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一見鍾情
鳳銘澤還在研究地上死去的蟲子,若活化戰士藥劑實在不行,就只有靠他的醫術了。
安格烈帶著藥劑去嘗試給馬家家主解毒了,安德魯的視線一直就放在內屋的方向,眉頭緊皺。他雖然確信活化戰士藥劑能解毒,可安格烈始終是他的親弟弟,若是有差錯救不了馬家家主,他會馬上帶弟弟跑路,所以他正密切關注著內屋的情況。
而本小姐呢,中了毒還沒有解,可我除了頭暈之外就沒甚麼感覺了,而且我的感覺還好像愈來愈好了。看了看手背,傷口的紫色也似乎愈來愈淡了,我體內的毒應該是漸漸地減少。我不禁覺得自己的血統真是神奇,不過,既然有這麼神奇的作用,我到底是甚麼人呢?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我身體內的虛弱感沒有了,手背上的傷口也變回了正常的顏色。上次中的不明毒藥我還昏迷了幾天呢!這是代表這種毒跟上次的毒比較是九牛一毛嗎?
安德魯和鳳銘澤也發現了我的情況了,安德魯的表現出一絲不解,而鳳銘澤則是驚奇地給我把了脈,便是驚訝地問我:「鍾離小姐,你有服過甚麼葯嗎?」
我回答:「沒有。我體內的毒清除了嗎?」
鳳銘澤點了點頭,又問:「那剛才安子格是做了甚麼幫你解毒嗎?」
我想了想,決定把責任都推在安格烈頭上:「是吧。剛才他用針刺了我幾下,我的感覺就漸漸好了。他應該就是在試驗這個。」
鳳銘澤深信不疑地點點頭,還低聲嘀咕了一句:「這麼厲害?待會得請教一下他。」
鳳銘澤真相信我身上這毒是安格烈給解的,身為醫者的他當然為此感到興趣……安格烈啊,別怪我,誰叫你要拿我的命來試呢?我這不過是變相報復而已。你就好好想想要怎樣解釋吧!
我正想著安格烈,他這曹操就出來了。
安格烈臉上還掛著他的招牌笑容,似乎活化戰士藥劑真的能解毒呢……
他就微笑著問我:「弗洛雅姐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展現出一個別有用意的笑容:「沒事了,都是多虧你啊。馬家家主怎麼樣?」
安格烈感到我的不安好心,可又想不到我正在耍甚麼手段,只得保持微笑回答:「馬家家主服了藥劑后,我就幫她放了毒血。她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們現在先走吧,改天再來找族長。」
他的話才剛說完,內屋就有位家丁急步走了出來:「安公子請留步。」
聞言,安格烈便轉過身去,問那家丁:「有甚麼事?難道是家主出了甚麼問題嗎?」
那家丁回答:「小的不清楚,族長吩咐,讓小的帶公子回去。」
安格烈就站在那裡猶豫了一會,然後才回頭跟我們說:「三位再等我一會好嗎?」
又是『一會』?
若是可以,我還真的想回答不好,然後就拉著安格烈迅速遠離這馬家莊!可因為禮貌啊……我們出來就是代表著整個蒼天盟,可不能丟了蒼天盟的面子啊……
為防這『一會』又是許久,我靈機一觸,從空間鐲子里取出了一張黃符塞給安格烈了:「拿著,別收進儲物空間。」
這是通訊符,只要安格烈拿著一張,我手上又有相應的通訊符便能聽到安格烈那邊的情況……這是竊聽?呵呵,別人對我不仁,我也不用尊重他們嘛!而且我不過是擔心他們纏住安格烈罷了!若是有甚麼難搞的,我馬上就把安格烈傳送回來,然後就四人一起跑!我再也不要來這鬼地方了!
安格烈不知道我給他的通訊符是甚麼,可他也聽我的,就把符塞在袖裡了。
待那個家丁帶了安格烈進去,我才取出了與安格烈袖裡相應的通訊符出來,結了個劍指,在空中畫著咒文,低吟安格烈的生辰八字。隨後,通訊符的咒文突然一閃,然後便傳來了族長的聲音。
「安公子,請惹我冒昧問一句,你今年有多少歲了?」
安格烈的聲音隨即響起:「再過兩個月就十三了。」安格烈還真是答的爽快。
鳳銘澤和安德魯正在我身旁,突然聽到安格烈和族長的聲音,他們倆都好奇的把頭湊過來了。
族長的聲音再次響起,聽著帶點猶豫地問:「容許我再冒昧地問一句,你家夫人芳齡是?」
有古怪!干麼突然就問安格烈的年齡,還想要問安格烈老婆的年齡?
安格烈的聲音帶著笑意回答:「族長說笑了,我今年才十二,哪來的妻子?」
此時,童聲響起:「那你有意娶妻嗎?」
這……這是剛才那個女娃的聲音!我認得出來,可她剛才在罵我喊人的時候聲音並沒有現在來的柔!而且,她剛才說甚麼?娶妻?她該不會是看上安格烈了吧?在發甚麼花痴?
族長稍帶嚴厲的聲音響起:「敏兒!」隨即,他又平靜下來:「安公子,請你別介意。敏兒的意思是……是……」他說到這裡,就像不懂得說話般的結巴。可傻子也聽的出來,女娃家主看上了安格烈,想嫁給他!
聽到這裡,我感覺到我四周的氣溫似乎降低了,回頭一看,只見安德魯黑了臉,拳頭正緊握著。
安格烈接話:「若是我結婚的話,必須得家師同意。」他巧妙的把這攤子丟給了鸞尊。
族長卻不打算放棄:「可是,相信你的師傅也會尊重你的意願吧?」
安格烈又說:「的確,師傅在乎我的意願。可我家中尚有兄長,兄長把我管的嚴謹。」
族長還是不放棄:「相信你的兄長也希望你好吧?最重要,還是你本人的意願吧?」
安格烈的聲音還是帶著笑意說:「當然。我本人希望此事應該隨緣。」
族長似乎認為有機可乘,便說:「你剛才出手救了敏兒,你跟敏兒的緣份也不淺啊。」
安格烈接著說:「哈哈,剛才家主喝的葯其實是我的同伴帶來的。」
族長說:「可剛才偏偏就是你帶著藥劑來了。很巧的我們敏兒對你也有意思。而且我們馬家是制蠱世家,而你又是制蠱高手。這難道不是緣份嗎?安公子,你意下如何。」
安格烈的聲音不迫不急:「貴家主自然是好姑娘,可我並不屬於任何一個世家,只怕是委屈了貴家主。」
女娃的聲音響起:「不會。我就是看中了你。我們不會虧待你的,若是別的男子,恐怕是要入贅馬家,可你不用,只要我們生的第一個孩子姓馬的就可以了。」
我去!這還不叫虧待?馬家本家族人活不過二十,所以幾乎代代單傳。孩子都姓馬了,到時候你都死了,安格烈能得到的是甚麼?而且,安格烈分明就是不願意,你還強求些甚麼?
安格烈還是不緊地說:「抱歉。就算我同意,家兄也定必不會同意的。而且,身為西方民,我自問真配不上貴家主。」
族長的聲音帶著驚訝:「你是西方民?」
安格烈回答:「沒錯。若要貴家主下嫁於我,恐怕不妥。」
女娃堅定的聲音響起:「不管你是西方民還是甚麼,我就是認定你了!你家兄長在哪?本家主定必親自拜訪。」
此時,那邊竟響起了平淡的聲音:「不勞煩馬家主了,甯某在此。」
安德魯?我又回頭望向安德魯剛才站的位置,還哪有安德魯的影子?這冰塊是闖到那邊去了!
我也不顧這麼多了,看不到安德魯就往內屋跑,很快也找到了眾人所在的房間。安德魯就站在房門外,而房間內只剩下女娃家主、第三族族長和安格烈三人,當中女娃坐在床上,族長坐在床邊,安格烈是站著的。
安格烈對安德魯說:「哥哥,這事就交給我處理好了。」
「身為你的兄長,我很樂意幫你解決這件事。」安德魯正背向著我,可我卻知道他現時的臉色一定很不好,他說話的語氣比平日更冷一百倍!
族長看到安德魯這樣子,似乎也有點膽怯,望了女娃一眼。女娃卻不甘的給了族長一個眼色。
族長只好說:「這位公子……你就是這位安公子的兄長?可你剛才似乎自稱……」
安德魯也顧不上禮儀,直話說:「我們是西方民,東方姓氏就隨便取個。我就是取姓甯。我認為子格年紀尚小,不急娶妻。」
「這……」族長又朝女娃望了一眼。
女娃不滿的嘟了嘴,說:「這是安公子的問題嘛,應該由他決定!」
安德魯冷冰冰地說:「很遺憾,父母交代過甯某必須照顧家弟。」
女娃生氣了,說:「我不管!我就是要嫁他!」
安德魯無視了這一句,說:「打擾貴庄了,甯某跟同伴就失陪了。」話落,他給安格烈打了一個眼色。
可安格烈看來就是不甘,他真的很想研究馬家莊的蠱,這長途跋涉的來到這裡不足一天就回去?安格烈不請願地嘟了嘴。
女娃又急忙霸道的說:「不許走!這裡可是馬家莊,本家主說的算!」
安德魯那能殺人的眼神盯著女娃,女娃便膽怯的向後縮了縮。
族長說:「抱歉,是敏兒失言了。各位貴客長途跋涉來到馬家莊我們沒有好好招待實在抱歉。還請讓我們將功贖罪,貴客今天留宿本家大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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