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歷練前插曲

7.歷練前插曲

好黑哦……這裡是哪裡?

我不知道自己身處哪兒,我只自己身處於一片黑暗之中。

雖然我擁有非常人的夜視能力,可我也只見到這裡是一條通道,左右上下都是紅磚,不像是東方的建築……

我看不到通道的盡頭,看不到出路,更感覺不了風的流動……

作為一個風屬性魔法使用者,在一個地方里竟然感受不了風的流動因素有二。

一,此處是密室。二,有隔絕風元素結界。

風是我的力量之一,平日無處不在,時刻包裹著我,保護著我,現在突然失去了它,我就應該缺少了一份安全感,可我現在卻沒有感到不安。反之,我感覺到另一股我從未接觸過、卻讓我異常熟悉的力量在我周圍,使我感到無比安全,而這份安全感竟比我在師傅懷裡的安全感更勝一籌!

這股力量到底是甚麼?明明那麼熟悉,可我卻不知道這是甚麼。

思量了好一會,我決定先找出路。不管怎樣,師傅發現我不見了也是會擔心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豁然開朗,眼前是……西方的建築?看來已經荒癈了許久,因為很殘破,殘破的已經算不上是建築,就是有幾根殘破的柱子和一些殘缺不齊的地磚,而且四周長滿雜草,那些僅余的柱子和地磚都長滿了青苔……

我注意著望那些柱子,只覺這些柱子有說不出的奇怪。突然,一些聲音傳進我的耳中。

只見這些柱子圍著的中央突的出現了一副棺材,而且是西方式的,黑色的棺材。

剛才好像是沒有這棺材的吧?

此時,棺材的蓋子緩緩打開,有黑色的霧氣從中冒出。

我應該感到害怕或者直接從空間鐲子中取出一道符來,可我竟然覺得這個沒有危險,雙腿更是不自覺地向棺材走去。

走到棺材前,我望向棺材里,可竟然是漆黑一片,連我也看不到裡面。

這是甚麼情況?我可是擁有完美的夜視能力,從未試過像現在這樣看不透黑暗!

我雙手都放上棺材邊上,想看清楚棺材裡面。

可這個時候我竟然感覺到我體內的力量正一點點的流失,我的力量被棺材里的某些甚麼吸取著!

力量流失的速度異常地快,快的我察覺的時候,力量消耗早就超過了我的承受範圍了!

我虛弱的手臂貼著棺材坐下,整個身體的重心都倚靠著棺材。

此時,棺材里傳出了詭異的笑聲。

「哈哈,終於……終於!」一個男子從棺材里站了起來。

此時的我已經筋皮力盡,全身無力,冷汗使我的衣服都緊緊貼住我的身體。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眼前的一切都非常蒙糊,我的頭抬不起來,只在眼角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可聽聲音,應該是個男性沒錯。

「是你解除了封印?」男子不知何時就從棺材走了出來,站到我面前。

我已經不能回答他了。

他蹲了下來,雖然他的臉就近在眼前,可我的情況極糟,完全看不清他的樣子。

「人類?區區一個人類解開了這個封印?」

封印?甚麼封印?就是這個封印吸取了我的能量?

「雖然很感激你解開了封印,可我餓了太久了,再說我缺乏能量。所以……抱歉了。」

他在說甚麼?

我依稀見到他的雙眼泛起了紅光,他張開了口,口中有兩道閃耀的光茫……是獠牙?

血族?他難道想……他說他餓……他要吸我的血!?

不!不要!我不要死!師傅!師傅救我啊!

我還想再見師傅!

突然,四周震蕩,我感到一股下墜的感覺,眼前一黑。

下一刻,我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手撫上胸口,剛才的是夢?感覺好真實啊……

喘了幾口氣,伸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我還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那個真實的不得了的噩夢!

哎!等等!我的房子真的在震……

安格烈烈烈烈烈烈烈!

「安……」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聲音……就像缺氧般的,根本就差點出不了聲音。

我昨天用聲過度搞的失聲了嗎?

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得想辦法讓安格烈停下來!我的房子快垮了!

「弗洛雅姐姐!你還不起床嗎?」安格烈的聲音從外傳出。

我伸手去拿旁邊桌上的空間鐲子,可手一抬,我的視線便突然黑了……

我的視線里遍布了小黑點,抬起的手也無力的摔在桌上。

我這是怎麼了?全身無力,就像能量消耗過度似的。可我怎會無緣無故的過度消耗?啊!剛才的夢……難道不是夢……

不管現在是甚麼清況,我現在身體的情況太糟了,說不定死在這裡也沒人知道!

不要!我不要死!找誰救救我!

安格烈……安格烈!救我!

我艱難的滾了下床試著向大門爬去,此時的我已經看不清楚前路,還好這裡是我的房子,是我熟悉的地方。

已經……我不行了,沒有力了……就……在這躺一會吧……

此時,震動停止。

大門猛然被打開……安格烈的耐性到了極限了吧?

**********時間分隔線**********

淡淡的桂花香……

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我的口被強行弄開,有液體倒進我的口裡了,可動作是溫柔的。

我能感覺到液體進入我的胃,瞬間胃部變得暖和,慢慢的,這暖意在我的身體里擴散,把我那變得冷冰冰的四肢、身體變回溫暖。

我感覺到我的力量回復了一點點,起碼正常活動不成問題了。

睜開雙眼,只見師傅一臉擔憂的,身邊站著難得一臉青白的安格烈。

師傅……我想叫師傅……可嘴巴動了,聲音沒發出來。

我皺了眉,試著坐起來。

耳邊卻響起了『鳳尊的聲音:「別動,躺著。」

我這才看到『鳳尊正幫我把著脈。

望向師傅,她也把我按了回去。

我只好乖乖的躺回去。

我這是怎麼了……

好一會兒,『鳳』尊才收起了他的手,從一旁的藥箱取了一顆藥丸出來給我:「雖然有了『羽』的藥水,再服此葯會讓你感到再好一點。」

我伸手接下了。想開口道謝,可發出的聲音甚是沙啞,根本就聽不出我說的是甚麼。

我一下子焦急了,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得向『鳳』尊低頭拱了拱手。

『鳳』尊用真元隔空把我扶正:「你好好休息就好。」他又望向師傅:「鍊金術還真是奇妙……我先告辭了。不用送我,照看好洛兒吧。」

師傅向他拱了拱手:「今天勞煩你了。」

安格烈向他拱手低頭:「恭送『鳳』尊。」

『鳳』尊離開了以後,師傅讓我先服了藥丸,然後才柔柔的伸手撫了撫我的額頭,溫和的問:「好點了嗎?」

我點了點頭:「我好多了,師傅。」我已經可以發出微微,勉強能讓別人聽到的聲音了。

師傅聞言,淡淡的笑了,非常傾城的微笑。可我卻知道她仍是放不下心。

「今天就要外出歷練了,我還有事要做,不能在這裡陪你了。好好休息一會。午時之前收拾好行裝,要準時到蒼天盟大門哦。」

「知道了,師傅。」我回答。

師傅點了點頭,又望向她身旁的安格烈:「小格,能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洛兒嗎?」

安格烈展現出他那陽光的笑容:「不麻煩。『羽』尊還有很多事要辦吧?請放心把弗洛雅姐姐交給我吧。不只是這幾個時辰,接下來的歷練和比武也是。我會把弗洛雅姐姐照看的好好的。」

師傅微笑著撫了撫安格烈的頭:「謝謝你。」

安格烈其實還倒是十分喜歡師傅的,不然怎會天天跑到天羽閣有時就跑去逗師傅笑?所以師傅摸他的頭,他表現的也十分享受。

然後師傅又提點了我倆一些在外要注意的事項,這才離開了。

待師傅離開了,安格烈便雙手叉腰,鼓著臉的,雙眼泛起淚光,怪責卻帶著哽咽的說:「弗洛雅姐姐啊,你啊,到底是怎麼搞的?竟然就這樣昏倒在地上。你可知道我跟『羽』尊有多擔心啊?今早我如常來喚你起床,可久久沒見你的回應,還在門外猶豫要不要進來時,『羽』尊就來了。她原是想在你外出歷練前給你上最後一課,可來到見到我的焦急便趕緊推門而入。結果就看到你伏在地上,冒著一身冷汗,臉色蒼白的不得。我探了你的氣息,竟然只有進氣沒呼氣。嚇的我跟『羽尊差點就忘了呼吸,我看『羽』尊更是罕見的冒了一額汗,雙眼都紅了,手還抖著。然後她就在我眼前消失了,過了幾秒,又跟『鳳』尊一同出現了。我這才知道她去了火鳳閣。『鳳』尊最初給你把脈時也嚇了一跳,然後又用針不知道怎樣刺,又不知道搞了甚麼甚麼甚麼的,總之就是搞了好多東西都不見有效。搞的連『鳳』尊也急了起來。後來是『羽』尊突然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喃了一句甚麼試試看的,便又消失了幾分鐘,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拿著一瓶藥水,給你灌了下去,你才恢復了正常的呼吸,漸漸的臉色也才變回正常。」

我聽了安格烈的描述,臉色又轉回蒼白……為什麼我知道我臉色的轉變?因為安格烈指著我的臉大叫「你又來了!?」了。而我這次青臉的原因是我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嚴重。我想,剛才師傅都快要嚇的昏倒了吧?安格烈也是……他始終是我的青梅竹馬,也鐵定擔心了。

我望著安格烈,仔細看,他的雙眼也很紅,估計剛才也落下過男兒淚吧?

想到這裡,我低下了頭:「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安格烈愣了愣,交手於胸前:「誰擔心你啊?我恨不得你剛才就這樣去了!倒是『羽』尊啊,都嚇的臉色跟你當時差不多。」

我點了點頭:「嗯,我也知道師傅一定很擔心。可是……安子格小弟弟,你說謊啊?說謊可是不對的哦!」

安格烈皺了眉:「誰說謊啊?『羽尊就是那麼擔心!你就該感謝上天能讓『羽』尊當你師傅吧!」

我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手指:「我說的是你。你很擔心我吧?坦誠點!剛才哭了吧?小弟弟不哭不哭哦!姐姐疼~」我笑著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又捏著他的臉逗他。

他嚇了一驚,原想驅動體內的真氣擺脫,可又考慮到我的身體狀況,只好忍住了手,可憐誇誇的說:「憐快況綢啊~~」(你快放手啊)

我可沒打算放手,就算要放也要待我逗完安格烈之後!此時的我樂的不得,卻沒想到師傅因此事耿耿於懷,為了保護我,竟然間接讓她遇上危險……

(轉換第三人稱)

『羽』尊走出了弗洛雅的木屋,走到不遠處的樹林,取了一枝短笛。吹了短笛,卻沒發出笛聲。

不一會兒,一抹白色閃過,落在她的身側。

她沒去望,只是指了指弗洛雅的方向:「暗中保護好他們。」

那抹白影便向木屋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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