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眾阿哥爭秀女 慶兒得配費揚古
一輪新月高高掛在晚空，這滿天的繁星，讓人心情舒暢，格外愉悅，一轉眼已經來這清朝多年。素月已經是個快五十歲的貴婦了，雖然被關在這故宮中，但有著帝王的萬千寵愛，對一個女人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歸屬。在這宮裡每天穩穩地幸福地過著日子，想著就當是來演了一齣戲，戲完人離，總會回到現代去的。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著，好在宮中事多，每天過的還算充實。
慶兒進來行禮：「娘娘，惠妃娘娘，榮妃娘娘，文妃娘娘，良妃娘娘一同來求見。」素月見見慶兒，這孩子一起跟著自己，二十五歲時讓她出宮，她也不願意，死死想留在自己的身邊。對自己也算忠心耿耿。這珠兒和瑞兒都已經出宮了。宮裡的宮女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慶兒是自己最為熟悉的，前些個時間聽皇上說這費揚古剛前段時間剛失了夫人，聽著慶兒平日里提起費揚古，對他都是崇拜之情。想必她心有所屬費揚古。
「慶兒，這費揚古的原配夫人死了快半年了。皇上體恤他，想在這屆秀女中選幾個可心的人給他做個繼室，你覺得如何？」素月問慶兒。
「娘娘，這。」慶兒明顯臉上並不是特別的開心，「這費揚古大人同意嗎？」
「這皇上的賞賜，他是不能拒絕的，同意呢，還是同意，不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素月綳著臉說。
「娘娘，這四位娘娘還在外面等著呢！」慶兒提醒素月。
素月莞爾一笑，「慶兒，這費揚古大人的女兒就是秀秀跟費揚古的女兒，這秀秀都作古半年了，她臨死前也托本宮幫費揚古找個可心的人照料他的後半生。她女兒也來求本宮。你幫本宮想想，誰比較適合當他的繼室夫人呢！」
「娘娘，這！這費揚古大人是名門之後，戰功顯顯，應配以名門淑女為上。」慶兒說。
「慶兒，這秀秀也只是本宮娘家府里的丫環，你是說秀秀配不上這費揚古了。」素月假裝生氣。
「娘娘，奴婢沒有這個意思。」慶兒忙解釋道，「奴婢與費揚古這半年相處下來，發現這費揚古大人對秀秀夫人情深一片，是個難得的好人，好男人。可慶兒必竟是出身卑微。娘娘可能不知道，奴婢出生在辛者庫，奴婢娘是個犯婦。」
「這，有什麼。這良妃還不是辛者庫出身，她現在還不是在後宮佔了一席之位。這人人皆是人身父母所養，沒有什麼貴低之分。這費揚古的女兒，本宮可是內定當定了四福晉。這本宮的親家，你不會看不起他吧！」
「娘娘！」慶兒說。
「你成了繼室夫人，就是本宮的親家母了。本宮的親家母誰敢看不起，就是看不起本宮。讓他們來找本宮。本宮也看得出你，你對費揚古也是有情所在。你看看你，都快半老徐娘了，本宮都有了三個孩子了。你還單身，這本宮也於心不忍，這些年，本宮可把你當妹妹來看的呢！這還有些多少個年頭可活，餘生就好好按照本宮的安排吧！本宮也希望你有一個好歸宿。」素月一番真情義切地訴說，打動了慶兒的心。慶兒直謝恩，磕頭於地上，感激萬分。這說了半天，差點忘記了宮門外還有一群人在呢！
「讓她們進來吧！」素月輕鬆地吩咐著，難得人齊，一起來見。等是等了一會，怕時間也不是很長。
四人一起進來向素月行了禮，都落了座，倒是榮妃先開了口：「皇貴妃娘娘，我們四人一起來，你應該想到了吧！」以你的聰明肯定是想到了的。
「妹妹我猜中幾分，但不一定全中，既然來了，都說說，萬一對不上，就會產生了誤會了。」素月微笑著說。
「素月，這下個月不是選秀了嗎？這秀女中有一位秀女，姐姐想讓你做個人情，給了本宮家大阿哥吧！」惠妃搶先一步，說出了來的目的，「她是鈕祜祿氏木棉。」
「素月，姐姐我也是向問你要這一位秀女。」榮妃說，深怕說晚了，給搶走了。
文妃和良妃未開口，互相對視笑笑。英雄所見略同。素月看著這四人的表情說，「莫非四位姐姐都要這位秀女。」
四位一起點了頭。
「噢！你們倒說說，這位秀女本宮怎麼沒怎麼聽說，是哪家貴族出身。」素月以為她們搶著要，必定是豪門淑女，難得她們步調一致。
「那倒也不是！這位秀女容貌一般，在眾秀女中倒也算得上端莊。家世也一般。是四品典儀凌柱的女兒。」榮妃說，並不想說的高，不然這四阿哥當失了嫡福晉，想必這素月想留下自己給了四阿哥，怎麼辦。
「她早年喪母，全家所有生計都有她管理，是個管理能力手。」惠妃說。
「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良妃說。
「她心靈手巧，對生父極為孝順。」文妃說，這大清以孝治天下，說這個當然好，難道說出實情，這蒙古喇叭說的，她有母儀之像嘛！
「素月，在後宮中我們最為親厚，這秀女應該給姐姐我留下。」惠妃討起了近乎。
素月微微一笑，「素月我如果把這秀女給了你，就是順了哥意失嫂意。姐姐們這麼說，是不是前些年給配的嫡福晉們都不合你們的意思。」
「那倒沒有，我的兒媳是親王的外孫女，家境殷實。」良妃，她倒覺得她的兒媳挺好，不知道八阿哥是怎麼想的，今天一大早進宮求自己一定想向皇貴妃娘娘求到這名秀女。
「這東西嘛！人人搶才是香的嗎？」惠妃說，「本宮對這兒媳婦確實不滿意，進門多年，給本宮生的都是郡主，也不給生個小王爺，本宮近年又添了一些病痛，這孩子本宮見過，好生養。又沒有一般富貴人家的嬌氣。還望各位妹妹順了姐姐我這個人情。以後一定還報。」惠妃陪著笑。
文妃倒無意幫兒子爭太子之位，就是想讓兒子有個可心的人，必竟這些后妃中，她的地位家族還是蠻高的。這九阿哥整天和八阿哥混在一起，早上來，還想讓額娘把這姑娘求過來，再送給八阿哥當側福晉。說是成了，對她重重相謝，另眼相看。這些個年，這兒子一直覺得她額娘就是一個傻冒型的娘，在他眼裡都不及其他宮中的娘娘們。
「妹妹，這三公主前些年出嫁到蒙古，嫁去淑慧公主和札薩克多羅郡王鄂齊爾的兒子薩克多羅郡王后，一直都不能回宮來。姐姐的宮裡就冷冷清清的，這秀女姐姐一看，長的倒有幾分像極了三公主。想著把她許給了三阿哥，這姐姐的後半生多見見她，就像見到了三公主一樣一樣。」榮妃說。
這些妃子們各懷鬼胎，素月也不好做什麼決定，怕是給了誰都得罪了不是。真這麼好，怕是另有目的。
「嗯！你們說的都有禮。良妃，這秀女中背景厚實的大有人才，你到時自己的看看，看看。除了這個秀女外的，你隨便挑選。文姐姐，這九阿哥前些天還說喜歡哈哈齊家的小女兒呢！這哈哈齊家的女兒都是金貴的，他總共才兩女兒，可都是有思想，有家教的。就是一條，必當嫡夫人。這本宮花了老半天的唇舌好不容易哄得人家願意當個側福晉。這下你再弄一個秀女去，這哈哈齊怎麼想本宮，這九阿哥還有好日子過了嗎？過段時間。等他們感情穩點再說吧！」
「惠姐姐，這大阿哥的心思我明白，這太子也來求過本宮。說這秀女讓我們幾位額娘們先挑挑，可人家那是客氣話。太子妃是個醋罈子，但太子必竟是有心的，這麼好的姑娘，太子能不想要嗎？」素月又一番巧舌如簧，口吐蓮花。
「榮姐姐，這三阿哥，性情清和，對太子親近。這姑娘妹妹見過，長得倒有幾分與三公主想像。姐姐真要見，嫁到宮裡和嫁到其他阿哥府也一樣，還不是天天見。況且這姑娘長得清秀可人，聽說蒙古有個什麼術士說她有什麼，有什麼，母儀之像。這樣的姑娘也只能送到太子府上了不是。」這一席話，一下子打發了一群妃子。她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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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打發了這些四大妃子，這太子妃又來求見：「皇貴妃娘娘吉祥！」
「起來吧！太子妃。」素月溫和地說。
「娘娘，兒臣聽說，您要把這鈕祜祿氏木棉賜給太子當側福晉。」太子妃試探性的回答。
「這消息倒挺快，這姑娘非常優秀，嫁過去，你還多一個幫手。」素月說。
「娘娘，兒臣性情剛烈，其他都能容得，就這與其他女子分享一個丈夫，容不下。娘娘你身為一個女子，想必您也是這樣想的。」太子妃動容地說。
「太子妃，你說的，本宮也有同感。可這太子必竟是儲君，他日當了帝王，還不是後宮三千的。你那時要怎麼辦呢！」素月問。
「娘娘，那必竟是后話，如果真這樣，兒臣也是沒有辦法的。唯獨像娘娘般大度，從容。讓太子對兒臣情有獨鍾，本來兒臣就不怎麼優秀，太子對兒臣也是忽冷忽熱地。如果這個秀女來到毓慶宮中。那兒臣就沒什麼地主可以站了。恐怕連太子妃也當不成了。」太子妃真誠地說，訴說著，帶淚帶恨。
「你也應該聽說了，這個秀女聽說有母儀之像。」素月問。
「這，這母儀之像，都是術士之說，不可信。太子是真命天子的話，母儀之像應是本太子妃。這多年來，也沒幾位皇后被說成有母儀之像，其他不說。就說皇阿瑪的幾位皇后吧！這赫舍里皇后是難道而死，這第二任皇后也是病死的，這佟佳皇后，也就當了一天皇后就死了。這三位都出身名門，可誰都沒有說是有母儀之像吧！」太子妃一番話說到了素月的心坎里去了。
「太子妃，你回去吧！本宮自有安排。」素月安慰太子妃。
慶兒，你派人讓四福晉來本宮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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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福晉本來就從小受到素月的關照，長成了還嫁給了四阿哥，成了嫡福晉。她的個性未繼成她父親，卻繼成了她的母親，溫和，端莊。總是靜靜的，說什麼也不頂嘴。
「媳婦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四福晉長得像極了秀秀，舉止都一樣，這四福晉頭上還戴著當年自己送給秀秀的那一隻珠釵，如果不是自己的容顏發生了變化，還以為是秀秀跪在地上呢！
「起來吧！府里一切還好吧！」素月關切地問。
「托額娘的福，一切安好。這側福晉年氏剛生了福宜小王爺，皇阿瑪還賜了一大堆東西，這四阿哥知道額娘喜歡吃桂花玉露糕，親手做了就讓兒媳給額娘帶來。」身旁的侍女遞給慶兒，慶兒接過送到素月面前，素月一擺手，讓慶兒放到一邊，笑說，「這四阿哥有孝心了，放著等下本宮就食用。」素月看看這兒媳婦，「這下個月選秀女，太子妃已經來求過本宮，不要往太子宮放秀女了。其他的嫡福晉們也紛紛來此，都為同一件事，怎麼她們當中沒有你。」
「額娘，這秀女是主例，四阿哥是個重情義的人，他對每個人都很好。這多一個秀女，少一個秀女都是一樣的。是兒媳的，他們也分不走恩寵，不是兒媳的，兒媳也搶不來。」
這一番話說下來，都不讓素月都不知從那開口下嘴。
「四福晉，額娘聽木棉說，她從小住在你家隔壁嗎？」素月問，私下早見過了木棉。
「嗯！木棉的母親從小就死了，兒媳額娘成世時，時常的幫襯她。對她也不錯的。」四福晉說。
聽到四福晉這樣說，這下倒挺好，這樣好的人也就應該放到四阿哥身邊去。心裡打定了主意。隨便打發，賞賜了一些讓四福晉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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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18歲青春年華十四阿哥從外面小跑進來，邊走邊開心地笑著：「額娘，額娘。」
「慢點，慢點。都快娶媳婦了。還這麼像個小孩子似的。」素月對著坐在身邊的康熙笑說著。
「朕就喜歡十四阿哥這個樣子，他開心了，你不就開心。」康熙說。「切，皇上，這十四阿哥的油嘴滑舌本來臣妾還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原因是遺傳了皇上的。」說完相視而笑。
「兒臣參見皇阿瑪，額娘。」十四請著安，還未跪下去，就笑嘻嘻的起了來。
「我們這正吃著飯，你這跑來是幹嘛來著！」素月問十四。
「慶兒，加副碗筷！」康熙吩咐身邊的宮女。
「還是皇阿瑪知道，兒子還沒吃飯呢！」十四開心的接過慶兒遞過來的筷子，笑著接著。
「十四，你皇阿瑪替你挑了三個秀女給你當福晉。你自己有空看看畫像，那個嫡福晉自己看看，餘下兩個就當側福晉。」素月邊說，邊夾了些菜到十四的碗里。
「額娘，好倒是好，怕是皇阿瑪自己看上了，額娘不許。額娘才硬塞給兒子的。」十四笑說。
素月用眼白他，假裝生氣：「額娘這麼小氣嗎？皇上，你說。」
「這倒是，自從額娘當了皇貴妃后，這後宮除了早些年的妃子，就沒幾個年輕的妃子呢！」十四無意的說到。
「好吧！那你替你阿瑪好好張落一下，幫著挑幾個可心的人給你皇阿瑪。」素月笑著說，用眼瞟康熙。康熙站起來行禮，「夫人，夫人，在下不敢，在下不敢。」引的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這些場面除了在永和宮外，都是看不到的。兒子的這些話，康熙沒當一回事，素月倒留心了，從自己三十歲給生了十四阿哥后，這二十中，也沒有再出生皇家骨血。心中也自然把這件事放到了日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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