙的道行也絕對不低，居然可以在自己的慧眼之下隱藏真身，這點可是連修鍊了千年的狐仙都做不到。
道行強過狐仙，那麼必定是比千年狐狸存活更久的老怪物。
不過有一點卻可以肯定，爺爺留給自己的匕首絕對是一件寶物，不僅狐仙說了它煞氣很大，連道行更高的鼠仙，也對它很是忌憚。
難道這把匕首殺過星宿？不然怎麼可能讓邪魔歪道們如此忌憚？
據毛戲水所知，一把古代的兇器，除了靠殺死普通人積累的煞氣必定是有限的，而如果這把兇器殺了星宿，那麼煞氣就會大的沒邊。
茅山古籍上有云：殺生為煞，殺鬼神為大煞，傷星宿為至煞，煞可累之，殺生亦或之上焉。
意思就是說，殺過生，尤其是殺過人的傢伙就會帶有煞氣，如果是荼毒過鬼神的煞氣就會很大，而傷害過大人物的傢伙，就是最煞的東西。
至於煞可累之，殺生疑惑之上焉，意思是說煞氣可以積累，如果一把兇器殺的人很多，它所附帶的煞氣同樣會超過殺害過大人物的傢伙。
這其實是一個誤區，因為毛戲水的爺爺做過實驗，發現一把兵器，所能承載的煞氣是與歲月呈正比的。
一把殺豬刀，每天殺豬，它的煞氣大吧？照上述所言，只要用這把刀一直殺生，那麼煞氣就可以超過斬殺過大人物的傢伙？
其實非也，殺豬刀因為時間不夠久遠，它上面所附帶的煞氣是會流失的，只能在短時間內形成大煞氣，無法持久。
這在前文中已經講過，不再細訴。
毛戲水緊緊握著手中的這把生鏽的匕首，用手指輕輕撫摸它早已不那麼鋒利的刃口。
現在這把匕首是他此刻唯一的依仗，所以毛戲水對它極其的重視。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查明這把匕首的來歷，上次龍丘壑也說過，這把匕首不是凡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