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魅惑新郎
看著那到喜紅色的背影,聽著周圍人的唏噓,李纖柔的那雙好看的一字眉擰到了一起,這傢伙想搶自己的風頭,難道自己還真的聽話的讓他背了,不成,不成,此次婚姻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決不能吃這個虧,真要那樣做了,別說別人,就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新娘子快上去吧,再跨過火盆兒就算是進了門兒,以後你就是秦家的人啦!」見李纖柔像尊雕像似的一動不動,喜婆忙拉了拉她的袖子提醒到,想著趕緊把這個惹火新娘送到新郎手中,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沒有提防的李纖柔被喜婆這麼一拉,身子晃了晃,一道靈光在腦中一閃,她立馬跑到秦碧天前面也蹲了下來。
「反正都是跨火盆兒,不如我背你吧!」
四周嘩然,喜娘、婢女滿臉黑線,嘲笑、鄙夷之聲不絕於耳,李纖柔因為是存心作怪,絲毫不以為意,罵吧,笑吧,鄙視吧,反正難堪的又不是我。
感覺身後有男性氣息逼近,李纖柔站穩馬步,雙臂后伸,打算承受秦碧天的重量,就算他再單薄,好歹也是個比自己高一頭的男人呀,但是,她沒有等到預期的重量,整個身體反而被一雙修長而有力的臂膀打橫的抱了起來。
「娘子,你真是太幽默了,既然不習慣被背,那為夫抱你進去好了!」
周圍投來許多艷羨的目光,但李纖柔看不見,她只感到秦碧天的語氣好溫柔,噴洒在耳朵上感覺暖暖的,他那沉穩而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把自己抱住,身上那股若有若無,時輕時重的男人氣息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對周圍各種羨慕的讚歎聲直接屏蔽,然後鬼使神差的微微撩起喜帕,正看見他那光潔如瓷的頸項。
「咕嚕!」李纖柔居然不爭氣的吞了口吐沫。真是美得不可方物,連自己這個女人見了也自慚形穢呀!
秦碧天聽見那聲不雅的吞咽吐沫聲,嘴角上揚,發出一聲愉快的笑聲,搞的李纖柔糾結萬分,很為自己剛才的花痴行為而內疚。
「那個……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為了搬回一成,李纖柔抗議道,不過抗議無效。
李纖柔你個白痴,還沒咋滴就中了他的美男計,別忘了,說到底他也只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偽君子,別被他那點兒美色給迷惑了,要是和阿東比,他秦碧天差遠了!本姑娘剛才也就是著了他的道兒,李纖柔狠狠的腹誹道。
被喜娘一陣兒折騰,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李纖柔都有些暈頭轉向了,真慶幸自己練過,不明白那些見不能抗,手不能提,足不出戶的名媛淑女,千金小姐是怎麼平安度過這一天的,累死個人!
終於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總體說來還算是有驚無險,那個秦碧天倒還不錯,在自己捅婁子的時候總是及時幫忙,即便這樣,要想獲得李纖柔的好感,那也沒門兒,一個通敵賣國的走狗,不值得我李大千金青睞。
要說李纖柔吧,長的也算是美的,雖不說傾國傾城,也算是沉魚落雁,纖瘦高挑的身材,也算是女中魁首,鵝蛋型兒的小臉上鑲嵌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任何時候都是流光溢彩,讓人望之痴迷,那小巧鼻子下的小嘴嬌艷欲滴,讓人看見就想忍不住咬上一口,只可惜她的性格太過彪悍。
這也怨不得她,娘親死得早,她從小就跟著父親在軍營里長大,還沒有到及研便打的了巨石,斗得過猛虎,殺得了野狼,活脫脫一隻潛力河東獅。
成年後雖跟著父親回到了京城,老老實實的做了「大家閨秀」,但畏懼她那不屬於女孩子的勇武和犀利,上門提親的可謂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古法有云: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一個該出閣的大姑娘留在家中不像回事,於是鎮國公邊腆著老臉四處兜售。
「不知令郎貴庚,是否有意成親!」
「小女才貌雙全,如不嫌棄,可上門提親!」
"男兒應該先成家,而後立業……」
這樣的話聽得李纖柔耳朵都長出了繭,但鎮國公卻樂此不疲,當然在他的這番努力「推銷」下,也有一些紈絝子弟沖他們家顯赫地位而來,但都被舞槍弄棒的李纖柔那彪悍的作風嚇唬跑了。
「別走呀,既然碰上了正好練練呀!」某人還無恥的沖那些抱頭鼠竄的傢伙公開挑釁。
「怕什麼,最多就是胳膊腿兒脫臼,死不了!」
從此鎮國公再也不強求此事,李纖柔也落得個單身無害,可誰能想到皇上會突然下聖旨指婚,指婚就指婚吧,還是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人。
李纖柔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不願意,雖然不至於一哭二鬧三上吊,可也整出了不少幺蛾子,今天出逃,明天操練,迫於無奈鎮國公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密室,告訴她聖上懷疑朝中有人反叛,而證據就在碧天府。
這一下李纖柔安靜下來了,秦家的勢力牽連甚廣,這件事絕對不能明察,一瞬間她知道了自己肩負重任,也就不再鬧騰,只等著完成任務,趕緊和那個秦碧天劃清界限,好去找她心中的阿東。
秦碧天還在前廳應酬,今天應該是秦府防範最松的一天,李纖柔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我想洗澡,去給我熱洗澡水去!」她沖著身邊一個丫鬟喊道。
「是,夫人!」丫鬟雖然對剛過門的夫人的命令持懷疑態度,可是也不敢怠慢。
李纖柔聽到這個稱呼后,厭惡的皺了皺眉,為了找證據自己就這麼糊裡糊塗的成了夫人,這口氣先忍了。
「我要換衣服,不習慣外人在場,都給我出去!」
「是,夫人!」
於是又少了兩個人,不過還有一個頑強分子仍立於身側。
「你幹嘛不走?聽不懂我的話?」李纖柔火大的喊道。
「夫人……我……我是守蠟燭的……」
「守蠟燭?守什麼蠟燭,蠟燭有什麼需要守的?」李纖柔不顧對方眼中的膽怯,直接吼道。
對方眼裡全是驚訝,新婚之夜守蠟燭,是所有都知道的,「何始花燭夜,輕扇掩紅裝」這一天的花燭都不能有絲毫損露,恐有不祥之兆,城裡的長者都說,「左燭盡新郎先亡,右燭盡新娘先亡」,老爺怕出意外,明令規定讓她在這兒守著,哪想到這個少夫人竟然讓自己出去,弄得這個小丫頭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我……」
「出去呀,有人找你事兒,我擔著!」李纖柔直接拿下頭上的紅蓋頭,惡狠狠地說道,那眼神中分明寫著,不聽我的話,我現在就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