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五命案
馮媽媽一聽，便用手上的絲巾捂住了嘴，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了我……
我暈！她絕對是在想我這看來瘦巴巴的男生能受得了這麼多姑娘嗎？而且還要經驗老到的姑娘……
我不過是想調查一下這百花樓的背景和有沒有靈異事件發生而已！馮媽媽你別想太多！
雖然被人誤會的感覺不太好，不過我也忍住沒作解釋，免得一會惹了甚麼麻煩。
然後剛才那兩個被馮媽媽點名的姑娘盈盈和悠悠就款款的來過摟住了我倆領我們上二樓去廂房，安德魯就是很不自然，又朝摟住他脖子的悠悠瞪了一眼，悠悠被他嚇住了，待我跟盈盈走，安德魯走在我們之後，悠悠才緩緩跟上。心裡一定是在想這位爺太酷了吧？來青_樓找姑娘還不讓人家貼上去，真是怪人一個。
我走了兩步又回頭望向門口的方向，發現安格烈和鳳銘澤才剛進門，安格烈看到我回頭，向我展現了他的招牌笑容，做了些口形，大概是說「分頭行事」。我暗中朝他點了點頭，便跟隨著盈盈的帶領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廂房。
進了廂房坐下，此時盈盈正伸手撫著我的胸口，她倒是摸不出我是女兒身，因為本小姐發育不太好，而且還用了布條裹胸，可我卻在心中流著淚，心想本小姐從小就是內門的掌上明珠，還沒試過被人在行動上非禮呢！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吃豆腐就是便宜了給青_樓姑娘？旁邊還坐著自己惟一有好感的男生呢！呃……事實上我對安格烈的也是好感，不過我個人一直把他當成姊妹就是了……望了望安德魯，他完全沒有意思要幫我解圍，還把他身旁的悠悠推過來……我就說他是大冰塊！面對女人都毫不動心，還不管我被別人佔便宜！我當初到底是怎樣喜歡上他的？這幾天相處下來我就覺得自己面對他都不會臉紅心跳加速了，難道說以前的我是毫不了解他才對他產生好感？不過想當年第一次見他我就心如鹿撞，對他甚至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我以前就見過他還喜歡他似的。難道說他是我的前世情人？如果真是，我該不會前世是被他這大冰塊凍死的吧？
廂房的門被推開，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馮媽媽又領了六個臉上胭脂一看就知道塗的很厚的姑娘進來，吩咐了她們好好招待我們之後就退了出去。
安德魯只盯著全部姑娘，又向我打了個眼色，意思大概是警告我別讓這些姑娘碰他。
我只笑著讓各位姑娘坐下喝幾杯酒。
我能注意到，馮媽媽領進來的這幾位姑娘三盞陽火都十分之微弱，她們大概身體狀況都不太好，都患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病……我不是說那些病，而是傷風感冒那些病。她們臉上胭脂這麼厚是為了掩飾她們因為病而蒼白的臉色吧？她們之所以會病，是因為這裡的陰氣實在太濃了，她們長期住在這裡，身體里長期積聚著陰氣，體內陽氣減少導致免疫降低。
喝了幾杯酒，我便問她們在這百花樓待了多少日子。她們都如實回答了，盈盈悠悠進來不過一兩個月，我早就知道她們來了不久，因為她們的陽火遠遠沒有其餘六位來的弱。馮媽媽後來領來的六個姑娘中待得最短的也有三年，而最長的名叫小翠，她待在百花樓竟有十年！我看她還不過二十歲，竟然在這裡待了這麼久？
我又問她們是不是經常生病。待的較短時間的盈盈悠悠說她們來了短短一兩個月也病了幾次，可她們以前在別的青_樓身體很好，沒怎麼病過。而其餘六位姑娘則說是，所以這百花樓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送走一些姑娘，再從別的青_樓買些姑娘回來。
我又問，這是甚麼時候出現這個情況的？
幾個姑娘你望我，我望你，可卻都不太清楚是甚麼時候開始的。
只有待的最久的小翠回答：「我現在十七歲，七歲的時候因為家裡窮就把我賣到這裡來了。那時的媽媽還不是馮媽媽，那時的媽媽喚嚴媽媽，她看我年紀還小，最初就讓我先幫忙送酒菜。那時的花魁喚夢嫣。」
夢嫣？上次我們來到百花樓，一群男人就在喊著見夢嫣姑娘！
小翠接著說：「那時夢嫣姑娘可美了，吸引了不少自遠方來的客慕名來見她一面。那時嚴媽媽也很疼她。可後來夢嫣姑娘就死了，她死了以後不久，這裡的姑娘就經常病，有幾個少接客的也病死了。」
嗯，看來是夢嫣化成了厲鬼為禍，至於為什麼是少接客的姑娘死？我的推斷是這樣的，其實每一個姑娘陰氣侵體的情況和速度都應該是差不多的，但接客的姑娘吸取了恩客的陽氣，使得她們才能撐下去。估計這六位姑娘也是常接客才能撐得了這麼久吧？
我接著道：「小翠，你倒說說夢嫣姑娘和那些病死的姑娘是怎麼死的？死的時候有沒有甚麼特別？」
小翠回答：「我那時還小，還不敢去打聽。可我知道夢嫣那時有個恩客天天來找她，都差不多到了不回家的地步了，那位爺還想幫她贖身。可人還沒贖，她就不見了，後來屍體被發現在一條暗巷。聽說那位爺的夫人娘家很有勢力，極有可能是那位夫人做的。而那幾位姑娘都是前一天接了客，第二天就病，晚上病死的。」
接了客還病？而且幾個都是這樣的情況？
我想了想，又問：「夢嫣姑娘已經死了，可我上次來的時候卻發現這裡來了很多男人說要找夢嫣姑娘，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在這裡待了三年的姑娘說：「爺，你上次來的時候是初一嗎？今年開始，每月初一都有很多男人來找夢嫣的。那些男人很兇的，都只要夢嫣，其他姑娘都看不上，他們每次來鬧我們百花樓就做不了生意。」
每月初一？今天十一，我們在陰脈墓穴待了三天，去程三天，回程四天，現在想想，那天的確是初一。
我接著問：「那麼今年有甚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有甚麼是跟以往不一樣的嗎？」
又一個姑娘回答：「就是今年嚴媽媽走了啊，這裡讓馮媽媽接管了。」
另一個姑娘說：「還有呢！每個月十五會死一個姑娘和一位來玩的爺。」
每個月會死人？十五是月圓，陰氣特別盛，這裡面一定有甚麼。
於是，我又說：「說仔細點。」
小翠這就覺得奇怪了：「爺，你來是聽故事還是來玩的？」
我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說真話吧：「讓你們馮媽媽來，我可以給你們解決這件事。小翠你留下來給我說請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姑娘聽了之後，沒有動，就是坐著帶著懷疑的心態望著我。
小翠說：「算了吧。這麼多年來發生了這麼多怪事，嚴媽媽和馮媽媽都請過不少江湖術士，每個都在十五那天嚇的跑了。還有，小姑娘回家好好待著，來這些煙花之地干麼呢？」她這一說，其餘的姑娘都瞪大眼打量著我。
既然被識破了，我也不隱瞞了，不再壓沉自己的聲音，用自己原來的聲音微笑道：「不愧是小翠姑娘，經驗豐富，竟看出了我是女兒身。」我接著就拿出了一個所有蒼天盟成員都擁有的木牌，上面刻著蒼天盟三隻大字，左下方的小字是本小姐的大名。蒼天盟是什麼？天下三大勢力之一！姑娘們的眼睛都瞪大了。再說，一般人都知道蒼天盟成員身上都有這木牌。我微笑著說：「內門天羽閣，鍾離洛雅。不知各位姑娘可曾聽說過。」
她們或許沒聽說過本小姐的大名。可卻一定聽說過天羽閣，聽說過我的師傅羽尊的大名鍾離凝雨！
果然，她們聽了以後，小翠便問：「那蒼天盟的羽尊，鍾離凝雨是？」
我回答：「是我的師傅。師傅精通道術，而我如今亦只有她三成道術真傳，不過，我有信心幫你們搞定這件事。因為我的同伴也都是能者，比如說這位，是我們蒼天盟的外門精英。與我們同行的還有兩位蒼天盟內門子弟。」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師傅的實力到了甚麼地步，三成只是粗略估計而已。
小翠點了點頭，似是相信了我，便讓其餘的姑娘去喚馮媽媽。而她自己則給我說了一下每月十五死人的情況。
原來，每個月十五，都會有一個平日不怎樣接客的姑娘接客，接的都是百花樓的常客，而過了這天子夜，兩人會在房裡雙雙死去。馮媽媽怕這事傳了出去會影響百花樓，硬是把這件事壓下去，後來每月十五都休息不接客，可還是不知道怎樣有恩客來找姑娘，明明吩咐了所有姑娘十五不準接客卻還是有姑娘接客，然後當晚又死人了。現在是八月，之前就一共死了十四人。
害了十四條人命，這女鬼若是要超渡，恐怕也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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