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規則有變
兩個時辰后,鳳銘澤和雲澈大哥都紛紛醒過來了,可還是跟安格烈一樣,渾身無力。
我把情況給他們說明了一下,就是我們中了一種奇特的毒藥,昏迷了幾天。至於灌他們喝我的血,我可沒有告訴他們。要是告訴一個患有絕症的病人,你喝了我的血就可以好了,你認為有人會相信嗎?知道實情的安格烈也明白我的心思,也沒就此多說。
於是三人就在房間里靜休,而我的體力則回復得七七八八,所以我就在床上打定,房間一片寂靜。不知道過了多久,鳳、鸞兩尊的到來才打破了這片寧靜。
原本我正在入定調節體內真元,突然,門被推開。鸞尊就拉著鳳尊進來,還挽著鳳尊的手臂,一臉小鳥依人的撒嬌著說:「相公,你快看看怎樣弄醒子格。你不想念銘澤嗎?」話落,她就指向鳳銘澤的方向,也把原本放在她夫君臉上的視線移到鳳銘澤身上。
……
「你怎麼醒來了?」鸞尊一臉驚訝的問道,又向鳳尊展示她疑問的眼神。
鳳尊看到鳳銘澤好好的坐在床上,也驚訝得目定口呆地盯著鳳銘澤看。他大概是在想,明明他這徒弟中了奇毒昏迷不醒好幾天,這幾天情況還一直向下,怎麼這天一來就能看到他醒來,還坐好在床上看書呢?
我們幾個弟子便互相打了個眼色,一同下了床向兩尊拱手:「弟子拜見鳳尊、鸞尊。」
這才給了兩尊一個下台階。鳳尊便揮揮手袖讓我們各自回到床上,讓我們躺好。然後又各自給我們把了脈。
當給最後一個我把完脈,他便低頭喃嘸著:「這真神奇……」他又抬起頭問:「你們是甚麼時候醒來的?」
鳳銘澤回答:「師傅,我跟雲澈大哥都剛醒來不久,醒來的時候都覺得渾身無力,卻見鍾離小姐行動自如,安子格亦比我們早一步醒來。」
聽完鳳銘澤的話,鳳尊鸞尊都把視線放在我身上。
我回答:「回鳳尊,弟子大概是兩個時辰前醒來的,那時弟子亦渾身無力,只好繼續在床上休息。休息著,他們三位就逐一醒來了。而弟子的體力亦回復了。」
我很簡單的講述了一遍我醒來以後的事,就是沒有說師傅安德魯的對話、女鬼和喂血的事。
聽到我這樣說,安格烈暗中向我做了個鬼臉,表示對我的隱瞞感到鄙視。
我才不理會呢!就當作沒看到的樣子,我好歹是他的長輩,才不會這麼小氣跟他計較。
鳳尊聽了,便自個在一角自言自語:「明明羽也沒有辦法啊。除了洛兒這幾天情況有好轉之外,他們三個的情況一直轉壞,今天怎麼突然就醒來了?而且還全好了?可惜羽跑去調查了,等她回來得好好跟她探究一下這是甚麼回事。」要是這番話給鸞尊聽到了可就慘了,還好鳳尊自言自語的聲音很小,除了他自己,這房子里只有我聽到。
哎!等等,鳳尊剛才說……我的師傅做甚麼了?
我開口問:「鳳尊,請問……您剛才說……我師傅去哪了?」
鳳尊先是驚訝了一下,似乎在想我怎麼會聽到他剛才的自言自語。然後他又望了一下鸞尊的方向,似乎在怕鸞尊也聽到了。看來啊,鸞尊真的把鳳尊壓的死死的……
鸞尊看到鳳尊望著自己,便奇怪的說:「甚麼啊?不就是羽去了調查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你不會說嗎?」鸞尊明顯是以為鳳尊望著她就是要鸞尊幫他說。
「師傅,你說……羽尊離開了蒼天盟去哪裡了?」安格烈似乎有點受到打擊的樣子,他明明就是很心急,很想快點找我師傅問清楚他是不是她的兒子。可師傅現在卻出去執行任務了。要知道,每次要出動四尊執行的任務都是極難完成的,每次四尊執行任務,短則一兩個月,長則一年。這次事件毫無線索,師傅是要在外面調查多久呢?恐怕沒一年半載,安格烈也見不了我師傅了。
鸞尊聽到就不高興了:「子格,你很想羽嗎?」
安格烈也不想惹自己師傅生氣,又硬是擠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沒有啊。我不過是想知道那個對我們動手的是甚麼人而已。竟然對我五位師弟下了殺手?告訴我那個人在哪,我去教訓他!」
鸞尊聽了,心情就轉好了些,帶著微笑說:「這個交給羽尊去調查就是了。你們幾個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外出歷練時小心一點就好。」
鳳尊接著說:「對了,這外出歷練的規則稍微改變了。雲尊早就給其他弟子宣告過了,只是你們幾個昏迷了,沒有聽到。我現在給你們簡單說一下。首先,當初盟主下令讓外門內門一切資歷達一年的弟子必須外出歷練。介於這次慘遭毒手的都是年資大概一兩年的弟子,於是雲尊規定,年資不足三年的弟子都不用外出歷練。另外,有弟子指出,一個月的時間讓所有弟子都不能離開蒼天盟太遠。所以雲尊把一月一度的比武大會改為半年一度。還有就是,歷練隊伍每個月要向蒼天盟報告行蹤。你們應該知道幾乎每個大大小小的城鎮里都有蒼天盟的商業分行。每個月寫一份簡單報告交去這些分行就好,他們會定期把你們的報告飛鴿傳書回來的了。今天是九月五,你們若是休息夠了就可以出發了,因為除了你們兩隊,其他隊伍已經離開了。另外,你們四個在外面要特別小心,因為你們已經被某些人盯上了。最後注意,下次回來蒼天盟的日子是三月一日。」
說完,鳳尊和鸞尊又各自向鳳銘澤和安格烈交代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兩尊剛離開,我們兩隊的隊員就都進來了。當然,雲澈的三名隊員向我、安格烈和鳳銘澤三人噓寒了幾句便去圍住了雲澈鬧……雖然他們特別在我的床邊獻了一會的殷勤……就說了內門某些弟子把我捧成了內門的掌上明珠,這三個就是其中幾個……而我們這隊惟一一個健全的隊員……不是指我們殘缺,而是我們隊只有安德魯一個甚麼事都沒有。這個安德魯就是不會象徵式的去問候一下雲澈,進來就站在一角,待雲浩等人去了雲澈那邊才走到安格烈床邊,直接望著鳳銘澤問:「好了沒有?甚麼時候走?」他這語氣啊,還是依舊,大冰塊般冷的。
鳳銘澤回答:「問我啊?多等我一個時辰,我的體力再回復一點就可以走了。鍾離小姐和安子格怎麼看?」
安格烈道:「弗洛雅姐姐想甚麼時候走?」
我回答:「鳳大哥說一個時辰后也就差不多。」
安德魯說:「我一個時辰后回來。」說完,他便往外走。
門被關上的一刻,我突然就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這次安德魯又救了我一次。我是不是該去道個謝?
說做就做,我跟安格烈和鳳銘澤說了一下,便下床往外走去追安德魯。
安德魯不是走的很快,不用一會我就看到他的背影了。我馬上叫住了他:「安德魯!」
他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神情還是大冰塊般冷冰冰的。
我走到他面前,直接就說:「你在比武大會上救了我,謝謝你。」
他應了聲:「嗯。」便又望著我,大概是看我還有甚麼要說的,沒有的話他會馬上走。
我有點不滿意他的回應:「喂,你可不可以不要板著臉,你真的很像大冰塊啊。」
可他就是冷冷的回答:「不可以。」
我被他氣到了!
「你……簡直就是大冰塊!」
「嗯。」
我無語了!
我無奈地說:「算了,對不起,又叫你冰塊了。總之這次謝謝你。對了,你的速度為什麼會這麼快?」
他挑了挑眉,似乎在想我怎會知道他的速度快,可還是冷冷的回答:「與你無關。」
我要被他氣死了!該死的大冰塊!
我撇了撇嘴:「一個時辰后見,別遲到。」
他又『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我還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自個在沉思著。
這個人……不是,大冰塊。這大冰塊好神奇啊,冷成這樣也可以讓小時候的我對他產生好感……好吧,這是我的問題。應該說,他真的不像安格烈啊。為什麼楓葉說他以前的性格跟安格烈一樣?這沒有可能吧?還有,他像師傅的孩子嗎?不像啊!師傅為人隨和,可這分明是大冰塊,生人勿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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